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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这些金条大部分现在依然保藏在苏黎世的街道下面,由那个城市的得意扬扬
的、伪善的银行家们守卫着。
掠夺的第二阶段是受害者的活的身体。活的身体中有能量,这也大有利可图。
在这一点上,犹太人同那些捉来时身无分文的俄罗斯人和波兰人是处于同等地位的。
凡是从任何方面来说都不适于干活的人一律作为废物消灭掉。能干活的就租赁出去,
或者是租给党卫军自己办的工厂,或者是给象克虏伯·蒂森、冯·奥拜尔之类的德
国工业康采恩,非熟练工人一天三个马克,熟练工人四个马克。“一天”这个词儿
意味着在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内以尽可能少的食物从活人身体中榨取尽可能多的活儿。
成千上万的人就是这样死在干活的地方。 党卫军是国中之国,它有自己的工厂、
车间,工程队,建筑部门、修理和维修车间以及服装部门。它能为自己制造所需要
的几乎一切东西,并且使用奴隶劳工来干这些活。根据希特勒的命令,这些奴隶劳
工是党卫军的财产。
掠夺的第三阶段是死者的尸体。他们是赤身裸体地死去的,留下了一车车鞋子、
袜子,牙刷,眼镜,外套和裤子。
他们还留下了他们的头发,这些头发运回帝国做成供冬季战斗用的毛靴,而用
钳子从尸体上拔下金牙,后来就熔化成贮存在苏黎世的金条。还尝试过用骨头做肥
田物,把人体的脂肪取出来做肥皂,但后来发现这样做并不经济。
负责掌管消灭一千四百万人的勾当的整个经济或赢利方面的事务的,就是由那
天夜里在客机上坐在三排R号座上的那个人所领导的党卫军帝国经济管理总署。
格吕克斯是这样一个人,他不愿冒着被吊死或一辈子失去自由的危险,在逃亡
后再回到德国去。他不需要这样做。
从秘密基金得到的慷慨供给,使他能在南美一直生活得很舒适,而且现在依然
如此。他对纳粹理想的忠诚并未被一九四五年的事件所动摇,这一点,再加上他过
去的显要职位,保
证他在阿根廷的逃亡纳粹分子中间享有很高的荣誉地位,而敖德萨正是由这批
人领导的。
客机安全降落,旅客们平安无事地通过了海关。头等舱第三排的那个乘客操着
一日流利的西班牙语,这使他完全能被当作是南美人。
出了最后一座楼,他乘上了一辆出租汽车。他出于长期的习惯,给了一个和朱
尔布兰旅馆隔一条街的地址。在马德里的中心区把出租汽车打发走以后,他拿起他
的手提包,步行走完到旅馆去的剩下的二百米。
房间早已预订妥当,他登记后就上楼到他的房间去洗澡、刮脸。九点整,有人
在他门上轻轻叩了三下,停顿一会儿,又是两响。他自己去开门,当他认出来访者
之后就退后一步。
新来的人把门关上,啪地立正,唰地举起右臂,掌心朝下,行老式敬礼。
“胜利万岁!”那个人说。
格吕克斯将军对那个比他年轻的人赞许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举起他自己的右手,
“胜利万岁!”他的声调更柔和些。他挥手让来访者就座。
坐在他对面的也是一个德国人,前党卫军军官,这时是西德境内敖德萨的头子。
他感到极其光荣,能和一位这样显要的上级长官单独会谈,他怀疑这与三十六小时
前肯尼迪总统之死有关。他没有猜错。
格吕克斯将军从他身旁桌子上的早餐托盘里为他自己和来访者各倒了一杯咖啡,
然后细心地点燃起一支皇冠牌的大雪茄。
“你大概已经猜出我这次突然地和多少担点风险地访问欧洲的原因吧,”他说,
“因为我不愿在这个大陆上作不必要的逗留,所以我将直截了当地说。”
那个从德国来的下属期待地往前挪了挪身子。 “对我们来说是大大地交了好
运啦,”将军继续说下去,“必须不失时机地从这事件中获得最大的好处。你明白
我的意思吗?”
“当然,原则上是这样,将军。”那个较年轻的人急切地说, “但是以什么
具体方式呢?”
“我正要说到波恩的那帮奸细和特拉维夫的猪猡之间的秘密武器交易。你知道
那个武器交易吗?坦克、大炮和其他武器甚至现在还从德国流往以色列吗?”
“是的,当然。”
“而你是否也知道我们的组织是竭尽全力地在支持埃及的事业,使它有一天在
即将来临的斗争中获得完全的胜利吗?”
“当然。我们已经组织了为此而招聘大批德国科学家的工作。”
格吕克斯将军点点头。 “我等会儿再说这个问题。我现在所要涉及的是我们
当前的政策,那就是使我们的埃及尽可能清楚地了解这一阴险的交易的细节,从而
使他们能通过外交途径对波恩作出最强烈的反应。阿拉伯人的这些抗议已在德国促
成一个从政治角度强烈反对这笔武器交易的集团,理由是这笔交易将引起阿拉伯人
的极大不安。这个集团,主要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正在为我们行事,甚至是从内阁
那样的高度对蠢货艾哈德施加压力,要求取消这笔交易。”
“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将军。”
“好,到目前为止,艾哈德并未取消武器的运送,但是他动摇了好几次。对于
那些愿意看到德国以色列武器交易得到圆满执行的人来说,到目前为止的主要论据
是,这笔交易得到肯尼迪的支持,肯尼迪要什么,艾哈德就给什么。”
“是的,确实如此。”
“可是现在肯尼迪死了。”
从德国来的那个较年轻的人往后挪了挪身子,新的形势在他脑海里展现出的远
景使他的双目兴奋得炯炯发光。那位党卫军将军把雪茄上一时长的烟灰弹入咖啡杯
里,把发红的烟端指着他的下属。
“因此,今年内必须使我们的朋友和支持者理解我们在德国境内的政治行动的
主要纲领,是尽可能广泛地促使公众舆论反对这笔武器交易,支持德国的真正的传
统朋友阿拉伯人。”
“是的,是的,这能够办到。”那个较年轻的人笑得咧开了嘴。
“我们在开罗政府中的某些熟人,将保证促成一股由他们自己的和其他国家的
使馆提出的外交抗议的洪流。”将军点点头说道; “其他阿拉伯朋友将保证阿拉
伯学生和阿拉伯人的德国朋友举行示威。你的任务是用报刊宣传来配合,可以利用
各种形式的传单和我们秘密支持的杂志,在大报纸和杂志上登广告,运动与政府有
密切关系的文官和政客,一定要说服他们支持日益高涨的反对武器交易的舆论。”
那个较年轻的人皱起了眉头。 “今天在德国很难促成一种反对以色列的情绪。”
他自言自语地说。
“这不应该成为问题,”将军严厉地说, “提法很简单;从很实际的原因出
发,德国不能因为这些愚蠢的、自以为是秘密的武器运输而与八千万阿拉伯人为敌。
这个论据许多德国人,特别是外交人员会接受的。我们在外交部的老朋友可以动员
起来。这样一个实际的观点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当然,经费就会拨下来的。主要之
点在于,肯尼迪死后,约翰逊不见得会采取同样的国际主义的、亲犹太的观点,艾
哈德必定会受到来自各方,包括他的内阁在内的不断压力,要他把这笔武器交易搁
置起来。如果我们能让埃及人看到,我们已促使波恩政府的外交政策改变了方向,
那么我们在开罗的本钱一定会大大增加。”
从德国来的那个人连连点头,作战讨划已经在他跟前成形了。 “一定办到。”
他说。
格吕克斯将军回答说, “好极了。”
在他对面的人抬起眼睛。 “将军,您提到的那些目下在埃及工作的德国科学
家……”
“噢,对了。我说过我以后要回到这个问题上来的。他们是我们彻底消灭犹太
人的计划的第二把尖刀。当然,你知道海尔旺的火箭的事喽?”
“是的,长官。至少知道个大概。”
“但是不知道它们的真正用途?” “呃,我估计,当然是……”
“用它们来向以色列扔下数吨烈性炸药?”格吕克斯将军宽容地笑了, “那
你就大错特错了。不管怎样,我看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告诉你为什么那些火箭
和建造它们的人员实际上是这样事关重要了。”
格吕克斯将军靠回到椅背上,凝视着天花板,然后向他的下属讲述了海尔旺火
箭的真象。
战后不久,当法鲁克王仍然统治着埃及的时候,成千的纳粹分子和前党卫军成
员逃离了欧洲,在尼罗河畔找到了可靠的避难所。在来到这里的人之中有一批科学
家。甚至在废黜法鲁克的政变之前,就有两个德国科学家受法鲁克的。委托开始研
究如何最后建成一座制造火箭的工厂。那是在一九五二年,这两位教授是保罗·格
尔克和罗尔夫·恩格尔。
在纳吉布和他以后的纳赛尔掌权后,这一计划暂时中止了数年。但是在埃及军
队于一九五六年在西奈战役中遭到军事失败以后,埃及的这位新独裁者恨得咬牙切
齿地发誓总有一天要把以色列彻底消灭。
一九六一年,当他向莫斯科要求获得重型火箭遭到最后拒绝后,格尔克——恩
格尔的建造埃及火箭工厂的计划就在一种想报复的心情下重新复活,并在这一年里,
经过日夜工作,毫无限制地投入大量经费,德国教授和埃及人终于在开罗以北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