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有那两只眼睛没有办法改变,仍然是那种锐利可怖的模样。现在,站在窗帘后面俯视着的夏洛力,好像正在为某事而担心着。
而且,担心着的不止夏洛力一个人,除他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个女人,神色不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就是那个被冒充的押解马车营救出来的女管家辟克娣娃。
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夏洛力的幼子,名叫彼尔那,大约有十七八岁的光景。
就是那个在城堡之中由于偷拿宝石箱和香烟盒,而被公爵当场抓获的少年。
彼尔那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非常害怕地在门边站着,似乎是特别怯懦。
他们三个人,好像都在为一个久等不归的人而异常焦急。
突然,门铃声大作。
“啊,有人来了!”夏洛力一边叫着,一边往楼下跑。
“不会是的,这是客厅里大时钟的响声!”彼尔那说。
“真的吗?实在令人不解,怎么现在还不回来呀?”夏洛力感觉非常失望,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水。
“就是嘛,原本定好了是在11点45分到12点之间,回到莫尔顿的寓所的……真是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
“也许被刑警们跟踪上了,不方便回到这儿来了!”
“也许是吧!”
夏洛力依然在透过窗帘的缝隙,俯视着下面的街道。
“在我看来,他可能会抄小路由后门进来的,因此,还是先将电梯放下去吧。”
辟克娣娃刚说完话,就过去,向那黑洞洞的电梯口里张望。
“你将墙上的门都打开了,那电梯不是就没有办法升上来了吗?”夏洛力高声喊着。
“啊,你的话太正确了,我由于过度担心,头都快昏了。”
辟克娣娃在电梯出入口旁边的电钮上按了一下,电梯的两扇门就由两边合拢上了,与此同时,电梯发动时的“咋吧咋吧”的声音,也从下面传了上来。
“给帕至希街的古丝克打电话问一问,行吗?”辟克娣娃说。
“这样做有用吗?我们也不清楚首领现在究竟在哪儿!”
“我以为,首领肯定是不能回这儿来了,依我看,我们还是马上逃跑吧!”彼尔那说,他的声音在发抖。
“那可不行,他肯定能够安全回来,我们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辟克娣娃说。
“可是,假如警察们冲了进来,那该怎么对付?”
“那只好让他们抓走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用不着太惊慌。”
“虽然你是一个女人,可你的胆量挺大嘛!可是,我们的首领不会是已经被抓住了吧?”彼尔那浑身抖得更严重了。
“闭嘴,你在胡说些什么?”
辟克娣娃非常生气,她接着说:
“我们在这儿一味地等着,心里自然会非常着急。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够那么怯懦,怎么能够总是悲观失望呢?”
被骂了一顿之后,彼尔那的声音变低了,他问夏洛力:
“刚才发现的那两个身着便装的刑警,仍然埋伏在房子前边在监视我们吗?”
“没错儿。”
辟克娣娃走近窗户,想去看一看,夏洛力急忙拦住了她,说:
“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你,因为你是被营救出来的莫尔顿寓所的女管家。他们全看见过你,假如让他们看见你躲在公爵的这个公馆里,那不是会给我们的首领添很多麻烦吗?”
“你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似乎那些警察们一直到这会儿,还没有发现公爵就是亚森·罗宾。
“当然,他们不会明白的,可是,他们也发觉了公爵的一些可疑之处,因此就派了两个刑警在这儿附近埋伏了起来。哎呀,他们又去了那个咖啡馆的前边,我们马上藏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又出现了一个刑警和一个警察,他们像疯狗一样拼命地从对面的街上跑了过来。”
“是朝我们这边儿跑的吗?”
“不是的,他们跑向了咖啡馆前面的刑警那里……他们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现在,已经一起朝我们这儿跑来了。”
“向我们这儿?是向我们的公馆吗?那可更糟了,该如何办呀?”
“哎呀,我们的首领呀,你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假如刚好在这个时候赶回来,不是要撞见这些刑警和警察,从而被他们抓走了吗?”辟克娣娃也惊慌起来。
正在这时,大门处的门铃突然响了,可能是那些刑警和警察已经来到了门前。
夏洛力、辟克娣娃和彼尔那都被吓得脸无血色,而且全身发抖。
电铃一直在响着,假如谁也不出去开门,那些刑警和警察很有可能会破门而入,究竟该怎么办?三个人谁也没有办法。
这时,突然传来了电梯上升的声音。他们三个人几乎同时向那边望去,电梯的门自动打开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啊”地叫了一声。
原来,公爵回来了。
是公爵,的确是夏木拉斯公爵。
昨天子夜时分,公爵对倍休组长说完“宝冠是假的”这句话后,便毫无惧色地走出了莫尔顿寓所。当时,公爵完全是一位风度迷人,春风得意的青年贵族。但现在,公爵狼狈透了,不仅面色苍白、两眼黯然,连那性感的嘴唇也毫无光采了。
几个小时以前还气质高雅的尊贵的公爵,现在却是从头到脚,满身都是泥水,有一个袖子被撕成了条状,鞋的后脚跟也早不见了,袜子也露了脚,而且脚上都是血迹。
“是首领呀,首领终于回来了!”夏洛力兴奋地喊叫着。
“哎呀,怎么受了伤?”辟克娣娃惊呼。
“没事儿。”
公爵……不,应该是亚森·罗宾,慢吞吞地说。
“铃、铃、铃!”大门口的电铃还在响个不停,看样子,那些刑警们真要往里闯了。
见此,本来已经非常疲惫的罗宾,突然又斗志大增,精神大振,似乎全身的力量又恢复了。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夏洛力,去打开大门,用不着惊慌,故意装成因为门栓太紧,所以很难取下的样子,以此来拖延一下时间。彼尔那,你去把书橱收拾好。辟克娣娃,你应该躲起来,如果让他们看见你就不好了!大家要快一点儿行动,迅速些,不能有丝毫破绽。”
罗宾非常简捷地下达完命令以后,就踉踉跄跄走进了隔壁他自己的卧室里,并将中间的门牢牢地带上了。
辟克娣娃和夏洛力向外走去,穿过隔壁房间来到楼梯前面。辟克娣娃上三楼去了,而夏洛力则走下了楼,向大门口走去。
与此同时,彼尔那在墙上的电钮上按了一下,那个电梯的门就自动关紧了。他又在另外的一个电钮上按了一下,那个书橱便一声不响地横了过来,正好遮挡住电梯的出入口。
“任务完成了。”说完,彼尔那也跑上了三楼,和辟克娣娃一起藏了起来。
夏洛力来到大门口,一边故意缓慢地开门栓,一边高声喊着:
“怎么这么紧,太难拔了,真是可恶!喂,谁在外面呀?请你们别那么着急,大清早的,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吗?门栓太紧,非常抱歉,请耐心等一下。”
“快点儿!快点儿!”
门外的刑警和警察都十分着急,一边不停地按电铃,一边使劲儿地敲门,还高声叫嚷着。但是,夏洛力却故意不紧不慢的,把那个门栓晃来晃去,过了好长时间,才把那个门栓技开4、5厘米高。他把一只眼睛贴在门缝上,朝外望去。
突然,门外来了一股非常大的力量,门被撞开了,门后的夏洛力就像皮球一样被弹了出去,一直撞到身后的墙上,才仰面朝天地摔在了地上。
这时,伯那邦和荞齐两个刑警冲了进来,他们顾不上看一眼摔在地上的夏洛力,立刻就冲上了楼梯。在他们身后,有一个皮肤炭黑、行动迅速的警察,他留下来守住了大门。
他们一直跑到楼梯的顶层,才停下,向四周看了看。
“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我们拼命地在后面追,居然会追不上,逃得太快啦!”伯那邦气愤地说着。
“不清楚啊!不过,我们能顺藤摸瓜发现他的老巢,就应该是一个非常大的功劳了。”荞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
“可是,你是不是看清楚了?逃进来的是那个小子吧?”
“一点儿都不会错,绝对是他。”
两个人走进了楼梯旁边的屋子,又进了吸烟屋。这时,夏洛力已经上来了。
“干什么?你们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随便闯入民宅,不大合适吧?我们的公爵大人还没起床哪!”
“真的没有起床吗?不可能吧?据我所知,我们的主人昨夜一整夜都在巴黎的街道上狂奔着,如同被猎犬追赶的狐狸一般。这样看来,他的确是善于赛跑,实在是比马拉松选手还要厉害呀!”
“哦?怎么会有那种事?昨天晚上,公爵大人很早就睡下了。”
“别胡说了,昨天晚上我们始终跟在他后面。那么,公爵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别躲着哟!”
这时,与吸烟室相连的卧室的门打开了,身着睡衣和拖鞋的公爵,即罗宾走了出来。
“真是可恶,这么早,谁在这儿争吵?能不能安静点儿?”
罗宾就像刚从睡梦中被吵醒似的,一脸不悦地训斥着他们。那乱蓬蓬的头发和惺忪的睡眼,完全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那两个刑警见此,非常吃惊,难道是我们看走了眼吗?他们呆了,只是紧盯着罗宾的面孔。
“你们两个人在这儿争吵什么?”罗宾皱起了眉头,显出很不高兴的样子,瞪着眼睛对他们说。
“我认识你们,你们不都是倍休刑事组长的手下吗?你叫伯那邦吧?你是荞齐吧?你们来这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