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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北京的街头,冷风吹袭而来,撩起了她朴素的裙摆,发丝缠绕在了她的唇间,让她感觉脸蛋的肌肤痒痒的,心,茫然而空洞,如果不是还有父亲,她真觉得人生没有一点希望,她去了好几家监狱,那儿的监狱长告诉他,监狱里没有一个叫蓝天海的人。
她提着自己的行李走啊走,走在了北京的夜市街头,脚步刚停驻在一间非常豪华的店面前,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就走了出来,嘴里还吸着一支香烟,她身着一袭碎花旗袍,身材超级的棒,化的妆容也很浓。“小妹妹,进来,进来嘛!想找工作是不是?”
那笑容象极了古装剧里的老鴇,专门管青楼妓女的老鴇,紫韵心底涌起了一阵恶心,她急步退开了一步,想绕开她离去,没想到,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放过她,一把抓握住她的手臂,力道很大,把她强行拉进了那豪华的门槛。
她并没叫这个女人放开自己,只是用着那一双非常清冷的眼睛盯望着她。
“小妹,长得真水灵,看你没钱吧!”老鴇的目光把她从头到小打量了一个遍,从她朴素的衣裙,还有平底的鞋子可以看得出她是一个处于社会底层的女人,落魄的就快要露宿街头的女人。“想不想赚大钱,如果想的话就在我这儿干,一个月少说也能赚上万块。”
老鴇用着极期诱惑的声音对她说。紫韵仍然没有开口,张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不远处的舞池里,那些正跳着贴面舞的男人女人们,隐隐绰绰的灯光下,正大胆地上演着一些限制级的画面。那些男人一个两个全是踩在金字塔的顶端的人,他们花着大把大把的钞票来享受着女人们的青春,而她蓝紫韵,曾经也是金字塔顶端的人,如今,却要落得要做舞女才能活下去的命运吗?只是,她不会做的,她只是带着一颗愤世嫉俗的心罢了。
“舞女,陪跳,陪唱,什么都陪,就是不会陪睡觉的那一种?”她清冷的声音险些淹没在了轻缓的音乐声里,可是,老鴇还是听到了,听了这话,老鴇的脸顿时笑开了花。
“是啊!不陪睡就能赚上万块。”老鴇见她又不说话了,眼珠子转了转,血盆大口又开始说话了。“当然,妹子,你想做那个也行,那个价格更高,象这么细皮嫩肉的,一晚起码至少赚这个数。”老鴇想用金钱诱惑她这颗年轻的心,左手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万?”紫韵冷冷地说着。“噢!不。”这个小妹儿胃口太大了。“一晚上三万,那是我们这里的红牌利利小姐才可以。”“红牌?”紫韵轻轻地咀嚼着这句话。“是的,她以前可是书记夫人呢?所以,价码才会那么高。”老鴇的话让上紫韵浑身颤抖了一下。“她叫什么名字?”
“利利啊!”“她的真名?”“好象叫陈佩茹吧!”三个字如雷贯耳,让紫韵一颗心顿时坠入了寒潭。陈佩茹,她的小妈,在父亲进监狱后,居然沦落到做舞女陪男人睡觉的地步吗?“她在哪儿?”她急切地问出。
“现在吗?”正在这时,音乐嘎然而止,舞池里的男人女人们纷纷停下了脚步,不约而同地走向了舞池旁边的座位,舞厅里,天花板上的那盏球形灯光亮闪烁,光影瞬间浓缩,全部凝聚在了离舞池大约一迷之遥的伸展台。
“看吧!她来了,美不?”老鴇的眼珠子泛着蓝光,也许,在她眼中,这个女人就是她这间夜总会的台柱子,可是会帮她赚大把大把的钞票啊!老鴇话音刚落,紫韵就看见了伸展台上走出一个穿着亮皮鱼尾服装的女人,她化着烟薰装,耳朵上戴着两个大大的弧形耳环,
裙子是单肩的,把她半个美背都露了出来,她落落大方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无线麦克风,当过渡音乐停止,她拿起了话筒,开始展露了歌喉。
“曾经我们度过的岁月,
曾经我们拥有的世界,
那一份曾经我们许下的诺言,
那一张真实的容颜,
曾经我们忽略的情缘,
曾经我们忘却的思念,
那一声曾经我们失落的呼唤,
那一种无奈的感觉。”她的声音婉转,动听,她唱得很投入,也很伤感,只有经历了人事变迁的人才能体会得出她心中的无奈,她的心声全都蕴含在了歌词里,经历了人事变迁,充满故事的女人就象一杯陈年老酒,所以,台下的安可声,掌声才会一声盖过一声。
这首《曾经》是深圳之恋里插曲的歌词,紫韵想起了故事里的女主角,她是因为男人的背叛陷害坐了两年的牢,还真是她自己真实的写照,只是,她没有梅若云那样的勇力与气魄,她只是一朵被父亲保护在温室的小花而已。
佩姨,紫韵没有叫出来,她虽然上着妆,可是,她们曾经朝夕相处了数载,她是父亲刻骨深恋的女人,她对她太熟悉,才会在她出场时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真的做了舞女。
只是,正如歌词里所讲,生活有太多的无奈。
陈佩茹一边唱着步子一边慢步向前,当目光扫过台下众多的客人时,目光掠过了某一处又调了回来,视线定在了紫韵苍白的面孔上。然后,时光就此停驻,她的眼睛瞠得极其地大,也许是深怕自己看花了眼,然而,当确定真的是紫韵时,一滴泪从她眼角划落,滑过颧骨,从她腮边滚落。
她微闭了闭眼,甚至还骨调了一个音节,少唱了一个字,当情绪稍稍稳定,她又开始接着演绎。“多少次多少次面对,
面对漆黑的长夜,
多少次多少次忍受,
忍受孤独的空间,
多少次地呼唤,
我们需要一丝温暖,
为什么,为什么,
都是过眼云烟,
都是——过眼云烟。”是的,一切都成了过往烟云,曾经所有的美好。
刚唱完,台下就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然后,她向众人鞠了一个躬后,转身踩着微碎的步伐就走回了那个伸展台,直接闪人了。
紫韵知道她是去了后台,至少,她应该要问一问小妈父亲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小妈应该知道的,这样想着,紫韵便疾步绕开了老鴇穿过了客厅走向了后台。
当她去后台向一名服务员打听了小妈的更衣间,当她走进那间更衣间的时候,里面那里还有小妈的影子,更衣间的衣柜敞开着,里面有一间衣服洒落到地,还有一只白色的高跟鞋,紫韵仔细看了看,她确定这只鞋子就是小妈刚刚在台上表演时穿得鞋子,为什么只留下了半只?心,一下子就悬得老高。
“哎呀!妹子,你真是灾星,你刚一来,利利就被人绑架了,这可如何是好呀?”老鴇气愤愤地冲进了更衣间,怒气腾腾地把债算到了紫韵身上。
“绑架?”紫韵简直都不敢相信,刚才还看到小妈的,这一会儿功夫就被人绑架了,是在演戏吗?“利利刚才真被人带走了,小菊说,她只听到叫声,可是等她闯进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人。”
紫韵想了想,又看了看那掉在地板上的半只鞋子,突地就着急了起来,小妈真的有可能被绑架了,她赶紧推开找她算债的老鴇,提着行李就冲出了那间酒吧的大门。
暗夜的街头吹着凉凉的风儿,紫韵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小妈,她心里虽焦急如焚,可是,她真的没有一点儿办法,提着行李,她就站在十字路口,一脸茫然而无助。
这时,一名买花的小姑娘走了过来,把一张字条递到了她面前。“小姐,这是给你的。”
她接过那张纸条,低下头,展开,字条便清晰地写着几两句话“想救你佩姨不?北京市朝阳路号”她看了字条,不作丝毫的犹豫,便匆匆去了那个地方,她知道自己会涉身危险,可是,现在,她要救佩姨,就算是死,她也要把佩姨救出来。
这是一间漆黑的房间,紫韵走进去的时候,身后的门便“吱呀”一声关上了,透过那薄薄的玻璃窗,她看到了玻璃外临窗而立的身影,窗幔并没有拉开,遮得严严实实,窗外的月光很是朦胧,屋子没有开灯,只能看到他高大冷昂的背影,给他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她想走进看一下,看一下那个神秘的男人,可是,有一面墙堵住了她的去路,她伸手摸了摸,指尖凉嗖嗖的感觉告诉她,这是一道玻璃墙。
“想救你父亲与佩姨,就签下那一纸契约。”一记不带感情冰冷的声音传来,紫韵一惊,她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出自于玻璃窗外那个男人之口,只是,他一动不动,就好象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声音却机械而冰冷,感觉是他说的,又感觉好象是机器录制的声音。
“不要看了,也不要怀疑,如果想救你父亲与佩姨就签下那一纸契约。”
这话吓倒了,她低头一看,玻璃墙下有一张矮荼几,荼几上放着一张白纸,白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楷书字体,借着微弱的灯光,紫韵淡阅了一下白纸上的内容。当她阅读完毕,整个都傻了,连身体也无法动弹,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这是一张“借腹契约”,契约里说,只要她能为某人生下一个孩子,那么,他们可以捞她父亲出来。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蓝紫韵握着纸张的手指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她刚来北京佩姨就出了事,她真的怀疑这一切都是一连串的阴谋,所以,说不定就是这个男人一手策划的,所以,她冲着他的背影愤怒地叫嚣。
那抹背影还是一动不动,象是根本不会受她影响,当她怒吼完毕,有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愿不愿意随便你,我是不急,就不知道你父亲能不能等,听人说你父亲好象快撑不住了,人都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被虐待的还有半口气,你佩姨也等不起,她得罪了一个人,如果再迟一点的话,你佩姨就会凌虐至死。”紧接着,房里真的就响起了女人的申吟,申吟声非常悲苦,好象正在饱受凌辱,紫韵仔细凝听着,她熟悉佩姨的声音,是佩姨的声音,她狂恨地呼喊着“佩姨,佩姨。”可是,那申吟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