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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女在想什么?”甘棠问垂首沉默的司马蘅。
“没什么。”司马蘅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让她呼吸不畅,心烦意乱,听到甘棠的问话,便淡淡的回道。
“感觉你跟早前不太一样,是被吓着了吗?”
司马蘅知道甘棠言外之意,是指在丛林里遇到刘喜主仆两人之事,司马蘅摇摇头。
甘棠见状,便觉无趣,把头看向了船头的那白衣之人,看着他那挺直的背影,又满心欢喜起来,微微一笑。这时,那刘喜刚好转过头,看到甘棠的模样,便眉头一扬,然后附在刘曜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刘曜听了表情一僵,那刘喜却是哈哈一笑。然后甩开袖子,两步走到甘棠与司马蘅面前:“永明君还未婚娶,你们可愿意作他的妇君?”这样直接的问出来,众人都是一呆,甘棠的脸更是慢慢的红了起来。
“德兴,莫要胡闹。”刘曜这时转过身来,有些气急的说道,一直平和淡定的他,在这时显得有些无措。
“哈哈,这只是玩笑之言,永明君你又何必气急?”刘喜大笑起来,似乎这样的捉弄让他的心情显得更好。
“一点也不好笑。”司马蘅抬起头看着刘喜。
刘喜的笑声嘎然而止,他只觉得初见时那秋水般好看的眼眸,此时正清冷冷的看着自己,让他全身一僵,却是说不出话来。
刘曜与刘喜一同离开了渔父村,司马蘅当然也是随他们一块离开。临走时,村里的人都出来送别,让独不见甘裳。
见众人只与刘曜寒暄,刘喜明显有些嫉妒,在一边小声嘀咕道:“无事跑来这乡里之地勾三搭四,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接下来的路程没有再架牛车,却是与刘喜同乘一舟回去。刘喜应是士家贵族,那日去渔父村虽只带了一个仆人,但走到河崖舟边时,却发现那里还有近十个等候的随从。
甚至还有一个打扮娇艳年约二十左右的女子站在船头,看到刘喜归来,便欢喜的从船上下来迎了上来:“公子可是回来了,妾可是等得心急。”
那刘喜大笑着把手臂一张,把女子簇拥在怀里:“燕燕说得可是真的?”
这个刘喜说出来为母求医,但不知情者倒更会误认他是出来游玩。
燕燕与刘喜说笑了一会,她才把目光看向一边的刘曜,待看清刘曜的面目后,神色又是惊喜:“竟然是永明君子,两年不见,君子更多了几分风采。”
刘曜只是淡笑道:“燕燕姑娘说笑了。”
燕燕却是难掩喜色:“妾可是打探了几回君子的消息,知君子跟随国君征战而去。如今大胜而回,君子可是炙手可热之人物。渭城又不知有多少女子,要为之心倾矣。”
刘曜但笑不语。
倒是一边的刘喜有些不是滋味的说道:“永明兄如今有了军功,不要说别家女子,就连燕燕你怕也是心倾不已吧。”
燕燕回头娇笑着倒在刘喜怀中:“永明君子乃是天上明月,妾只能赏之。要说倾心,又有谁能比得上公子在妾心中的位置?”
刘喜听了,这才由恼转喜。
“这位姝女又是哪位?一双眼睛如秋水般美丽,倒让妾惊为天人。”燕燕从刘喜怀中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向呆立动的司马蘅。
刘喜拍了拍燕燕的蛮腰,把司马蘅引见给了燕燕。燕燕边听着,边用那双不停眨动的双眼细细打量着司马蘅。还好,她很快便收回了目光。与刘喜亲热的说笑着,然后先上了停在河边的舟船。
两人的亲热模样,让司马蘅脸色微红,她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却是一转眼间看到正看着她的刘曜。
刘曜见司马蘅看过来,并未收回目光,只是朝她走近两步,温和的问道:“阿蘅看上去心事重重,却是如往日不同。”
司马蘅微微垂下目:“无事,可能大病初愈,精神倦怠。”
“如此。”刘曜虽有些疑惑,但他是从来不会追问过多。只是身影一转把目光放在了河上:“经此河,再过几日便会到渭城。到时,你再好好休养一翻。”
司马蘅按下心头的澎湃,她一直装不知真相,就是想弄清刘曜帮她的目的,只是如今看他对自己如此关怀,心无歹意。一时之间,却是不知该如休面对他。
她抬起头,想看清他的表情,但却只能看到那他迎着阳光闪着光芒的侧脸。再看向他那双垂放在身侧的手,手指纤长干净,很难想像这样一双本该如菡萏般散发清香的手,却沾满过鲜血。
第三十七章 唱乐
更新时间2012…8…3 22:47:48 字数:2369
司马蘅越看越闷,便干脆移开眼睛不再看。等她与刘曜上了船,那先一步走到船仓里面的刘喜已经盘坐在了榻案后面,那叫燕燕的女子,却是坐在左侧,她的身上摆了一把瑟,她正要举手弹奏。
见司马蘅与刘曜进来,刘喜便伸手一指右边的空位:“永明,快坐。燕燕的琴艺高超,定不辱你耳,你定要听上一听的。”
那燕燕听了,便捂嘴娇笑一声,然后用眼角瞟了一眼端坐下来的刘曜,说道:“公子就会取笑妾,你这样一说,妾倒是不敢弹了。”
刘喜哈哈一笑:“燕燕你何时变得胆小了?不碍事,你尽管弹便是了。”又见司马蘅还站着,便又对司马蘅道:“司马姑娘,不防也坐下来一听。”
司马蘅却是摇头,有些兴味索然:“我对这些不懂,公子们尽兴便好,我到外面看看风景。”
那燕燕听了,便一撇嘴,佯装委屈对刘喜道:“瞧瞧,公子还说妾琴艺高超,司马姑娘却是不屑一听呢。”
司马蘅一愣,这倒是误会她了,也不知她有意还是无心。
刘喜又是一笑,伸手隔空宠弱的点了一下燕燕:“你呀,就会小心眼。司马姑娘只是不喜音乐,偏你就委屈。”然后看向司马蘅,脸上神情瞬间变得正经了一些:“河边两岸风景倒是迷人,司马蘅去看看也善。”
司马蘅听了便行礼转身出了去,身后却是听到刘曜温和的话传来:“船上风大,赏景时注意些,涪翁说你近日都不能受凉。”
司马蘅脚步一顿,然后微微一颔首便出去了。
隐隐还听到燕燕的笑声:“不想永明君子神情正经,对女子却也是体贴关爱的。”
接着便是刘喜的声音:“莫再胡闹矣,拿出你的好技艺来,到时,我也会对你体贴关爱的。”
他们还再说了些什么,随着司马蘅走出船仓却是再也听不到了,只是很快便听到瑟音响起。叮叮咚咚,如玉珠落盘,的确不错的琴艺。
司马蘅走到船头,松了一气,整个人便就依在了桅杆上。远处天上白云浮荡,有不知名的鸟雀不时飞过,惊得岸边那芦苇微微摇晃着。
这是一副安静平和的画面,看不出苦难与哀伤,虽然曾经战火可能也波及到这里。这里也有过生死离别,但时过境迁,一切就又恢复了原样。
耳边那燕燕的弹奏的瑟音越来越清晰的传了过来,却是一改先前的清洌,变得沉闷哀伤起来,琴风多变,却是让人不觉得突兀,看来的确是下了功夫的。
司马蘅想到以往在宫里歌者所唱之乐,不禁便随着瑟音,哼唱了起来:匪风发兮,匪车偈兮。顾瞻周道,中心怛兮,兮----越唱便越觉得心里烦闷,声音便不觉得抬高了些:匪风飘兮,兮---,匪车嘌兮。顾瞻周道,中心吊兮,兮-----。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司马蘅的歌声,那瑟音变得也缓慢了起来,惭惭与司马蘅的声音合在了一起:谁能亨鱼?溉之釜鬵。谁将西归?怀之好音。兮-----
最后一音落下,司马蘅才发觉自己身子已经离开了桅杆,只是靠得船头更近了一些,河风轻轻吹起她的衣裳,似乎下一步便要把她吹起,吹向她心中所要到达的地方。
“不想,司马姑娘的歌声却是如此动听。”身后传来燕燕那娇嫩的声音:“把妾都给打动了。”
司马蘅回过头就看到在船仓中的燕燕不知几时站到了自己身后,看司马蘅回头看她,便扭着身子朝她走近了两步,圆圆的双目中都是笑意:“司马姑娘这般歌声,若是来妾那馆中,必定惊为天人,却是不知要迷倒多少王孙公子呢?”
司马蘅对这个燕燕的女子,并无好感,只觉得她的作风太过放荡无半点淑女,若是说点不好听的,便是不要脸。司马蘅贵为公主,自小受到的便是大家礼仪,所以这会见燕燕口出轻语,更是不喜,便淡淡回道:“燕燕姑娘过奖了。”
司马蘅表情平淡,燕燕却似不为意,走到她身边,眨着她那双大眼,看上去真诚无比:“妾虽说时常奉承人,尽说些好听之话。然,却是从不轻易夸奖女人,妾是真心觉得司马姑娘歌美妙动听。”见司马蘅无动于衷,却也还是继续娓娓道来:“方才略问了下,却是知道姑娘也是苦难之人,听闻你与亲人失散,在路上被永明君子所救。经历与妾也是相似,只是妾自小无双亲,过得异常艰辛困苦。”
司马蘅听了,便知刘曜并未全说,只是简单说了下她的来历。再看燕燕越说越伤心,方才脸上那笑意却是无了踪影,便有些无奈:“燕燕姑娘与我说这些,却是为哪般?”
燕燕抬起手,用衣袖抹了抹眼角那不存在的泪水,一翻动作下来,却是平添了几分柔弱之情,若是男子在场,定要心软两分。
司马蘅却是看不下去,不等她说话,便又转回了头不再看她。
燕燕低声说道:“只是忆起从前,心里悲苦,让司马姑娘见笑了。妾并不是有心,只是想跟姑娘亲近一些。若日后姑娘有难处,大可来楚馆之中找妾,妾定会相帮。”
司马蘅一征,去楚馆找她?去那风流场所,定不会是好事。却是存了让她去楚馆之心,司马蘅醒悟后,便有些怀疑,她这会看上去是否是狼狈不堪?不然,怎么会让眼前的人以为她需要去那低贱之地,才能得于存活。
燕燕见司马蘅不语,一叹气,话峰一转道:“怕是妾自作多情,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