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绍父不断点头:“好,好好。这是正事,不错不错,咱们家总算有一个出息的了。” 绍挽溪摇头刚要说话,姐姐已经起身回屋。
不高兴了?绍挽溪有点担心,随即又觉得奇怪,自己居然会担心姐姐的情绪。谁知片刻之后姐姐转回来,手里拿着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想到就要立即去做!你总是对自己太不自信,错失许多良机。”
挽溪一怔,绍父用力一拍桌子:“说的好!挽溪我给你说,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自信,这一点上你真要和你姐姐多学学,你看看雨容,什么时候都能保持着‘我是最棒的’心态,不管事情做成不做成,先把姿态放高,这样一来,不自觉的事情就变得顺利起来。”
平时挽溪一听别人提雨容,脸色就会大变然后摔案而走,绍雨容听爸爸这样说有点担心,回头看挽溪,却见她非常谦逊的聆听教诲,一边轻轻点头,道:“那我下午打电话问问试试。”
绍父点头,又发表感慨:“你这孩子,不知道像谁,你看咱们家,全是高姿态,要不是你生的和我一个模子,我有时真怀疑你是不是在医院抱错的……”话没说完妈妈笑的真打跌:“唷唷不害臊,那是像你吗?怎么也得像我啊!女儿长相当然是随妈啦,你们说是不是?”
两人就这问题又开始争论不停。
两姐妹互视一眼,绍挽溪见姐姐眼中全中无奈,忍不住相对苦笑。
吃完饭回到屋子里,雨容却忍不住来找挽溪抱怨:“真受不了,永远这样,有优点就全都像自己,有缺点就转头说像别人,拼命推来推去。”
绍挽溪早就知道,她一直都是那个被推去的“缺点”,只向姐姐轻轻一笑:“谁让夫妻两个人生孩子呢,要是只有一个人,也就不能怪谁了。”
雨容摇头,迅速的在板子上写:“可以怪,政府、社会、邻居、学校,有得是人可以责怪。”挽溪想一想果然如此,长叹口气。
下午父母大包小包收拾行李,陪同姐姐回医院安排住院,临走时姐姐给她比个“保持联系”的手势,绍挽溪点点头。
等只剩她一人,便打电话给自己班主任,谈起申请交换学生的事,班主任一听怔了一下,吞吞吐吐道:“本来……本来你是够资格的,只是……只是学校里有一些你不太好的传言,后来蒋主任找过我谈过话……就……”
绍挽溪听出他话里的话,心中久违的憎恨感又腾然升起,这头老色猪,居然不得手就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压制自己!几乎想将手机狠狠摔出去。
但她还没有行动,班主任的声音传入耳朵:“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你成绩这么好,考研也没问题,考上了研究生也还可以继续申请留学,条条大路通罗马。”
——反正世上本没有路,一步一步走出来呗。
绍挽溪突然冷静,镇定而轻柔的对班主任道:“我从不迟到早退,没有缺过一天勤,学习成绩也应当说得过去,更加没有违反过任何校规,我觉得我是够资格申请交换学生的。”
班主任听她这样诚恳,有点过意不去,咳嗽一下道:“这样绍同学,你把申请需要的资料准备准备,报名表啊体验表啊什么的,回头我替你写封保荐信,帮你递上去。”
绍挽溪立即道谢,班主任又多说几句:“但是你也知道咱们院的情况,一般名额说是申请其实都是指定的,我只能帮你递上去试试,过不过听天由命。”绍挽溪道:“老师谢你费心了。”班主任又道:“今年考研的报名表也可以一并写好给我,如果拿不定主意也可以回学校找我详谈。”
挂掉电话绍挽溪自己都为自己的镇定感到奇怪,她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居然还是没有愤怒的感觉,只得无聊的登录校内网,将大把的资料下载下来,找地方打印,一一填写。
遇到不懂的东西,她上QQ留言给白稳平询问,想去找父母要自己的免疫注射证,才想起父母不在,打电话给母亲又没人接,只得发短信给姐姐,很快短信回过来,床头左边第二个抽屉的红盒子里,绍挽溪依言寻找,果然找到。
意外的是,里面不仅装着自己和姐姐的免疫证,居然还有自己从小到大获得的各种奖状,小学时得奥数竞赛二等奖,初中得英语竞赛一等奖,高中得作文竞赛二等奖,各种三好学生奖状,优秀团干奖,甚至还有朵压扁的粉红色纸花,那是她小学三年级跳舞得来的奖,奖品是一只文具盒,早就被自己拿去用摔坏掉了,但包在文具盒上的那只小小的粉色纸花妈妈还仔细的保存着,还在上面一笔一划工整的写着:“我的宝宝挽溪,九岁,六一节跳‘娃哈哈’得奖。”
挽溪突然哭了,捏着那只小小的扁扁的花。
——她怎么会以为妈妈不爱自己?
90第九十章
晚上绍父进门;惊讶的发现家里已经被打扫过,厨房里呲呲乱响,绍挽溪正在做晚饭,绍父很有种仍是老婆在家的感觉;踢掉鞋子横倒沙发上长出一口气。绍挽溪把晚饭端出来看到爸爸还有点意外:“回来了吗?我还打算一会送饭过去。”
爸爸道:“送什么送?这么远路,送一份三个人哪够吃?你妈和你姐吃医院的饭了。”
绍父永远是这样,一开口就冷潮热讽,也难怪妈妈和姐姐总是针锋相对,不过绍挽溪是绍挽溪,每当听到爸爸的冷潮热讽她只是沉默。
“晚上妈妈不回来?”挽溪又问,绍父接过碗筷;顺手把电视打开:“一会吃完就回来,那边不让留人过夜。”
二人默默吃饭;绍父转台看体育新闻,挽溪先吃完,把碗放到水池里回房间背英语,顺便查查自己学的科目都有哪些学校可以去。大部分条件她都满足的,只是所有学校都会备注一条“充足资金储备”,让她真有点犯难。打加了白稳平QQ,问他大概要储备多少钱。
白稳平回:“我也不知道,大概五六十万?这几年比较不好过了,我出去的时候我家准备了五十万,听学长说前几年只要二十万就够。”
五六十万!绍挽溪倒吸一口冷气。她不知道家里的财务状况,但五六十万恐怕是拿不出来。她出客厅问还在看电视的爸爸:“咱们家大概能拿出多少钱来?”
绍父一开始还以为是医药费,顺口道:“那个可以报销。”说完才发应过来她可能问的是留学的问题,想了想道:“我和你妈合计合计,明天咱们再谈这个。”
绍挽溪立即明白,家里的存底恐怕不多。
她沉默正要起身回房间,爸爸却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握住女儿的手,沉稳道:“咱们先一步算一步,你先去申请——因为我今天和老刘聊了聊,听他说这几年这玩意也不好申请了。——要是申请能通过,钱的事你不要操心,我和你妈砸锅卖铁也供你。要是申请不通过,咱们说这话不也是太早?”
绍挽溪轻轻道:“要是申请不通过,我打算考研。”
绍父用力点头:“不错,有上进心。那就两样都准备吧,有志向就好。”
绍挽溪轻轻笑一笑。在不久之前,她还是一无目标,靠学习逃避生活混日子的小女孩。她突然搂住父亲的脖子。
绍父吓了一跳,随即笑道:“怎么,又想要买什么东西?”
绍挽溪鼻子有点酸。她记得上小学时,每当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她总是这样搂着父亲的脖子撒娇,已经十年未曾有过这样的举动了,可是父亲似乎还觉得那只是上个月才发生过的事。
“没事,就想抱一下。”她轻轻道。如今,父亲已开始有了白发。
绍父很不习惯,轻轻在女儿背上拍两拍,便道:“早点睡吧,我也早点睡,明天早上起来先去医院。”
绍挽溪应一声回房,又拿出课本来背,不一会便听门响,妈妈回来了,一回来就报怨天冷,外面下了雪,不知道雨容晚上在那会不会冻到,爸爸应声“不会,人家那晚上有空调”,妈妈就又揪着爸爸吵“都怪你没让容容多带几件衣服,我说多穿几件,你老说有空调有空调……”
绍挽溪戴上耳机,打开音乐,遮住父母的吵闹。
姐姐第二天就安排手术,这当然还靠父亲和母亲到处托来的关系。从妈妈那里听来,姐姐这手术虽然不大,却要反复几次,家里不赞成她一直住院,何况马上就过年了,父母接她回家休养。
接姐姐回家时雪已经晴了,老大太阳,可是很冷。绍雨容穿的像只熊,全无昔日妙曼少女形象。父母仍旧吵个不停,绍挽溪一路沉默,姐姐也闭目养神。回家之后姐姐才得空对挽溪道:“医院不让用电脑,要说话只能发短信,差点闷死。”挽溪笑:“我在家里可足足听他们吵了一个星期,也差点闷死。”
“还是在医院安静。”雨容叹。
“喉咙怎么样,影响吃饭吗?”
雨容正色道:“不行,一吃饭就会从伤口漏出来。”
绍挽溪怔了一下才知道姐姐是在开玩笑,但她一点不觉得好笑。她只记挂现实问题:“你学校那边怎么样?”总觉得姐姐似乎完全没有在上学的感觉,她担心姐姐已经被开除了。
雨容却答:“早由程诺替我办了因病休学一年的手续。”
有男友真好。绍挽溪又羡慕又嫉妒,顿了顿,道:“过完年我就回学校了。”
绍雨容露出疑惑的神情,挽溪解释:“有些资料要回学校那边准备,还有体检也要在学校指定医院进行。”雨容画了一个满脸黑线的小人脸,然后道:“留我一人孤苦伶仃,听夫妻二人吵架。”
挽溪劝道:“咱妈也是到更年期了,多让着她。”雨容哧笑:“这话你得跟咱爸说。”
绍挽溪突然想起来,道:“白稳平也打好多次电话找你,我说你住院不方便,他本来想去看你,我让他回来再说……”
绍雨容却不紧不慢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