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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话非常在理,因此我一直认为,警察的工作是最为神圣的,刑警和警察是与邪恶进行斗争的和平卫士。”
听了公爵的这些话,倍休的情绪好转了许多,脸上的不悦之色也逐渐散去了。
这时,电话铃响了,倍休拿起听筒。
“喂,是的,我是刑事组长倍休,啊,是长途电话……”
然后,转头对公爵说:
“是夏木拉斯城堡的花匠打过来的。”
“是吗?”
这个回答显出公爵对此并不感兴趣。他舒适地坐在沙发上,叼着一根香烟,一副非常懒散的样子。
倍休又对着话筒说:
“喂,你就是捷特花匠……我的话你能听清吗?……我想向你打听一下,9月3号,就是星期日那天,谁去过你的栽花温室里?……对,9月3号,正是你们的主人莫尔顿先生和其他很多人夜里来巴黎的那一天……对,那天的确在下着大雨……你的温室里有没有粉红色的鼠尾草花?……粉红色的,对……摘去了几朵?……对,那一天是有客人去,没错儿,是那个叫夏洛力的人及他的几个儿子……什么?你不清楚有客人去的事?……真的吗?你一直在庭院里干活儿了……可是,那一天没有人去进过温室吗?……不,除你以外呢?……哦?谁也没进去过吗?……真是蹊跷,直到夏洛力等客人回去为止,都没进去过……只有你的温室里才有粉红色的鼠尾草花,的确是罕见的……什么?只有公爵一个人进去过……属实吗?不会记错了吧?……
肯定不会错吗?……只有这一件事,啊,非常感谢……”
“咔嚓”一声,倍休挂断了电话,面孔涨得通红,回头望了一下公爵。
公爵安然地坐在那儿,注视着从嘴里吐出来的烟圈儿,显出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倍休以一种不很友好的姿势走近公爵,盯着公爵。公爵也坦然地回视着他,可是,并没有一点儿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意思。
“公爵,您也听到了吧?据花匠反映,9月3号那天只有您一个人进过温室,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证词。由此可以断定,全世界只有一种粉红色鼠尾草花,而除了那个温室外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而可能摘到它的人,就只有公爵一个人了。”因为兴奋,倍休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同时,他不眨一眼地盯着公爵。
“真是如此吗?”公爵把香烟灰轻轻弹掉,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倍休一直盯着他,心里在想:
“公爵的大脑是不是非常迟钝呀?为什么自己已经被可怕地列入嫌疑范围内了,却还是那样无动于衷呢?
“在壁炉烟囱旁边的房间里发现的粉红色鼠尾草花,并没有枯萎,明显是摘下不久的,所挖的那个洞是盗贼们逃走时的必经之地。发现那朵花时,公爵曾断定那是夏洛力从城堡的温室里摘来的。可是,花匠却说,夏洛力并没有去过温室,只有公爵进过温室。
“当然,虽然公爵身上有疑点,我也应该用怀疑的眼光审视他,但是,他单单做一句那样的回答,并且是如此地无动于衷!
“这到底是为什么?公爵不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嫌疑的边缘了吧?难道他自认为出身于贵族,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吗?
“他一点儿也不惊慌,更没有表现出害怕来,难道是因为的确是清白,才这样镇静吗?”
虽然倍休是一位久负盛名的大侦探,但此时他也无法断定了。
“可是,我以为,人品这么高尚,涉世很浅的年轻贵族,可能不会去做那种触犯法律的事吧!况且,对于三年前发生在城堡中的盗窍案,以及这一次所发生的偷窃事件,公爵都表现出相当浓厚的兴趣,并且主动要求帮助我们破案哪!
“我的职责就是侦探,对其他任何人都要持怀疑的态度。可是,公爵是贵族出身,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自然不会无凭无据地怀疑别人,也不会想到别人会怀疑他。
“公爵的为人,是那种心地纯朴、毫无邪念的类型。相比较之下,自己倒真有些龌龊了。”
看到公爵那么坦然自若,倍休从内心里感到了一丝愧疚。
“夏洛力是罗宾装扮成的,花匠所说的,很可能不可信。因为,假如夏洛力就是罗宾本人,我不会知道他是如何潜入温室的,但是,可想而知,他要瞒过那个花匠的耳目,却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首先,那两部汽车和这个寓所的大门钥匙,不是被夏洛力盗走了吗?那个夏洛力肯定是罗宾,那几个所谓的儿子一定是罗宾的手下。其中一定有人就在这个寓所里藏着,随时搜集情报,并立即送交罗宾,这是完全可能的事。
“以前,罗宾曾经假扮警察厅长,肆意派遣警察,是一个胆量超人的怪盗。既然如此,他的手下人扮成刑警或警察,也应该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噢,想起来了,罗宾的手下人一定是混进了现在负责戒备这个寓所的刑警和警察里面。第一,对荞齐和伯那邦这两个刑警,也要仔细观察。”
想到这儿,倍休忽然明白了。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伯那邦刑警走了进来。
“怎么样?伯那邦,有新的收获吗?”
倍休的眼光里充满了怀疑神色,恐怕伯那邦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遭到了怀疑。
“我已经把辟克娣娃的卧室非常彻底地搜查了一遍了,这其中值得注意的,只有这本摆在梳妆台上的旧祈祷书。上一次搜查时,以为它不过是一本最普通的书而已,所以把它忽略了。”
“为什么说它值得注意?”
倍休把那本书放在手掌上,似乎在称它有多重。
“这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我以为,可以把它作为画像或剪辑照片时的参考。您瞧,就是这一张。”
“噢,是这个。”倍休从书里把照片拿了出来。
“可能是七八年前的照片了,已经非常模糊了。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倍休把眼睛睁得很大,说道。
照片上的辟克娣娃身着华丽的服装,可能正在参加星期天教堂举行的礼拜活动。
在她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那儿。
倍休的眼睛死死地注视着那个少年的脸。他手里拿着那个已经模糊不清的照片,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异常细致地观察着。
“谁的照片?”公爵也凑了过来。
“是一张有些褪色的照片,可是,还能看清照片中的人的大致轮廓。里面的年轻女子肯定是辟克娣娃,虽然那时比现在苗条多了,但那眼睛、眉毛与现在完全一样。站在她身旁的那个少年是什么人?是她的弟弟吗?或者是她的儿子?”
“辟克娣娃并没有出嫁过呀!”
“这么说,就不是她的儿子了,可是,您瞧,这个少年的眼睛、嘴巴和……,是不是与辟克娣娃毫无二致?”
“经你这么一提醒,好像真是有点儿……”
倍休突然插话道:
“公爵,您仔细看看这个少年,和您在城堡里所见的夏洛力的儿子们比较一下,是不是有和其中一个长相相同的?”
“啊,的确有点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这个少年很可能就是化装后藏在寓所里的那个内线。好吧,明天我们要彻底搜查一遍,从顶楼直到地下室。”
这时,大厅里有许多人在说话,并响起一阵笑声。
“啊,可能是莫尔顿先生的客人们正要离去,我要去招呼一下。
说完,公爵走了出去,而倍休仍然在盯着那张照片。
公爵走进大厅时,莫尔顿和他的女儿吉莫娜正在往外送客人。
公爵和他们打过招呼,并一块儿送到大门口。莫尔顿看着客人上了车,马上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吉莫娜对公爵说:
“今天晚上,我要与父亲一起去理枝住。由于恐怕罗宾那伙人会突然闯进来,爸爸不想让我呆在寓所里。当然,如果罗宾真的敢来,倍休先生和他那些非常有本事的部下,肯定不会让他们逃掉的。现在,寓所里有许多刑警戒备着,假如罗宾那一帮人果真来了,很可能会发生巨大的混乱,我可受不了那种情形。”
“这么说,你也认为罗宾肯定会来?”
“我不敢肯定,但我真的很害怕。”
没有什么教养的吉莫娜,说起话来也显得十分世俗。
“绝对不必害怕,那只是一封恐吓性的电报,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人罢了。在你看来,罗宾真的会在今天夜里来偷那顶宝冠吗?假如他真心要来的话,肯定会在人们没有防备的时候来,哪能事先通知哪?如果事先通知了,这实在是太没有道理,不等于让对方戒备好以待他来吗?”
“可是,我们必须防备万一呀。听别人说,罗宾现在已经变成一个非常凶残的怪盗了。在三年以前,他还没有这么坏,可最近以来,他的作案手段非常下流,已经毫无人性可言,我恨透了罗宾了。现在,我要回房间里去再穿上一件毛皮的外套,然后再与爸爸一起到理枝去,随身用品已经让侍女依尔莫准备好了,我要回去了。”
吉莫娜走上台阶,回自己的屋子之后,公爵也走回客厅,正见倍休还是刚才的那个样子,仔细端详着手里拿着的照片。
“为了躲避罗宾的骚扰,他们父女两个人准备去理枝躲一躲。”
“这样最好,为安全起见,老年人和妇女还是应该离开此地。”
倍休即使是说这句话时,眼睛仍然在盯着那张照片。
这时,门开了,莫尔顿手提一只大型皮箱走进客厅。
“我在这时无论如何也不能安心休息。实在是可恶至极,这都是罗宾害的我。”
他的怒气仍然非常盛。公爵安慰道:
“假如不想离开,也可以呆在这里。”
“可是,这里太危险了!公爵,您还记得罗宾打来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