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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传奇(至46)-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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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初初”
  滴血般的涨红脸庞,却在断断续续的三个“初”字之间,尽褪成最初不见一丝血色的惨白。
  牙齿格格地碰撞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近在咫尺,精于音律的女郎灵敏的耳朵精确地捕捉到了根本不情愿进入她耳中的声音。
  “二?”

  番外  幸福

  大盛皇朝端平六年九月初二,当那一炉通红的液体沸腾在眼前时,十八岁的风飞扬的心,跳得就象三年前在“醉花丛”的厨房里,看到那个满面尘灰烟火色,却笑得比东风怒放花千树还要灿烂夺目的女子,轻悠悠地念出“风吹柳动,荷衣飞扬”的那一刻。
  取过一根细铁管,沾了一些液体,向管子里轻轻吹气,缓缓地,一个圆颈曲身的结晶开始反射他眼里无法掩盖的光芒。
  “玻璃这就是你要的东西吗,荷衣?”
  没有那娇媚的声音纠正他“叫姐姐”,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砸过来,让他十分不习惯地侧一下头,几乎立即要飞奔回去,把心中牵挂的女郎带到这火热的窑炉前。
  止住他的脚步的,是记忆中的对话。
  “玻璃?那是什么东西?”初听到这个闻所未闻的名词时,他的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状,与他的养母其实并没有太大分别。
  “那是”怀里抱着裙下拜臣送的一尊琉璃观音,柳荷衣皱着眉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回答风飞扬的问题,只得含混地说道,“勉强算是琉璃的一种吧,不过烧制之时,需要的温度比琉璃高得多”
  那一尊在风飞扬看来碍眼之极的琉璃观音,是勾起她对玻璃的怀念之情的罪魁祸首。
  而眼前瞪大眼睛的小男孩,不对,已经从昔日的高低相仿长到超出她一整个头的大男孩,则是激起她发明创造欲望的绝对导火索。
  “飞扬小弟弟”
  她忽然用那种笑眯眯、甜蜜蜜的娇嗲激出他直到耳根的满脸涨红,“似乎有人跟我夸口,论玩火的本事,他认了第二,也没人敢认第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于是就有了这个琉璃窑。
  无论是改造过的炉窑,加大了的鼓风机,还是精选的焦碳燃料,那架势都象是炼钢炼铁远胜过烧琉璃。
  然而一炉炉烧出来的却尽是琉璃。
  他望着她失望的眼神问:“你究竟想要玻璃干什么?”
  “什么都想做啊,玻璃用途很多的,可以做窗户,做灯罩,做杯子盘子碗哪碟哪,哦,还可以做镜子”
  她最想做的,还是镜子吧?
  玻璃镜子,她口中赞叹不已、怀念不已的东西,究竟是怎么的美妙?
  一直以来,她喜欢到几乎是倚赖、时时刻刻不能缺少的东西,就是镜子。
  而他最喜欢的,则是火。
  从第一次用一个生锈的火镰与一块小得被人丢弃的火石生起有生以来第一堆火,他就迷上了火焰燃烧时的飞舞、跳跃、高热,迷上了火焰燃烧时带给万物的变化,食物会熟,树木会枯,房屋会倒塌,钢铁会熔化,平凡的泥土会变成美丽迷人的瓷器或仅仅是盖房用的砖瓦。
  端平三年十五岁时,他跟养他的那个老女人要求做个铁匠或是烧砖烧窑的,那老女人却给他一顿风雨交加的痛哭兼痛骂:“你个没出息的小兔崽子,老娘真金白银养你这么大,供你读书你不好好读,供你学武你不好好学”
  他不服气地争辩:“喂,你说我不好好读书我认,别说我没好好学武啊,哪个师傅不夸我是武学奇才,是他们教不了我”
  “你还跟老娘顶嘴!小小年纪跟人家混黑帮”
  “别狗咬吕洞宾啊,我是为了罩着谁才搜罗那些小混混的!”
  “呸,老娘混了几十年了,还要靠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罩?你老老实实给老娘读书去,凭你那点破材料,高点的出息是没指望的,将来中个秀才老娘就认了”
  “老娘你没病吧?院子里天天来的那些穷酸嘴里道德文章,底下男盗女娼,哪点好啊?”
  “你个混蛋小子,谁让你天天来院子里的?跟你说这不是你来的地方!滚!”
  大笤帚扫他出门,谈判破裂。
  他终究不能不顾养母的意愿去炼铁或是烧窑,却也不曾听了老女人的吩咐呆在她为他另行安置的小屋里读书。
  在遇到那个连火都不会生却号称和他有缘分的笨蛋女人后,他连少往“醉花丛”跑的“母训”也很少遵守了——虽然是“母命不可违”,但他不看紧点,他老娘半辈子折腾的一个“醉花丛”,还不早让那笨蛋女人给烧了!
  而且,过了年之后老娘的院子生意越来越差,老娘万一想不开做什么傻事他怎么办?
  他还是偷偷盯着放心点。
  但是,他已经在厨房里转了七八回了,柳荷衣,柳荷衣,怎么还出现?难道是打水时掉井里了不成?
  那个女人笨的,什么都有可能。他不放心地往井边找。
  不想被老娘发现,他通常都挑老娘没起床的清晨来院子里混,却不想这一天老娘居然一大早就在后院的水井边,跟柳荷衣说话。
  “你知不知道老娘是干什么的?你知不知道老娘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老娘现在的情形?你知不知道你再不快滚,老娘逼着也要卖你?”
  “卖艺不卖身?”
  “呸,你有屁的艺卖!”
  “姨娘可以教我。”
  “反正也没指望你赚钱。”
  “相信我,姨娘。柳荷衣一定会帮你达成心愿。”
  “你以为你能混个花魁?”
  “还有八大名花。”
  不——
  撕心裂肺的哀号在胸中回荡得山鸣谷应,却偏偏没有任何声音,可以在那个冷冷的清晨,冲出他干涩紧窒的喉咙。
  发出声音的,是忽然发现他的存在的柳荷衣:“飞扬!”
  亮闪闪的眼看过来时,他本来已经准备飞到三十三天外的身体,瞬间石化成一尊残存最后一丝气息的雕像。
  他的老娘风落尘闻声也转过头来大叫:“小兔崽子!”
  将近十六年来第一次,他那泼辣天下无双的老娘没有掂起大笤帚赶他,反而盯着一动不动的他,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们早就认识了?”
  他没有说话。
  柳荷衣则点了下头。
  “也好小兔崽子,帮你老娘一个忙吧。”
  帮他老娘保护“醉花丛”轰动京师的绝世花魁柳荷衣,在繁花乱眼、纸醉金迷的风月场中,坚守被无数淫邪之眼紧盯不放的纯洁无瑕。
  那真不是一件轻松如玩火的举手之劳啊!
  当年十月二十八,在几乎将“醉花丛”烧成白地的大火中,他抢在准备将他五马分尸的老娘之前问:“老娘你早就知道会有今日,才一早拖我下水的是不是?”
  他老娘僵住了离他脑袋一寸不到的扫把,瞪着他反问:“你后悔了?”
  不。
  用今生最喜欢的火,守护今世最重要的她,是他梦寐以求的最大幸福。
  只是他的幸福,却在端平五年二月十三那渲染了半个夜空的火焰中,渐渐失色。
  因为那次火灾中唯一的丧生者,那个其实已经起意纵火,不过晚他一步的笨蛋,那个其实并不完全无辜的所谓无辜。
  ——她的所谓清白,不值得用任何人的生命来交换。
  ——命是拿来好好珍惜的,不是拿去随便糟蹋的。
  在最初的震惊与愤怒平息之后,她不复往常的笑谑,无限温柔地给他讲了一个他从未听过的盗火神仙的故事,对他说火是天上神仙用永生永世的痛苦为代价,带给人间的神圣之物。这样神圣的东西,是用来创造更好的生活,而不是用来毁灭眼前的一切的。
  他犹在愤然她宛如对待三岁孩童般的语气与态度,她却已经用与当朝宰相、朝廷亲王的频繁交往逐渐脱离了他的羽翼,倚仗皇朝亲贵的权与势,守护自身的清白,让他曾经的职责,渐渐失去存在的意义。
  创造毁灭
  他可以创造什么?他不能毁灭什么?
  在幸福渐渐暗淡的日子里,他寻不到问题的答案。
  而她就在他几近崩溃的时候,抱了那尊琉璃观音,笑眯眯、甜蜜蜜地要他烧制那种他从未听说过的东西——玻璃。
  红艳的火苗跳动在窑中,她满眼希冀地陪着他站在窑前,讲述着那种叫做玻璃的东西,吹制成一块平板,一面镀银,便可以形成让这世上一应铜镜都为之失色的——玻璃镜子。
  那就是他可以创造的东西吗?
  窑炉中的火焰飞舞雀跃,那日渐暗淡的少年眼眸,却比那飞舞雀跃的火焰,更加明亮,更加火热。
  大盛皇朝端平六年九月初二,当那一炉通红的液体沸腾在眼前时,十八岁的风飞扬的心,跳得就象三年前在“醉花丛”的厨房里,看到那个满面尘灰烟火色,却笑得比东风怒放花千树还要灿烂夺目的女子,轻悠悠地念出“风吹柳动,荷衣飞扬”的那一刻。
  说明:
  近段因为年底加班;楼上装修等原因;严重影响了更新进度;在此向关注这篇烂文的朋友道歉。想大家对于一个几乎连续一星期下午3点加班到夜里3点、清晨不到8点又有楼上邻居敲打着装修到晚上将近7点,几乎崩溃的人,文越写越烂,都会有一点体谅之情吧。
  所以,暂时只有一点修改。
  好象空头支票,总也要说一句,我尽量努力更新

  禁忌

  “久积辛劳,近逢大变,内存郁结,外感风寒”
  那一张素白的湖州贡宣上,一个个颜体楷书工笔写就的墨字被那优雅低沉的声音优雅低沉地念出来时,平仄和谐,抑扬顿挫,普普通通的一份脉案,硬是透出诗歌般的韵律来。
  “陈卿这一手颜体正楷,倒比以前更见功力了。”
  “草民惶恐,陛下如此谬赞,草民实在担当不起。”
  花甲之龄的一代名医陈知和,虽说在告老致休之前已经拥有了御前不跪的殊恩隆遇,真正做了无官一身轻的草民之后,逢圣上亲开金口一赞,还是要激动万分地叩谢圣恩的。
  “陈卿已是归守田园之人,寡人卤莽见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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