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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怎么了,似乎心不在焉。”善信把水红递来的暖手炉放进无尤怀里。
“很明显吗?”无尤有点自嘲地歪了下嘴巴。
“你根本还学不会掩饰。”善信了解无尤。
“我们,”无尤叹了口气,“似乎一直都没有想过林湛卢的想法。”
“他那日和你走在后面,我有看见。本想问问你的,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善信道。
“那日的他不太一样,或许说是因为一直以来我总觉得自己的以为是对的,总是觉得自己或是青若才是受害的人,可是我突然觉得他也是受伤害的那个。”无尤说了出来,她答应不对善信隐瞒什么的。
“很多时候我们不能两全。”善信终于明白无尤这些日子就是因为这些才这般伤感。
“若是当时顾及到每个人也许能把伤害减到最低呢?”无尤道。
“无尤,你听我说。”善信靠近无尤,道:“伤害就是伤害,没有大或小。你不是圣人,你能想到的只是保护住你最在乎的那个,我们都一样。就如你当时要保护的是青若,我当时要保护的是你,就这么简单。不要为这个怪自己。”
“我懂的。”无尤道。
“他给你说了什么让你这般?”善信这次好奇了起来。
“他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无尤道,“当初的我们再也回不去最单纯的岁月了。”
“那又如何?”善信问,“你想让水倒流吗?”
无尤盯着善信,似乎还没有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水会一直往前流,就如我们一直在往前,没有回头的路。你现在选择的这条路不管是不是曾经心甘情愿,既然选择了就只能往前走。谁都是这样谁都回不去。”善信轻笑着解释着自己的话。
无尤看着善信,她头一次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么的通透,什么事情从他的嘴巴里那么一说就变得简单而美好,让自己很踏实。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感谢圣上也许是玩笑一般的赐婚。他总是能轻易的把她从牛角尖尖里带出来,他也许没有伶牙俐齿,却有着更开豁的眼界。
“无尤呀,”善信握住无尤的手,道:“我想争取外放的机会。”
“为何呢?”无尤一点都不觉得突然。
“我想外放为官了,你和我以后还有孩子都会活的自在一些,不是吗?”善信道。
“考虑成熟了?”无尤知道善信不会无缘无故地提来给她寻开心的。
“初有眉目,但是一开始不太可能去江南那边好地儿,许你要和我一起先受苦了。”善信已经对这个京城没有太多的留恋了。
“嫁都嫁了,苦也罢甜也罢随着你就好。”无尤这句已经是最大的支持。
“有你这句就够了。”善信知无尤更想离开这个安国公府。
“娘亲说女子这辈子只要安分地站在自己男人身后就足够了。”无尤又想起了袁氏的话。
“我突觉得岳母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善信用拇指食指做成八字支着下巴道。
“那我呢?”无尤被善信的话逗乐了。
“我娘子呢,姑且算是天下第一号笨人吧。”善信转了转眼珠子道。
“为何?”无尤不依。
“你看笨人才问为何,聪明人就会去自己想了。”善信说完就跳下了炕。
“你又取笑了我。”无尤已经把垫子照着善信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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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公主要去莲花寺礼佛,邀请无尤一起去,顺便去看看青若郡主。无尤请示了元氏,然后随着宫人一起去了莲花寺。青若看见这两个人一起来,觉得有点诡异,青若总是觉得她这个堂妹妹不是个省油的。永安大方地退了出来,让青若和无尤一起说说话。
“哥哥已经到了得隆县,现在一切交接完毕了。”无尤道,希望青若不要担心。
“那就好,三年也许一晃就过去了。”青若笑的很勉强。
“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善信也这么说。”无尤道。
“关于林善信,你就一点不担心吗?”青若问。
“那么你担心过哥哥吗?担心哥哥也许不久会变心。”无尤问。
“不,我不担心。”青若道,很坚持。
“我也一样,不担心,既然选了就坚持。”无尤很清楚自己和青若在骨子里都一样。
“没有不漏风的墙,永安不顾皇室尊严跑去边城见林善信这是多大的事儿呀,捅出来是要通天的呀。”青若总觉得这事儿会没完没了。
“你是要我早作准备,还是为自己留个后路?”无尤问青若。
“我也不知,我就是觉得我那个皇帝伯伯若是知晓了这事儿,怕就没那么好解决了。我也不知为何,每次看见你和永安站在一起,我这心里就很不安。”青若说出自己的担忧。
“事儿不出,谁也不知要演变成如何。现在唯一能做得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尤习惯于这样。
“你这点还是和我母妃出奇的像,怪不得我母妃那么喜欢你,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你和我是不是错换了。”青若笑着道。
“王妃可还好?”无尤自幼就与王妃投缘。
“随父王回岭南了,走之前来看了我。”青若道。
又坐了一会儿,青若就让无尤先回去了。毕竟让永安公主等着不好,无尤嘱咐了几句便出了来。随着小宫女到了永安的禅房里,永安正在品茶,窗外有一株怒放的红梅。永安看见无尤进来,招呼她坐下和自己一起品茶。无尤一边喝茶,一边看红梅。那梅花树的枝干成褐紫色,虽然不粗壮但是很结实。
“无尤喜欢梅花吗?”永安看着无尤一直在看窗外的梅花,问道。
“谈不上喜或不喜,只是觉得它风骨却也寂寞。”无尤道。
“寂寞,古今还没人这般说,无尤说说看吧。”永安看向梅花。
“冬日怒放,先叶而开,这已然是寂寞了。”无尤总觉得世人看见的只是它坚强的一面。
“古人说,梅有四德,初生蕊为元,开花为亨,结子为利,成熟为贞。也许只是人们一厢情愿赋予它的,它许只是喜欢这寒冬的季节,没有百花的争艳可以独自芬芳。”永安喜欢梅花,她喜欢这天地独大的满足感。
“公主喜梅?”无尤问。
“是,我喜。无尤呢?”永安问。
“喜荷。”无尤道。
永安笑了,两种不一样的花,可是都是一样的倔强。梅花有梅花的坚持,荷花有荷花的坚守。一个长在冬日的雪地,一个长在夏日的荷塘。就如自己和无尤一般,她要的是属于自己的天地独大,而无尤要的只是一个安宁的环境。两种花本是可以长在一处园子里的,占着彼此的属地互不干涉就好。永安看了看无尤看梅花的眼睛,她真的很喜欢纪无尤这个人,若是可以真的想和她好好地相处下去,就如现在这般简简单单的。
无尤回府后先给元氏请了归礼,然后让水红先回去,自己想去园子里看看梅花开了没。水红便赶回去张罗晚饭去了。无尤进了花园就看见远远有人也在赏梅。角落里的几株梅花已经开放了。红的艳,白的洁。似乎听见有人在说:梅似雪,雪似梅。近了才看见赏梅的是林湛卢和那位元二小姐,那小姑娘的脸比那红梅都艳。小姑娘看见来人,先对着无尤行了礼,无尤笑着回礼。还没说话呢,就看见林善信从一株梅花树边走了出来,恍惚是凭空冒出来一般。
“你怎么在呢?”善信惊讶。
“我本想看看园子里是不是梅花开了,想问安老伯要几枝的。”无尤道。
“我帮你摘就好了。”善信说着就要动手。
无尤打掉善信的手,道:“长的好好的,摘下几日就枯了,不好不好。”
“不摘它也终有一日会谢了去。”林湛卢实话实说。
“那是它该有的命数,若是摘下便是我们刻意给予的,不如顺从该有的。”无尤不喜他无所谓的口气。
“罢了,罢了,一枝梅花竟然谈起了命数,”善信插了句嘴进来,“既然你回来,陪我去和母亲说会子话吧。”
“好。”无尤应下。
“善信堂弟,”林湛卢开口叫住了林善信,道:“我路上说的话你且往心里放放,小心应对。”
善信对着林湛卢点了点头,拉着无尤往外走了。无尤回头看了眼林湛卢,觉得这话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再看看善信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情绪,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
时不待人'VIP'
三皇子在封地私藏武器被查,不管是不是被人有意陷害,还是刻意而为,都成了泼天大案。三皇子是皇后嫡子,太子同母的亲弟弟。当年封地特意封到了扬州边,本是优待了,这些封了地的皇子们只有三皇子的封地最好。江南道的御史因为失察被锒铛下狱,这么大的事儿身为御史言官竟然没有一点的消息,这就是失职。江南道本就责任重大,加之之前盐商与盐道官员勾结致使税收减少,本就在圣上心里下了道槛儿,这会儿又出三皇子的事儿,自然不会轻饶了。
这夺嫡本来就是每朝每代必上演的戏码,本就是天家门子里自家的事儿,可是加上这些攀目的官员就会越演越烈。每个皇子身后都有那么一拨支持自己的朝臣,除了不参与政事只过小日子的五皇子、七皇子,还有生有残疾的二皇子外。太子、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八皇子皆都各有自己的人脉。四皇子天性好武且怕妻,并不是一个治国的人才。六皇子多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