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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等到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我睡在完全陌生的床上,他则进进出出的整理着东西。
听到我坐起来的声音,他跑过来,先摸摸额头、又往我嘴亲了一口,问:「舒服些了没?肚子饿不饿?」
我没回答,只是看看四周,问:「这是哪?」
「我家老头为了不让我挤宿舍,特地买了这层靠近学校的公寓…没外人吵的…」他说。
这么说来,他也算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了?只为了念书的原因就买了公寓,还是靠近学校的文教区,是高级地段…
难怪啊,公子哥儿我看多了,爸爸那边亲戚的小孩都同一个调调,颐气指使又任性骄纵,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在他们的字典里是没有被拒绝这三个字的。
这个秦钧也是一样吧,受不了被我拒绝,才会用上强迫的手段要人接受他…那么现在呢?他也算尝过我的身体,应该可以放手了…
神游间,他的手抚上我的头发…我不爱这种动手动脚的行为,皱皱眉,把头偏开,然后,发现某件事实。
「地上的这些…好像都是我的东西?」我心觉不妙,转头问他。
他被我拒绝的不是很高兴,口气不好的说:「没错,从今天起你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了!」
7
他用不容抗拒的语气说:「…从今天起你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了!」
「不要。」我心里惊恐,却保持着冷冷的态度说:「我要回宿舍。」
听了我的话,他的眼神残暴起来,质问说:「为什么不要?跟我住一起有什么不好?」
「…秦钧,你没有限制我自由的权利…」我试着跟他讲理。
我后来才知道错了,他是名符其实的暴君,在他眼里,我不过是小小的一只宠物,没什么人身自由的权利。
听了我的话,他原来打算抚触头发的手转而扣住我的肩膀,用力之大及其带来的痛楚,让我几乎以为他的手指已经嵌入肉里了。
我不放弃,试着跟他沟通下去。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做出…那种事…可是,我对同性真的没欲望,比我好看比我听话的人也多的是…何必招惹我…」
话没说完,我脸上立即挨了火辣辣一个巴掌。
又一次,秦钧打了我…他以为我是什么?我从小生活的环境虽然充满鄙视,可是还没人揍过我、打我耳刮子,这些不值得纪念的经验,短短两天内,他都给了我。
忘了加上一条:被强暴,而且是被同性强暴!
而且,他表现的愤恨莫名…我看着他,心里觉得奇怪,此时此刻,该愤恨莫名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呀…
「别让我再听到你说这种话,知道没?要是你敢从这里搬出去,我会让你在学校待不下去!」
他咬字咬的明确、清楚,彷佛这些话就是日后我的生活教条。
拜他那巴掌所赐,我的神志从发烧后的混混沌沌转为无比清明,开始估量眼前的形势──这威吓太有力了,恐怕连他都不清楚自己随口的要挟正好就是我的七寸要害──
为了考上这所知名大学的电机研究所,大学时代我牺牲掉所有的休闲娱乐,没日没夜的念书…从小在泰国接受教育,英文程度跟这里的大学生程度差不多,可是我的中文理解能力较差,导致上课听讲时很吃力,读中文书籍也必须花费更多的时间。
幸好,努力终于得到了报偿,我离开住了四年的台北,来到南部这所大学,成为研究生。
会这么执着于学业及文凭,是因为我从来不打算靠家里的关系、而是要靠自己的力量存活下去,这么一来,自认无亲无故的我,只有抓在手上的文凭及实力才能让我在出社会时找到比较好的工作吧!
无论如何,我都要修完研究所的课业,拿到硕士文凭!
继续思考着,但是,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这只禽兽的时候,他冷不妨抱住了我,抱的很用力,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我完完全全的掌控。
「你听我说,言季,我真的很喜欢你…」他像是为了补偿刚刚的出手,语调转的轻柔,好替自己脱罪。
「我从开学第一天在电机学系门口发现你时就一见钟情了…跟踪你、每天在图书馆里偷看你…愈看愈无法自拔…」他低声说。
又一套完美的情话。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嘲讽似的,我对他说。
「就算是一厢情愿也罢,我无法容忍将来你可能会爱上别人…我只能…先下手为强,把你先一步变成我的!」语气高昂了起来。
「喜欢不能当成强迫人的借口!」我也有些生气,什么事都没做的我,凭什么得到这种待遇?
「…我说了,为了得到你,我愿意做坏人…」他喃喃在我耳边说,像是种宣示。
感觉他的呼吸急促了,手也在我的身上粗糙的游移…我知道他想做什么…昨天经验过的那种椎心般疼开始回到身上,我虽尽量保持情绪上的冷淡,可是身体的反应却诚实,止不住一阵一阵的微抖。
「…我不要…」不打算求他的,可是那种痛太可怕,我不想再重新经历。
将我的恳求过耳不闻,他开始解下我的衣服…我仍旧没力气,双手无力的想去推开,徒劳无功。
忍着屈辱,知道他进入了身体…这回他温柔许多,动作放慢了,也事先抹了清凉的药膏,把原本难忍的痛降到最低点…可是,心里上的痛依旧折磨,被迫屈服的羞辱感让自尊都荡然无存…
咬着牙,等难堪都过去。
「别咬自己的嘴,都流血了…」过程中,他不断不断地亲我的嘴,可是,我觉得恶心,只能闭起眼,不看他。
看我没抵抗,他在性事结束后心情很好的扶我去洗澡,然后出门要去买些晚膳回来吃。
等他一出门,我立刻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下床,把他扔在角落的灰色大行李箱打开,仔细的验看…还好,他没注意到那个夹层…
特殊防水的夹层小口袋,里边放着我的护照、签证、在泰国的各式证件、以及银行的帐簿金融卡,有了这些,我随时可以逃走。
要不要逃?我犹疑…
逃了,要逃到哪里去?回到泰国一切重新开始吗?只一个大学文凭没办法找到理想的工作,况且,我不想见到大妈。
留下来,意味着接受那个禽兽的威胁,成为他的情人,但是可以照原定计划完成学业,等拿到文凭,再想办法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或许,运气好,不用等两年他就腻了,自己主动结束这可笑的迷恋游戏;我还是可以留在台湾,搞不好继续升学念博士班…
等心意已定,我将所有证件塞回原来的地方,将灰色大行李箱放回他原来扔放的地点,躺上床,闭上眼,驼鸟似的让自己沉入梦乡之中,那里…有我自己建造的平和世界…
同居以后,我慢慢的了解秦钧这个人,知道他家里很有钱,还是台湾前100大的企业主之一;他则是家族的长孙,自小就被当成接班人抚养着,家里人对他的期望很高,希望他大学毕业后就回去学习经营家族企业。
我常常怀疑,想他脾气这么暴躁的人,将来怎么好好管理家族企业?
直到后来我终于发现,他在外面的时候其实很正常,文质彬彬谈笑风生的,挺受师长们的推崇,唯独在我面前面表现的蛮横霸道,甚至有些个歇斯底里,不要我的一切脱出他能理解的范围之外。
可是这样的爱,对我而言,是梦魇!
8
六年后,再一次从泰国熟悉的家里醒来,眼睛睁开后,恍如隔世。
起床,慢吞吞地刷牙洗脸,知道再也没有人会掌控自己一天行程的心情是很轻松的,几乎脱口就要哼出歌来。
我甚至忍不住想,他已经到了欧洲哪个国家?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跟他的新婚妻子在一起会比较快乐吧?毕竟,一个娇俏可人的合法结缡妻子、比起我这个老是冷冰冰的男人,更能讨他的欢喜…
他会打国际电话回去吗?也许异国的蜜月气氛早让他忘了要以惯常使用的手段来确认我有没有乖乖在家里──对了,得尽早改口,那不是我的家,而是他囚制灵魂的牢房。
我已经回到自己的家了,没有一丁点沾染他气息的地方!那个禽兽,我会把他永远丢弃在记忆黑暗的角落,别再想起他的人、甚至是他的名字…
来到客厅,看见哥哥带了两份早餐在桌子上,我有些不好意思,身为客人的他反而照顾起我这个主人来。
「…如果你不累的话,我先带你去公司绕绕,下午再往百货公司挑些东西,我看这里总需要添购些什么的…」哥征询说。
「嗯。」我点点头,得先补齐生活用品。
他又环顾四周,想了想,说:「仁煜,你要不要考虑跟我住一块?这样我开车两人一起上下班也方便…」
我脸色变了,想起跟那个人住在一起的经验,太不舒服。
「哥,我…我习惯一个人…」低着头,不想让他看清楚自己扭曲的脸。
「这样啊…你也知道爸跟我妈到清迈去了,那栋房子除了我之外就两个工人…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又不放心…」
「咦,哥,你还没结婚?」我惊讶地抬头,现在才想到问他这个问题,好像太慢了,害我有些不好意思。
他笑着摇头:「没有,一直没遇到喜欢的…接手公司后,每天累的跟狗一样的,哪想到结婚这件事?」
我觉得不可思议,问:「你都快三十了吧,年纪刚好、长相英俊、事业有成,就算自己不去找,也应该会有很多小姐巴上来啊,怎么可能挑不到好对象?」
他有些羞赧的搔搔头,不敢直视我的眼,说:「…这个…我从小就立定志愿,要娶个跟小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