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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夜冥心里的暖意随着她的动作慢慢的消散,过了一会儿,他视线看向洞外,忽然轻笑出声:“朕才没疯,朕只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而已,南王离开的时候,朕答应过他,一定会保护你和孩子的安全,朕是君王,君无戏言,如若说过的话都做不到,那么朕有何颜面面对天下。”
“嗯,我也没疯。”沉熏听着他的话,听着那句君无戏言,心里的慌乱忽然慢慢的沉寂下来了,只是头更加的晕了,声音却是平静含笑的,道:“我哪有那么笨?会自己自寻死路,我要好好的活着,等待夫君回来,等待夫君带着我离开,还有——”她没有说完,身子便是向旁一歪。
模模糊糊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起来,非常轻柔的抱起来,沉熏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她太累了,她的身体自产后就没有得到好好的调养,本来就虚弱无比,加上方才那一连串的动作,她差点儿就真的直坠谷底了,用尽了身体的全部力量,方才稳住了身子,就在她还没缓过气来的时候,就见得一抹玄色的人影随之落下,玄色的身影,慢慢的在瞳孔中放大,那一刻她整个人像是被吓得死掉了一样,她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身体也不能动,只剩下完完全全的震惊,心跟随着那人一起落下了,幸好,他看见了她,并且上来了。
没事了,就好了。
没事了,那么所有的一切轨迹都不会变。
沉熏恍惚觉得自己躺在了南王府的床上,温软舒适的床上,有着家的味道,她细细弯弯的眉完全的放松下来,嘴角微扬,她陷入了梦乡。
阴夜冥心里一紧,看得她是因为虚弱之极才会如此,一颗心方才稍微的放下来,想着地上寒凉,慢慢的在她身边坐下来,脱下外衫,把她安置在自己的怀中,用外衫盖住,她没有意识,所以不会挣浯???廻????????????磴????拍,像是个非常的乖巧的孩子随意他摆弄,阴夜冥做好了这些,方才接着她的话道:“还有孩子,到时候,你心爱的夫君带着你和你们的孩子一起离开京城,去世外桃源的地方,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他给不了的生活。
没有回声,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她在他的怀中安睡。
第一次,或许,也是唯一的一次。
阴夜冥克制不住自己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精致莹润的一张脸,如今只是苍白,苍白得几近透明,苍白得人的心都跟着疼起来,指尖慢慢的在她脸上游移,先是眉,然后是眼,最后顺着脸颊往下,指尖描绘着她面容,然后把面容雕刻进自己的心里。
他就这样深深的,深深的看着她苍白的睡颜,只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桃花染,满地伤 5
桃花染,满地伤 6
?桃花染,满地伤 6 沉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晨间,头还是有些晕沉沉的,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山间的清晨本来很是寒凉,因为洞里生了火的关系,很是温暖,沉熏看着燃烧的柴火心里闪过惊讶,没想到那人居然这么万能,在没有火折子的情况下都能取火。
视线扫射了整个洞一圈,没有人,沉熏拿开盖在身上的玄色外衫,折好放在一旁,慢慢的站起来,她身体犹自很虚弱,走了几步,额头就有虚汗沁出来。
“你干什么?”忽然一个人影从洞口冒出来,沉熏吓了一跳,看得是阴夜冥,不由奇道:“你躲在那儿干什么?”
“我哪是躲在那儿,我是刚从下面上来。”因为她没有顾及身份的话语,他很自然的也用了我,而不是朕,阴夜冥淡淡解释道,一边足点凸起的崖壁,借力一跃而上。
从下面上来,意思是能够下去。
沉熏眼神一亮,正待问清楚,定睛一看阴夜冥,却是眼眸睁大,被从未见过的景象惊得嘴巴微张。
阴夜冥的腰上,是用草胡乱编的一根绳子,主要是,这根绳子上全都是串满了鱼。
沉熏差点儿没笑出来。
“手没空拿,只好这样了。”阴夜冥语气淡淡的,道:“把刚才的画面从你大脑中消除掉,还有——”阴夜冥斜睨了沉熏一眼,道:“我命令你不准笑。”
沉熏这下是真的笑出声了,那般贵气凌然的人,腰上挂满了鱼,这模样怎么也不搭,怎么看怎么好笑。
阴夜冥眼底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不过一瞬,随即幻化成淡淡的笑意,嘴角不自觉微扬,他解开打结的地方,把串在绳子上鱼用木棍串起来,串了两串,放在火上烤,剩余的放到一旁干净的地方,一面道:“笑完了就过来帮忙,把鱼上都涂上蜂蜜。”
呃?
沉熏笑声立刻止住了,愣愣问:“哪儿来的蜂蜜?”
“爬上来的途中看见许多蜜蜂,我顺着跟了去,顺便拿了点儿蜂蜜。”阴夜冥语气平平。
沉熏却有点儿结舌。
顺便?是把人家的蜂窝给掀了吧。
还有,这个人未免也太能干了点吧,生火,打渔,还会掏蜂蜜,问题是这些事情这个人之前肯定没有做过。
“用内力贯在剑上,剑气劈开木材,火候到了,火自然就生起了。”阴夜冥头也不抬地说道:“至于这些鱼,崖底下就是一条河,同样可以用剑气来对付,把鱼杀死了,鱼自然就浮上来了,还有——”
“还有蜂蜜,把蜜蜂引开了,就可以拿到蜂蜜了是不是?”沉熏坐在他的旁边,帮忙一起涂蜂蜜,一面随口感叹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你办不到的事情吗?”
阴夜冥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了自然,道:“当然有。”而且,他办不到的事情,是他最想要办到的事情。
他办不到,让她喜欢上他。
沉熏动作亦是一顿,随即视线轻轻的别向洞外,眉尖一动,道:“你看,太阳升起了。”
阴夜冥抬头看去。
红色的太阳,慢慢的跃出山间,清晨的阳光微红,因为崖底是河流的关系,水雾一直向上弥漫,微红的阳光把雾气也染成了微红的颜色,因为是斜射,阳光被细小的水雾折射开来,折射臣七彩的颜色,随风飘动着,如同彩云,美丽得让人窒息,真正的宛如人间仙境。
“好美!”一句叹息情不自禁的溢出口。
“是呀,真的很美。”沉熏点了点头,双手环住腿,下颚靠着膝盖上,看着山洞外的景象,声音轻轻的:“只是这样让人心动的景象,也只有在清晨和落日时分才会出现,不能长久。”她忽然轻笑起来,道:“就像是这个世间的有些东西一样,非常的容易让人心动,却是注定不能长久的。”她静静看着洞外,眼神纯净,眼底却有一种迅速黯然的东西,如同灰烬:“就像是日升日落,有些事有的人,从一开始,就是注定了的。”
那些人生的轨迹,也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吧。
“即使是注定了的,但是能够在日出和日落的时光那般美丽着,也足够了。”阴夜冥亦是看向洞外,太阳渐渐的升高了,微红的光芒渐退,七彩的雾气也渐渐的退了原型,没有了绚丽灿烂的颜色,不过是淡白的雾气,阴夜冥淡淡的收回了视线,道:“只要能够灿烂一次,也足够了吧。”
只要能够一次,也足够了吧。
柴火的荜拨声中,这句话淡淡的传开。
如同最幽微的念想。
沉熏心里忽然刺痛,憋得难受,因为再也不能装作看不见,看不见他的情,看不见他为她做的一切,因为无法回报,所以只能装作看不见。
装不下去了。
连笑容都难以维持。
“那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沉熏视线忽然收回,看向阴夜冥:“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那么难过。”她摇了摇头:“我不想看到你难过的,一点儿也不想,可是我找不到方法。”
如果唯一的方法是她到他的身边去,而她不能,所以找不到方法。
“一天。”阴夜冥忽然伸出了一根手指,视线看向沉熏,语气平静,只是眼底隐隐透出急切:“就一天的时间,你是沉熏,我是阴夜冥,没有其他身份的束缚,没有旁的人的干扰,只要一天好好相处的时间,像是朋友一样好好相处,可以吗?”
桃花染,满地伤 7
?桃花染,满地伤 7 梅岭。
“什么?找不到?”端康晟一把揪住前来报备的士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会找不到?”
“陛下,因为那处断崖之下便是不归林。”说话的人是走进来的梁维和,梁维和脸上神色有些阴沉,道:“走进那片林子的人,从来没有人能够走出来。”
“荒谬!”端康晟手一松,放开了士兵,嗤笑出声:“老师居然也会相信乡野之民的无稽之谈,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不归林?”
“有没有不归林?臣不敢妄言。”梁维和神色未动,只是眼眸中划过一道急剧的亮光,抬头看向端康晟,道:“但是臣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天路叫不归路,而陛下,正在往这条路上走。”
“放肆!”端康晟脸色一沉,道:“别以为朕称呼你一声老师你就可以对朕的行为指手画脚,朕要怎么做,朕自有主张。”
“陛下的主张便是一意孤行,置自己的性命和所有随从的性命于不顾?”梁维和此次既然开了个头,已经决定豁出去了,愤然质问:“老师?陛下的眼中如今还有老师这两个字吗?陛下早就被鬼迷了心窍了,如今的形势,当时趁着山下的嘉明人没有发现实情的时候,命他们让道,我们早日归国。”说到最后,梁维和语重心长道:“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归国?”端康晟不为所动,反而像是被踩到了痛处一样,视线冷然的看向梁维和:“让朕归国去受到子民的嘲笑,朕有何脸面归国,意气风发的挥师南下,落得全军覆没惨败回国的下场,你让朕怎么归国?”端康晟转过脸去,语气冰冷道:“传令下去,整军待命,朕亲自带领你们去找。”
只有找到那两个人,他才能走出这条不归路。
山脚下。
随意搭成的临时营帐,白倾天急冲冲的往内走去,却见得帐外没有人,帐内也没有人,心里顿时一跳,昨晚一直没有皇帝的消息,他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半分,害怕南王贸然行事坏了事,所以派了士兵镇守在南王的营帐外。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