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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你到底来这儿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噢!”见再次询问她所谓何来,白夫人的眉心顿时就拧起了几朵漂亮的刻痕。
“那天,自从你们走了后,凤影很伤心,我一直都在劝解着她,可是,昨天晚上,她割腕了,差一点就去了。”说到这里,白夫人眼中水霎弥漫。
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白凤影割腕自杀,她还要预备演什么戏,还真是不得安宁了,她以为这样做,就可以把自己背叛藤鹏翔的过往,在大婚之前跟一个男人跑了的事实都抹去吗?
“那关我什么事?”我不明白白夫人跑到我这儿说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所以,我语气相当不好,我同情白夫人,可是,我总不能因为同情一位母亲对女儿的爱,就要把我心爱的男人拱手相认吧!
“雪吟,你让鹏翔回到凤影身边好不好?我求你啦!没有藤鹏翔,凤影是活不下去的,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也知道这个请求很过份,可是,我曾经失去过凤影一次,我不想再度失去她,你能不能看在我这今年迈老女人的份儿上,把藤鹏翔还给凤影。”
她激动地说着,已经口没遮拦了,她求我把藤鹏翔还给她的女儿,因为,她的女儿昨天晚上自杀了,可是,却抢救了回来,我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发丝垂落耳际的女人,一颗母亲爱女儿的心,竟是如此卑微。
为她的女儿的爱情,她居然还可以不顾尊严,不顾羞耻地跑来求我。
我的五指不自禁地捏握成拳,尖尖的指甲划过了我水嫩的掌心,在我掌心划过一片红痕,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心虽痛,然而,我却有一种想笑的感觉,多么地荒唐,白夫人,你怎么说得出。?
“爱情不是恰悯,也不是施舍,即使是我愿意放手,藤鹏翔会再爱你的女儿吗?即使是藤鹏翔愿意回到白凤影身边,已经不爱她的人,跟她在一起,她的心会快乐吗?”
我意正严词地拒绝了白夫人这种无理的请求,她女儿白凤影是死,难道我就是不是人吗?在情爱的国度,可有退让二字,退让的感情能幸福吗?
“会的,雪吟,你如果能愿意,我相信凤影能重新赢回鹏翔的一颗心,你都不知道她们曾经有多么的相爱,要不是几年前,藤凝雅从中作梗,现在,恐怕她们孩子都有了。”白夫人继续厚着脸皮,抛开了自尊喃喃地乞求,为了她心爱的女儿,她也许是什么也做得出来。
“白夫人,你女儿病了,割腕自杀了,你应该去找医生救她,而走到来求我,我救不了你的女儿。”看着白夫人泪眼朦胧,我心里的某个角落掠过一缕微微的疼痛,可是,我漠视掉那种感觉,硬起心肠对白夫人说。
“为什么你就这么铁石心肠?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见死不救?”见我铁了心不帮白凤影,白夫人的情绪开始激动了起来。
这时候,我听到了门外响彻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抬起头,我就看到了有一抹高大健岸的身形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阳刚俊颜,两鬓染上了银霜,一脸风尘仆仆,绿色的军装上还沾染了无数尘灰,即使是步入中年,也仍然保持着英姿飒爽,他时屋时冲着我报歉地一笑后,这才转过头看向了白夫人,眸中划过阴戾的色彩。
“胜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白参谋长低斥白夫人,而白夫人见自己丈夫来了,神情更激动起来。“世锐,我在求雪吟啊!求她让鹏翔与凤影团聚啊!”
“不好意思,偻小姐,内人可能抑郁症又犯了,她只是胡言乱语罢了。
语毕,白参谋长伸出长臂,一把就勾住了白夫人细腰,拼命地往把她往门口边拽。
“不,我没有胡言乱语,我清醒的很。”白夫人对着老公又踢又咬,象疯了一般冲着嘶心裂肺地嚷道。
“我都不管你在外面的那个女人了,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你不要凤影,可是,我不能不要,我无法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泪纷纷从白夫人眼角划落,是那苍凉,低哑的嗓音也象是经历了几世的沧桑。
“悔”白夫人这样说,白参谋长很是尴尬。
“你到底要怎么样?”他再也忍不住对她嘶吼。
“你非要给我呕气一辈子,是不是?”白夫人听了他的怒吼,娇小的身子整个一缩,一副十分惧怕的样子,然后,她颤抖着声音道“我是真的怕失去凤影,我不敢冒险,世锐,凤影没有了,你照样可以活得潇洒,可是,我不行,凤影是我的天,没有她的这几年,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她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没有了她,我的生命就象是一汪枯泉,呜呜。”白夫人居然不顾形象地当着我面儿哭了起来。
“你千万别这么说,这么几年来,我也心里难受。”
见妻子哭了,白参谋长的声音无缘由地软了下去,据说,造成她们夫妻
隔阂的原因是因为多年前白参谋长的出轨,白夫人性格很是倔强,她心里从此就恨上了白参谋长与那个女人,把心全部都给了女儿,希望女儿能长大成人,没想到,白凤影却为了自己的感情居然与宋毅逃去了国外,女儿的死讯,老公的出轨,把在夹缝中求生存的白夫人逼上了绝路,所以,她才会患上了重度抑郁症。
这是一个十分脆弱,十分可恰的伟大母亲,可是,我总不能因为同情她,而与藤鹏翔断绝一切的关系,我与藤鹏翔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实属不易。
见我一径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白夫人一把甩开白参谋长的大掌,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雪吟,我求你啦!凤影如果没有鹏翔,她真的会死的,她后悔了,后悔当年背叛他了,你就让她们团圆吧!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改好的。”
“白夫人,你……”当真是为了白凤影的幸福,什么都敢做,白夫人,她居然给我下跪,我承受不起啊!
“疯女人,你到底在干什么?”白参谋长退后一步,及时想把她从地扳上拉起,可是,白夫人却摇了摇头,意志十分的坚定地嚷着“雪吟,如果你不同意,我就长跪不起。”
听了这话,我已经是彻底地无语了,这个白夫人到底在做什么啊?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她好象在逼着我同意,逼我离开藤鹏翔,她女儿的命金贵,难道我的命就走路边的野草吗?
“你到底在干什么?”见李胜华执意如此,白世锐气得脸都胀红了,眼中的阴戾倍增。“你这样逼雪吟算什么?难道凤影是你的女儿,她就不走了吗?你这样逼她离开自己心爱的男人,她给藤鹏翔连孩子都有了,你舍得拆散她们一家三口,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李胜华。”
“等一等,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这个白参谋长没有神经错乱吧!我清楚地听到他说“凤影是你的女儿,难道她就不是?”
我几时成了白家的女儿啦!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世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白大人也十分惊讶地看向了白世锐。
“你说胡话了吧!我们的女儿只有凤影,而雪吟,她只是长得像凤影而已。”
“不是,不是,雪吟也是我们的女儿。”白世锐心口抖颤,神情也变得无比激动了起来,他向我们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藏在他心底好多年的秘密
“当年,你生下的并非只有凤影一个,你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你产后失血过多,呈现晕迷,医生为了抢救你,也就忽略了两个刚出生的孩子,孩子被人抱走了一个,等我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我起初并不知道是谁抱走了雪吟?甚至,我还报了警,后来,终于发现了隔壁邻床的那个刚流产忧郁的女人,可是,她已经消失在了医院里,是的,是她抱走了雪吟,当时,你刚做了剖腹产手术清醒过来,我怕刺激你,所以,一直没有给你提这件事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暗暗地寻找着雪吟的下落,可是,我几乎翻遍了整个北京市都没有她的一点儿消息,终于,几年前,在辰寰的婚礼上,我见到了雪吟,那一刻,我几乎就断定雪吟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女儿,所以,我立刻就派人前去人市户藉部查寻雪吟的出生年月生,出生地是江南,年龄却是二十四岁,她的父亲是一位教书先生,已经逝世,母亲却是一名叫博菊盈的女人,这个名字与当年在北京仁和医院流产的那个女人名字相同,我急急地找上了门,那一天,雪吟并不在家,而是你的母亲在家,我本来要与雪吟相认,可是,缚菊盈见我来了,仓皇之下跪下来求我,让我保守着这个秘密,因为,她一直都视雪吟为己出,她舍辛茹苦地把雪吟带大,她不想让雪吟知道自己原来是她偷来的孩子,这样会伤害雪吟的一颗心,博菊盈甚至告诉了我,雪吟如何替她治病,如何受了委屈与藤鹏翔签下了一纸契约,为了女儿的幸福,我忍了下来,其实,都这么多年了,如果女儿能够幸福,我又有什么不能忍的呢?雪吟与藤鹏翔走到今天,实属不易,李胜华,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当年,要不是沉浸在失去女儿的痛苦中,我也不会喝了酒,以至于失控错了一个女人的身体,让你怨恨至今,你无法原谅我对你的背叛,尤其是在你坐月子的那段岁月里,我本来可以把这个秘密一直珍藏在心底,可是,今天,你为了凤影,要逼雪吟离开她心爱的男人,要破坏她的幸福,手心的背都是肉啊!她吃了那么多的苦,你怎么舍得啊?”白世锐痛心疾首地吼着白夫人李胜华,然而,白夫人地却傻了,急忙从地扳上直起身子,颤抖着红唇低喃道“你骗我,雪吟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呢?”
白参谋长的故事讲完了,我只听得脑海里轰的一声就象是引爆了一汪油田,心,再也难平静,白参谋长说,我是她的女儿,我是多年前,他在北京仁和医院失散了多年的女儿,是我的母亲抱走了我。
我并非是母亲亲生,我是她偷来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