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脸色表达了无限的愤恨。在他坐下时,又瞥见菲利普神父。他看上去老了很多,但仍然显得和蔼可亲。
在辩护席,帕特里克低着头、弯着腰、垂着肩,没有一丝傲气。他没有向四周张望,因为他已经感受到四面八方的人在朝他注视。桑迪把手搭上他的肩,假装同他说话。
那扇门再次被推开,地方检查官帕里什独自走了进来。他走到了紧靠辩护席的那个座位。帕里什是个学究式的人物,但也隐藏着少量自私,所以他一直得不到提拔。他的工作比较扎实,没有丝毫虚浮,往往致罪犯于死地,目前定罪率在该州居第二位。在他旁边,坐着治安官。此时他已经从帕特里克的辩护席到了自己的座位。在他们后面一排,坐着乔舒亚·卡特、布伦特·迈尔斯和其他两个不知姓名的联邦调查局特工。
整个场面的布置与一场重要的审判相协调,但布置的时间至少是半年以前。一位法警高喊肃静。当赫斯基法官入场就位时,全体起立。赫斯基说了声各坐”,大家坐了下来。
“第961140号案件——密酉西比州诉帕特里克·拉尼根——现在审理。被告是否到场?”
“已经到场,阁下。”桑迪欠了欠身子。
“拉尼根先生,你能否站起来?”赫斯基问;依旧戴着手铐的帕特里克慢慢将椅子推后,站了起来。他依然低着头、弯着腰、垂着肩。这并非在演戏。镇静药已经在他的体内充分发挥了作用。
他觉得身子有点僵硬。
“拉尼根先生,我这里有一份哈里森县大陪审团对你的指控书。该指控书指控你谋杀了一个不知姓名的人。为此他们控告你犯有一级谋杀罪。这份指控书,你看了吗?”
“看了,阁下。”他抬起头,并且尽量使声音显得自然。
“你是否和律师讨论了这份指控书?”
“讨论了,阁下。”
“你作何申诉?”
“无罪。”
“准许你作无罪申诉。你可以坐下了。”
赫斯基匆匆翻了几页讲稿,继续说:“为保证审判顺利进行,法庭特向被告、律师、警察和调查当局、所有的证人、所有的法院职员颁布一项禁声令。该禁声令即刻生效,有效期至审判终结止。大家必须认真执行。凡违反者,以藐视法庭论处。我将对其严惩不贷。未经我许可,不得向任何记者发表任何言论。律师有什么意见吗?”
从赫斯基的说话口气来看,该禁声令不仅要颁布,而且没有丝毫协商的余地。于是律师们都没有吭声。
“好。”我已经拟定了取证、申请、预审、审判的日程安排表。大家可以到秘书处索龋有没有别的事情?”
帕里什站了起来。“法官阁下,我有一件小事。请准许将被告尽快地转移到我们的拘押场所监禁。正如你所知道的,他现在基地医院,我们——”“帕里什先生,刚才我已经问了他的医生。目前他仍然需要治疗。请放心,一旦医生准许他出院,我马上将他转移到哈里森县监狱。”
“谢谢你,阁下。”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就休庭。”
帕特里克被匆匆押离法庭,接着又步下后梯,进了那辆黑色的汽车。与此同时,照相机咋擦味呼地响个不停。帕特里克点点头,然后一路打着瞌睡回到了医院。
第十八章
斯特凡诺唯一称得上犯罪的行为是绑架帕特里克和对他实施人身攻击。定罪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发生在远离美国本土的南美。实施攻击者又是另外一些人,其中包括几名巴西人。斯特凡诺的律师相信,倘若非要打官司,他们将会胜诉。
不过几个客户被卷进去了,需要保护他们的名声。对于联邦调查局的底细,该律师摸得十分清楚。
他们会进行骚扰,但不会动真格的。他建议斯特凡诺做这笔交易——以同意述说内情为代价,换取联邦调查局对他和几个客户免予起诉。既然不涉及到别的犯罪,说出来又有何妨?
该律师坚持要斯特凡诺述说内情时让他到常整个会晤将持续许多小时和许多天,但他非到场不可。杰恩斯要求会晤地点在胡佛大厦,由他手下的特工对斯特凡诺进行询问。他们准备了咖啡和点心。两台摄像机对着斯特凡诺坐的会议桌下首。他身穿短袖衬衣,显得镇静自若。那位律师坐在他的旁边。
“请问尊姓大名?”昂德希尔问。此人为第一位负责询问的特工。凡是参加询问的特工事先都对拉尼根的档案进行了透彻的了解。
“杰克·斯特凡诺。”
“公司名称?”
“埃德蒙联合公司。”
“公司的业务范围?”
“有很多方面。安全咨询,监视,私人调查,寻觅失踪者。”
“公司的老板?”
“我。我负责公司的一切事务。”
“你手下有多少雇员?”
“人数不是固定的。目前有11个专职的,30个左右兼职的。”
“有人雇你寻找帕特里克·拉尼根?”
“是的。”
“什么时候?”
“1992年3月28日。”斯特凡诺已经准备了一叠写得密密麻麻的材料,但他没有看这些材料。
“谁雇你?”
“本尼·阿历西亚。他就是那笔巨款的失主。”
“你的要价是多少?”
“最初的定金是20万美元。”
“到目前为止你收了他多少钱?”
“190万。”
“你接受本尼·阿历西亚的雇用之后干了些什么?”
“干了几件事。我立即坐飞机到了巴哈马的首都拿骚,与发生该失窃事件的银行进行了接触。该银行是威尔士联合银行的一个分支机构。我的客户阿历西亚先生和他以前的几个律师在那里开了一个新账户,准备接收那笔巨款。但如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另外一个人也在为此做准备。”
“阿历西亚先生是美国公民吗?”
“是的。”
“他为什么要把账户开在海外?”
“因为那是一笔9000万的巨款。6000万归他,3000万归几个律师。他和那几个律师都不想把这么多钱存在比洛克西。当时阿历西亚住在此地,大家都认为不能让当地任何人知道他们有这么多钱。”
“阿历酉亚先生是否想避开美国国内收人总署?”
“不知道。你们必须问他。这问题与我无关。”
“在威尔士联合银行,你同谁进行了接触?”
斯特凡诺的律师不悦地哼了一声,但没说什么。
“格雷厄姆·邓拉普,英国人,银行副总裁之类的角色。”
“他说了什么?”
“同他告诉联邦调查局的一样,说那笔巨款不见了。”
“那笔巨款是从哪里汇来的?”
“从这里,华盛顿。1992年3月26日上午9时30分,那笔巨款开始从哥伦比亚特区国家银行汇出。因为这是重点保证的汇款,所以到达拿骚不会超过一小时。10时15分,那笔巨款到了联合银行。在该银行,它呆了9分钟,又被转到马耳他一家银行。
然后它再从那里被转到巴拿马。”
“那笔巨款是怎样从账户里汇出去的?”
斯特凡诺的律师发怒了。“这是浪费时间。”他插话。“早在四年前,你们的人就已经把它查清楚了。你们在那家银行里花费的时间比我的委托人多得多。”
昂德希尔神色未变。“这样提问未必有什么不妥。我们是在核实掌握的材料。斯特凡诺先生,那笔巨款是怎样从账户里汇出去的?”
“我的客户和那几个律师并不知道,有人——我们认为是拉尼根先生——一也能使用那个新的海外账户,并能假冒我客户的律师也即拉尼根以前的同事的名义,发出转汇马耳他的指令。于是那笔巨款进账9分钟之后,又被转汇出去。当然,他们都以为拉尼根死了,不可能想到他要窃取那笔巨款。再说那9000万美元的汇款是极端保密的。除了我的客户和他的几个律师,没人知道它何时汇出、汇往何处。”
“据我所知,那笔巨款汇到拿骚时,已经有人在银行等候。”
“是的。我们几乎肯定,这人就是帕特里克·拉尼根。他在那笔巨款汇出那天上午面见格雷厄姆·邓拉普,说自己叫杜格·维特拉诺,是该法律事务所的合伙人。他携带的证件——护照、驾驶执照,等等——丝毫不差。此外,他穿戴漂亮,对那笔巨款将要从华盛顿汇来的情况非常了解。他出示了一份经过公证的由各合伙人签署的文件。该文件授权他以法律事务所的名义接收那笔巨款,并将它转汇马耳他那家银行。”
“这份假的转汇授权书你们早已复印过了,对不对?”斯特凡诺的律师说。
“是的。”昂德希尔一边说,一边急速地翻看自己的笔记,没有理会这位律师。那笔巨款丢失后,联邦调查局循迹追踪到马耳他,然后又从马耳他追踪到巴拿马。但在巴拿马,一切线索都断了。关于那个自称是杜格·维特拉诺的男人,那家银行的自动摄影机摄有一张不够清晰的静止照。联邦调查局和几个合伙人都断定,那人就是帕特里克。不过他已经精心地化过装。人瘦多了,黑发,嘴唇上留两撇黑胡须,鼻梁上架着时髦的角质框架眼镜。他对格雷厄姆·邓拉普解释说,因为法律事务所的委托人很不放心,所也不会察觉。”
“他自己购有船吗?”
“我们没有发现。”
“那么有没有事实证明他曾经使用过船呢?”
“可以说有。”斯特凡诺停住了,因为现在开始进入联邦调查局的未知领域。
昂德希尔立即感到恼怒。“斯特凡诺先生,这并不是法庭上的反洁。”
“我知道。我们派人到海边的每家船只出租公司查问,从德斯廷一直查到新奥尔良,结果找到了一个怀疑对象。1992年2月11日,也即拉尼根被埋葬的那天,有个男人在亚拉巴马州奥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