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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道程序名为“上头”,将长发尽数盘起,喻示从此便是妇人。青楼妓寨,嫖客宿清倌,称为“梳笼”,把头发梳上去,从此也就不是清白的处女。
碧色方才为柳荷衣所盘的宫髻,就是长发尽挽的妇人发式。
“姑娘”稍停便明白过来的碧色几乎泪洒当场。服侍对象已蒙帝王临幸与尚无名分的矛盾,让她一时间无所适从,初次服侍就不得主子欢心,以后该怎么办?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柳荷衣自顾取了一根梅花簪,将一小半的青丝在一侧挽成简单的髻子,满妆台的精美钗环都不中意,索性从略显呆滞的碧色手中取过那月牙形状的象牙梳,随手插在发髻上。
嗯,就自己所着衣服来看,收敛的裙摆相对保守,也要求发式不可以太随意,信手抓了一把头发,对着碧波手中的镜子比了比:“碧色,帮我梳个辫子吧。”
只是辫子。
“那就让她再辫吧。”拔下她发上梅花簪的男人,语中的“”其实不只是那条辫子。
“不”顺从地任由男人抱上湘妃榻的小女子,捏紧了手中的辫子,“不可以”
这种时候女人的“不”,从来对任何男人,都没有任何效用。
有用的是另一句话。
“我月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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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死;终于发全了。JJ啊JJ;不是你疯了;就是偶疯了
(据说某种经典答案是:B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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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进度:保皇40;革命12;中立7
小慕的好日子要到头的说;虐皇的开端就是;让他看到吃不到!
呵呵;某丰的精刚锅要被超级砖砸破了;闪先
琴痛
欺君是死罪。她怕死。所以——
她说实话。
他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所以——
“该死!”
蓄势待发的男人咬牙切齿地发出挫败的闷哼。
贵为天子,圣心所及,从来不需要更不可能包括后宫佳丽的生理周期之类琐碎而且“污秽”的问题,自有大堆的女官内侍,早早将“不方便”的嫔妃名牌,剔除在帝王点召行列之外,而今日之前,纵然是秘而不宣的游龙戏凤之类风流韵事,圣天子身有百灵庇佑,也从不曾有任何的“不方便”,胆敢阻了皇帝陛下偶一为之的兴之所致。
自出娘胎,平生二十八载,他慕氏龙城,还从不曾遭遇过这等乌龙!
箭在弦上却不得不悬崖勒马,绝绝对对,不是什么痛快舒服的享受。
何况身下的小女人,双目紧闭,满脸通红,浑身轻颤,正是最魅惑他的模样。
排山倒海般的激情,崩紧成前所未有的痛。
“该死”
这无奈的重复已经是痛不可抑的呻吟。
“小女子不能伺候皇上,确是罪该万死”个鬼!
眼波在浓密的睫毛下微一闪动,迅疾地躲藏至眼帘最深处。
“好在此地宫人,多有才貌”比如碧色啊,半个月前那个不知名的宫女啊都很不错,应该都火眼金睛地巴望着帝王的临幸,“请皇上召”
“闭嘴!”
捏住她面颊的手用力得让她无法遵从圣谕闭合小嘴。
不由自主吸进口腔的冷气,瞬间冰冻了她为月事及时到来而窃喜的心。
她不是无知少女。
怎么可以因一时的窃喜,忘记了男人发泄欲望的方式,并不仅仅只有华山一条路。
还是躲不过吗?
张开的唇齿间,长趋直入的火热,轻易地捕获了惶惑的丁香小舌。
纠缠,辗转,吸吮,直到宣泄般的咬啮,咬破了那已然肿胀的娇嫩红唇。
为什么她不是在说谎!
轻轻的呼痛娇吟,火上加油般刺激着亢奋的牙齿,只是相依的唇竟起了独占的意志,倒戈阻挡住急于继续撕咬的伙伴,守财奴般小心地守护着那清甜的樱桃。
翻腾搅荡的欲望,徘徊在怜惜与肆虐的拔河之间,难定取舍。
第三方的舌穿越相持的唇与齿,舔吮过那淡淡的血痕之后,投下了决定性的砝码。
“罢了,朕也倦了。”他毕竟也不是铁打的,不能纵情也不算太糟吧?“过来”悻悻地拥回大半边身子已悬在榻外的小女人。她属泥鳅的不成?他还没松手呢!“陪朕歇会儿。”
他倦,她不倦啊!
虽然今天阴天,但大致猜测,她起床时云层后太阳的位置,也不会在三竿之下。此时申时几刻了?至少也下午四点多了,午睡都该起了。
虽然说赖床是人生在世至高无上的享受之一,但是一个人休闲十分宽裕的湘妃榻,两个人躺着,窄了些。
禁锢她身体的身体,也纠缠得紧了些。
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与她相隔,不过一线,呼出的气息轻易就可以越界,在吸气时掠了她的气息做战利品,洋洋而归,筹备下一次的侵略。
这种侵略如果说她宁愿被他BT地玩弄,也不想让他这样安安静静地拥着她入眠,会不会是她疯了?
天空是阴沉的灰白,房中的光线并不充足,眼前超近距离的五官轮廓,却清晰得如同刀削斧刻。
这轮廓,简直就是完美。
老天爷对慕姓皇族的偏心显而易见,明王、睿王已经是很过分的出众了,到了他,就只能说是老天爷实在不公平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醒时那种令人不敢逼视的尊贵气势,睡时收敛成慵懒氤氲的诱惑:一贯霸道强硬的拥抱,此时也似乎软化成有意无意的温柔。
月白水绿,天丝锦与软烟罗交缠出道道褶皱,太过轻薄的丝帛,似乎心脏跳动间胸腔的每一次起伏,都会漾动出层层波纹。
紧咬住已破皮的嘴唇,淡淡的血腥滋味,渗出深深的痛楚。
她不仅超级怕苦,而且超级怕痛。
偏偏每个月的那几天,都会是难以想象的痛。
而这一次,是逃避的代价吗?
她痛得简直要死了。
虽然说痛也有痛的好处,至少比较能转移注意力,让她不用清醒敏锐地感受气息交缠的暧昧,不过咬咬嘴唇的痛楚程度就凑合了,实在不用再加上小腹越来越难忍的坠痛。
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抽出被压住的双腿,一寸,两寸,三寸不能惊扰了皇帝陛下她要做个虾米,这样多少会舒服点
“你做什么?”正和周公老爷下棋下得高兴的男人,蹙着眉头盯住胆敢坏他兴致的小女人。他不喜欢被人惊扰好梦,更不喜欢抱虾米。她那蜷缩成一团的姿势不仅欠缺美感,抱起来更减少美妙的手感。
只是她煞白的脸色,让他所有被惊扰的不悦都不翼而飞。
“荷衣,哪里不舒服?来人,传太”
“不要!”这种隐私的痛楚,她宁可自己忍过去。“我没有不舒服。”
她这是没有不舒服的样子?欺君欺到这么明目张胆,当他瞎子还是傻子?
“我只是只是”这种性别特有症状,无论是三个字的生理痛,还是两个字的痛经,在异性面前她都说不出口。习惯性地闭上眼,让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羞涩的嫣红,“我只是肚子痛,每个月都会这样”
这样说他明不明白?
从他忽然僵硬的身体感觉来看,他是明白了。她都不是无知少女了,他这种过尽千帆的男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那么,他可不可以换人抱着去睡,饶她一回?
交叠在小腹上缓解疼痛的双手被一只大手覆住,“陈知和晚些时候会到,让他开个方子吧。”
“不不用了”将嘴唇咬出超过小腹的疼痛,将注意力从小腹上以及小腹上的东西拉开,“做点别的事,不想了也就没那么痛了。”
“你这丫头做点别的事?”哭笑不得的声音沉沉地来到唇边。
“以往我会去弹琴”侧开脸,轻如羽毛的吻落在脸颊上。
“弹琴?你不说,朕都忘了,还有这等耳福可享。”她的闪避就算让他有些微不悦,想起她那无与伦比的音乐才华,心里却只余下了欣喜,“弹你在此作的那首‘乡思’给朕听可好?”
在此作的乡思
“别的琴,怕弹不好,让皇上见笑我用惯自己的琴”
“是吗?那差人取你的琴来就是了。”
“现在?”
“让你勾起心思,现在朕都嫌迟了”
大盛皇朝端平六年九月十七,“不动明王情归何处,两大花魁谁高谁低”的赌局赔率,再度变更为柳十七赔一,君二赔一。胜负已经摆在台面上的事情,被欺骗的“感情”,损失惨重的荷包,却得不到那淫荡下贱的“前”花魁哪怕是一夕之欢的补偿。
在得到有人从“百音坊”往后门的马车上搬运东西的消息时,“倒荷”同盟成员一致认为,是那号称在外休养不敢见客的贱人,企图卷了这几年从他们手中骗得的钱财逃离京城。
怎么能轻易就让她逃了!
群情激愤之时,哪个还会去注意为什么柳荷衣的出逃时间不选夜深人静的半夜三更,偏偏选在华灯初上客正云来的酉末时分之类细枝末节,就算注意了,那停在“醉花丛”后门外的马车,也是要宁杀错莫放过的
“站住,京城镇抚司巡查,要检查可疑车辆。”
开口的几个“倒荷”同盟成员还当真就是京城镇抚司的巡查。作为相当于另一个世界的警察局普通警察的小小巡查,对于皇朝第一名妓,别说一亲芳泽,就是一窥芳颜,也是凑巧才有的机缘。难得天上明月落了凡尘,不趁机会冲上车摸个一把两把,怎么对得起大家亏在赌局里的银子。
“滚!”驾车的黑衣人谢绝任何窥伺的态度比愤怒的寻芳客还有蛮横得多。
皇帝陛下最贴身的玄甲亲卫,哪会把小小的镇抚司巡查放在眼里,便是镇抚司督卫亲至,衔皇命而来的玄甲亲卫也不必在乎。
他需要在乎的是皇帝陛下还等着他取琴回去,让皇朝第一名妓弹奏取乐呢。
是他的疏忽,绝对不能推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