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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正常的大男人,要因为一夜琴剑而H上,实在是大挑战啊= =
何况我YD得写不来初H,亲妈得写不来强迫H……
反复修改反复删,最终决定让小顾醉得厉害一点……一切好顺其自然……
接着的就是要花心思如何才能防止把包子写成禽兽了……所以,后文,遥遥无期……表催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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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半夜,雨越下越大,棋亭酒肆底楼的柴草间不时有冷风夹着水雾飘卷进来,沾湿了倚在门边的两人一青一白的衣衫。
顾惜朝的酒量一如前夜般,饮少辄醉,酒碗斜斜的端着,不时有酒偏溢出来,浸湿了鹅黄的袖口尚不自知。
戚少赏的酒量虽然一如往常的好,但此时却有些恍惚。顾惜朝喃喃念着他的如花美眷,他一个字没听进去,注意力都在那打湿了的衣袖上。心里有个念头始终盘旋不去,要不要帮他把袖子挽起来?
然而那露出的半截腕子白得触目,他终是没勇气伸出手去碰触。
“顾兄弟……”戚少商想提醒他。
“那一天晚上,我带晚晴去放烟花,”顾惜朝依旧沉浸回忆中,“万紫千红,她最喜欢的却是白色的‘满地雪’。”
“顾兄弟,你的袖子……”戚少商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几分急躁,不愿意多听半句他们的往事。
“我偷偷在她身后放了个闪雷子,把她吓得跳了好远……”也许是想起了晚晴惊慌的模样,顾惜朝唇角漾起一抹笑意,戚少商却觉得分外的刺眼。
“顾兄弟!”几乎是一声低喝。
顾惜朝惊醒般地转过头来,一脸疑惑。
戚少商看着他因惊疑而睁大的眼,望见里面深不见底的黑,那浸湿的袖子瞬间就抛到了脑后。
“那……那个……”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戚少商有些结巴,“等你任务完成了,不就很快可以回去陪你夫人了吗?”轻轻和他碰了下酒碗,“来,过去的事别想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
顾惜朝微微一笑,尽管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还是毫不推辞地举杯。
是啊,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日……
酒一口一口地咽下,顾惜朝脑海里一步一步地闪过格杀戚少商的计划,完美的计划。
然而当最后一滴酒液从他唇角溢下时,他想起的却是方才的琴剑和鸣,想起了戚少商扬着那本贴补过的书,高声赞道:“顾兄弟,这真是一本好书!”……
心里涌起难以名状的酸涩,为什么偏偏是你呢,戚少商!
戚少商见顾惜朝终于把思绪从妻子那边拉回来,又无端地兴奋起来,“我想,顾兄弟的名字,也是这个意思吧?但惜今朝……”顿了顿,自言自语道,“这名字真好听,惜朝……惜……朝……”
他的声线很低沉,却很柔和,将“朝”字的尾音模糊地化在口中,象极了温情的低喃。
酒的作用下,顾惜朝的意识忽又恍惚了起来,飘到遥远的江南和不可及的童年。
应该也是这样淅沥的雨夜,那个记忆里面貌模糊的母亲,搂着他,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口里喃喃念着他的名字,却不是对他说话:“惜朝……只惜今朝……你为什么不回来呢……”
然后便有笃笃的敲门声打破了雨夜的宁静,她一把推开怀里的顾惜朝,理了理鬓发,故意把衣领扯开些,堆起笑脸去开门。
顾惜朝很讶于自己如今已记不清母亲的面貌,却还记得来人那獐头鼠目的委琐神情。
很多年之后,他才明白,母亲做的是暗娼,来的客人自然也都是下九流的了。
母亲把客人迎进屋里,照例把顾惜朝推出门外:“惜朝,你到外面玩会。”全不管屋外雨势正浓,转身关了门。
顾惜朝没有朋友,他也不可能去哪里玩,等到母亲带了几分倦色开门送客的时候,他已经在雨里站了大半夜。
那之后,他病倒了,烧得迷糊的意识里,依稀有母亲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耳边,还是那一声声哀怨的的低喃,惜朝,惜朝……
“惜朝……惜……朝……”戚少商回味似的,反复念着这二字,低而柔缓的男声把顾惜朝从那冰冷的雨夜里拖离出来。
顾惜朝回视眼前笑吟吟的男子,忽然觉得无限的温暖。
“我一看顾兄弟,就知道不是个平凡人,果然连名字都这么雅致。”戚少商对于喜欢的事物,一向不吝于赞美,而他的赞美之词又总是朴素不加装饰,直接得让听者觉得羞赧,“名字好,文才好,人好!”
“人好?”顾惜朝心里一跳,眯起眼睛,带着几分醺意,脚下略浮地往戚少商靠了一步,狭促地问:“好在哪里?”
他的眼里净是水光,流转欲滴,凑得近了,谈吐间淡淡的酒气扑过来,戚少商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呆呆看着他,半晌才接了一句,“哪里都好……”
这话虽然说者无心,可听起来却是亲昵又轻薄,只有以前和息红泪情浓正好的时候才说的出口,如今对着一个大男人,戚少商刚脱口而出就经不住脸红起来。
好在顾惜朝醉意正浓,只顾自说自话:“你要是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就不会说我人好了,哈哈。”苦笑两声,仰头又是一碗酒下肚。
戚少商知道他是喝不了烈酒的,每次见他喝完都会受不住刺激似的甩甩头,以摆脱直冲上脑的眩晕,可偏偏他很豪饮,一碗接一碗,仿佛喝酒的目的就是把自己灌醉一般。
眼看着他又斟了一碗往喉里倒,戚少商终于忍不住,靠前一步将酒碗抢了过来,“顾兄弟,你喝多了。”
顾惜朝不悦地挑挑眉,转身摇摇晃晃抓了酒坛子,直接要往口里灌,戚少商连忙丢了酒碗,又去抢那坛子。
顾惜朝这次有了防备,坛子抓得死紧,一来二去,戚少商不得不用上蛮力拉扯,脚下早已经虚浮的顾惜朝,被这么一扯,连人带酒坛子一头扎进戚少商怀里。
戚少商见他醉得厉害,怕就这么滑倒下去,只得一手将人搂住,一手继续努力掰那个酒坛子下来。好不容易抢下坛子,却听怀里的人没心没肺地嘻嘻窃笑,然后忽地抬头,一脸嘲讽地对戚少商说:“戚大侠今天怕是不肯替在下洗碗了吧?”
因为酒劲而灿若烟霞的双颊,此刻鼻尖对鼻尖地靠得及近,馥郁的酒气便在两人的呼吸间交换融合起来。
戚少商猜测自己也喝多了,竟觉得口渴异常,嗓音沙哑地说:“只要顾兄弟开口,要我洗多少碗都没问题。”
顾惜朝眯眯一笑:“好,那我要你洗一辈子的碗,”仿佛正中下怀似的,兴奋得湿漉漉的眸子里流光溢彩“你也不要当什么戚,大侠了,一辈子在,这里当,小二……”最后几个字,却是醉得舌头打结了,话一说完,身体就软软地滑了下去。
戚少商见他实在醉得厉害,只好连搀带抱地把人往高鸡血为伙计准备的唯一的一张床上拖。
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倚在肩上的顾惜朝突然迷迷糊糊地问:“去哪?”
戚少商又好气又好笑:“你醉了,去床上躺会儿……”
顾惜朝闻言却仿佛挨火烫了似的,突然挣扎起来:“不要不要,高鸡血的床脏死了,”一手拼命推着戚少商的肩膀,一手用力掰他环的腰上的手臂,“我,没醉,我不去睡……”
两人同是七尺男儿,虽然顾惜朝略为纤瘦,搀挽起来还是颇为费力的,此刻被他这么一挣扎,戚少商几乎抱不住,真的松了手,又见他踉跄着往桌角上撞上去,只得把人重新圈回来,见仍挣个不休,索性一沉腰,抗麻袋般把人抗到了肩膀上。
顾惜朝只觉得眼前一晃,整个身体便腾了空,情急之下往戚少商肩背一顿乱捶,口里兀自叫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戚少商只做不闻,提一口气硬挨下他的捶打,径直抗到了床边,一脚踢开床上摆的小几子,把顾惜朝扔上了床。
顾惜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背一沾到床,立马腾地就要跳起,好在戚少商手脚更快,两手压住他的肩,曲起一腿压住他的大腿,才将人服帖地压在了床上。
顾惜朝本就醉得虚软,一番挣扎更是耗了最后的力气,此时再也无力反抗,只气喘吁吁的望着撑在他上方的戚少商,仿佛刚认识似的,把戚少商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戚少商在他目光下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压着他的姿势似乎很不妥当,脸上一热,正要松开,却见顾惜朝眼神逐渐朦胧,最后喃喃了句:“当店小二多快活……”眼一盍就睡了过去。
看着身下人毫无防备的睡颜,戚少商一时竟不忍移开目光,将他的眉目仔仔细细看了个遍。虽然甫一见面就知道这位书生一表人才,然而眉宇间总有股郁色与唳气,却没想到入睡后,竟是完全不同的孩儿般的纯真。
戚少商的目光在顾惜朝禁闭的眼睑和微微嘟起的唇尖上逗留了一番,一转眼看见他的簪子,斜斜地压在脑后,心想肯定会咯着不舒服,伸手把簪子抽了出来,卷云般的乌发便铺散了一枕。
戚少商年少风流,卧枕青丝是常有的事,却第一次见到这样别致妩媚的卷发,缠缠绕绕,勾人心魄,一时看得痴了,不由想要伸手抚摩一把。
然而戚少商的手指刚触到那乌发,手腕已被猛然扣住,一转头,顾惜朝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一脸警惕地低喝道:“做什么?”神色间甚至带了几分杀气。
这反应原是习武之人本能的警觉,戚少商看在眼里,却颇不是滋味,嗡声道:“没什么,帮你把发髻散了,好睡舒服些而已。”说罢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带着些许脾气,转头看向窗外。
顾惜朝听他这么一说,眼里的戾气瞬间褪了个干净,换成另一种说不清的颜色,兀自怔了许久。
半晌见戚少商仍不搭理他,索性翻身面朝内继续睡去,同时不忘把那颜色发黄的枕头抽出来丢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