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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
“你检察院有熟人吗?”走出急救室后,刘彤问我。
“有。”
“请他给你想想办法吧,”刘彤说:“小梅这样子,心里一定有天大的想不开,就算这次把她抢救回来,也还可能有下次,下次谁还能救得了她?这个时候也只有你能帮她了,你看在以往你们的情份上,你就帮她一把吧。”
我点了点头,急忙掏出手机,给我那位在检察院工作的哥们打了一电话。从口气上,听出哥们很为难,“大鹰服装厂收购案”没有揭案,还处于敏感期,谁惹上没准就惹上一身骚。
哥们在电话里只叹气不哼声,我就急了,对他说:“兄弟,这次你无论如何得帮我,我必须见见她,否则,今后真说不清楚会出什么大事。”
“我不是不帮你,这事真是……”
“你他niang的少糍粑了,你就说帮不帮吧。帮,你和我赌钱差我两万多的赌资一笔勾销;不帮,老子就把你娃和我在遵义嫖娼的事抖给你老婆,你选吧。”
没容哥们吭声,我就把电话挂了,我深信我的话对他是有影响力的。
别看丫的在外披着一块检察官的皮,吆三喝四、人五人六的,在他老婆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即便夹不住非放不可,都得捂严实了生怕闹出动静来。在当今社会,男人怕老婆是美德,怕一个官宦家庭或者财主家庭出生的其丑无比的婆娘,那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别有用心了。我那哥们显然属于后者,身高一米八,英俊潇洒。而他老婆又黑又矮又胖,象一只冬瓜掉进了煤坑里。说实话,一到夜晚,任随这么一只煤球在自己身上滚来滚去,还不时发嗲、哼哼,我真不知那丫是怎么把这苦日子给熬过来的。有时我也蛮同情他,大凡是那种相对比较安全的场合,我也不时带他去泡泡妞,尝试一下除了煤球之外不同的感觉。
他没想到的是,我的一番美意竟让把柄落在了我手里。我知道我这一招很下三烂,我不也是急得没辙了吗,狗急了都跳墙哩,还不兴我急了咬口人啊?
果不出所料,半个小时以后,他给我打来电话,说在省医特护病房门口等我。其实我一直没有离开省医,坐在省医的花池旁发愣,一听他这么说,跃身而起,直奔特护病房。
“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一见我,哥们的脸色极难看,说话也冷冰冰的:“不能谈及关于案件的任何话题。”
“谢谢你,我知道你一定能帮我。”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转身往病房里走。
就在这时,他喊住了我:“李果,你等等。”
我回过头来,他把我叫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递给我一张农行的金穗卡,说:“这是欠你的两万块钱,我们两清了。”
说完,丫的头也不回径直走了,无论我怎么喊他,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141湘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头发凌乱,鼻孔插着氧气管。旁边站着一位脸上毫无表情的女狱警。
见我进来,女狱警象打量贼一般瞄了我一眼,生硬的说:“抓紧一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方检察官已经告诉你了。”
见她那鸟样,我本想骂娘,但见湘妹极其虚弱的躺在那里,我不忍惊扰她,于是把那口气吞了回去。我坐在湘妹的床头前,湘妹见我,什么话也没说,而是把眼睛给闭上了……这时,我看见一滴泪从她的眼睛顺着眼角渗了出来,长久的挂在腮边……说实话,当时我真想上去抱抱她,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从此不让她再去经历那些残酷的风雨……但是,此情此景,我知道我做不到,我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的懦弱与卑微,甚至我开始鄙视自己。在进门以前,大脑里似乎存储了很多想对她说的话,而真正站在她的面前,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确乎有一样东西紧紧的堵在我的胸腔里,让我不能喘息也不能说话……湘妹,始终没有睁开她的眼睛,就那样静静的在那苍白的病床上躺着,悬在她头上的氧气瓶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时间到,请疑犯家属离开!”女狱警走到我面前,依然是那样生硬的说话。
我这时才突然感到,所有想给湘妹说的话都涌到了嘴边,然后我对女狱警说:“再宽限我五分钟时间,好吗?大姐。”
“不行。请你离开!”说着,女狱警把我往前外推。
我站着不动,一直重复着好话求她:“大姐,你就发发慈悲,让我再陪她两分钟吧。”
女狱警见推不动我,便叫来了门外的两名男警察。我知道我的恳求不会产生任何效果,然后,我对警察说:“让我再和她说一句话吧。”
警察们互相对视一眼,松开了抓住我臂膀的手,似乎是同意了。我走到湘妹面前,掏出纸巾,为她拭去挂在腮边那一滴泪水,说:“小梅,不管今后碰到什么,哪怕再大的苦、再大的难,你都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你答应我,好吗?”
湘妹的眼睛依然微微闭着,当我说完上面的话时,一滴晶莹的泪又从她眼角渗了出来……“你听见了吗?你一定要答应我!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活着!你知道吗,如果你再有三长两短,哥就会去杀人,去杀了那一帮把你弄成今天这样的王八羔子……”
恍恍惚惚走出医院大门,好象始终都没能回过神来。那天的太阳挺辣,刺扎着我的眼睛让人有些晕眩……就在我被狱警驱逐出病房,湘妹也始终没睁开她的眼睛,我不知道她当时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否把我对她的劝告放在了心上。就是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一直是一件我搁置不下的心病,我真的很害怕她会在狱中有什么三长两短,如果真是如此,我说我会杀人那绝不是一句戏言。
“李果,你什么意思?我从清早等你到现在,你究竟死哪里去了?”英子来了电话,口气很火。我这才想起今天答应带她去飞山街吃丝娃娃、然后去我家做爱的事。
“对不起,上午碰到点棘手的事,一忙就忘记了。”对于这位即将成为自己老婆的女人,我感到愧疚,于是我急忙解释说:“你别生气,我马上打车过来。”
“我限你一刻钟之内到,否则你就别来了,你太扫兴了。”
“好的,一定马上到。”说完,挂上电话,我随手要了一辆出租。
就在出租经过某银行的时侯,我突然象想起了什么,便叫出租车停下。我下车之后,直奔银行大楼。
当我推开杨军办公室的时候,我知道那丫心里一定毛了一下。刘晓凯在“大鹰服装厂收案”上栽了,而作为信贷科长的杨军居然稳如泰山,这是我一直非常纳闷的事情。
“李大经理今天怎么有闲往我这里溜达来了?”杨军佯装静定地说:“不是又来找我练你的拳脚功夫吧?”丫的嘴上这样说,而手上却从冰箱里给我取了一听饮料。
“没想杨大科长还很记仇啊。如果我说我今天是来求你的,你信不信?”
“哈哈哈,你还会有事求我?”一听我这样说,丫的笑声就有了几分怪异。
“你先别笑,我得告诉你的是,我求你这事,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143“呵呵,你娃娃又来耍横?”杨军扔了一支香烟给我,自己点上一支,皮笑肉不笑哼了一声后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吃下你的威胁?”
“对,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我也不示弱回应了他一句。
“凭什么啊。可能你不知道,我杨军向来不吃威胁这一套!”
“但我今天为你煮的这一锅你必须吃下去!”
他一听我这话,显然有些上火,刚才强装出的随和样一下子给扯歪了,把手上的香烟狠狠的灭在烟缸里。说:“你如果是来求我帮你的忙,就别耍又硬又臭那一套。如果你是故意来找叉的,那我立马叫保安请你出去!”
“杨科长,别上火。”我一见他这样,心下竟说不出的爽,如果他真要想撵我出门早可以撵了,他之所以没撵,其实也是想知道我真正的来意。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的班台前,对他说:“我想先向你讲个故事,一个关于感情的故事。”
“感情故事?去骗小姑娘吧,我没时间听你这些。”
“我说出来相信你一定感兴趣,因为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丫的一脸狐疑,看着我说:“那你说来所听。”
“我曾经在夜总会泡过一个妞,”我坐回到沙发上,开始讲述我与湘妹的故事:“当时只是想玩玩,没想到后来竟生出了感情……”
“哈哈哈,你和坐台小姐产生了感情?”丫的打断了我,发出一串鄙夷的怪笑,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哈哈哈……”
“你笑个卵,等老子把话说完好不好?”我看见他那怪笑的鸟样就来气。
“好好好,你继续说,继续说。”
“在我眼里,她和别的鸡不一样,她身上有一种东西,一种说不清是什么的东西,让老子特别的迷恋……”
“哈哈哈,你少弯酸了,”丫的又一次打断了我,说:“我告诉你是什么吧,就是她两腿之间那张嘴。哈哈哈……”
我对丫的行为实在有点无法忍受,我顺手把饮料罐朝丫的方向扔了出去……“对不起,说吧说吧,我不再插嘴了。”
“我一直认为,如果给她一份另外的生活,那她一定会是一个所有男人都想得到的小妞。自从我有了这个感觉之后,我就一直努力把她从夜总会弄出来。作为一个做鸡的女人,她的身体很容易离开那个阴沟一样的地方,而她的人格却很难从阴沟里爬出来。但我从她从没放弃,她也曾那样努力的改变自己。正在一切似乎看起来都挺不错的情形下,我的一次酒后荒唐,让我背上了一份感情和道德的债务。我为了还这份债,我必须舍弃对她的感情,从而使她陷入了另一个深渊……”
“就在她的感情受到沉重打击的时侯,”我接着说:“一个道貌岸然、家有妻室的王八羔子,以金钱利诱,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