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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嗯”了一声，道：“很辛苦，但做出来之后也很有乐趣。”绍挽溪叹道：“还得既懂游戏、又懂美术、还得懂程序才可以……”程诺皱眉，连连摇头：“不、不，我不懂程序，峡子也不懂平面，这个另有人与我们沟通。”绍挽溪挑眉，程诺道：“是策划，派活给我们的人。我们毋须懂一切，按策划的要求来做就可以。”
绍挽溪抿口茶：“听起来似乎策划比你们更加厉害？”似乎刺到的程诺的痛脚，他沉默半晌，才道：“策划是理论工，我们是技术工。他们什么都懂，但什么也不会，要动手的活都由我们来完成。”
绍挽溪不知该如何接口，正好这里听到门响，绍挽溪急忙迎出去，果然是巫云峡回来，看到她喜出望外：“挽溪，你来看我？”绍挽溪用力点头，伸手与他拥抱，巫云峡与程诺打个招呼，带她回自己房间，绍挽溪低声道：“我……我好像惹程诺不高兴了。”
巫云峡笑道：“没有，不用担心，他一直都那臭脸，好像别人都欠他钱似的，其实很随和。”顿了顿，轻声道：“出什么事，心情不好？”
绍挽溪摇摇头，才轻声道：“孙小裴搬出去住了……”巫云峡瞪大眼睛：“啊？这么机密的事，你居然打小报告给老师知道，不怕害她被开除？”
绍挽溪果然有些后怕，急忙抬头：“不……我……我说错了，其实……其实……”紧张的要命，巫云峡苦笑，伸手揽紧她，道：“好啦、好啦，我是这么不可信的人么？”绍挽溪面红道：“一时忘记你亦是个老师。”巫云峡苦笑：“一时忘记我亦是你男友才是真。”又道：“到底什么事不开心？”
绍挽溪摇头：“不……我只是觉得，我几乎已跟不上时代了。”她有些忿忿然，“那男生一点也配不上她，普普通通的小个子，一无可取。”
巫云峡好笑：“你喝酒了？”伸手摸她额头，绍挽溪点头：“一杯吧。——你怎知道？”巫云峡道：“我还不了解你吗？——何必为别人的男友烦恼？在别人眼里，你又怎知我亦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小个子，一无可取？”
绍挽溪忙道：“你当然不同，你、你总能逗我笑。”巫云峡笑道：“你又怎知孙小裴的男友不会总是逗她笑？”绍挽溪自知理亏，却仍是忿忿，连自己也说不上到底为什么。
巫云峡吻她一下，道：“走吧，我送你回宿舍。抑或你愿意晚上在我这里留宿？”绍挽溪急忙跳起：“不，我还是回宿舍的好。”巫云峡摊手，露出十分失望的神色，抓起外套。
下到漆黑的楼道，巫云峡突然将她紧抱在怀中，用力吻她，双手都伸入她的衣内。绍挽溪轻轻□，倒在他怀里，巫云峡呼吸烧着她的耳朵：“真希望你也能偶尔与我同住。”他用力揉动她的胸_部。
绍挽溪软倒在他怀中，却仍然颤抖：“我……我觉得……太……太快了……”她隔着衣服按住他运作的手，示意他收敛。巫云峡叹一口气，在她耳朵上咬一小口，才轻轻将手抽回，扶她下楼，一言不发搂着她回宿舍。绍挽溪几次偷看他的脸色，看不到一丝不悦，这才微微放下心来，直到宿舍楼下，当着众多来来往往的男女生，巫云峡毫不避嫌，大方亲吻她的额头，与她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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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周过去，绍挽溪才正视现实，曾经是她们的好友孙小裴，终于渐渐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了。虽然上课仍然在一起，但下课之后便踪迹全无，慢慢见面也由无话不谈的好友变成了点头之交的普通同学。绍挽溪难过，也许她当时就有这样的预感，才这么反感那个诱拐她的臭男生。
某天吃饭时闲谈，朱宝感叹张艳还没有搬出去，反而是孙小裴第一个搬走，因为张艳与其男友皆是本市人。张艳却道与男友自高中时便由父母定下终身，大学毕业就结婚，男友工作赚钱，张艳则安心持家。绍挽溪听罢大吃一惊：“不考虑工作？”张艳还有些奇怪：“有老公啊，他已经定下公司了。”
绍挽溪仍是大惊：“那你……那你上大学来干什么？”张艳怔了怔，她似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半晌才道：“嗯，如果在家呆的烦了，就找个工作吧。”叹息道：“主要是婆婆反对，她们都觉得女人在家比较能安心照顾老人和孩子。”绍挽溪骇然：“天那，你们居然已经讨论到生孩子的事情了！”
朱宝却不以为然：“到底是你是因为爱而嫁你老公，还是因为要做家务才嫁你婆婆？”张艳呆了半晌，答不上来。朱宝叹息：“好在我可没打算一毕业就结婚，就算结婚也绝不可能和婆婆同住。”
张艳嘴硬：“现在年景这么差，谁还愿意招女生？——刚招回来没两天恋爱了，跟着男人去新公司了；没两天结婚了，辞职回家了；没两天怀孕了……”朱宝急忙道：“怀孕了公司不许辞退吧？”张艳白她一眼，道：“是啊，所以公司要白花钱养着不能干活的孕妇，一养就是一年，谁愿意？——又没两天孩子生了，辞职回家带孩子了……”朱宝道：“未必一定要辞职啊。”张艳道：“那以后事还多呢，三天两头请假回家，工作时满脑子都是孩子，公司组织出外踏青，还要带着孩子……”朱宝道：“难道男人就没这类烦恼吗？孩子还有他们的一份啊。”
张艳老气横休：“男人要以事业为重，才没人会笑话他们；女人拿孩子找他们的事，还会被人嘲笑拖他们后腿呢。”绍挽溪轻声道：“我以为社会进步了……”张艳打断她道：“进步的只是你的消费水平而已，又不是文化。”
27第二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拜托亲爱的读者大大们不要将两千字当成“一章”，这最多只能算“一更”，乃们看过小说的，也知道别的小说——诸如《射雕英雄传》之类一章是多少万字，再不济台湾言情小说，一个章节也要一万字，两千字如果做一章的话，实在写不了个啥。
而且拜托读者大大们别老在两千字里总结什么中心思想，我写小说就图一乐，不是在教大家学语文，读者大大们看也就图一乐，我一写大家一看就完了，我不想大大们一边看一边回忆学生时代，乃们看的累，我写的更累=。= 绍挽溪不敢再搭话，朱宝却道：“在我老家那里，不管男人女人，不干活的人就没饭吃。我一直以为富有的城市应该更是如此，怎么越是经济发达的地区，女人却越是没有权利呢？”她豪气干云，“毕业之后我是一定要工作的，不赚到钱，怎么有面目回家面对辛苦送我上大学的老娘？”绍挽溪用力握住她的手：“好极，小妹以后就跟你混了。”朱宝大笑。
张艳讪讪道：“我又没说所有女生都不工作……”她没有说下去。她的家境非常好，受家庭影响，从小只觉得女人在外面工作就是受苦，男人女人都要工作的社会，分明是生产力严重低下的表现，美国、欧洲，女人结婚后不都不再工作么？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朱宝会将工作看得这么重要。但她深知朱宝的脾气，只得住口。
当天晚上绍挽溪便跑去向巫云峡诉苦：“我想工作，有没有兼职可以介绍？”
巫云峡骇然：“你又受了什么刺激？”绍挽溪沉下面庞，巫云峡只得温言道：“你想做什么活？”
绍挽溪伸手指巫云峡的电脑屏幕：“你的活，我能做多少？”巫云峡苦笑：“你连C＋＋都没学完整，C语言也是半瓶子晃荡，更不要说Java、汇编，你怎么处理的来？”
绍挽溪不依不饶：“那你就教我啊，你是计算机老师，还教不了我么？”巫云峡道：“哪来的空？前两天一直陪你，工作进度落后很多，要玩命赶上去。”绍挽溪心下愧疚，轻声道：“对不起，拖累你了。”
巫云峡忙道：“那到也不完全是。”他顿一顿，“外包的活计通常都是时间短、任务重。第一次接活时，对方指明两个星期完成，我们都没经验，当即接下。结果干到一半才发觉是不可能的任务，急忙与对方交涉，对方对于我们要增时十分不满，在不减少资酬的基础上，只得由他们增加条件。干到最后几天我们连吃泡面都没时间，更不要提睡觉，熬了三个晚上通宵拼死做成，足养了一个月精神才养回来。其中一个兄弟立即退出，说再也不要接外包。”
绍挽溪骇然，巫云峡苦笑：“所以啊，打死别入游戏这行。”绍挽溪皱眉：“那我们学计语的，依你看，将来能找个什么活计？”巫云峡答不上来，只得又苦笑。如今软件公司虽多，不在游戏这行业里插一脚的却几乎没有。学了这个专业，似乎就已经注定了行当。
“要不……”巫云峡轻轻道，“你毕业以后就别工作了，好好持家，我赚钱养你……”
绍挽溪好似被蝎子蛰到一般跳起：“想也别想！”巫云峡急忙退步：“好、好，那、那这样吧。”他从乱七八糟的桌子上抽出几张纸，道：“这是我闲来无事乱写的，本来是想自己写着玩的，你去实现算了。”绍挽溪接过，巫云峡补充道：“用C语言也可以轻易实现，并不难，如果不会就查查书，写完了拿给我看，我要检验。”
绍挽溪兴奋，抓住巫云峡便在他唇上一吻，巫云峡呆了半晌，回过神来绍挽溪已经跑出房门。程诺听到动静推门出来，道：“怎么？”巫云峡却仍在陶醉中，转回头向程诺道：“诺诺，你真的很帅耶！”
程诺皱眉，扶一扶眼镜，才道：“谢谢，不过我对男人没兴趣，尤其是有妇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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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来绍挽溪回宿舍就是将操作系统切换至dos埋头苦写，巫云峡教师出身，写的一笔好字，只是这篇文档写的很稚拙，似乎玩笑的成分居大，有些地方随意插入符号，绍挽溪一一分辩，努力敲打键盘，将其实现成画面，才发现自己所知原来如此贫乏，连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