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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番话对郝基玉震动不小,他认为眼前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士,决不是一张平面的仕女图,是一尊有棱有角、有思想、有性格的立体雕塑,如果说她的第一番话震动了他,那么第二番话该是让他刮目相看了,他想了想,做了一个折衷的处理方法:
“这样吧!我别给你五千,你也别要一千,咱们去掉一个最高分,再去掉一个最低分,就定为三千吧!”
“不……”
“好了,你不要再争了,就这么决定。”
“那……好吧!我只有无功受禄了,可,我什么时候到任呢?”
“这……你得先到我家见一见你要面对的学生。”
“怎么?”
“那小东西的头可难剃!”
“什么意思?”
“别看她瘫痪,他可是聪明绝顶的小家伙,才刚满五周岁,就读很多书了,不仅是少儿读物,包括成人的书他也读,像唐诗啦、宋词啦,等等,反正我和他妈妈这点儿文化水平对他来说是杯水车薪。在你之前我先后为他请过几个家庭教师,见面后他先考人家,你别说,那几个应聘者还真被他给考住了,结果……”郝基玉做出了一个无可奈可的手势。
“那么说,我在你这算是初试,初试合格了,还要到他那去复试?”
“不过,我相信你,我有预感你会成功”
“这个结论下得太早了!”“好,明天我去登门领教一下。”
“你把你家的住址告诉我,到时候我派车去接你。”
“不用,我明一早安步当车,一方面熟悉一下路线,同时也代替晨练了。”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有笔吧?记一下我家的住址……”
许是怕惊扰了人们的梦境,知趣的雨,没有邀闪电雷鸣的烘托,独自悄无声息地下了一宿,第二天早晨,开刚刚放亮的时候就打住了。海风吹来,云层便像开江前的冰面开始酥松、断裂,则大块儿变成了小块儿,又由小块儿幻画成各种各样,似是而非的像形物,或龙、或虎、或猫、或狗,总之,你寻思它像啥,它就像啥。这些像形物相互缠斗了一会儿之后就都推拥着,朝海风指引的方向退去了。天睛了,好蓝好蓝,蓝得像大海。
经过雨涤风熨的海滨城市,在鸟语花香中步出了梦乡的大门,它像经过梳洗打扮的少女一样清纯、亮丽、窈窕、动人。
淡青色的东方天际,像半生半熟的苹果似的,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变红了,这预示着那光照万物的太阳,已经结束了那半球的使命,正在大海里沐浴,稍时就会光临这半球了。果然没用多久,那燃烧不尽的球体,便从东方的海岸线上升腾起来了,天空被染红了,大海被染红了,大地、山川、人间万物都被染红了……于是整个海滨城市便在那火一样的朝霞里开始沸腾起来,上班的人流,把大小街道均变成了五光十彩的游动体,朝着东南西北不同的方向涌动着。
王悦就是这上班族里的一员,因为她今天去见的是位小人物,所以同昨天比,她的着装打扮做了很大程度的调整。
她首先解开了头上那个严肃的发髻,让那受了一整天委屈的长发,重新无所顾忌的伸展开来,像往日一样,从她那曲线优美的双肩上,瀑布一般直泄下去,如果与往日有别的,那就是她在头上有意的增加了一个鲜红的蝴蝶结,这一点点匠心独到的点缀,无形中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使原本就像个花季少女的她更加逼真了。那件让她十分抢眼的宝蓝色短袖衫,也换去了,取代它的是一件淡粉色,款式新潮的背心。她之所以选择了它,估计是为了充分展示一下她那像洋娃娃一样白嫩嫩、胖乎乎的手臂,这是当前那些领导时装新潮流的小女孩们最喜欢的穿法。和背心配套的是一条深黑色的牛仔短裤,它为她优美而又突出的腰臀,做了一番精彩的描绘,显得她越发干练,越发有朝气,特别是脚上那双与背心取同一种颜色的旅游鞋,更增加了上述的勿庸置疑的气氛。
王悦按着郝基玉写给她的地址,找到了那片拥抱大海,或者大海拥抱它的花园别墅。她驻足在一栋欧式的建筑物面前,她看着它,心中暗自赞美,天啊:这哪叫住宅呀!这非明是件让人叹为观止的艺术品;还没待她来得及去认真审视,院门开了,主人已经含笑迎接出来了:
“早晨好,王小姐,快快请进!”
“这房子是谁设计的?”
“我和我一个搞建筑设计的朋友一道设计的,馊主意是我出的,人家不过是照单抓药!怎么,看不惯这洋玩意?”
“我看不出哪儿不对,要让我评价,我认为很有味道。”
“哪里,哪里,瑕瑜互见,不,应该说瑕多余瑜。”
“嗯,你这两句成语用到它身上都不够准确,我看应该是瑕不染瑜。”
“过奖了!”
第一部分第6节 缘份尽了
他们连说着一前一后来到了院内,那只深受主人宠爱的白色狮子狗,毛绒绒象超大号的蒲公英似的,一边叫着一边向他们滚了过来。这只逗人喜爱的小宠物,没有奔向它的主人,径直的奔客人来了。他们之间并不熟悉,可看它对她摇头晃尾那亲热劲儿,仿佛他们是朝夕相处的老朋友。王悦伸出手,爱抚的摸了摸它头上用红绒绳扎起的小辫子,估计主人考虑它头上的毛太长,遮住了眼睛,才做此之举的。那晓通人性的小家伙,马上伸出了粉盈盈的小舌头,亲热的舔她的手,以示回敬,不知是王悦手上的香脂所至,还是怎么,竟使它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主人一看它对他的客人纠缠不休,估计再继续下去它就该露出流氓行为了,为了防患于未然,他赶紧把它抱起来,风趣的说:
“你这坏东西,实足的重色轻友,见到女客人,把主人都忘了。”
王悦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他见她脸颊起了红潮,知道自己出语不当,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为了迅速改变当时出现的尴尬局面,王悦抢先扭转话题:“你这室内一共是多少个房间?”
郝基玉一听赶紧借坡下驴:“嗯,楼上楼下大小八个房间,一个客厅、五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练功房、我一家三口人,加上司机保姆,每人都有一个独立王国。”
“看来,你不仅在建筑上向西方看齐,生活方式上也在向西方靠拢啊!”
“吃吃……”
“西方社会的先进与文明,是事实,焉能熟视无睹,我一向不是那种抱残守缺的人。”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超前意识?”
“是不是超前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走回头路的,哪怕前途再艰险,我也要一直走下去,这就是我做人的准则。”
王悦没有说什么,只是赞许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进了客厅,客厅很大,装修得十分讲究,棚檐、廊柱、屋角,一色是欧式的大理石雕花,整个客厅,白色是主调,只有那防虫的樟木墙裙子是浅棕色的,出此而外,就连屋子里的摆设,像沙发、茶几、小型酒吧,甚至那台国产的珠江牌三角钢琴都是白色,是呀,白色分外显着庄严、肃穆、洁净、高雅。
王悦欣赏了一回之后,转过脸来看着墙上的挂表风趣的道:“现在的时间是九点二十五,你看我是不是该进入考场了?”
“等一等,我们得先去请示一下我们的小主人,看他这阵儿有没有时间接见我们!”说完他揶揄一笑,引着王悦,像捉迷藏似的微步潜行,来到了他儿子的房间门前。他似乎怕惊吓着他的宝贝,轻叩了几下门之后,软雨柔风的叫道:“明明,老师来了,我们可以进去吗?”
他的声音刚落,立即便得到了回答:“不行,我现在正在读书,一个小时以后再来吧!”
郝基玉端端肩膀,两手一摊,做了一个外国人常做的那种无可奈何的姿式。
王悦暗想:所谓隔院闻声,气度如见,果真不假。看来这小东西,不是个等闲人物,决不能以大欺小,要认真对待,不然说不定会让她出丑。
一个小时过去了,待他们二番来到他的门前的时候,门已经为他们敞开了:
“请进吧!”屋内传出一声很客气的童音,声音很亮很脆,像风铃撞击,像玉片落地。
王悦被请进了一个童话世界,屋子里除了各种玩具就是书刊,那在书堆里坐着的小家伙,样子像从他爸爸的脸扒下来的似的,无论谁第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直截了当的血源关系。
自王悦一进屋,他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从他的眼神中,王悦自我感觉,他对她的印象还不算坏,果不出她所料,未待他爸爸介绍,他先发言了:“爸爸,这就是您给我请的老师?”
郝基玉点点头:“对!你看如何?”
“嗯!样子还不错,称得上是厦门市的第一美女。”
王悦被五岁孩子的小大人语言逗笑了:“厦门市的美女太多了,我排不上号。”
“不,我说你美你就美,别人说什么我不管。”
王悦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儿子跟老子一样自信。
“不过,光样子美不能做我的老师,得看你有没有真才实学。”
“你的意思是想考考我呗?”
“谈不上考,应该叫请教。”
“好!那你就请教请教吧!”
“你读过古诗吗?”
“读过一点儿。”
“您知道骆宾王是哪一个朝代的诗人,他的代表作品是什么?”
据我知骆宾王是唐代的年纪最小的一个诗人,他的代表作“咏鹅”。当时写咏鹅的时候他只有七岁,比你大两岁,他的原诗是这样:
鹅,
鹅,
鹅,
曲项向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