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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伟泽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虽他不明白“封口费”是什么意思,但由佟雅萱那微抚下巴的动作里,也能猜测出这佟雅萱又在讹诈他!
“静雅郡主,你……”
“我无耻?还是什么?”佟雅萱笑盈盈地接过话头,道:“齐王,我是陛下赐封的静雅郡主,而我的娘是陛下的亲妹妹,当今太后是我外婆……”
她扳着手指,数出一串皇亲后,才又补充道:“齐王,你觉得你刚才那番举动和威胁的话语,不算是对皇室的挑衅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
说到这儿时,她摊了摊手,微微偏头,看向佟候爷,问道:“爹,你和张御史是好友,你们私下里也总该探讨过这类的事件吧?如何,我今日说的可对?”
佟候爷讶异地看了佟雅萱一眼,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连张御史都拿来利用了,嘴里却道:“不错,他确实跟我提了一些这类的事。”
顿了顿,他又看向杜伟泽,补充道:“还需再加一瓶宫里御赐的祛痕膏,才能将刚才那件事遮过去!”
别瞧佟候爷连一句威胁的话都未说,但杜伟泽却只觉得喉咙发苦,心里发涩,终于明白为何一些老臣提及佟候爷时都会摇头不语,这样狡黠如狐的人,他还真不是对手!
想必还真没有几人知晓,佟候爷竟然和张御史是好友!
一想起那个天不怕,地不怕,靠着手里陛下御赐的金牌,凭着一身横骨连皇亲国戚都不认,无论谁犯到他手里都会脱一层皮的张御史,杜伟泽也只觉得眉心跳痛。
大梁一些品级太低,还无法上朝面圣的官员,可以不知晓大梁一些重臣的模样,但对于张御史的事迹却是如数家珍。
这位张御史最欢挑那些身居高位的人的错误,哪怕只是一个芝麻大小的错,他也能挑出西瓜那么大的事情来,就连他这个靠着军功起家而被陛下恩封为齐王的人都不放过。
若说之前他还以为自己行差步错,所以才会碍了张御史这位铁面无私御史的眼的话,那么,到了此刻他又如何不知晓,这一切都是因为佟候爷和张御史是好友,所以往常他那般待佟雅萱,虽佟候爷表面上未吭一声,但实则私下里却早就报复了他不止一次!
若佟候爷或者佟雅萱知晓杜伟泽此刻心里转过的念头的话,定当毫不犹豫地捧腹大笑,并拿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齐王!无它,只因和佟候爷交好的官员,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官,均知晓佟候爷和张御史是好友,而杜伟泽这个靠着军功被陛下恩封为齐王的人,不仅没有交好的文官,就连那群只知直来直往,没有多少心机和谋算的武官都没有交好的人,否则又岂会不知晓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当然,若非如此,此刻,佟雅萱也不能利用这个招术来诈杜伟泽了。事实上,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杜伟泽竟然真被诈住了,迅速敛了脸上的笑容,定定地凝视佟雅萱一眼,然后一声也不吭地离开了。
佟雅萱眉头微蹙,只因杜伟泽离开时看向她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的不悦不说,还满满都是志在必得的信念,以及令她极为不喜的占有欲!
或者,她今日不该想着洗净一身铅华,以素净的容颜出现在杜伟泽面前,刺激他的同时一报前身悄无声息死去之仇,以至于生生将一件本应该极易解决的事情弄得这么麻烦!虽然严格说起来,她无需惧怕这样的麻烦,甚至若由她提出退婚一事,还能在太后等人那儿得到更好的印象……
这件事也给再次重生回来的她敲了一个警钟,以真正的事实来告诫她,即使她幸运地穿越再重生,并已洞悉了杜伟泽、白冬瑶等人的阴谋诡计,能在今世加以防范,但命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每一个人的性子也是不相同的,这一世随着她做出的每一个不同于前世的决定,都会或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到她自己,更会影响到此生她竭力想要保下的长公主和佟候爷!
第32章 疏忽之处
“萱儿?”
长公主一连唤了三声,才唤回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佟雅萱。
待到她一脸疑惑地抬起头时,下一刻,她就被长公主紧搂在怀里了。而她在未提防的情况下,红肿的下巴也重重地撞上了长公主衣襟前的配饰,只痛得她的眼泪也不由得飙了出来,痛呼声尚未逸出嘴唇,就听得长公主哀声道:“萱儿,都是娘不好,若娘以前能多带你出府走动走动,你也就不会轻易被齐王那人给迷了眼;或者当年娘能多关注你一些,及时斩断你对齐王的爱恋,你也就不会跑到太后寝宫里跪了一天一夜,才求到一旨赐婚,回来后就生了一场大病,身子也不如以前那般健康了,更不会发生如今这种事……”
佟雅萱暗叹了口气,回搂住长公主的腰身,安慰道:“娘,这不怪你。”不过是前身没有一双识人辩人心的利眼罢了,所以才钻入白冬瑶设下的圈套里。当然,她这个穿越而来的现代女也未能免俗,纵然她曾为自己的失利找了无数个藉口,可,不论如何,前世那一局确是她输了,且一败涂地!
“谁没在青春年少的时候爱上个把渣男呢!”
“噗……”正端着茶杯喝水的佟候爷,听得此话,那尚未咽下喉的茶水立刻喷了一地。
在长公主那自认凶狠瞪视的目光里,佟候爷已来不及去察看自己在下人眼里的温文儒雅的形象是否出现了污点,只能以袖遮面,连续呛咳了好几声,才将到喉的那些笑意强压下去,然后慢悠悠地取出一方帕子拭去身上的水迹,再次将自己倒饬成平日里的温文尔雅的俊美模样。
“萱儿,这话是谁告诉你的?”还是头一次听到此种言论的佟候爷,眼含兴味地瞧着偎在长公主怀里的佟雅萱,满腹好奇地问道。
“书上看来的。”佟雅萱轻撇唇,并未错过佟候爷眼里流露出来的思索和疑虑,嘴角泛起一抹浅笑,却是并不打算出声为佟候爷解惑,只因此刻长公主正一脸欣慰慈爱地看着她。
“我早就说了,萱儿一直都是最聪明、最漂亮、最有才情的,只是以前未表现出来而已……”
一连串夸赞的话,只令曾在现代经受过无数恭维话语轰炸的佟雅萱都不由得为之老脸一红,忙将脸颊重新埋入长公主怀里,小声地说道:“娘,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娘可没有说一句虚假之话,不信,你问你爹。”长公主摸了摸佟雅萱的头,给了佟候爷一个威胁的眼神。
佟候爷很想移开目光,当作自己并未发现长公主递过来的眼色,奈何长公主一直定定地凝视着他,不让他有丝毫逃避的可能。本了,他也只能违心地应和道:“确实,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萱儿生下来就玉雪可爱,机灵活泼……”
说到这儿时,佟候爷顿了顿,那向来装满了锦囊妙计的大脑也都有瞬间的空白,只因他还真无法翻出其它的夸赞之词了。末了,他也只能清咳一声,难得地在佟雅萱面前转移话题道:“萱儿,回头爹找几本书给你,有空的时候多翻看一下,以免堕了我和你娘的威名!”
“说什么呢!”长公主斜睨了佟候爷一眼:“萱儿什么时候堕过你的威名?!”
佟候爷暗叹了口气,摸了摸鼻子,不着痕迹地瞪了那于此刻抬起头,朝自己做鬼脸的佟雅萱一眼,对着长公主陪笑道:“我这不是一时嘴快嘛!其实,如慧,你也知道的,萱儿小时候可是一众皇子公主里最聪明,最得母亲等人欢心的,只是……”
说到这儿时,佟候爷的声音也放低了几分,就连离他非常近的长公主都未能听清楚他嘴旁呢喃的那几句话,唯有再次重生的佟雅萱却是略微思索了番,再结合前世的记忆,立刻就明白了佟候爷未尽之言为何,然后也不由得暗叹了口气。
“那是,萱儿一直是最聪慧的!”长公主抬了抬下巴,一脸自豪地说道,可惜,若她轻拍佟雅萱的手不要突然出现一个停顿的话,还会比较有说服力。
佟雅萱抿了抿唇,只觉得脑子里飘过许多念头,嘴唇也不由得蠕动了下,却不知为何,那些到话到嘴旁又被她默默地咽下肚去。
佟候爷和长公主虽未察觉到这一幕,但两人均是难得地聪明人,只是往常因为身在局中而被蒙蔽,但在关切到佟雅萱切身利益的事情时,两人却迅速地回过神来,交换了个眼色,照例由长公主转移话题道:“萱儿,用过午膳后,你和娘一起入宫吧。”
话落,长公主就静静地等待着佟雅萱的询问话语,未料到佟雅萱之所以刚才会跟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说出那番话,为的也不过是引出长公主这句话来。
下一刻,她就从长公主怀里起身,一脸慎重地应道:“是,娘,我这就去准备。”
于是,本打算好生为佟雅萱细细分说一番的长公主,只能抿了抿唇,压下怀里那娇软且满是依恋的身子突然离开而生出的空落落的情绪,眼底也带出了一分失落和懊恼。
佟候爷朝佟雅萱递了一个颇为欣慰的眼神,上前几步,轻揽长公主的腰身,嘴唇凑近长公主耳旁,轻声耳语了几句,很快就令长公主将这些莫名出现的失落情绪抛到一边去,并且笑盈盈地朝佟雅萱摆了摆手,依在佟候爷怀里,离开了静雅院。
待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佟雅萱才重新落坐,端起丫环新沏好的茶水,小口地抿着,思索了会,唤来文嬷嬷吩咐了几句话。
墨韵院
一回到墨韵院,长公主就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微蹙,一脸担忧地问道:“夫君,你有没有觉得,萱儿今日的举动颇为奇怪?”
佟候爷眼眸里异色连闪,嘴里却回答道:“怕是和白冬瑶这丫头的背叛有关吧,这人哪,一旦遭受背叛,性情怎会不大变?如今我们该庆幸萱儿并未因此事而变得愤世嫉俗,心狠手辣。”
长公主的眉头舒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