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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称为男人,也进入仕途,摄理司户参军,办事明快而有条理,又能作诗,受蜀相周庠的赏识,要把女儿嫁给她,她才暴露身份,被迫离开政府,回到临邛。
黄崇嘏男妆出仕女子领兵和出仕的事实,向人们表明:
第一,女子不甘心做家庭和丈夫的奴仆、生孩子的工具,要求走出家门,进入社会,打入仕途,管理国家大事,施展才能,实现抱负。但是封建时代别内外的原则,不许“牝鸡司晨”的教条,把女子禁锢在家庭中、闺阁内,不许她们步入社会,进入官场。这就迫使一些有强烈斗争心并有才华的女子想方设法走向社会,女扮男妆的怪现象就是这样出现的。而她们的这一行动,竟被视为“人妖”,是不祥的兆头(《南史》)。那些女将军的出现,是在战争的特殊年代,男子被迫不得不允许,是例外,战争一结束就没有这种现象了。从平阳公主的葬仪之争上看,男子歧视女子,不承认她们的功绩。
清金古良《无双谱》中木兰从军图第二,女将军的战绩表明,女子聪明才智不让于男人,即使需要大智大勇的战争场合的要求,女子也完全能够胜任。洗夫人、平阳公主、秦良玉的才智,读者必会早有印象:绝不下于她们的丈夫。其实柴绍也是能人,《旧唐书》说他“矫捷有勇力,任侠闻于关中”。他去太原找李渊,路遇李建成,分析形势,急往太原,后在统一战争中立功,表现得很有智能,由此更可知平阳公主的能耐之大了。秦良玉敢于蔑视那些无能的明军将领,就在于她有勇有谋,智能在须眉之上。
第三,少数民族中出现的女将领多,说明那时这些少数民族对妇女的压抑相对汉族少一些,尚能部分地允许女子表现自己才能。
封建时代歧视妇女的才能,认为她们愚昧,见识少,所谓“长头发,短见识”。上述事实,驳斥了这种观点。
女子的智慧、才能和男子是一样的,其实,根本的问题倒是社会对待男女不一样。由于男尊女卑,不允许女子发挥才能,说她们智能低下,不过是为说明男尊女卑的合理性。另外,我们还要看到人的才能不是天生的,是通过受教育得来的,进行社会实践提高的。但是女子普遍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从事政治和其他社会活动的权利,以至处理家庭外部事务的权利,因而聪明才智得不到提高,在一些方面笨拙无力,这不能责怪女性自身,它应当由压抑女性的社会制度来负责。不明究竟,反而倒果为因,污蔑女子低能,更加说明那种社会制度要不得,应当彻底改造,使女子的创造力得以发挥,从而促进社会发展。
第四部分 民俗世风(二)第十节 女扮男妆的风尚
前面写过女扮男妆出仕者的生活,对女性男妆的现象仍有兴趣,因作续篇。
记载中最早好穿男服的女子是夏桀的宠妃末喜。末喜,不同记载或叫“妺嬉”、“末嬉”、“妹喜”、“未喜”。《晋书·五行志》说:“末喜冠男子之冠。”明确说明末喜戴男人的官帽。《汉书·外戚传》师古注说末喜“美于色,薄于德,女儿行,丈夫心。桀常置末喜于膝上,听用其言,昏乱失道。于是汤伐之,遂放桀,与末喜死于南巢。”古人把桀、纣看作是中国历史上的坏皇帝的典型,他们之所以无道和亡国,是由于末喜和妲己,这两人又是坏女人的代表。从师古的话可知,末喜像男子一样,愿意过问政治,夏桀还听了她的话。她应该是一个政治人物了,尽管是失败者。为此她不安心于后宫生活,既要从事政治活动,就要像男人一样装束。应该说她是女子男妆的先行者。
春秋时齐灵公喜见身边的妇女作男子妆扮,于是媵妾侍婢穿男人服装,戴男人装饰。国中妇女纷纷效法,都城满目皆是男装女子,于是他又看不顺眼,下令禁止民间女子穿着男服,惟独宫女照常是男子打扮。民间女子对灵公的做法不满,仍然喜穿男装,灵公生气,下令凡见男装女子就撕裂她的衣服,剪断衣带,给人难堪。但是还有少数女子不怕凌侮,照旧穿男装。晏婴深知强迫改装行不通,向灵公建议:若要禁令通行,最好先从宫内做起,如果宫中妇人都穿女子的服装,民间女子的男子打扮会不禁自绝了。灵公照晏婴的主意办,女子爱好男子装束的风潮就过去了(《晏子春秋》卷六)。
唐朝前期是妇女着男装的盛行时代。一次唐高宗和武则天举行家宴,他们的爱女太平公主一身男性装束,身穿紫衫,腰围玉带,头戴皂罗折上巾,身上佩戴着边官和五品以上武官的七件饰物,有纷(拭器之巾)、帨(拭手之巾)、砺石(磨石)、佩刀、刀子、火石等,以赳赳男子的仪态歌舞到高宗面前,高宗、武后笑着对她说:女子不能做武官,你为什么作这样的打扮(《新唐书·五行志》)?太平公主男妆,就其个人来讲也不是偶然的,她是一个“多权略”的女子,是唐初在武后、韦后之下的第三个有权干预政治的女人,而韦后自知智谋不及她,因而对她有所畏惧。她参预武则天的谋议,武则天也最喜欢她。武则天末年,她与唐中宗、张柬之诛杀武则天男宠张易之等,使中宗继位,以后又与唐玄宗清除韦后势力。玄宗初年有七个宰相,其中五位是她的人,因此“军国大事,事必参决,如不朝谒,则宰臣就第议其可否”。这种情况为玄宗所不能容忍,乃诛其党,赐死公主(《旧唐书·太平公主传》)。太平公主的男妆,一是她的性格像男人,故喜着男服;一是干预政治,不愿脂粉气太重,以男妆具其威仪,助其施展政治才能。
《旧唐书·舆服志》记载,唐玄宗时宫中妇人,“或有著丈夫衣服靴衫,而尊卑内外,斯一贯矣”。即宫内宫外,贵族民间,多有女子身穿男式衣衫,足蹬男人皮靴,女子服装男性化了。唐武宗时也有女子身着男装。武宗妃子王氏,善于歌舞,又曾帮助武宗获得帝位,是以深得君王的宠爱。王妃体长纤瘦,与武宗的身段很相似,当武宗畋猎时,她穿着男子的袍服陪同,并骑而行,她与武宗的形象差不多,人们分不出来哪个是皇帝,哪个是妃子。武宗还想把王妃立为皇后,宰相李德裕以妃子娘家寒素和本人无子为理由,反对册立,遂使王妃失去执掌后宫的机会(《新唐书·后妃传》)。王妃的男装显然是武宗所欣赏的,至少是被武宗接受的。
元人绘女性化男子像男人女人生理不同,服饰式样有差别也是自然的事情。但古人的传统观念,把男女服装绝对分开,不得掺杂、逾越,否则将要遭到谴责。如男子穿妇人服,三国时以清谈著名的思想家何晏“好服妇人之衣”,被另一思想家傅玄指斥为穿“妖服”。女子穿的男装,也被视为妖服,所以正史《五行志》里往往设有“服妖”一目,责备女子的男装,如《新唐书·五行志·服妖》在写出太平公主男装事实后,接着说“近服妖也”,加以贬责。
男女装混穿,在正统的观念里是严重的政治问题,而不是生活小事,更不是个人兴趣的事情。傅玄说:“夫衣裳之制,所以定上下,殊内外也。”原来统治者认为男子主于外,女子主于内,故有男女的服饰制度,使男女各守本分,不得僭越,若女子男装,会出现牝鸡司晨的事,是家庭的不幸,国家的不幸。傅玄还举例子,说夏桀因宠末喜戴男子冠亡国,又说何晏本身遭到杀身之祸,而且三族皆被夷灭(《晋书》)。所以封建时代,男女服制的不同,是男尊女卑的反映,不许女子着男装是统治女子的一种手段。因此那些敢于男装的女子,在一定意义上说是反抗的行动,绝不能以“服妖”视之。指责人家装束“男不男,女不女”的传统观念,并不是天经地义的,不可改变的,那种服制上的尊卑贵贱男女的等级制度和观念应当彻底清除。再从审美角度观察,巾帼而着男装有的颇有须眉之气,有何不好!为何要搞服装的一统天下,清一色岂不令人厌烦!再说禁止女子男装,也是徒劳之举,且看历史上舆论反对,朝廷禁止,到头来还是不时出现,禁又何益?何必去办这种蠢事,还是听从民便为好。
第五部分 文艺娱乐第一节 古代宫廷谏诤戏
古代一些名臣,敢于披君主之逆鳞,当面或上书论述时政的弊端,指责皇帝的失德,为此不顾皇帝的恼怒,不惜俸禄爵秩,甚至不惜身家性命。有的人遇到了明君,政见被采纳,并且付诸实行,此所谓君臣际会,双双成为历史上的圣君贤臣;有的人碰上昏君,不仅意见被君王拒绝,还招来诛戮、囚禁之祸,双方一为昏君一为忠臣。贤臣、忠臣的谏诤,自来青史垂名,后人称颂不绝。像邹忌、魏征、海瑞、杨继盛等人,即以谏议而为后人所熟知,他们的事迹演为戏剧,为后人钦敬。他们是达官贵人,不是宰执,也是御史。他们固然以敢于进谏而富有人生的价值,同时他们的出名也同高贵的社会地位有关。
我们这里所要说的也是向君上进谏的人,不过地位卑微,只是宫廷演员。他们谏议的方式也与大臣的面奏和上书不同,他们是以演出的形式,通过其故事情节和艺术形象,给君主以富有政治内容的暗示,希望被君主领会和接受。他们人微言轻,知名度比上述谏诤之臣小得多,发幽阐微,我们不惜费点笔墨予以绍述。
楚庄王(公元前612~前591年在位)原是好淫乐的人,伍举规劝他不听,苏从继伍举之后进谏,楚庄王说你讲什么,难道不怕死?苏从回答说:“杀身以明君,臣之愿也。”(《史记·楚世家》)就是说,如果以我的死亡使君主醒悟,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庄王终于觉醒,内用孙叔敖为相,兴修水利,发展生产,外而出兵与晋国争霸,兵至黄河,问鼎于周,成为春秋五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