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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均惊恐道:“阿兄更衣许久没回,有人落水他必定会来找我,可是……可是……落水的一定是他,阿兄……阿兄……”他冲到栏杆边上往下看,哪里有孔明的影子,便欲跳进湖里。
月英一把扯住他:“你要干什么?你会水吗?”
“我……我……可是阿兄……”
“不会水捣什么乱,不要一个没救上来又损一个,让开,我来。”月英推开诸葛均,快速的脱去碍事的外袍,“扑通”一声扎进了湖里。
北人大多是旱鸭子不会水,月英至少曾经学过简单的游水,曾在游泳池里练过溺水,何况爹爹已经派人下船搜救,她觉得她应该可以支撑到他们的船到来。
月光在水里的照应下,月英模模糊糊的看见不远处的水底有个身影在挣扎,她急忙游过去,扯住他的衣袖,伸手抱着他向上游去。
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下意识的揽住了她,紧紧的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一会两人便浮上了水面,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啊,他们在那里。”耳边听到有人呼叫,几条小船同时向她们划来。
月英抱着已经昏迷的孔明,尽力的支撑着两人不沉下去,待小船靠近船上的人将她们拉上了船。
中秋夜晚,湖水冰冷刺骨,如今被风一吹,当真是冷之入骨,月英手脚冰冷无力得瑟瑟发抖,而孔明昏迷不醒。
船靠岸了,人群涌上来。
“阿硕!”黄承彦脸色铁青,看见女儿瑟瑟发抖的样子想责备也无从责起,又心疼得心直抽痛。
“小姐,你没事吧?快穿上衣服。”清溪眼泪汪汪的奔过来,将衣服披风裹住她的身体。
冷意消退了些,月英垂下头不敢看父亲铁青的脸。
那边孔明的情况就不妙,他先落水时间太长,又不会水性,虽然他尽量的禀着呼吸,没有做多余的挣扎消耗氧气喝下大量的湖水,但胸口一口气转不回来昏迷不醒,周围的人都不懂,惊慌失措的只是乱挤压他的肚子,眼见救不醒来,只能呼喊着:“请大夫,快请大夫!”
月英喘了口气,看见他们急救不当,急忙上前推开众人道:“不是这样的,你们这样的急救不对,不是压肚子,是胸口心脏部位……哎呀,你们让开,我来。”跟他们古人没法沟通,她推开正给孔明压肚子的诸葛均,跪坐下来伸手解开他湿漉漉的衣服,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阿硕……”黄承彦脸色有些难看,这当众扒一个大男人的衣服成何体统。
“阿爹,再不救他就来不急了。”月英手下没停,在他胸口抚摸着感觉到微弱的心跳声,她立刻双手交叠,挤压心口增加心口血管的循环力,慢慢感到心跳加速起来恢复动力,她又捏住他的鼻子,迫使他张口,深吸一口气含住他冰冷柔润的嘴唇给他渡气,一边吸吮助他恢复呼吸。
现场上登时鸦雀无声,人人惊愕着面面相觑,这……虽然知道月英是在救人,可是这救人的方式未免太诡异了!
····
因为入水救人,中秋夜晚的水冰冷刺骨,月英病倒了,她身子骨虽然一向健康,可终究是未成年女孩柔弱的娇躯,这一病来势汹涌,反反复复,时好时坏,折腾了一个多月才恢复过来。
待她的病完全好了之后,已经是初冬天气了。
初雪覆盖在大地,白茫茫的铺上一层冰雪,病了许久没有出去,早就闷坏了,这天听到清溪开心的说道外面的梅花开得好旺,好漂亮,许多名流才俊都出来赏梅。
月英听了欢喜得心痒痒,急忙穿衣服跑出去要赏梅花。
清溪惊得脸都白了:“不行啊,小姐,老爷说了小姐不能出去的。”
“我的病已经好了,只是出去赏梅,不去哪里?”
“可是老爷交代……”
“老爷交代不许出去游玩吗?你不说我不说,咱们偷偷的出去,又偷偷的回来,不会知道的,而且咱们只是赏花,又不去哪里惹事。”
“可是……”
“你要是怕,就留下,我自己出去,你装成我躺在床上睡觉就行了。”
清溪吃惊道:“那不行啊,我不行……”
“要么一起出去,要么留下。”
“……”
☆、流言蜚语
白雪红梅,果然是冬日的一道美丽风景线。
月英感叹着出来是对的,没月错过这美丽风景:“怎么样,漂亮吧,咱们没有来错,为了这良辰美景,便是挨着爹爹的责骂也值得。”
清溪:“……”为了看这几株梅花,真的值得被老爷责骂吗?
月英不理会清溪苦着的包子脸,穿梭在这白雪红梅间赏玩。
隐隐听到谈笑风声,想来是哪里的隐士名流也来赏梅,月英渐行渐近,果然看到三四位年轻男子一起赏梅作乐,她在出游访学时曾经见识过的。
看见月英走近,四人停下谈笑,相视了一眼,神色古怪之极。
本想上前打招呼的月英,眼见他们看到自己后立刻神色古怪,眼角眉稍带着诡异的眼光瞥着她,神情尴尬的隐忍笑意,大有讽刺之意。
停下脚步,月英止住上前交流的心思,向他们施一礼。
四人面面相觑,介于礼仪,他们也还了一礼,然后便如同见了鬼般,急匆匆的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月英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这是在躲着她吗?
“呸,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清溪一脸的气愤的鄙视离开的四人。
“……怎么回事?”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老爷……”
月英眼一瞪,淡淡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
月英摇摇头,她不愿说也不逼她了,不要为这些小事打扰了她赏梅的好心情。
只是这一路上遇到的人为什么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要么是暗里议论指指点点,要么是神色讥讽,鄙夷不屑全表露出来。
她没有哪里不妥吧?看着清溪脸色越来越臭,多次强烈的要求她回去,只是就是不肯说原因,月英心里烦躁,不顾清溪在身后呼叫追随,甩开了她转出了梅林。
心里郁闷得很,大家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她像见鬼一样,她不过是病了一场,虽然瘦了一些,可总是人吧,他们干嘛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转到茶肆,正要进去饮杯茶去寒,却竟然碰到了熟人。
“宋之兄,好巧你也在这喝茶呢?”月英一如既往的笑着走近打招呼,在他面前坐下来,看着对面有过一面之缘的岑泉笑道:“岑先生也在此,好久没见。”
“为什么要见,你们很熟吗?”洛宋之冷冷的看着月英道。
月英和岑泉都一愣,他这是怎么回事?说话的语气这样冲。
“黄姑娘,岑兄与你只是一面之缘,没必要这样惦记着他的。”洛宋之冷冷的讽刺道。
月英一噎,恼怒道:“什……什么惦记着他,你什么意思?”
洛宋之怒道:“意思就是请黄姑娘自重,你一个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抛头露面与男子言语随意,行为举止放荡轻浮,你就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吗?”
月英全身一震,惊愕道:“你什么意思,我……我哪里言语随意,行为举止轻浮……”
“光天化日……哼,众目睽睽之下,你……你做那样的举动还不轻浮?黄硕,我洛宋之真是有眼无珠看错了你,你这种不知洁身自好的女子不配做我洛宋之的朋友。”然后拽起岑泉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岑泉也是不明所以,被他愤然拽走,只好冲她无奈的苦笑一下,跟着出了茶肆。
月英目瞪口呆,被他莫名其妙的辱骂气得七窍生烟,搞不懂他发什么脾气,莫名其妙的说她言语行为轻浮不知廉耻,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要遭受这样的辱骂,让他把那么大一顶黑冒扣在她头上。
想到一路来周围人的异样,对她的指点议论,内心更加的烦躁郁闷,她招谁惹谁了?
····
月英以为她可以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目光,她以为她有足够良好而强大的心理素质,能承受别人的指点议论,可是事实证明她没有。
她每走到一处,那些轻蔑不屑的议论和目光从不间断,嘲笑讥讽能够让她所有的镇定瓦解,流言蜚语果然是最厉害的杀人武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人伤得体无完肤。
月英再也不愿出现在人前接受别人轻视嘲笑的目光,尽挑没有人的地方躲,她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言语攻击,流言蜚语?她实在不明白她做了什么让整个南阳的人们这样对自己?
不知不觉回过神来,抬头看清眼前的地方是哪里时,月英怔住了,前面白雪覆盖的草庐不就是诸葛茅庐?她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柴门吱的一声推开了,一身青袍羽衣的俊逸清秀男子打开门,看见怔愣的站在门口发呆的月英也愣了下,诧异道:“黄姑娘?”
月英回过神,急忙施礼道:“诸葛先生。”
看她衣衫寒气森重,帽帷也没戴,头发眉毛都布上一层薄霜,想来是在雪地有段时间了,孔明微微皱眉,她病体刚愈,原本就高挑的身子显得越加的清瘦,消瘦的脸庞是大病初愈的苍白无力,格外娇弱惹人怜惜。
心莫名的一抽,孔明走上前温和道:“天寒地冻,姑娘不如且到寒舍喝杯茶取暖。”
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走近,如星般美丽的眼眸温柔的看着她,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清爽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