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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苏娆,我看是你基因变异了。”左苏陈从休息室出来毫不客气的说着。
“我怎么了。好心帮你管理着公司,倒是我不对了。”左苏娆跟着左苏陈来到办公桌前,满心满肺的怒气。
韩冰侧过身看着他们打架。
“那你以前也是这么管公司的?”
“我一直都是这么管的。比你强的多。”
“那我还真是万幸公司还活着。。”
“你话里有话。”
“你知道你在欧氏的案子上一共损失了多少吗?”
“我又没让我们公司赔本。”左苏娆心虚的坐在左苏陈对面的沙发椅上,却是看着别处。
“商场不是输就是赢,没有盈利就是亏损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会不懂。”
“我比你明白的多。”
左苏陈摇了摇头。装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韩冰看着看着倒是忍不住笑了,左苏娆立刻敏感的转过头来,看着一脸,呃,不对,是半脸都是坏笑的人,“你笑什么。”
韩冰无辜的摇了摇头,却是看着左苏陈吐出一句,“从她的聘礼里要出来。”
左苏陈难得的嘴角弯了弯。
左苏娆闻道一股奸情的味道。“什么聘礼,你们在说什么。”
没有人理她。左苏陈她自然是惹不起也打不过,直奔着韩冰而去,韩冰向沙发里挪了挪。
“不能碰她。”
作者有话要说:
☆、左苏陈发怒
狠戾的语气,透着一丝警告,敏感如左苏娆,她知道这半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又冲着左苏陈这句不能,而不是不准,她更是明白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站在原地,俯视着沙发上的人,除了脸瘦了许多,整个人没精神外,倒也看不出其他,怎么就不能碰了呢。
“她最近状态不是很好,北京又这么冷,你带她出去走走。”
到底坐在了韩冰的旁边,左苏娆没有碰她,哪怕一个衣角都没有碰到她的,“去哪儿。”她还是直勾勾的得看着她。
“海南吧,不要走远了。”
“我也去了,公司怎么办。”
“我不去。”
“你不去?”左苏娆不可置信的看着办公桌旁一脸镇定的人。
“多待些日子,小心她的身体。”
“你那么关心她,自己为什么不去。”
“我不想公司倒闭,每个人也都有累的时候,我需要休息。”
韩冰抬眸看了看左苏陈,他只是低着头,没有看她一眼,将头缩回沙发里继续半梦半醒。
吴秘书站在门口踌躇,不知该不该进去,她是左苏陈临时调回来帮忙的,如今他回来了,她自然是应该离开的。
左苏娆对她比较熟悉,她在左苏娆身边的时间长了,对她的日常行为比较理解,可是通过对欧家的事,她不确定左苏娆还是以前她认识的那个果敢女强人了。
最终还是下了决心,敲了敲门。
左苏陈冰冷得声音从里面传来,她的心都在打鼓。
推门而入,只是站在距离门口三米左右的地方,没有上前。
“有什么事吗?”
“左总您之前说只要您回来,我就可以离开了。”
左苏陈靠着椅背,看了看她,很干练的一个女人,却是隐约透着股玩心。所以之前才会辞了她。
“慕晓呢,不会也是被你辞退了吧。”左苏娆听着吴倩的话,不明所以,她原本以为自她离开公司后吴倩还是在这上班的,现在看来不然。
左苏陈看了看韩冰的方向,怒气顿时涌了出来,伸手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摔到了地上,吴倩吓得退后了两步,扶着墙,左苏娆完全不了解状况,木讷迷茫的表情一览无余。
韩冰浑身颤栗着,从听见那一声慕晓开始。
“左苏娆,带她走,出国,越远越好,三个月内都不要回来。我不想看见她。”左苏陈指着沙发上的人,手臂都颤抖着。
吴倩顺着左苏陈所指的方向看去,这才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大半个身子都被左苏娆挡着,很没有存在感。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半年不见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左苏娆怒气也是由心而生,吼得嗓子几乎都破了音。
多少恢复了些理智,左苏陈双手拄着办公桌,低了头,垂了眸,疲惫之态显而易见,说话也是有气无力般,“发生了什么都已经无法弥补了,不要再问了,我只是现在不想看见她。”
看着左苏陈,左苏娆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何曾几时,他左苏陈有过这般无助的模样,二十六岁之前为了他们的妈妈而活,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潇洒自如,二十六岁之后为了他的女人而活,做着他老婆喜欢的事,乐在其中。无论是之前的放荡不羁,还是之后的果断狠戾,哪一个不是意气风发,人人见了都是仰望的份,怎么会有了今天这般落寞容颜。
这半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左苏娆并不知道,但离不开韩冰二字就是了。
“我带她走,现在就走,三个月,我们不会踏入大陆半步。”
“你也去吧。”吴倩在怔愣中,反应了半天,才知道左苏陈是对她说的,慌张的点着头。
左苏娆扶起韩冰,才发现她走路是破的,吴倩见状立刻上前扶着她的另一只手臂。韩冰没有挣扎,任由他们将自己搀出了办公室,门关上得刹那,她摆脱了二人的束缚,自己向前走着,却是比她们扶着时,走的还要稳。
看着关上的门,左苏陈颓坐在椅子上,抚着眉,拨了内线给周毅。
周毅不到两分钟就出现在了办公室,看着座位上的人,却是愣了愣,只一秒恢复了面无表情,“左总,您有什么吩咐。”
左苏陈抬头看着他,这个人陪了自己很久很久了,“你刚刚结婚,带着老婆出去度蜜月吧,和冰儿她们一起,有你在,我也会放心些。”
“是”周毅领命而去,却是在门口又被唤住,“通知慕秘书假期结束过后,不用回来上班了。”
左苏娆离开了,韩冰离开了,连周毅也走了,左苏陈坐在偌大的办公室,孤独,寂寥,疲倦一下子涌了上来,拖着无力的身子,走向了休息室。
左苏娆带韩冰去的地方,无处不美丽,无处不安静,每一个都是疗伤的好地方。
萧晴的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说不出的感伤,那个人心思已经被扭曲,做着自己都不知道为了什么的错事。损人利己也是一种成功,那么她呢,损人不利己,最后弄的两败俱伤。
她又有多快乐。她说她错了,可是她无非是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在这个没有孰对孰错,只有一己私利的世界,她又错在哪里。而得不到便毁掉又是怎样一种心理,亲手毁灭自己爱的人,难道会是一种幸福。她说她对不起韩冰,又有什么必要呢,做事之前尚且没有觉悟,一声自认为悔恨到极点的对不起,只会让人觉得虚假。
一切的一切都改变不了她救了她,不是吗?韩冰想象着如果倒在血泊中是自己,会是怎么一番景象,她想象不出来,因为无论当时的她有多么冲动,多么想死的人是自己,潜意识里也是不想离开这个璀璨的世界的。
她还有爱自己的父母,为自己一句虚情假意的问候喜极而泣的姥姥,满脸沧桑的奶奶她也有几年没见了,叶琰的婚礼她还没有参加,叶琰罗紫琪说要好好谢谢她的,还有李嫣越长越像她小姨妈的花季少女,她还没有看到她在未来满是荆棘的路上,是不是比自己坚强。
最主要的是2012过了却还有那么多人活着,她怎么可以死,死了之后左苏陈说会陪着她,她真的忍心那么优秀的人为了自己的愚蠢搭上性命吗?到了另一个世界,他的妈妈会不会要埋怨自己呢。那么她的季然呢。那个曾梳着飘逸的长发,满脸笑容的女孩呢。她死了,是啊,她死了。
现在的韩冰想起季然时已经没有了眼泪,只是会出神,眼神空洞的如一潭死水,她在想,她怎么就死了呢,那么突然,明明昨天还在斥责着自己,今天就沉默了,她是在为昨天说了自己而自我反省吗?那么她不怪她,她是不是就又会在自己面前谈笑风生了。
她的博士证书还没有下来,她说她要为孤儿院争光的,她还说过要一辈子陪着自己的,她却都失言了。
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那么不到三万六千天,弹指一挥间的事,有人会说累死了,那证明他还活着,死人才会不累,有人说压力真大,那证明他还活着很好,死人没有压力。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走到哪拍到哪,可以回忆,却是不可以回放的。
这个世道,痛苦的人那么多,没有什么比死容易,活着注定就是痛苦的,有的人从痛苦中找到乐趣,他便活到了老死,有的人忧心忡忡,他便活到了病死,而有的人则直接被痛苦压死,他觉得世界不公平的,为什么下雨了没有伞的只有自己,上班迟到的只有自己,没人理会的只有自己,不过都是庸人自扰罢了。
终究都是死,为什么不活的精彩些,萧晴虽一生无为,做了很多错事,可是她让韩冰记住了她,季然呢,她一生平淡无奇,末了,却是让韩冰为她挂念,为她祈祷。
韩冰不解为什么季然要在自己的大腿上,划上那么一道,她说不要忘了她,为什么她那么不自信,没有了那道伤口,她又岂能忘了她。既然她划了,韩冰自是会成全她。
左苏娆看着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忍不住侧目,她的身上有很多伤口,胳膊,脖颈,都是她用剪刀划得,身上还有一些淤青,都是她做噩梦摔的,撞得。
只是这些她都愿意接受治疗,除了腿上那足足有十公分的划痕,伤口不是很深,却是像被计算好了一样,刚刚好能够留下疤痕,一辈子也除不去,每次伤口结了痂,韩冰都会眉头都不皱的揭去,化脓,结痂,再揭去,周而复始,伤口周围都已经乌黑,她却还是不停手,怪不得左苏陈不想看见她。
这样的她,左苏陈怎么忍受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