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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是不能掉眼泪的,据说这样会带来厄运,虽然他不是很相信,但好像真的是因为这样,父亲再也没有回来过。
一直到……大雪融化的时候。
发现父亲的尸体是雪停的第十天,太阳照身上暖融融的,躲屋子里的都跑了出来,搬了凳子外面晒太阳。
他已经忘了父亲没回来的事情了,他总是这样,一到镇上喝酒就什么都忘了,很长时间不回家也是有的,一家甚至到附近的邻居都很习惯了。
他和母亲一起把凳子搬出去晒太阳,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雪浅的地方最多也只能没进一根指头。金灿灿暖融融的阳光让他灰蒙蒙的心情顿时灿烂了起来。抱着凳子往院子前面冲,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啪”的一下摔倒地。
“阿琪格。”是了,那时候他还叫阿琪格。走前面的母亲听到声音,赶紧转过来把他拎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啊啊啊啊!!!!!”
雪地里,绊倒他的是父亲埋雪里的尸体。
他至今记得母亲当时的神情,一张脸褪得什么颜色都没有了,只剩下惨白惨白的一片,和地上的雪一样。
可是,父亲怎么就死了呢?
他们他身上找到了木陀螺,肉和糖,他没有喝酒,却死了雪地里。
他们没钱,只能用草席子卷了父亲,等天气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把他拖到乱坟岗子里找个空地给埋了。
他们是穷,吃了上顿没下顿,父亲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虽然是酒徒却还能清醒的时候打点短工,是他们生活的指望。母亲不能出去,她是西域来的番,金发碧眼的,长得很是古怪,虽然没否认她的漂亮,但是到外面去还是会被指指点点。如果不是父亲穷得快要揭不开过了,没有婆娘愿意和他这个老光棍过日子,他也不会花一吊钱牵一只羊到集市上去买下他的母亲。
屋子里充满了母亲哼哼唧唧的哭声,那是一种让很不耐烦的声音。
他一个跑了出去,心里既兴奋又害怕——
这之前他从来没有出来过,因为他和她母亲一样是个怪胎,金头发蓝眼睛不受这里的待见。母亲怕他被外面的拐子带走了,或是被其他孩子欺负,所以一直把他拘身边。现没了父亲,母亲也不大管他了,跑出来又算个什么大事呢?
到了街上,也没什么看他,他一个到处游荡,以前没有见过的新鲜事物现都可以看了。而且很快他就交上了“朋友”,母亲说的一点都不对,根本就没有会歧视他,他和他们一起很快乐,每天街上“摸荷包”、“打野食”,有一点钱就去换吃的,每天都过得很是滋润。
但是家里就不一样了,父亲一死,母亲没了进项,家底又薄,很快就完全揭不开锅了。
一开始,他见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了,就不回来了。但是没过多久,家里就出现了一些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大米和肉,母亲也换上了棉布做的衣裳,里面夹的不是稻草,而是细细的棉花。
他也就偶尔肯回来了。
他不是没有奇怪过这些变化,只是每次问,母亲也只说她现也做工了,比父亲之前还拿得多一些,他也就没怀疑了。
只是那时候他没想过,母亲这样一个足不出户的女,什么都不会,能做什么工?
很快,街上就开始有了闲话,对他也开始指指点点。
“那个有爹生没娘教的玩意儿又外头晃荡了……”
“可不是么?年纪小小的爹就没了,娘又是那样一个浪/荡货色,怎么长也直不了。”
“哈哈~要说,东头王家的媳妇今天就要打过去了,听说她男一个月里有半个月要去钻那SAO货的被窝……”
“赚的钱都进了别的口袋,能不急么?”
“说,这小蹄子的娃将来会不会被拐子送到南风馆去做小倌?”
“这还用说?估计不用送自己就去了,看他那德行,和他娘一模一样,再看他那小身段儿……”
……
半大的孩子,外面游荡了两年,也知道这些粗俗肮脏的话里绝对不会带有任何善意,这些嚼舌根的女都被他私下里都被他教训过,而他,却不肯再“回家”了。
他不知道自己回去怎么面对众口中那个据说浪/荡不堪的女。
可是最终他还是回去了。
理由很让他恶心,他想他娘了。
只是到门口的时候他还是被吓到了。
房间里传来一阵又一阵旖旎的呻/吟,听得面红耳赤,如果他再大一些,三观被狗啃干净了以后他会知道这个词就是“性感”,但是现,他只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拉扯他的神经。
他把门推开了一条小缝,门里面的声音就更大了,满眼都是白花花的肉体纠缠。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
妖娆得让不敢逼视。
她身上裹着没有穿整齐的红色衣裙,和她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让诺不开眼,媚眼如丝,红唇似血,低低的略带沙哑的嗓音撩拨得趴她身上的男兽/性大发,那双修长的大腿就紧紧地缠男满是横肉的腰上。
阿琪格的脑袋充血,床上那个像妖精一样的女是他的母亲,那个她身上起伏的肥硕而丑陋的男却不是他的父亲!
似乎是感受到了阿琪格像刀剑一样锐利的目光,母亲忽然望了过来。
她也看到了阿琪格布满血丝的眼睛,愣住了。
阿琪格转身就跑,房中传来男像石磨转动一样的笑声,和一串不堪入耳的脏话……
阿琪格像失了魂一样到处冲撞,忽然被拦住了。
那是一张漂亮的让没办法呼吸的脸。
阿琪格知道自己的容貌很美,甚至要超过自己的母亲,但这个男,实是美的不像,一身戾气让他眼角眉梢都带上了一点妖。
他对着拎着阿琪格的道:“要他。”
他扭动着想要挣扎,却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这些面前,他无力的就像是待宰的乳羊。
他们找到了他的家,那个男已经走了,那些踢开房门,他的母亲正□着身体躺床上,喘得像一条死狗,而桌上留着一袋子大米。
那甩了五十两金子到桌上,母亲的眼睛就亮了,他们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们的主上要他,钱这里,收下吧。”说完还抽出刀子插椅子上,大有不给们就杀了的意思。
然后他就看到他的母亲像狗一样跪着奔到他们前面……
他的视线模糊了,而且什么都听不清了。
他只知道最后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用扇子他头上点了点:“嗯…长得很漂亮,像金子一样闪亮,就叫金铃子吧。”
后来他尝试着逃离那个身边,却又被抓回来了。
这次,他拿他生命中的第一抹亮色来威胁他。
“不回来,就把他们都毒死,自己考虑考虑吧。”
……
“如果回来,会放他们走吗?”
“恨不得那些占了视线的所有都彻底消失掉。”
“放他们走,如果他们不安全就自杀。”
“这才对嘛,小猫咪就是要乖乖地听话~”
夜中,确定他们都被迷晕了带走后,他又一次想要进入他。
他脑中忽然划过她说过的那些听起来奇奇怪怪的话,伸手抓起床边的玉势,那情迷意乱之时,狠狠地戳进他的菊花……
————————————话说小鸡,乃到底教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给他———————————
44翻滚吧炮灰 林乔先生
沈星澜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头很重;脚很轻,那叫一个相当的难受。
连苍蝇飞到她鼻头上她都没工夫去赶。
她现在躺在地上,苍天为盖,大地为床;旁边坐着的是刚刚醒过来的林墨白;大概是迷药的作用还没过,脸上也是一片迷茫,看起来居然还有几分呆萌。
不过她现在没空欣赏,他们这是到哪儿了;金银玲子到什么地方去了?
又躺了一会,感觉体力恢复了,沈星澜才撑着坐了起来:“这是什么地方?金铃子和银铃子在哪里?怎么只有我们在这儿?”
林墨白到底身子骨强过她;中了迷药也比她清醒得早,见她起来问话,就把刚刚发现的身边的一个纸条地给她。
上面只有一行蝇头小字——“我很好,你们快走吧。勿念。”
“这是什么意思?”沈星澜捏着字条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林墨白皱眉,有些不确定道,“金铃子写的?”
她当然看得出来这上头的字是金铃子写的,但是…这几个字要表达的根本就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吧喂?!!
这张透露着“我现在一点都不好快要死掉了,我用自己给你们换来了OO那个XX,你们快点滚吧,不然也要跟我一起挂,不要担心我因为我已经嗝P了”的纸条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喂??!!总要有个人来跟她解释一下吧?
这个死小孩到底背着她干了什么蠢事?让她逮到就死定了,一定把他揍到菊花满开!
= =!
看着沈星澜纠结的表情,林墨白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也不是三岁小孩,这张纸条说明了什么他心里也是有数的,只是现在……
为了他们连自由也不要的孩子……果然是让大人很为难呢。(喂!)
“去救他吧。”林墨白摸摸她的脑袋。
“诶?”沈星澜被迷药糊了脑袋显然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怎么救?”
“去魔教,然后把他带回来,还有银铃子。”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魔教在哪里,怎么去魔教救他们?”
“总有人知道的,比如……林家。”说到这里,林墨白嘴角突然弯了弯,露出诡异的弧度。
“林家?”沈星澜突然觉得有点耳熟,“办《江湖轶事录》的林乔先生家吗?”
“嗯。”
“你和他们很熟吗?知道他们家在哪儿?狗仔队不是都住得很隐蔽的吗?”沈星澜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