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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喝多了,所以,全都记不得了。”
真是耍的一手好赖啊!!这话出口,连她自己都鄙视自己,太没骨气了!
“这样啊。”他还在笑,那笑容映着背后的万丈光芒,显得尤为俊朗。可看在微微眼里,就活脱脱一个复活在阳光下的恶魔,让她硬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
见他这副蠢蠢欲动的样子,她赶紧又向后面挪了挪,道,“其实,其实……”
他挑着眉,等她给一个解释。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憋出个所以然,灵光一闪,急忙转口道,“其实那瓶红酒挺好喝,哪里买的?”
耐心终于给磨光了,她的话音还没落下,弗里茨就扑了过去。林微微吓一跳,手脚并用地向后躲开,她撤退的动作也算是灵敏,可还是慢了一拍,被他仰面扑倒在床上。
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情趣内衣,那一点点小蕾丝哪里能遮羞,这剧烈一动,内衣歪了,胸口顿时暴露出春光无限。而更郁闷的是,他的脸正好枕在她的胸脯上,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了。
这么个精壮的男人压在她身上,快把她压扁了,林微微拉了下他的头发,气急败坏地道,“快起来,我没法呼吸了。”
这姿势已经够暧昧了,没想到弗里茨一张嘴,竟然一口咬住了她胸前的小红点。不是吧,一大清早就这么重口!
弗里茨心中怨念大着呢,她要是细声细气地求饶,没准还心软放她一马。可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不肯罢休,咬下去的劲道也越大。胸口这个地方本来就敏感,再被他这么咬着,真是又疼又难受。
“又不是小贝比,你咬什么啊?”她又补充了句,“咬了也没奶!”
想去捏他JJ,可手太短够不着,只能用力地掐了把他的背脊。可人家弗里茨皮厚得很,她掐得都没力了,也没见他眨下眼睛。他不但没松嘴,反而又加了把劲,还伸出舌头舔了她一下。
那湿热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颤,除了疼痛,还有一点小刺激。她不安地扭动了□体,连声求饶道,“看在我昨天帮你解决问题的份上,饶了我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他火就大了,铁青着脸抬头问她,“是你,还是器具?”
“器具也是我买的不是?”
闻言,他眼睛的火苗噌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昨夜一共十次。”多么触目惊心的数字!
“……”
“我却连你的边也没碰到!”继续控诉。
“……”
“皮都破了,又红又肿!” 不堪回忆的血泪史。
“……”
他每说一句,就用力咬一下她的胸,语气中带着怨愤无限。林微微吓坏了,真怕他突然兽性大发,把自己咬成残废,急忙伸手挡在他的嘴前,叫道,“别,别咬了,这里留着还要替你哺儿育女的!”
果然,听她这么一叫嚷,弗里茨登时咬不下去了,可心里还是不爽。
他阴测测地道, “替我解开手铐。”
“嗯,好,没问题。那你先让我起来拿钥匙?”林微微乘机和他打商量。
“你最好别玩花样。”
“不会,绝对不会。”
心里虽然不情愿,可他还是向旁边翻了个身。
重获自由后,她立即逃之夭夭,火速换上衣服,内衣、衬衫、毛衣;内裤、长裤、袜子……确定自己没半点肌肤暴露在外,才松了口气。
“替我解开!”弗里茨再次催促。
“你先答应我,你不会杀了我!”忍不住给自己争取点死刑前的福利。
“我不会杀你。”
“也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包括任何形式的色。情服务。”
淡定淡定,弗里茨深吸了口气,咬着牙道,“好。”
“不能对我发火,也不能指责我。”她想了想道,“还有,以后不能迟到,不能放我鸽子。我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见她叽歪半天,就是不动手,他终于爆了,“林微微,有种你锁我一辈子!”
想想也对,迟早得放他,可他这么大的火气,一旦他手脚自由了,自己也就完了。不管怎样,得先让他降火。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林微微换上一张挺灿烂的笑脸,讨好地道,“你看,事情已经发生了,又回不到过去,生气也没用啊。要不然,我们各自退一步,这事咱就扔进马桶抽掉,你别再耿耿于怀,最多,最多……”
“怎样?”
“我补偿你。”
他挑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一咬牙,心一横,道,“我给你生儿子。”
弗里茨本来不以为然,但听到她要给他生儿子,顿时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她连忙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经常骗。”
“……”决定不和他在这个没营养的话题上纠缠,她继续道,“那就当我们之间的君子协定。不过,要等我毕业。”
弗里茨道,“好,一言为定。”
虽然他的老对手弗雷德已在记忆里作了古,但弗里茨还是忍不住一阵得瑟,老兄啊,想当初你把微微的肚子搞大,可是心思费尽,手段耍足的。而现在,我的微微是心甘情愿地愿意为我传宗接代。这一场仗,到底还是我赢了……虽然迟了66年!
林微微见他妥协,心里一乐,转过头暗忖,这个学期还有几个月才结束。到时候,再报个硕士班拖上个一年半载,反正她只是说毕业,又没说是什么毕业。嘿,等时间一长,鬼还记得!
两人就这样签订了休战协议,弥漫的硝烟总算是消停了。下午还有个重要约会,弗里茨稍作梳洗,就下楼去了。
海蒂已早早地坐在车里,恭候多时,两人见面后,相互打了个招呼。
见他精神不济,一脸疲惫,和昨天意气风发的样子截然相反,海蒂忍不住问,“你不会是真的跪了一夜的搓板吧?”
弗里茨嘴里没说,心里却在嘀咕,他妈比这凄惨一百倍!
海蒂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实在好奇,林微微究竟对他做了些什么?她的目光从他脸庞移至下巴,再移到颈侧,伸手翻开他衬衫的领子瞧了一眼,一个暗紫色的印记就这样毫无预警地暴露在自己眼前。
原来如此!
手一松,她顿时了然,建议道,“要不然换个时间再……”
“不用,就今天。”
“你确定?”海蒂望着他的脸,道,“我看你状况不太好。”
“我会在路上调整,开车吧。”他坚持。
*****
阿道夫。威廉海姆。卡尔。奥古斯特。弗里德里希。冯。纳森(丫的,你敢不敢再长一点!)自1890年起成为莱茵纳森地区的亲王兼卢森堡的大公爵。1960年去世后,其爵位就由长子皮尔。冯。纳森继承。皮尔今年七十多岁,和前妻有一个儿子:海利今年43岁;和现任妻子也育有两个儿子,亚历克西斯32岁,卡尔27岁。
历来世爵的头衔都是传给长子,但是家里的遗产却未必,公平点的一分三,要父母偏心的话,就难说了。显然,卡尔在家不得势,要不然也不会主动找上门,更不会千金一掷,想买下项链去讨好父亲。
冯。纳森家族的豪宅坐落在山底的莱茵河畔,建造于70年代,加上一个尖顶观望台,一共五层。灰瓦白墙,配着红木窗台,其风格和外观设计完全沿袭了如今已成为酒店的城堡,远看就是其缩小版。
这里依山傍水,环境清雅,周围也没有邻居,只有一栋三楼小洋房,里面住着他们的房屋主管。放眼望去,但凡能收入眼底的土地都属于他们家族的私产,包括后面那一大片无边的森林。自二战结束后,西德上下推行非纳粹化,却并没有进行私人财产国有化。因此,贵族依然是土地的拥有者,也依然实力雄厚!
车子通过铁门,经过花园,最后停在别墅的入口处。高耸的雕花大木门,圆拱形的天顶上刻画着耶稣12门徒的彩色浮雕,圆柱下面是吊坠型的门铃,台阶上还铺了一张红色地毯……气势惊人。
海蒂拉响了返古的门铃,赞叹道,“果然壮观!”
弗里茨倒是一脸淡定,没多少惊讶。
没等多久,大门就被打开了,出来迎接的是纳森家的管家。
自我介绍后,两人就被礼貌地迎了进去。安排客人在会客大厅坐下,再命人送上咖啡点心,管家便去楼上请主人了。
海蒂用胳膊碰了下弗里茨,问,“你说一会儿下来接待我们的人会是谁?”
他不答反问,“一直以来是谁在和你联系。”
“海利。”
“那就是他了。”
“也有可能是皮尔,毕竟现在当家做主的人还是他。”海蒂反驳。
弗里茨没回答,他倒是不希望见到那个老家伙。至于原因嘛,很简单,皮尔年事已高,遗嘱却还没公开,几个儿子个个蠢蠢欲动。有私心,就有软肋,所以和他们谈,他有把握谋取到更多更大的利益。
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当老式西洋钟敲过三点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短暂的交谈声。随后,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年过不惑的中年男子。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他进来后,主动和两人握了下手,道,“我是海利。冯。纳森,很高兴见到你们。”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弗里茨后,他又将目光转到海蒂身上,握住她的手背轻轻一吻,“这位就是桑托小姐吧,一直只在电话里听见你的声音,今天终于有幸亲眼所见,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美丽能干。”
“谢谢。”海蒂扬起嘴唇,不骄不躁地轻轻一笑。
客套过后,三人又重新在会议桌前坐下。
“很抱歉,父亲去巴伐利亚疗养了,所以这里暂时由我代管。”
弗里茨开门见山地道,“我这一次前来拜访的目的,想必海蒂在电话里已和您提过。恕我直言,我想要的,除了您父亲,恐怕您未必有这能力。”
海利笑了下,道,“这个您放心,父亲既然交给我处理,我就有决定权。当然,前提是您提出的要求,在接受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