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来说都是狗屁,你知道是什麽事,对不。”肖锐盯着马青,马青眼睛闪铄着,两只眼珠子乱转,嘴动了动但出不了声,想撤想挑哪都跑不了。
肖锐猛地把马青的头往怀里一拉,俯过去狠狠地贴马青嘴上还想进一步挺进可没能得逞,肖锐只能作罢最後舌头在马青唇上一扫然後把马青放开了。
“在苏桦家我更愿意和你这样而不是和你换内裤。”
“你他妈的”马青脸紫了,手快速的举起来想挥出去,肖锐一把握住了,再快速把马青一带,马青没控制好重心向肖锐这边一扑,肖锐就势揽着马青的头又在马青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丫”马青手忙脚乱的从肖锐怀里挣出来,抽出手一拳向肖锐肚子上捣去,肖锐没躲而是抓着马青肩膀再往怀里一压,嘴又贴马青脸上了。
“同意了行吗?”
“放开,你他妈放开。”马青视线一对上肖锐的不知怎麽一下子虚了,脸一下扭到了一边看着窗外,“放开”。
肖锐的手慢慢松了。
听着那边缓缓压下来的叹气声,马青盯着窗外近处的高架桥和远处的高楼心乱的一踏糊涂。这几年楼越盖越高,高架桥越修越复杂,他记得有一次他和主任出门办事足足在一个高架桥上绕了半个小时也没找到正确的出口,眼下,自己站的似乎比那些高楼还高,自己就陷在那个复杂的高架桥上找不到出路,也许一个不小心就能摔下去了就能摔糊涂了。
“马青,同意了行吗?”肖锐仍在努力。
马青声音也哑了,“我想回去,我累了。”
“我也累,马青,这股劲我绷了好多年,你也绷了好多年,咱俩一人卸一点劲,也许就都不累了。”
马青往後一仰靠在座位上,“我的早卸完了。”
“那帮帮我,帮我卸掉。”
“开车吧,晚了”
晚了吗,怎麽样才不算晚。
肖锐看了马青半响然後打着了火,一踩油门车飞了出去。
“还想听歌吗?”
“听。”
“还阿杜的?”
“行。”
是你让我看透生命这东西,四个字坚持到底,如果没有你,我的生活回到一片狼藉…
阿杜的声音再次响起,车里的两个人回归平静。一个格外平静,一个心乱如麻。
如果没有你,我的生活回到一片狼藉…
我懂了,你懂了吗?
四十分锺後,车到了马青的小区,马青不等车停稳就着急的下了车,‘今儿谢谢你了,你早点回家吧,妈一个人在家也怪寂寞的,回去陪妈说说话。’说完扭头就逃了。
肖锐看着马青仓惶的背影笑了笑掉转了车头开走了。
马青回了房子,第一件事就是冲进了浴室,把肖锐的那条内裤脱了,站在水下,拼命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似乎肖锐的声音还贴在耳朵边。我喜欢你,马青。
似乎肖锐的嘴唇还贴在嘴唇上。现在这里只有一件事,其它的对我来说都是狗屁。凶狠的,没法反抗的。
似乎肖锐的拳头还砸在身上,没有一点感情的,痛的人想死的。
时间过去了多久,就能从那种样子变成这种样子,是七年,还是几个月。
马青慢慢地蹲了下来,水打在脸上,分不清那到底是什麽。
时间过去的真的太久了,久的以为早就忘掉的依然没忘,久的以为会深深恨着的却不再恨。当初一个人躲在角落把所有的失落悲伤愤懑写在纸上,再倾注於一把火把它们烧掉,以为那样做了,情感被这样抒发再被这样毁灭痛的就会少一点,可过了这麽多年,还是不能回头想,还是不敢回头看。他记得他最後一次写下的句子,从那个婚礼喜庆的场合回到自己租住的七平方的小屋,坐在地上抽着烟喝着酒想着肖锐那些让人心如死灰的话,然後整整一夜他就在写着烧着。然後再也不写。他记得那个句子:回首往事,我不经泪流满面…
泪流满面。马青狠狠地砸着头。其实除了两个月前肖锐第一次说出喜欢他号啕大哭,还有那天结婚,他真的很难再做到泪流满面,甚至有很长时间他都哭不出来,现在除了马晨还会让他动容,他没法再想像为了肖锐他还能泪流满面的缅怀过去。
过去不是用来缅怀的,是用来忘记的。
如果忘不掉又该怎麽办。
马青蹲着哭不出来,心却抽在了一起,憋住了呼吸透不出气来,只觉得胸口像针扎似的一阵阵抽痛,蹲在水下,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迷了路又没有家的孩子,似乎哪都可以停下来,哪里又都不合适。
他不知道在经过了苏桦家的这几个小时後,他该怎麽做,那几个小时的欢声笑语里他在如坐针毡。他们每个人包括最痛他的锥子、分不清是亲情还是同情的肖母、还有同样纠缠了好多年的崔霄鹏以及这些刚认识的人都想告诉他只要伸伸手就行了。只要伸伸手就是春暖花开,阳光遍地。马青知道他早就不由自主地伸了手,他纵容了肖锐不再像个敌人进出他的家,他纵容了肖锐跟着他去参加这场聚会。这个亲手一次一次往心里钉着钉子的男人,每钉下一根就是拔皮拆骨的痛疼,就是这个男人自己到了现在依然在纵容他。
‘咚、咚、咚。’马青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头,扯着嗓子嘶喊着。
整整半个小时,电热水器里的水终於流完了,马青的声音也哑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就好像什麽也没发生一样,没有声嘶力竭也没有茫然无助。
马青终於站起来活动了活动已经蹲麻了的腿,看到那条扔在地上肖锐的内裤,马青拣起来洗了晾好,穿好衣服出来冲了杯速溶咖啡马青开了电脑坐下来打CS。
肖锐去美国的第二年,马青跟着崔霄鹏学会了打这款游戏,什麽也不想,能把神经绷的紧紧的游戏帮他渡过了无数个熬不下去的夜晚。现在他又回到了过去的那种状态。
脑子里转的飞快,手底下也动的飞快。打到两眼发花马青仍在坚持着。
突然“呯、呯、呯、”什麽声音传了进来,马青看了看屏幕关小了音量,仔细确认了这不是游戏里面的射击声,而是敲门的声音,马青脸一一下子僵了,静止了好几分锺才像只受了惊吓的猫似的跳了起来。
小马快跑88
软着腿悄悄走到门口,马青凑到猫眼上,肖锐那张有点变形了脸就站在门外边。
怎麽办,开不开?怎麽办?开不开?
马青的气又快不够用了,躲在门後面小心地看着门外,可门外的肖锐一点也不退缩的样子,每隔几分锺就彬彬有礼地敲一次门,敲的对面的门都打开了,问他找谁,是不是人不在?
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锺,马青等不住了,肖锐还在按照自己的频率敲门,大有敲不开就不罢休的样子,马青听到楼下有一户门开了,有人朝上面大声的骂了一句:大晚上的,人不在还敲什麽敲,有毛病啊。可肖锐依旧一脸坦然,就像什麽也没听到的样子站在门口。
这死东西脸皮真厚!马青咬着牙骂了一句,干脆捂起了耳朵。可门外一下热闹起来了,不光对面的楼上的都出来了,一个女人的嗓音隔着马青的手冲进了耳朵。“妈的有没有公德啊,敲个屁敲,都睡”
马青快速地把门开了条缝,头还没伸出去,一只手先伸进来一顶,肖锐就咧了张笑脸挤进了门。
马青後退一步,哑着嗓子咬牙切齿:“你他妈抽什麽风,你真想我被这里的人撵出去是不是,你…”话还没说完,肖锐一下子把马青拉进了怀里,身体往後一靠把那个仍在骂的女人的声音关在门外,嘴就压下来了。
“马青,马青”肖锐低低地叫着马青的名字,把马青又开始挣扎的两只手握住,唇轻轻地在马青闭得紧紧的嘴唇上辗转轻磨。
“咱们做爱吧。马青?”
咱们做爱吧?肖锐买了地滩上的小马。
咱们做爱吧?肖锐要去美国了。
咱们做爱吧?爱什麽时候来的,又什麽时候走的。
马青眼圈红了,死死地盯着肖锐,肖锐眼圈红了,死死地盯着马青。
“咱们做爱吧?马青。”
过去你说的,今天换我来说,过去糟贱的,今天换你来糟贱,过去我是国王,今天换我做奴隶。
“滚蛋,滚蛋,快滚蛋!!!”马青猛的一使劲把肖锐往门口一推,就准备去掰门把手,肖锐牢牢的把马青的手按住了。
咱们做爱吧!这是我在上海跑遍了所有地方挑出来的东西,我刚才专门回去把它拿来了,马青,把所有的一切忘掉,咱们重新开始行不行,把你今後的人生交给我来保护,把你对我的信任给我,我没法给你大富大贵的生活,我不是老板不是老总,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除了我的专业其它方面都很笨拙也很自私的人。我不给你戒指,因为我不配,我给你一截手链,什麽时候可以了,你把曾经的那枚戒指送给我,我知道你没扔,崔霄鹏说你曾把那两枚戒指带在胸口带了一年,後来打了三个耳圈又带了一年,和肖瑾结婚後,它们被你捏成了坨,你也没舍得扔,我知道你後来也带过,你的耳洞还在… 给我342天的期限,我并不是习惯数日子过,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以前从不认识你,那样我就可以大大方方说我可以给你幸福。马青,这时间是给你的也是给我的愈合期,我知道你的伤口很重很深,根本做不到视而不见,我只想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只能想着以後而不是看着彼此就想着以前,马青,给我们342天的期限,如果觉得我还可以,把那个没了形的东西送给我,我把它打好戴起来…我们从那一天开始重新上路…
马青死死地咬着牙关挺着脖子站着。
“我爱你马青,我知道这个过程对你对我都太残酷,你早就是长在我身体里的一根刺,我拔不出来就只能让你好好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