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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该怎么做?”沉默了许久之後,禄冬凌轻轻拭去泪水低声问道。
“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配合我就行了。”眼看自己的“说服”工作已有成效,西滨王兴奋不已。
“那他……会有危险吗?”又静默了许久,禄冬凌的声音才又在空气中响起,只是语音是那样绵绌。
望着禄冬凌怯生生的模样,西滨王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迳自向门外喊道,“请纳兰公子进来!”
“我不会做的。”纳兰笙一进屋,劈头便丢下这么一句话。
“你会去做的,因为凌妹妹希望你这么做!”西滨王对纳兰笙的话下以为意,用手指着禄冬凌,“她希望你出任大将军!”
“什么?”倏地将眼光望向一直低着头的凌冬凌,纳兰笙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拒绝了西滨王多次徵召之後,竟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并且让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因为禄冬凌答应了!
“三哥,原谅我出此下策。”西滨王走向脸色僵硬的纳兰笙,轻拍着他的肩膀,突然绌声附耳说道,“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其实凌妹妹并不是对你这阵予以来的努力完全无动於衷的,更何况,也许你们分开一阵也好,搞不好会有转机……”
耳中听着西滨王的话,但纳兰笙的眼却一直望着禄冬凌。
明明心情是那样沉重,但他却什么也无法说,只是傻傻望着她。
也罢……
半晌後,纳兰笙仰天苦笑了起来,若这是她的希望,那他去就是了!
“来人!”望了禄冬凌的背影一眼,纳兰笙咬牙向门外低吼一声,“整装。”
听到纳兰笙的声音,禄冬凌蓦地一愣,这时屋外的人一听到纳兰笙的命令,立即取出战袍入室为他换上。
什么?他现在就要走?
禄冬凌心中是那样震惊,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她根本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只好背过身去,脑子乱成一团……
“我得走了。”半晌後,纳兰笙穿着一身戎装站在禄冬凌身後。“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背对着纳兰笙坐在床上,禄冬凌心慌意乱地拉着盖在腿上的软被,低声回了一句。
望着那个纤细、淡漠的背影,纳兰笙的心一时间抽痛了起来。
整整一年了,她依然还是如此生疏、如此不愿与他交谈!
是否,他永远也得不到她的一声关心问候?
是否,他永远也得不到她的一个温柔眼眸?
反正如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今日一别,或许再也没机会相见了。
而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自由吧?没有他在身旁,提醒她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没有他在她身旁,让她心烦、让她无奈……
一想及此,纳兰笙的眼眸便热辣起来,几乎望不见眼前的事物……
“大将军,该走了。”此时,门外传来旧日属下的低语声。
“我知道了。”纳兰笙又一次望向禄冬凌依然没有转过身的小小背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澎湃,让最想说的话脱口而出,“凌儿,我能……抱抱你吗?”
虽然心中是那样的盼望与期待,但回答纳兰笙的,依然是一片静默。
轻叹了一口气,纳兰笙咬住牙,猛地一转身!
就在这时,他的身後突然扬起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你不是说……要抱我吗?”
“凌儿!我的好凌儿……”愣了愣後,纳兰笙再不考虑地一个箭步向前紧紧搂住禄冬凌,眼眸完全蒙胧。
小小的屋内,只有两个轻轻淡淡的呼吸声,但门外的声声催促,终於让纳兰笙不得不抽身而起,彻底放开禄冬凌,忍住心裹那股几乎让他死去的痛意,纳兰笙大步向房门走去,然後将心中深埋的一切爱恋全化为一句—— .
“凌儿,原谅我!”
平定内乱对纳兰笙来说不是件难事,对他而言,最痛苦的是无法再见到禄冬凌那小小的身影。
但他也只能将那份爱恋留在心问,然後尽全力去做她想要他做的事。
一天,正当纳兰笙在将军帐中审视文卷时,突然一个军士在帐外恭敬说道:
“纳兰大将军,张屏求见!”
“张屏?”蓦地抬起头,纳兰笙望着由帐外走入的人,霍地起身冲到来人身前。“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是让你们在小江村保护芙蓉公主吗?她怎么了?”
“这个……大将军,”望着纳兰笙那张激动溢於言表的俊颜,张屏苦笑了笑,“是芙蓉公主要属下们将她送到这裹来的!”
“什么?”纳兰笙一愣,侧头~望,望向那个穿着粉红绣袍、缓缓进入帐中的小小身影。“你们全下去!”
“是!”四周的军士一听到命令,二话不说便全退出帐外。
“累吗?”纳兰笙伸出右手,本想将禄冬凌扶坐到旁边的软座上,但半晌後还是缩回了手,又激动又温柔地问。
“不累。”禄冬凌低着头轻轻说着。
“这裹很危险,”紧握住双拳,纳兰笙忍住心中那股想搂住禄冬凌的冲动,背过身去低声说道,“你实在不该来的。”
“村裹的美山妹妹说她的堂哥在你的军队裹,”禄冬凌依然低着头,看也不看纳兰笙一眼,声音是那样轻柔,“所以托我来看看他,顺便给他捎点东西来……”
“是吗?‘’纳兰笙身子一僵,背过身去苦涩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他真傻!竟以为她是为他而来的!
他早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水远也不可能……
当纳兰笙背过身去时,他并不知道,禄冬凌正由睫毛下偷偷望着他的侧脸,也望着他脸上交织着开怀与落寞的矛盾神情。
所以,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是为他而来的!
自纳兰笙离开後,禄冬凌的生活全变了,她原以为少了他,她会自在许多,但她错了。
那一年中他对她的宠溺与关怀,虽然她从不想去深思,但却一点一滴悄悄侵入她的心间,磨蚀掉她心中筑起的那道高墙。
所以在他走後,白昼时,她会不自觉地望着以往他砍柴的位置、望着他打猎回来时的路口、望着他常与村民们一起闲聊的那片大空地。
所以在他走後,夜晚时,她会不自觉地点上一盏灯,为也许会在哪个夜裹突然归来的他留下一个小小的火花。
禄冬凌一点也不否认自己曾经恨过纳兰笔,并且为他对自己的伤害那样椎心刺骨地心痛着。
可是,随着他无怨无侮的无声关怀、随着明白他之所以伤害她的前因後果,那一切的恨突然淡去了,随之而来的是对他的思念、疼惜与担忧。
虽然她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时的适应问题,就算只是猫啊、狗啊,待得时间长了,哪天离去了,她也会想念的:所以只要时间够久,她自然会渐渐再度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但她又错了,她真的好想他,好想见他一面……
这样的呼声日复一日在禄冬凌的心头盘旋,让她几乎坐立难安,所以她鼓起勇气来了!
她告诉自己,只要知道他是平安的,她便会离去……
她好傻,真的好傻!
明明被伤害过、明明知道他待她好只是为了赎罪,可她的心却又被他牵动了……
“那你……就先住内帐裹吧!这样比较安全。”许久之後,纳兰笙这么说着。
“嗯。”禄冬凌低声应了,轻轻走入内帐,听着帐外响起一声长叹,忍不住眼眶微湿。
就这样,禄冬凌在军营中住了下来。
白日,纳兰笙出外练兵、征战时,她便待在将军帐中活动:当他回来时,她便进入内帐,而他则睡在外帐。
禄冬凌知道,其实纳兰笙大多的时候都没有睡,他要下是在外帐一坐到天明,便是好不容易躺下,但不到半个时辰便又走至帐外。
而她就这么一直住在他的营帐中,望着他的神情一日比一日紧绷,眼眸底下的黑晕一日比一日蔓延……
“你,站住!”
一日,正当禄冬凌走出帐外想为纳兰笙及三亚热水时,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姑娘是唤我吗?”禄冬凌愣了愣,回头轻声问道。
“对‘叫的就是你!”一个打扮得极为艳丽的女子冶冶说道。
“不知姑娘唤我有什么事?”
禄冬凌柔柔笑问着,认出这名女子是每个月会至营中一回、与兄弟们“同欢”的女子之一,也是最喜欢在纳兰笙身旁打转的一个……
“我说,”望着禄冬凌温柔又绝美的笑颜,女子愣了愣後,连忙回过神说:“要是你对纳兰大将军无意,就别老一个人霸占住他!”
“我不懂姑娘的意思……”禄冬凌身子一僵,低:下头说着。
“不懂?那我就说得更明白一些,”女于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可知为什么纳兰大将军最近看来如此憔悴?又老是半夜在营帐外吹风?”
“这……”禄冬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是因为他休息得不好!”望着禄冬凌天真纯良的眼眸,女子忍不住低声叫道。
“休息得不好?”禄冬凌喃喃重复着。
是的,她知道他休息得不好,她知道……
“你知道他为什么休息得不好?”
“为什么?”禄冬凌抬起头急急问道。
是啊,为什么?她虽知道,但究竟为什么呢?
“因为碍着你在他的营帐!”女子举起手指忿忿不平地指着禄冬凌。“大将军是个男人,真真正正的男人!是男人就需要女人,抱了女人才能安安稳稳睡上一阵好觉,这样才能得到最好的休息!”
“女人?休息?”禄冬凌不断重复女子的话。
“你到底是懂没懂啊?”望着禄冬凌痴傻却可爱至极的模样,女子真的下知道该怎么说。
“我懂了……”望着女子婀娜的身姿,禄冬凌轻轻点了点头,而心裹,不知为何好痛好痛。
“懂就好!”女子终於满意地笑了起来,笑得那样娇媚,“那你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吧?”
“我明白。”
是的,她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原来如此……
第九章
这夜,纳兰笙像往常一样,在校场练剑练到半夜,才缓缓走回自己的将军帐,喝杯禄冬凌为他留下的暖身热茶,然後便靠在外帐的帐壁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