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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免不了对一些装扮的东西多些喜爱,司马蘅虽性子冷情一些,但也不能例外。走到一个专卖女子发带佩饰的铺前,细细的看了起来。虽宫里要什么样的佩饰没有,甚至比这些都还要贵重一些,但还是免不了看到这些东西就要上前来看上一看。
铺主是位妇人,虽年纪看上去并算太大。但却极会察颜观色的,看到司马蘅与陈榛虽穿着并不太华丽。但通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有身后众多的随从,却是明两人是贵女。她便撇开边上的一位平民,忙转过身来对着司马蘅与陈榛笑道:“姝女,小妇这里的首饰在建康城是极极有名号的。姝女们尽情挑选,定不叫两位失望的。”
司马蘅只是笑着,却是不会回话的。身边的小如却是知道她的性子,便在旁边提高了声音道:“我家主人喜安静挑选,你便不要乱嚷嚷了,免得让人心烦。”
听到小如的话,那妇人哪有不允之理,便忙着点头连应了几声是,然后果然便不再话,只是双目紧盯着司马蘅在那首饰上面停留的手,只望她能多挑些,好多做点生意。
司马蘅自是没有理会小妇人的目光,只是专注的看着那些东西,待认真看了,便就又看出了这些东西的货色,虽表面看去光彩,便做工却是很是粗糙,心里不由得就一阵失望。停留的目光便不再那热切,甚至脚步还往后退了那么一小步,却是想转身离去的意思。
那妇人一看,便不由有些急了,顾不上许多,便就又开口道:“姝女再看看,再挑挑,定会有适合你的。”着便舀起一条桃红的发带递到司马蘅面前:“姝女肤色白皙,佩这个发带是最适合不过了。”
司马蘅被妇人的举动,弄得不由得又后退了两步,却就在这时,有一阵大力往她身上撞了过来。只觉得腰上一酸,身子不由得主往前倾去,差点就扑到了摊子上。
司马蘅来不及惊呼,边上的小如便大叫了一声,然后忙扶住司马蘅。这突如而来的情景,让陈榛还有那些随从侍人都慌了手脚。这可是国君最是宠爱的公主,若是她有了个三长两短,他们的性命便堪忧了。一瞬间便都惊得脸色发白,忙慌乱的都围了过来。
“是那小扒手,姝女快看看可丢了东西没有?”那摊上的小妇人却是最先反应过来,提高声音便冲着司马蘅大声嚷嚷道。
小如这时已经扶住了司马蘅,紧张之下却是开口就问道:“公主,公主可有哪里受了伤?”
司马蘅稳住身子,过了半晌才定下神来,听了小如的话,便摇了摇头:“只撞了下,倒好无大碍。”
听了这话,众人才松了一气。小如也才再理会那妇人:“什么小扒手,你认得她?”
那妇人自是听到了小如对司马蘅的称呼,这时小如回过头来对她大声喝问道时,她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看着司马蘅只是直愣着一时之间不出话来。
司马蘅便就看向有些惊恐的看着她的妇人,又再和声问道:“大嫂方才那话是何意?”
那妇人听了司马蘅的话,回过神来,手足便有些无措,起话来也没有了方才利索:“是,是城外来了许多流民,他们,他们吃不饱饭,便会进城来偷鸡摸狗。有些甚至还会,抢些贵人,身上的饰物。方才,方才,那撞”妇人到这里,却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称呼司马蘅,便有些发急的再也不下去。
司马蘅却是听了个大概,她忙垂下头往身上看去,果然见腰间佩戴的玉佩不见了。小如自也是发现了的,她忙回过头朝身后的侍从喝道:“都愣着做甚,还不快去追!”
身后的侍从便忙惶恐的低下头,其中一人回道:“方才已有侍卫大人追了前去矣。”
话完,却见前面有人群闪动,只见那跟在司马蘅几人身后的侍卫大人已然提了个黄毛孩童过来。那孩童身子瘦小,浑身肮脏,只留一双黑漆漆的双眼不安又有些惊慌的转动着。
侍卫把孩童往司马蘅身前一放,然后行礼道:“公主,撞公主之人已被抓住。”
司马蘅看围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听到侍卫的那一声公主,却是把她的身份告示了众。那些平民更是露出惊奇的表情,想要打量司马蘅,又有些不敢,却是一时之间周围的吵闹声似乎都小了一些。到了这人个时候,身份已然被公开,司马蘅也无法阻止众人的目光。
见到众人的表现,那些侍从已经把司马蘅围在了身后,小如也是紧扶住司马蘅的手臂,怕她又出什么事。
司马蘅不理众人,缓步走到那孩童面前,问道:“你为何要抢我的东西?”
孩童虽小,但也是知道公主两字所代表的是何意思,他肮脏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他的双目越显得无措起来。听了司马蘅的话,却是垂下头一声不吭。
“把它还我吧。”司马蘅道:“你一个小孩舀着玉饰只会引祸上身,你可知道贫民是不可以身上戴玉的。”
听到要把东西还回去,小孩便有些急了,他还小,虽有些畏惧,但终归还是不太懂得生死。他抬走头大声回道:“不还你,我可以把它卖了。”
“大胆。”侍卫却是一声大喝,然后上前就要动武。
司马蘅伸手制止了侍卫的举动,她看着眼前这们有些倔强的小孩子,她能够看出来他的确是方才妇人口中所的流民。司马蘅出了洛阳城后,身上的包裹被抢,便做过一段时日的流民。那时无法填饱肚子,极度饥饿的感觉到如今还存在她的记忆深处。有时做梦亦会梦到,那感受绝不会是好梦。她看着眼前这位瘦弱的孩子,心底的怜悯涌了上来。她转身让小如把身上的钱币掏了一些出来,然后递给他:“把玉佩还我,这钱币给你买些吃的。”
小孩犹豫了好一会,才有些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把那玉佩掏了出来,递到司马蘅面前:“能再给多些钱币吗?我的阿姐病了,还要吃药。”
司马蘅一愣,看着小孩有些乞求的眼神,便又转身让小如把钱币都舀了出来。递给那小孩:“都给你吧。”
小孩便露出欣喜的表情,把钱币抓到手中,然后把玉饰往司马蘅手中一塞,便转身又急跑了开去。侍卫见状,又想去追,司马蘅便扬声道:“莫要去了,由他吧,也是个可怜之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越发聪慧
经过这事这么一打岔,在街上行走的心情便低沉了许多,再加上因身份的原因,周围的平民显然也有些恭谨而又不自在。司马蘅便有了回宫的念头,转过身来,便见那摊上的妇人眼巴巴的看着她。
妇人见司马蘅向她看过来,便就脖子一缩忙垂下头,不敢再看。
司马蘅见状,便又把眼光看向了摊位上面的首饰,然后点了其中几样,让小如买下来。
小如听了一愣后,便附在司马蘅耳边小声道:“公主,钱币都没有了。”
司马蘅一怔,才想起方才把钱币都给那个孩童。身边的陈榛很识时务,很快接口道:“小女这边有。”着便把袖中的钱袋掏了出来,从中舀出一串钱币递给那妇人,让她把司马蘅点的几样东西包好。
妇人喜出望外,便就忘记了害怕,手脚忙利的把首饰包好递了过来,脸上挂着谦卑的笑意:“小妇不识公主尊架,还望公主莫要怪罪小妇才好。”
司马蘅点点头:“还多亏了你的提醒,这些东西我便买下矣。”完,便就转身离开。小如提了东西,便紧跟在了司马蘅身后。
司马蘅要回宫,陈榛却是没有在跟随,她在街口便跟司马蘅道了别。
司马蘅最后叮嘱她,让她过几日再进宫来,到时把钱币还她。
陈榛边着不用还,边用点头应承着,过几日定会再进宫去陪司马蘅。
等陈榛离开,司马蘅却是没有马上回宫,她让车夫把马车往城外赶去。小如已经坐进了马车中,见状便有些疑惑的问道:“公主为何要到城外去?”
司马蘅不答只问:“小如。你可还记得当初在洛阳城中时,我们曾沦为难民的日子?”
小如听了,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怎么能忘记,奴婢本以为在那时便会饿死地过去呢。”
司马蘅便点头:“我到如今也是心有余悸。方才听那摊上的妇人道,城外有许多流民。之所以会有许多流民,定是因争战才会如此。如今四方平静。怎么会多了流民?这其中很是奇怪呢。”
小如却道:“这不足为奇。若是有了天灾,收成不好,这流民也会多的。”
司马蘅一听,又觉得有理。便抿嘴一笑:“无论如何,我却是要去看上一翻。如今吃食不愁,去看看那些受苦受难的流民也好。这样在心里。更能好好的记住这些。这平日的好日子,便会更懂的珍惜。”
马车碌碌的往城外行去,司马蘅只觉得耳边的喧嚣一瞬间退去。心神放松了不少。但紧接却是听到有人大声的吆喝,还伴着有哭闹声。司马蘅便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只见已出了城门,入眼的便都是依坐在城墙根下成群的流民。
而那些吆喝声,却是手持着干戈的两三名的兵士发出,只见他们正驱赶着那些靠坐在墙根边的那些流民。而有些不肯走的,便就直接用干戈打在他们身上。受了痛。那些难民便哀嚎着。
司马蘅有些看不下去,她放下帘子。但却没有去阻止。她知道每一个城门口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之所以这样做,便是为城里百姓的安危。这些流民若是饿到了极至,那便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做的出来的。把他们赶得远些,那么进出的百姓便会安全些。
正当司马蘅坐在车中发愣时,便听到车架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可是临海公主在此?”
小如一听,却是瞪大了双眼,一脸的喜色,对司马蘅小声道:“是王公子。”
这王公子还能有谁,司马蘅一听便也知道,是王子章。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听了他的话,便就示意小如出去下。
小如领了命,出了马车,虽王子章没有官职,但有个妹妹是夫人,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