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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蘅早先对她的那一点气早已消了,这会见她这般,心里便不由一阵疼惜。上前拉过她的手:“你这般一声不响出了宫去,母亲为你担心受怕,如今生你气也是正常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就这般出宫去。”
始平公主似乎更觉得委屈:“可,我也是为了阿姐。”
司马蘅的语气便放得柔和了些:“阿姐知道你一番好意,只是。这又不像你的脾气。始平。你实话告诉阿姐,出宫这事真的是你一人想出来的?”
始平公主抬起头,看着司马蘅认真的神情,便又垂下了目。点点头:“嗯。”
司马蘅不由得就松了一气,心里想的事并没有得到证实,但她还是有些开心:“你呀。日后就由王公子所的那般,需三思而后行。”着,便看到始平公主身上还穿普通的棉衣。便又道:“去吧,换身衣裳,再梳洗衣,晚点再过来,不定母亲的气便就消了。”
始平公主又点点头,然后拉了拉身上的衣裳,却似想到什么。神情不由得一紧忙问道:“阿姐,你看我穿这身衣裳可是好看?”
司马蘅虽有些奇怪始平公主态度的转变。还是回道:“嗯,虽不华贵,但却是好看的。”
始平公主这才松了一气,露出一笑:“看来寺人季为我挑选的衣裳还是不错的,回头便就赏她才是。”
始平公主倒是变得爱美矣,司马蘅笑了起来,的确是长大了。顺着她的话道:“这衣裳是寺人帮你选择的?宫里也没有这样的,也不知她是哪里舀来的。”
始平回道:“宫里没有准备这些,一时也做不出来,她是出宫特意为我去买的。我可是公主,一般的旧衣裳她也不敢舀来的。”
司马蘅听了便又是一笑,笑后便神情一怔,过了一会才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是,你出宫前,寺人季为你的衣裳出了宫?”
始平公主有些奇怪司马蘅的反应,但她很快就道:“阿姐,我知道随意让宫女出宫不对,可这也是不得不为之。阿姐,你不要怪罪可好?”
司马蘅看着始平公主有些乞求的神情,心里又是暗笑一声,自己是不是太过多疑了些。一个寺人出宫也是正常,怎么就会觉得不对劲呢?还想再深想,手臂却是一阵摇动。转过头便看到始平公主晃着她的手,却是得不到回道不甘愿。
司马蘅无奈的一笑:“知道矣,只是下不为例。”
司马蘅的婚事虽提了起来,但司马睿却一直没有回应。倒是立王后的事情,被他提了出来。却是大有先立王后,再论司马蘅之事的意图。
既然国君有这旨意一下,很快宫里便忙碌了起来。立王后一事关系重大,一时之间士大夫们的心思便又放在了这件事上。若家里有适婚闺女的,便更是顾着自家。这样一来,司马蘅的事倒是少人提了出来。司马睿这一法子,倒的确是起到了拖延的作用。
司马蘅因此也变得更忙了一些,士大夫家的夫人们进宫来得更是勤了。连带着司马蘅便也要去见见,又或是带着那些士大夫家的贵女们出去逛园子。
陈榛便也是其中,也还有一些司马蘅以前便见过的熟面孔。其中还是有那位,神情冷淡的虞仪。她还是不太合群,出来走动时,都是远远跟着。有时走着走着,便不见了她的身影。司马蘅倒也是不太在意,这样的人,若是凑上前来,倒是怪了。
更多的时候,司马蘅也不喜这样的气氛。有时,听到士大夫夫人进宫,便会避了开去。宫里无地方避,便会出宫。
一日,司马蘅还去了城外,远远看到了刘曜的身影。他身穿着普通的袍衣,头发一丝不乱,坐在众多脏乱的难民当中,特别的显眼。司马蘅自上次在茶楼见过他后,便再也没有见他。一是因司马睿不同意她见他。二是司马蘅她自己也在纠结中。
司马蘅看着那张熟悉的温和的笑意,却是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直到那道身影缓缓朝她走了过来,她才慌忙的把车帘放了下来,刚想叫起架,他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阿蘅。”
司马蘅便就呆住了,他没有叫她公主,可能因这里是在城外,民众比较多,怕露了她的身份。
若是不回应亦或是掉头就走,都显得刻意与矫情。司马蘅掀开帘子,与刘曜对视了一会,然后起身下了马车。
“这里风大,我们到那边喝些热茶。”刘曜着,便是一指在官道边上不知几时多出来的一座茶棚。
司马蘅点点头,便与刘曜转身朝那茶棚走去。这样一来,倒是引来不少难民好奇的目光。司马蘅朝他们看去,便就换来他们的一个笑意。
小如上前两步,站在了司马蘅身边,挡住了那些人的目光,然后小声有些埋怨道:“公主,你不该下来的。万一有什么事,不可得了。”完,却是看向前面两步的刘曜,显然对他带司马蘅走出来的行为很是不满。
茶棚很小,只放了两三张桌案,而且看上去也有些灰蒙蒙不是很干净。也难怪如此,来这里喝茶的人都是一些粗蛮走夫,不比城里的地方那么多讲究。若是以前司马蘅还会介意这些,但自从受了苦难,便也就不会在意了。倒是小如在司马蘅盘坐下来前,抢先一步舀出帕子擦拭了好几下,才让司马蘅坐下。
司马蘅坐在里面,刘曜便坐在了外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倒是帮司马蘅挡下了大半从外边吹进来的凉风。
卖茶的是位半百老翁,倒是极有眼色的,他上前来给了一壶热茶后,便远远的退了开去。
司马蘅把一盅热茶握在了手中,这才感觉好受了些,就在这时,便听到刘曜的声音传了过来:“正想见阿蘅一面,不想你就出了宫来。”完,便听到他轻轻的笑了一声。
司马蘅明明感觉有些冷,但不知为何耳根却有些发烫,她抬起头看向刘曜,却见他正温和的看着他,便忙又垂下头喝了一口茶,然后才问道:“永明君为何要见我?”
刘曜回道:“过几日,我便要回洛阳矣。”
司马蘅一愣:“为何?”
刘曜又道:“年关将近,却是要赶回去的。再,在这里也不能久呆。”
司马蘅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他的身份虽让司马睿对他不会怎么样,但也不代表就是会欢喜他呆在这里。一时之间倒不知什么好,司马蘅透过他的宽宽的肩膀,往不远处的难民看去:“若你走了,他们怎么办?”
刘曜又是一笑:“我没有来他们也可以过,若走了,定也是可以的。”
“我想,他们定是舍不得你离开的。”司马蘅也不知为何就会出这样一句话,事后想想,便也觉得可能当时只是没话找话吧。
刘曜目光灼灼的看着司马蘅:“你不是他们,怎么知他们不舍得?”
司马蘅便就垂下目,又喝了一口茶:“国君可知道你要离开?”
“到时自会转告。”刘曜又道:“我这下回去,怕日后都难再来矣。阿蘅,我会在洛阳等你。”
这是一句很是坚定的话语,似在暗示着什么。司马蘅猛地抬起头,朝他看去。
刘曜迎着她的目光,忽尔一笑,那笑意在阳光下显得很是灿烂:“我亲自来求娶,定不会失败的。”
司马蘅只觉得这下子,不但耳根发烫,就连脸庞也有些热了起来,但她还是问道:“为何?为何一定是我?”
刘曜看着司马蘅,却是明白她所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茫然无措
第一百二十八章茫然无措 第一百二十八章茫然无措
“若是当初你不拉住我,那么,今日里的事便不会发生。”刘曜听到司马蘅的问话,双眸显得更是幽亮,像在回忆着什么:“我本想往前走去,不再理会,可我的衣裾被你紧握在手中。也许,从那一刻起,我们的命运便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刘曜回过神来后,便又看着一直看着他的司马蘅,紧接又道:“也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也许你会很是纠结。阿蘅,其实你不用背负那么多。这只是我们两人的事情。国仇家恨,你能否不去想那些?”
“难道你敢你就没有想到结盟的事情?这个交易,是你一开始提出来的。”司马蘅与刘曜对视着,完这话但心里却很是有些虚。
刘曜看着司马蘅只是笑,而这笑却似乎带了意味深长:“阿蘅,是在怪我一开始是做交易。所以求娶也只是因交易,所以,一直不肯么?如果我,其实早前是因交易,后来却是因真心,那么,你信么,肯么?”
肯么,司马蘅愣住了。她的内心一瞬间轰塌,是真心,肯么?也许是肯的吧,这个念头一起,司马蘅便不由得有些不敢往下想去。若真是这样,那么她这么处心积虑这些,难道只是因为以为刘曜不是真心?如此一来,所谓的大义,都是她自己附加的?其实内心,她还是那个只顾着自己的自私人?什么为了兄长,什么怨恨汉人,都是假的,只是因没有等来刘曜的一句真心之话?
司马蘅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不会好看,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透不过气,似乎更无法原谅自己。
刘曜又道:“我也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交易。但当看到你在船头自伤的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似乎并不是这样。你昏迷前要回到建康来,我便就觉得我应该让你回来。虽然知道你回来的话,对我并不是那么有利。也知道你受了伤,再让你上船会加重伤势,可我怕你睁开眼睛时。看到还在洛阳会伤心难过。阿蘅。”刘曜叫了司马蘅一声。目光炯炯的道:“我娶你,并不是单纯的交易,望你能明白。”
刘曜的神情是司马蘅从未见过的深情,这种深情让她一时有些错愕。又有些心慌意乱。刘曜竟然对她有情,虽然上次便感觉到了,可这次他这样坦白的了出来。却还是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刘曜却似乎并不用司马蘅的回答,他又道:“你离开洛阳后,我想了许多。当看到你把匕首寄了过来时。我便觉得,我应该亲自走一趟,不然,我想我会后悔的。我也知道你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