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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你怕什么?”阴夜冥冷然的抛下一句话,便堵住了更多的声音,他安然坐到一旁准备好的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端起一杯茶来,浅浅呷了一口,道:“开始吧。”
放下茶盏的时候,他眼中闪过流萤般的光芒。
影魅,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养心殿。
“儿臣无能,不能拿下逆贼阴夜冥,请父皇责罚。”阴夜辰噗通一声跪下身去,“父皇说得没有错,阴夜冥早就对父皇心存不轨之心,府中隐匿了大量的影卫,儿臣带领的暗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幸而儿臣逃脱得快,方才逃过一劫。”阴夜辰脸上闪过愧疚的神色:“儿臣没有完成父皇的命令,请父皇责罚。”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中闪过一抹惊疑之色,随即不动声色道:“辰儿不怪朕控制你去剿灭他吗?”
“儿臣当然怪。”阴夜辰忽然抬起头来,看向皇帝。
皇帝神色微变。
“儿臣怪自己目光短浅,没能看透清王的心存不轨,反而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违逆父皇,惹得父皇龙体微恙”阴夜辰垂下头,道:“儿臣知道父皇是万不得已的,儿臣不怪父皇,儿臣只怪自己没有完成使命。”
皇帝脸上的神色稍缓过来,口中道:“是朕低估了这个毒瘤的毒性。”随即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不经意问:“任务失败,为什么昨夜没有立刻来回禀朕?”
阴夜辰闻言脸上克制不住的愤恨,抬头道:“儿臣被那个妖女绊住了,儿臣这次任务会失败,也是因为那个妖女的缘故,那个妖女弹琴来扰乱儿臣的心智,让儿臣错失了良机,不仅如此,那个曲声还让儿臣头痛欲裂,儿臣凭着本能逃脱了,醒来之后,已经是天色大明,儿臣不敢耽搁,立刻来回禀父皇。”
皇帝这下子心里的怀疑终于都消失了,看来昨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是那个女人破坏了自己的摄魂曲,她的扰乱也只是让阴夜辰知道自己被控制去执行任务而已,不可能知道得更多,只要他体内相思蛊的毒还在,而他手中有能够控制他的笛子,明的力量,整个京城的禁卫军全都掌控在他的手中,他根本不必害怕什么。
“这件事情不是辰儿的错,是朕低估了阴夜冥这个逆贼的力量。”皇帝站起身来,视线看向勤政殿的方向,牙齿几乎都咬碎了,他这辈子从来没有人被这样***裸的逼迫过。
阴夜辰看得皇帝的视线,道:“看样子,儿臣以为,阴夜冥并不确定刺客的身份,所以才会这般大张旗鼓审查,而人已死,他根本不可能查得到什么,父皇不用担心。”
“他查不到,但是平白破坏了朕的形象。”皇帝眼眸微凝:“那些个大臣会怎么想朕,不能让他这么荒唐下去。”皇帝嘴角一勾,吐出几个字:“这件事交给辰儿去查吧,查处刺杀新任太子主谋的事情。”
阴夜辰眼睑垂下,看不见眼中的神思,只是点头道:“儿臣已经查到了,是许岩;他曾经投靠清王,清王不理睬,后来为父皇重用后,对清王大加排挤,如今清王成为太子,肯定第一个拿他开刀,所以他便放手一搏。”
千尺寒冰始得解8
千尺寒冰始得解 9
? 千尺寒冰始得解9。。。 清王府内。
德坤殿。
黎画衣看着床上的沉熏,苍白的一张脸,映在锦被间,显得出奇的小,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尖蹙着,细细弯弯的柳眉,像是谁不经意画上去的一样,画衣坐到床沿,凝烟和凝碧被她叫下去休息去了,两个丫头整夜守住,原本不愿意去,她搬出了清王府的规矩,两个丫头方才下去了。
绯红拧了热毛巾过来,画衣接过,动作轻柔地拭去沉熏额上沁出的汗水,睡梦中的沉熏仿佛感应到什么,模模糊糊叫了一声:“夫君……”蹙着的眉舒展开来,嘴角无意识露出一抹笑容,并未醒来,而又沉沉睡去。
画衣一时间怔忪,心里微酸,同时又暗自送了一口气,今日听得沉熏在德坤殿的时候她整个人忽然心里一跳,有一种说不出的慌乱,突兀地想起那日在暖阁的时候阴夜冥的反常来,知道沉熏是为了挡住刺客刺向阴夜冥的剑后,那种慌乱的感觉更盛了,直到现在,听的沉熏无意识溢出口的话语,吊起的心方才停了下来,随即又暗自责怪自己多想,自己的丈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清楚吗?他那样的人,是不会爱上世间的任何一个女子的,更何况沉熏深爱自己的夫君,两个人之间怎么会可能有什么?
思绪正流转间,忽然听得外面的绯叶压低声音道:“王爷,南王妃还没醒来呢。”
画衣方才起身,一个颀长的人影已经走进内室。
是阴夜冥。
阴夜冥看得黎画衣,神色淡淡的,抬眼望床榻上一瞥,看得床上安睡的人影,折身而返,画衣随即跟了出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直走到了正厅,方才道:“这次多亏了妹妹,不然王爷——”
“你认为本王没有能力自保吗?”阴夜冥折了一张椅子坐下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个位置离内室最远,其实正厅距离内室有一段距离,就算在正厅中大声说话,也绝对吵不到里面的人。
“画衣不是这个意思。”画衣忙摇了摇头,敏感地察觉到阴夜冥似乎对于太子的新生份并没有什么感觉,言语间依旧自称为本王,也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故意为之,忙道:“画衣只是担心……担心王爷的安危,虽然知道王爷素来布置周详,绝不会出半点差错,只是刀剑无眼,不免心存几分担心,今日见王爷无事,画衣可以放心了。”顿了一下,画衣眉宇间浮上疑惑的神色,道:“妹妹远在南王府居然能够赶过来,而画衣和王爷同处一府却是半点的消息都不知道,不知道妹妹是如何知道的?”
“王妃今日的好奇心很多。”阴夜冥语气十分的平静,淡淡看了黎画衣一眼,直看得她脸上浮现出慌乱的神情,方才移开视线,道:“本王不说的事情,就代表你没有必要知道,你不会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是,我知道。”画衣涩涩答道:“是画衣越逾了。”
“其实,她真正想救的人,并不是我。”殿中静默了良久,阴夜冥开口道,即使没有抬眼去看,阴夜冥都感觉到不远处的人身上散发出的黯然气息,是的,黯然,因为自己在意的那个人在意的是其他人或者其他事,得不到回应,所以黯然,他不知道自己的感觉不知为何会变得这么的细致了,还有,依稀多了某些脆弱的感觉。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黎画衣脸上笑容绽放开来,近似于解释的一句话,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情形。
阴夜冥忽然眉心微皱,站起身,他没有资格脆弱也不能脆弱,他视线看着那把仓促间随意方才案桌上的琴,非常普通的外表,但却是这个世上最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一把琴,就像是那个人的笑容一般,不能复制。
他微微摇了摇头,把那些凌乱的思绪压下去,不想去理也理不清楚,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今晚王妃收拾东西,本王派人送你离开。”指尖轻轻触碰着琴尾烧焦的地方,阴夜冥面色淡然道。
画衣一愣,笑容瞬间僵住。
“京城的局势会越来越紧张,本王不想任何人变成本王的包袱。”阴夜冥仿佛也觉得自己的话太过于突然,淡淡解释道。
“画衣明白。”虽然难以接受,但是她知道自己在这里确实是一个包袱,“是画衣没用。”顿了一下,画衣忽然道:“王爷,让妹妹跟我一起走吧,她如今怀有身子越来越重,张医女也说她不应该再费心神了,应该安心的养胎。”画衣本是突然间闪过的念头,说了出来,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笑道:“我和妹妹也可互相陪伴。”
阴夜冥点了点头,道:“如若她愿意走的话,那自然是好事。”顿了一下,指尖拂过琴弦,道:“本王只怕她不肯走。”
沉熏当然不肯走。
晚间沉熏终于醒过来,喝完了姐姐亲自喂的粥,在听得她的提议是,沉熏沉默了良久,最后摇了摇头。
画衣语重心长道:“小薰,我知道你不像姐姐这般是只会让人保护的包袱,你能够自己保护自己,但是皇上的权势且是个人的力量能够抗衡的,况且你的身子也越来越重了,不能有丝毫的闪失,应该安心的养胎。”
沉熏恍惚笑了一笑,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离开了京城,真的就可以安心的养胎了吗?”她自顾自摇了摇头:“不会,我只会更加的担心而已,不如留在这里。”她眼底忽然闪出奇异的光:“而且,我有必须留在这里的理由,我要看到那个人的下场。”
千尺寒冰始得解9
千尺寒冰始得解 10
? 千尺寒冰始得解10。。。 三天后,太子遇刺事件以主谋许岩的问斩灭族而落下帷幕,皇帝为了安抚受惊的太子,御赐了大量珠宝,但是对于入主东宫一事,却是只字未提,朝堂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在暗流涌动,文武百官无不小心翼翼,尤其是每天上朝的时候,每次都下意识地远远抬头看一看勤政殿,没有异样之后,方才敢放心往前走。
就皇帝来说,这次的行动,影魅带去的暗卫全部折损,几乎损伤了全部暗卫势力的一半,这就是说,即使调动了剩余的所有暗卫,也不可能铲除阴夜冥,反而只会折损影魅手上的暗卫势力,暗的这一招,根本起不了作用,而明的,皇帝虽然恨不得直接一挥手让禁卫剿灭了阴夜冥,但是那只是想象,他需要一个充足的罪证,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而罪证的收集,或者说制造,都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就阴夜冥来说,通过勤政殿认主谋案,他已经成功的在众人的心中种下疑点,但凡是有几分头脑的人,都不会认为许岩那个只会溜须拍马贪生怕死之人能够做出这般的事情来,显然,他只是一个替死鬼,至于是替谁死,结果不言而喻。同时,也配合了另一个同盟者。
就文武百官来说,通过这次的事情,加上上一次慈宁宫东苑的事情,大部分官员完全的认清了当今皇上的性情,心里都对当今的皇上失望透顶,表面上对皇帝易发的毕恭毕敬,因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