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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她忍不住低咒一声,那张清丽的面容也已扭曲得不成样,低垂的眼眸里满是阴冷和浓郁得吓人的杀机,而隐藏在这些下面的则是那深重得无可化解的妒恨和贪婪!
“白莲!”
“奴婢在。”在几个落后于白冬瑶步子的丫环里,一个长相虽不丑陋,但在整个长公主府里侍候的下人里容貌最平凡普通的女子急行几步,微微弯腰,垂眉敛目,一脸恭敬地应道。
“你立刻前往齐王府,告诉齐王,让他暂时不要来长公主府退婚!”心里却暗恨:她经营了三年,苦心算计,好不容易那胜利的果实已在向她招手了,却未料到这临门的一脚,竟然败在了觅荷这个满心贪婪,脑子蠢笨如猪的丫环身上!
早知如此,她当时就该多花一些精力在迎蓉、听枫和盼兰三人身上了,哪怕因这三人脑子比觅荷精明,心里又颇多算计,故她需要付出更多的心血和精力,损失更多的金银首饰才能收服她们,但,这也总比眼看着快要胜利的时候却突然出了意外好!
真真是可恨!就因为觅荷的失手,她不能按照原计划让齐王来长公主府里退婚,给受寒而生病的佟雅萱一个最深刻最痛苦最惨烈的打击,让她心神俱伤,从而病上加病,最终一病不起……
白冬瑶抿紧了唇,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胸口那团越烧越旺的火焰强压了下去,又吩咐道:“另外,你转告齐王,就说我的好二妹这段时间都在练习刺绣,不仅将太后赐给长公主的贡缎全部用完了,就连长公主赏给我的贡缎也用了,就这,她都还嫌不够,又打起了太后赐给他的那几匹贡缎的主意,说是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和他成婚,所以想提前学习琴棋书画女红管家这些,以免在嫁入齐王府后,成为一个不合格的齐王妃。”
话语里暗含的狠厉和恶意,只令已窥知到一小部份白冬瑶性子的白莲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后背冷汗直冒。
“奴婢这就去。”
直到白莲离开许久后,坐在桌旁静静品着茶水的白冬瑶,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在脑子里回忆了好几遍。只是,她越回忆,就越发地觉得不对劲——总觉得,今日的佟雅萱身上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维和感。虽然乍一眼望去,佟雅萱依然如同往常那般单纯好骗,稍微挑拨一下就冲动易怒,就会成为她的挡箭靶子,利用自己的郡主身份说出一些令人气得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断的讥讽之言,但,不知为何,今日佟雅萱说出来的那些话语……
“李嬷嬷,你帮我参详一下……”白冬瑶思索了一下,还是唤来候在门外候着的李嬷嬷,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讲述了出来。
末了,她微蹙眉头,脸上也带出了一丝疑虑:“李嬷嬷,你说,我那二妹是否对我生疑了?”
李嬷嬷是白冬瑶从国公府带到长公主府的老嬷嬷,严格说起来,这李嬷嬷还是她的奶嬷嬷,不过如今知晓这件事情的,除了白冬瑶自己外,也就只剩下李嬷嬷了。
此刻,听了白冬瑶的问话,她眉头紧锁,沉思了会,道:“大小姐,老奴以为,依二小姐的性子,她并不知晓此事。”
由李嬷嬷的称呼里,就可以瞧出佟雅萱在白冬瑶这对主仆心里的地位。或者可以这样说,由这个称呼里,可以瞧出这一对主仆对长公主府的荣耀、财富、地位等这些东西的势在必得。
当然,从中更能瞧出这对主仆不仅没有将佟雅萱当回事,就连从皇宫后院走出来,带着一身荣耀的长公主,以及迎娶了长公主的佟候爷这个驸马都没当回事。
白冬瑶一如既往地点点头,事实上,她也抱着这样的信念,奈何今日不知为何,她这颗心跳得飞快,后背也不时窜过道道寒意,总觉得有一件不在她预料之内,并且会对她产生重大大影响的事情即将发生。
她沉吟了会,将李嬷嬷唤到身前,凑近李嬷嬷的耳旁,轻声耳语了几句,又将一叠早就备下的银票递到李嬷嬷手里,看着李嬷嬷脸上流露出来的迟疑,心里再次一恼,冷声道:“李嬷嬷,这件事情对你我主仆俩的重要性,相信我不说,你也知晓!”
李嬷嬷忙不迭地敛好心神,微微弯腰,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惊骇,道:“老奴省得,老奴这就去办。”
可,与此同时,有一种细密的恐慌感,从她的骨子里以一种缓慢却又不可阻挡的势头漫延开来。
“你去吧。”
白冬瑶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事实上,以她刚才探察的角度,恰好将李嬷嬷眼底不自知流露出来的一抹惊慌收在了眼里。
“看来,李嬷嬷确实老了……”竟然已没有了年轻人独有的雄心壮志和冲劲、激情……
第7章 见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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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韵院
长公主是一个爱花之人,而恨不能将长公主捧在手心里呵护疼爱的佟候爷也倾尽了全力搜寻梁朝各地的奇花异木,并且耗费巨资请人移植到墨韵院,请了技术高明的圆艺术照顾,以至于墨韵院一年四季都是鲜花盛开,令每一个见到这一幕的人都不由得赞叹出声。
佟雅萱的脚步顿了顿,都说近乡情怯,她又何尝不是?若说前世她并未将长公主真正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那般孝敬的话,那么,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是令她深刻地体会到了长公主的一片醇醇爱女之心。
既然她的灵魂附在了这个身子上面,那么,就该代替原主好好地活下去,同时也要将长公主和佟候爷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般孝敬。
脑子里转过这许多念头的时候,佟雅萱忍不住笑开了颜,只觉得前世今生的自己,肩膀上不知何时背负的重担突然就消散在了空气中,而她也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轻松愉悦。
前世的点点滴滴在她的脑子里快速掠过,此刻,她才恍悟,其实她早已将长公主和佟候爷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会生出愧疚等复杂的情绪,故在她未察觉到的时候,就为自己竖了一道篱笆,如今这道篱笆终于四分五裂!
凝视着那个一袭天空蓝色纱裙,正和一个白衣男子依偎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女子,佟雅萱摆了摆手,阻止了候在一旁的吴嬷嬷的提醒话语,提着裙角,踮起脚尖,悄悄地靠近两人。
“娘!”
本以为能吓着对方的一声呼喊,在看见对方那笑得眯成了一条线的得意双眼时,佟雅萱立刻就犹如一个戳了大洞的皮球般,迅速扁了下来。
“没大没小!”佟候爷斜睨了佟雅萱一眼,“咚”地一声,就敲了她一个响指。
“唔……”佟雅萱捂着额头,挤出两滴眼泪,拽着长公主的胳膊告状道:“娘,你瞧,爹当着你的面就这般欺负我,你不在的时候,他更是恨不能一天三餐饭地训斥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哪……”
哭着哭着,她就滚到了长公主的怀里,趁长公主不注意的时候还抬起头,朝立在一旁满心懊恼不甘的佟候爷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幅得意的模样,只气得佟候爷剑眉倒竖,伸出右手,毫不顾及地再给了她三个响指。
“啪!啪!!啪!!!”
早有所准备的佟雅萱,趁机一个后仰,迅速避让开,于是,那三下就全部敲到了长公主的胳膊上,只令长公主也恼怒地剜了佟候爷一眼,无视他一眼的委屈和歉意,直接拿后脑勺背对着他,并且轻拍佟雅萱的手背,嘴里也温柔地安抚道:“萱儿,乖哈,你爹只是跟你玩呢……”
被一连再贬低且牵怒的佟候爷满脸不赞同地说道:“如慧,萱儿已是一个大姑娘了,你不能再像往常那般惯着她了,这对她极不好……”
长公主瞪了佟候爷一眼:“说得好像都是我惯着她似的,你敢扪心自问,你没有惯着她嘛?!也不知是谁听到萱儿生病的消息就急得上火,夜不能寐,三更半夜就闯到皇宫里拽了一个太医回府……”
……
偎在长公主怀里的佟雅萱,津津有味地听着两人不知何时又歪题的话语。这般温馨的情景是前世她穿越后并未享受到的,只因那时她正卧病在床,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得知她的身子因这场病而有损时,每日里都愁云密布,再加上他们还要处理她被齐王退婚一事而带来的一系列繁琐的事情,而待到她的身子终于爽利的时候,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却又一前一后地生病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主谋,则是白冬瑶和齐王这对奸夫淫妇……
佟雅萱那被睫毛遮挡住的眼眸里掠过一抹森冷和杀机,恰好被佟候爷瞧在了眼里,也令他的眉头不由得微蹙,难得关切地问道:“萱儿,听说你今日将院子里的大部份下人都发卖了?”
“呀,爹,你怎么也知道了?!”佟雅萱惊呼了一声,然后又撇了撇嘴,仿若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你还是没有大姐得到的消息快,我这头才将那些下人送出院外,那头她就得到了消息,跑过来劝说我不要如此行事呢!”
“哦?”长公主和佟候爷对望一眼,然后仿若随意地问道:“瑶儿都是怎么劝你的呢?”
“大姐说这些下人好不容易进入长公主府侍候我,被我这般发卖了的话,就再也没有其它的地方可去了。其它府里的主子会怀疑他们是手脚不干净,又或者是做了无数的错事等原由才会被发卖。大姐还说这些人被卖了后,可能会沦落到更加凄惨的境地……”佟雅萱顿了顿,又道:“大姐还说,若外人知晓我一次性发卖了好几十个下人,对我的名誉会有很大的影响。我就觉得奇怪了,只是发卖几十个下人,又怎会影响到我的名誉。本来我的院子就很小,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下人侍候,而且,娘,你不知道,我早上起身的时候,院子一地的落叶和积雪不说,连洗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