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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我不值得!
“我不值得啊!”我嘶喊着,挣扎着,一点点地往前爬。当发簪刺入秋水另一只眼睛时,我恨不能即刻死去,心痛得快要裂开,恨意浓烈得像化不开漆黑暗夜,死死地盯着他身上的男人,一点点地记住男人的声容。
一切结束之时,我的全身已然没了力气,心底的愤怒却像皮球越吹越涨。我并没有停止挣扎,踢打、撕咬,一切可以用的方法都用了,直至无义主动松开我,身躯才得以挪动。
当我要爬起来之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双腿绵软,唯有在地板上慢慢地爬行,一点点地拉近我与秋水的距离。我伸手扯住他握得泛白的指关节,凝视其尽是血痕的掌心,说道:“喊出来,秋水。我知道很痛,喊出来会舒服点。”我的声音带着哭腔,而我却没有放声大哭的欲望。眼泪无声地从我的眼眶滚落出来,滑过双颊,掉在冰冷的船板上。
我用尽力气拉近与秋水之间的距离,把他抱进怀里,视线从他血肉模糊的唇,满是鲜血的眼眶,巡视至全身的青痕,深深地体会到这是一具受尽凌辱的身子。然而,这一切只因我的无能!正是我的无能,才令我所爱的人受尽了屈辱,痛疼至晕迷也不敢吐出半分声音。我明白他害怕我听见了他的痛苦,他的委屈。他害怕我会因反抗而被残忍的屠杀。憎恨过后,更多的是无奈,以及对自己的悔恨。
我闭紧双眼,半晌,再慢慢地睁开,直视已经返回座上的无义。我无视拓达尔请我回座的手势,抱起秋水柔软的身躯,缓缓地站起来。尽管乏力的双腿不停地颤抖,可我依然站了起来,一手抱着秋水,另一只手拿着染血的发簪。我朝无义轻轻一笑,慢慢地往外走,拓达尔伸手挡在面前,惹得我冷哼一声,把发簪置于额顶,沿着脸的弧形往下划,绕一圈后,松手丢掉手中发簪,仿佛没有痛觉似地用手指拉开脸皮,使劲地撕下来。鲜血顺着脸颊与手臂落在秋水的脸上,我与他的身上,以及冰冷的船板上……
我感觉不到脸上的痛楚,硬生生地扯下一层皮,抛给无义。瞬间,大堂内满是妓户乐师的尖叫声。嫣淳推开身上的男人,盯着我的目光露出惊诧与不解。无义、桃花、拓达尔,我知道名字的,不知道名字的人都被我没有皮,血肉模糊的脸吓得面色惨白。血不停地流,染满了衣襟,怀里的秋水被血雨弄得不适,轻声低吟:“梨……”他的声音很淡很淡,听在我的耳里像是天籁,用干净的衣袖把他脸上的血擦拭干净,然后直视座上的无义,等待他放我们离开。
时间过得极慢,亦或者极快。
“让他走!”无义的声音有些颤抖,血糊了眼,看不清他的脸,亦不知道他如何表情,拓达尔应声垂下了手臂,我抬起乏力的双腿,一步一步地走出这间满是恨与血的厅堂。
河风拂过,冷冷沁心,
滚滚汉水,凄凄夜空。
我抱着秋水倚栏而立,俯视脚下浩瀚的江水,竟然生出对人间的眷恋。
“秋水你怪我吗?”我的声音很淡,很幽,像是要溶入这深深的夜空。
“梨,我不怪你。”秋水的声音清透柔和,令我心中的悔恨亦更深了一分。低头注视怀中被血染红的人儿,半晌,于心底暗自道:可我恨我自己!
绝处逢生
孤月寂夜,星光点点。
我俯视拍打船沿的滚滚浪涛,深切地体会到何为绝境!何为无奈!转念思及船尾的几艘小舟,顿时豁然开朗。随意窜入一间无人的船舱,搜了些衣服后溜至船尾。船尾空无一人,我正好钻了空子,与秋水相拥坐入船内,绳索缓送,轻舟坠入江河之际,耳际风声呜呼,只感到离那浪涛声越来越近,直至舟底“啪”地一声与汉水相击。
弦月当空,波光粼粼。
一叶轻舟顺流而下,沿岸灯火星星零零。
我仔细地打点好秋水的伤势,清理干净其肉||||穴的秽物,为其套了件从船仓内偷取的衣物后,方才粗略地包扎自己的脸。我与秋水二人都已被这场突然而来的祸事搞得精疲力竭,相拥于舟内,浅浅地入眠。
夜半,我被身旁辗转低泣的秋水所惊醒,只听见他发出平常不会发出的呐喊嘶鸣,不停地反复叫道:“别碰我!”见此情形,我的心像被百虫吞噬,温柔地将其紧拥入怀,轻声地安慰道:“秋水别怕,是我,我是梨。”话刚说完,方惊觉其通体滚烫,顿时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正在此时,岸边的官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借着月色,只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这真是绝处逢生!我心中窃喜,挥动船桨朝岸边划,眼见马车快要经过时,我忙大声地吆喝道:“救命呀!”
车夫是一名身形佝偻的老翁,旁边坐着一名小童,瞧这身形略感熟悉。
“我弟弟眼睛被刺瞎了,还望……”话未说完,车内出来一名男子,身着锦衣华服,手执摇扇,靠过来仔细打量一阵后,吩咐道:“侍琴快扶二位公子过来。”
“是,公子。”侍琴缓步过来,见我的面貌后,吓得失声尖叫道:“鬼呀……”
男子厉声喝止:“不得无礼。”说完,迈步靠近将抱着秋水的我扶下扁舟,轻声道:“小仆无礼,还请公子见谅。这边请。”
闻言,我微微点头抱着秋水紧跟其后。
车内阁局宽阔,灯火通明。我与秋水坐于角落,白衣男子隔着茶几坐于另一侧。
我与他对视良久,方才察觉,此人乃汉水镇李记琴行那位白衣男子,正犹豫如何打招呼之际,他已先开了腔。
“在下姓梅,名若清。阁下可是汉水镇琴行买琴的白公子?”
我点头称是,便不再言语。
梅若清亦不多言,从身旁暗格取出药瓶、纱布等物。我即刻把秋水交与他,道:“他的眼睛被利器所伤,并全身发热。”
梅若清闻言又于暗格取出药瓶倒了两颗赤红的药丸,手法纯熟地喂与神智模糊的秋水,待其服下后,他方才解释道:“此乃退烧的良药,一炷香后,即可好转。”说完,小心地解开秋水眼上的包扎。我靠过去,见秋水又咬住满是伤痕的下唇,忙握住他的手,道:“叫出来,秋水!”
秋水亦是听话,不再咬唇,转而低声呻吟。声音传入耳中,扰得我内心焦躁难安,却苦于无法代其受过,唯有轻柔地安抚。秋水似感知我心急如焚,压抑着痛苦,不再呻吟,痛到极点,手指不自觉地抠进我的皮肉。时间过得极慢,我神智恍惚,直至梅若清轻声问:“白公子你呢?”方惊觉其已替秋水包扎完毕。
“他的眼睛还有机会复明吗?哪怕一点点的机会?”
梅若清摇头以示不能,而后靠近我,道:“拆下包扎可能会有些痛。”
梅若清的手势极其轻柔,然而此时的我却并不需要这种温柔,内心的积郁令我只求能够好好地疼痛一翻。秋水似是感受到我的焦躁,与我指手纠缠,默默给予我支持。
梅若清包扎好伤口后,推开旁边车窗,冷凛的空气扑面而来,吹淡了我内心漆黑如夜的浓郁恨意。
次日清晨,羌城城门大开,车夫赶车缓缓进入城内。
下车时,我接过侍琴呈上的纱帽与披风,遮住周身的血腥后,抱起秋水步入客栈。时间尚早,客栈的大堂内并无几人。
梅若清要了两间上房,领着侍琴随小二上了楼。我抱着秋水紧跟其后,踏入房门时,梅若清递了两套锦缎白衣给我,衣料名贵,绣工精致,图样是白梅幽兰,倒适合梅若清的雅致清幽。
我接过衣服,吩咐小二送洗澡水过来,然后抱着秋水踏入房内,并其放置于床榻上。稍时,小二领着两名壮汉挑着洗澡水进来,吩咐二人将水倒入屋内屏风后的木桶内。期间,小二略有所思地瞧了我一眼,不知是不是纱帽没有遮严,只见其面色刹时苍白,领着两个壮汉匆匆退出房门。
我伸手闭合房门,转身行至床前,解下自己与秋水身上的衣物,将其拥入怀中,踏入桶内。温水顿时舒缓了我的疲惫,凝视满身伤痕的秋水,轻声问道:“秋水,你后悔跟着我吗?我这么地天真,竟然以为弹弹琴,唱唱歌就可以逍遥过一生。”
“梨这不是天真,而是天性淡泊。”秋水的声音软绵绵地,像一股清流,洗涤我的心灵。
“秋水!”我叹息一声,将下巴搁在秋水单薄的肩上,反复地低声呼唤他的名字。
早饭过后,我故意忽视梅若清眼中的挽留,抱着秋水要回房。倒是那小童先开腔,言语刻薄。
“白公子,难道不懂得感恩图报吗?”
“侍琴!”梅若清喝止侍琴,轻声说道:“白公子若有空,可否弹唱一曲?”
闻言,我把秋水置于屋内的软榻上,取过柜上的古筝,道:“我心情不大好,弹一首嫣国的歌吧。”
“白公子。”梅若清的目光流露出歉意。
我视而不见,冷冷问道:“梅公子可听得懂嫣语。”
“我们公子长年帮老爷查看各国的商号,怎么会不懂嫣语!只是……”
“侍琴!”梅若清面露愠色,见房内的众人皆盯着他,忙收敛了怒意,恢复往常的温润,吩咐道:“你下去准备茶与糕点。”
“是!”侍琴开门欲出,我突然开腔道:“我想喝酒。”
“你!”侍琴刚要发作,教梅若清喝止,道:“照办!”
“是!”
侍琴合上房门,我方才抚动琴弦。
两厢情愿的幸福
有什么错误
蛮不讲理的隔阻
比绑架还要残酷
门当户对的世俗
害了多少无辜
有情人不能眷属
人世间那么多无助
乌云密布
迎娶的路
心里早已想好了归宿
为爱付出
他的生命已经结束
化作蝴蝶飞舞
天空灿烂夺目
是生命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