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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抵挡一阵子,只要兵马一到,鲜卑人便不足为惧。”刘曜似知道司马蘅的担心,便宽慰道:“只是时日问题,定是无事矣。只是城中百姓初次遇此事,难免慌乱。我派侍卫前来,为的就是宅里的安全。这几日,阿蘅你就呆在宅子里,莫要出去走动。”
司马蘅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但只觉得心里还是难以安稳,却是顾不上许多,脱口就道:“我可否跟在你身边,这样等着,让我总是不安。”
刘曜一笑,摇头道:“我要亲自督战,却是不可能分心保你。呆在宅子里,却是要比外面安全。”说着,刘曜似想到什么,却是伸手在宽大的袖里掏出一把匕首,然后递给了司马蘅:“它曾伴我多年,如今给你,你随身带着,定能让你安心不少。”
司马蘅看着被刘曜修长的手掌所托在眼前的匕首,在月色下,甚至能看清它鞘上被磨得发亮的古朴纹饰。司马蘅抬手接了过来,入手是一阵沉重。
“匕峰很是锋利,没事不要把它拔出来,免得伤了自已。”刘曜缩回手:“时间紧急,我却是不能多呆,这就要走了。你也回去再作歇息,定要照顾好身子。”
司马蘅握着匕首,感受着匕上传来的刘曜残留下来的体温,心里却是安定了不少。这个她又是感激又是恼恨的人,总是在她最是无助之时给她帮助与力量。等刘曜走了许久,司马蘅还呆站在院子里。一时之间,却是无法说清对刘曜的感情。
司马蘅想要知道外面的事情,便就是走到门口去问那两个侍卫。在他们的口中,却是能听到一点消息的。
“峰火一燃,那鲜卑人却是加快了攻城的速度。多亏了城中有将军在,他亲自上城墙督战,却是让鲜卑人一时之间无法进来。”
“兵力不够,便把城中许多贵族弟子都叫了前去,可他们多半数人都未曾看过这样情景,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的鲜血与死敌,先没杀敌,却是颤了手脚。将军见此,眉头却是皱得比看到敌人时还要紧。”
“要不是将军下令让我们两人在此保护贵女,我们却是也要上阵杀敌去的。”
第七十章 命运的安排
更新时间2012…9…12 22:00:57 字数:2810
司马蘅隔着袖子感受着里面那把匕首的温度,听着侍卫越来越急的说话声。见他们满是遗憾的脸色,开口说道:“若是我一人,你们都保护不好,又何谈上阵杀敌。那里的敌人更多更猛,若是只凭一口义气,那么上前去也只枉费了一条性命而已。”
那两个侍卫听了,脸色一僵,其中一人却还是伸直脖子理论道:“那又如何,上前去杀一敌人也比再这里强。”
“将军是希望你们白白送死,还是希望你们能各尽所责?”司马蘅不是不同意他们的说法,但却觉得他们也太热血了些,却是少了一些才智:“保护我也好,上阵杀敌也罢,主要的还是要知道如何更好的保护自己。唯有自己无事,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如此,你们如今能做之事,便是好好的守住这门,其他事情莫要多想。还有,每日里我会来上一趟,到时你们把城里的情景告知我一声。”
桑跟在司马蘅身后,用眼角看了看她的脸色,问道:“姝女,方才侍卫大人的话并无错矣,为何你要责怪他们?”
司马蘅走到后院,听了桑的话便停下步子:“他们心思不稳,一心只想杀敌,说不定几时真就跑了前去。只有跟他们说清,才能让他们安心。如此,我们才会更安全些。”
只有无事,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司马蘅明白这个道理,但想要好好的活着,只靠自己的力量那是不行的。
这段时时日的夜里,司马蘅不只为何都要醒过来那么一两次,摸着放在枕头下面的匕首,感觉着手心传来的凉意。她的心才会安稳一些,才能再次入睡。有时也会起身来支起窗棱,但却在院中树下再无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在城墙之上督战,定是心力憔悴。司马蘅想着,便也更希望那百里之外的兵马能够早点到达。这样便能早点把鲜卑人打败,也就会快些安稳下来。
第二日,司马蘅又走到了门口,却见那两名侍卫脸上越发的焦急,见到司马蘅过来时,便急忙迎上来:“姝女,能否另派侍卫前来守卫?”
他们并未被司马蘅说服,也对,热血之人哪会如此轻易说服。司马蘅看着他们的脸色,心生一计:“你们带我前去找将军,到时,我便与他说明。”
侍卫有些为难,可似乎抵不过想上阵杀敌的心思,最后还是同意了。
桑知道后,便也想跟前来,司马蘅却把她留了下来,让她在宅子里看顾着她的父母亲。因侍卫一离开,怕会出有什么事。
司马蘅到达城门口时,一眼便看到城墙下面都是行色匆忙之人,时不时还会有伤员从城楼上抬了下来。司马蘅的到来,引起不了旁人的注意,他们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城外的鲜卑人身上。城外此时却无声响,显然还没有攻城。又或是攻了一半,此时正在歇息。
那两名侍卫一到这里,脸上便很是激动,其中一人拉住一名神色疲惫的兵士便问道:“将军在何处?”
那名士兵一指城墙:“在上面。”
那名士兵听了,便快步登上了城楼,显然是去找刘曜。另一名士兵也顾不上司马蘅,却是到处打听着此时敌人的情况。司马蘅便趁这机会,在城下街道上走动了起来,边走边四处看去。在洛阳时,守城时的情景她未曾亲眼看过。
此时,看到街道上与墙根下面到处都是伤兵,他们神情痛苦,却是在生与死亡边沿挣扎着。照顾他们的是一些妇女,她们抛弃了女子的体面,展示出了她们的温柔,不顾血腥,帮伤员包扎着。司马蘅看着那些忙碌的女子们,想着当时洛阳里时的情景与此时大致也相同吧。
突然,司马蘅的脚被一人抓住了,却是让她大吃了一惊,忙垂头看去,却见路边一个躺着的兵士,他满脸血污,却是看不出本来面容,但他的双目却还残留稚气。见司马蘅低下头,便努力的在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个笑意:“姐姐,---水。”
司马蘅看着那个笑意,心底便触动了,朝他点点头,然后便起步跑动起来,四处寻找着水。最后,还是一个妇女给了她一碗。司马蘅小心的捧着水,回头找到那个少年身边,却见他歪着头一动也不动了。
司马蘅蹲下身子,把碗放在一边,摇了摇他,却见他毫无反应。司马蘅见状,心里有些不安,便更加用力的摇他,但无论如何,少年还是闭着双目。
“阿蘅,你在此做什么?”身后传来刘曜的声音。
司马蘅抬起头,便看到一身盔甲的刘曜,这个样子却是司马蘅从未见过的。披上盔甲的刘曜却是少了一些温和,多了一些凌厉。见到司马蘅,他的神色并不好,他快步走到司马蘅身边,又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司马蘅听了,便又朝地上的少年看去,然后才再抬头看着刘曜,有些发急的道:“你快看看他怎么了,我如何也摇不醒他。”
刘曜见状,便走近前来,然后蹲在司马蘅身边,举手朝那少年的鼻间探了探,再把手放到他的脖颈间放了放。最后,才再慢慢收回手,犹豫了下,然后起身对跟随他一块前来的侍卫道:“叫人把他抬下去。”
侍卫应了声诺。
刘曜吩咐完,回过头却见司马蘅还蹲在地上,只见她端起身边的一碗水,却是要喂给地上的少年。刘曜见状忙拦住她,然后把她拉了起来:“不用了,他,再也不用喝水了。”
司马蘅有些呆愣的看着神情肃穆的刘曜,意识到了什么,只是觉得不敢相信,她看了看地上毫无生气的少年,再又看着刘曜:“他方才还要喝水的,不,不可能就这样-----”
刘曜没有说话,只是放开司马蘅,举目看向四周,他的目光怜悯,表情有些悲痛。
少年很快便被抬走,早前还抓着司马蘅的双手,此时却软软的垂在了半空中。司马蘅紧紧的盯着那双手看着,实在无法想像,那样有力的双手为何会如此快失去了力量。
“不要再看,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刘曜走在司马蘅身前,却是挡住了她的视线。
“为何会这个样子,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鲜卑人不是还没有攻进来吗?”司马蘅垂下手,碗中的水哗的一声全倒在了地上。
“早前他们攻城时,却是有些人攻进了墙上,于是,便有了一场激烈的交锋,应就是那时受的伤害。”刘曜俯下身子,把司马蘅手中的碗接了过去:“你快些回去罢,莫要在这里逗留。”
司马蘅这才抬头看清,刘曜的盔甲上也沾了血渍,此时都还未干透,被阳光一照,反射出冷冷的光芒。司马蘅强忍住心中的不适:“你可有受伤?”
刘曜摇头:“无碍。”似明白司马蘅看到了什么,他略退开了一步:“都是沾染上别人的,他们很快又会攻城,你快些回去,我也要走了。“
司马蘅看着他的举动,却是一急之下上前便抓住了他的胳膊:“太危险了,你为何要在城墙上?刘宣王公人呢?他不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为何不见他去?”
“王公也在,只是他在另一城墙之上。”刘曜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我无事矣。”
“将军。”此时走前一人,在刘曜与司马蘅身边站定,他也是一身盔甲,神情严肃:“鲜卑人怕是又要攻城了。”
刘曜一听,便神色一正,点点头。然后拉开司马蘅的手:“你快些回去。”然后扬手招来先前与司马蘅一块前来的侍卫:“你们两个定要把贵女送回宅子里去,若是有一点损伤,定将于军法处治你们。”
那两个侍卫,心有不愿,但看到这样的刘曜,却也只能恭声应诺。见他们两个应了声,刘曜这才再看了看司马蘅,然后转身大步又上了城楼。
司马蘅呆愣着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耳边传来一声声音:“看来,公主与将军感情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