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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走近,如星般美丽的眼眸温柔的看着她,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清爽淡雅的气息,月英脸红了,莫名的感到心跳猛然加速,情不自禁的退后一步,慌乱道:“不,不用了,我……月……我只是路过这里……”后知后觉这里周围只有诸葛草庐一户人家,她路过这里要去哪里?讪讪的笑了笑,羞愧道:“那个,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我……”
“天冷先进去喝杯热茶暖和一下吧。”孔明温和的笑着,眼眸也是暖暖的笑意,仿佛两个温热的暖炉,瞬间温暖了人心。
一路遭受冷嘲热讽,此时感受到温暖,月英眼眶一红,险些掉泪,急忙敛住了心神,拜辑道:“如此月英打扰了。”
草庐里烧着木炭火盘,屋子很温暖,诸葛均正在火盘边读书,听到脚步声笑道:“阿兄如此快赏梅归来了?”
看见掀帘进来的人后怔了下,急忙起身施礼道:“黄姑娘。”
月英也还礼微笑:“三公子。”
诸葛均瞥了眼兄长有些不明,他不是说要出去赏梅吗,怎么把姑娘领回家了?
“黄姑娘风寒冻了一天,三弟泡杯热茶让姑娘驱寒。”孔明淡然吩咐打发了他的好奇心,然后请月英坐到火旁取暖。
靠在火旁,月英才发觉她的确冻了好久,手脚都是麻木的,接过热茶捂手,喝了一大口才感到身子慢慢温暖下来。
孔明不知点燃了什么香,屋子散发着股淡淡的香味,清清淡淡的,闻着全身轻松舒畅,之前憋在心里的烦躁郁闷也随之消散,紧锁的眉头松开了,整个都放松下来。
“请问先生这是什么香?闻着真是让人解疲劳放松精神?”
孔明不答反问:“初雪祥瑞,梅花正旺,不知姑娘因何事烦扰,白雪红梅都不能让你开怀?”
想起那些烦心郁闷的事,月英眉头微皱,又松开无奈道:“没什么事,只是和朋友发生一点误会,人闹了脾气而已。”她真的想不明白洛宋之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辱骂她,她什么时候招惹得罪他了?
“既然是误会,说开便没事了,不必如此为难自己想太多。”
月英忍不住抬眼向他看去,他目光温和,看着淡雅却富含温暖的安慰,让她情不自禁想要陷进去,急忙敛神避开他的目光,忍不住道出心中的委屈:“我就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他们误会的事,我病了一个多月,刚刚好了出来赏梅,可是人人都把我当成瘟神麻烦般躲着我,避之不及,在背后看着我指指点点的议论冷嘲热讽,我以为我早就习惯不介意别人的异样目光,可是……我好难过,我不喜欢他们的眼光。”
孔明和诸葛均相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外面的流言蜚语他们也知道,只是没想过了那么久人们还在议论,当然原因与他也有莫大的关系。
看她眼眶红了,孔明一向不擅安慰女孩子,尴尬的凝视了她半响说道:“姑娘心情烦闷,不如孔明弹一曲为姑娘解闷。”
孔明的琴技很好,一曲有所思弹奏得风雅动听,附和着她烦闷的心情,很快便让她沉醉其中,不知不觉竟然伏在桌上睡着了,待他琴声停下,她立刻惊醒,看到身上滑落下一张毯子,惶恐羞愧的看向孔明道:“这……真是抱歉该死,先生弹奏曲子,月英竟然睡着大大的不敬……”
“你不要紧张自责,这曲有所思原本就有催眠调息的作用,我看姑娘大病初愈,体内的病气尚未全清,才以琴曲为姑娘调息,姑娘回去按时用药相信病跟很快就可除去,身子很快便可康复。”
月英很是惊奇,原来琴曲也可调病的,好像自己的身子的确轻了不少,至少没有来时的那么沉重,急忙起身拜谢道:“谢谢先生高义,为月英调息身子……”
孔明急忙阻止她道:“举手之劳莫言谢,要谢孔明该谢姑娘的救命之义。”
月英一愕,才想起中秋月夜他落水之事,后来听说他只在府上休养了三天便可起床下地离开了,身体素质倒是好得很,人家还是死里逃生溺水醒来,不像她下个水就病了一个多月,这差别也太大了。
“好吧,那就相抵了过,谁也不欠谁,谁也不用谢谁!”
她故作豪爽的态度让孔明啼笑皆非,这两者谁重谁轻一目了然,她这样的算账发真的是吃大亏了。
月英看看天色道:“我要走了,晚了回去爹爹要担心了,先生,月英告辞了。”
“我送你吧!”
☆、乱世红尘
初冬瑞雪,白茫茫的一片雪妆,雪花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落,细细小小,如同绒毛洒落。
从温暖的屋子出来,月英怔了下身子颤抖起来,她甩开清溪时走得过快,连披风都没有拿,此刻被风雪一吹才感到空气的寒冷。
孔明嘱咐了下诸葛均,拿起伞撑开送月英回去。
脚步一顿,感到身边的人有些瑟瑟发抖,小脸都被冻得苍白无血。
孔明急忙将伞递给她撑着,伸手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到她身上将她裹住。
“先生,舍不得,这披风你……”
“好好披着。”孔明眼里是不容人抗拒的凌利,一边替她绑好披风,一边无声的叹道:“天气寒冷出来也不知道多穿衣服,病才刚好身子都瘦了一半……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就不怕你爹担心吗?”
月英脸上火辣辣的燃烧起来,他就那么近距离温柔的替她绑好披风,温暖人心的关怀责备,闻到他身上的清爽淡雅的气息,让她面红耳赤,心砰砰的急速跳动,接触到他有些责备有些疼惜的眼眸,手足无措的垂下了头,尴尬之极。
绑好披风后也许是感到气氛的尴尬,两人默默的站着没有说话。
“那……走吧。”
“先走吧。”
局促尴尬中,两人异口同声,诧异的回头相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尴尬的气氛瞬间消散,孔明接过她手中的伞道:“我来吧!”
气氛很好,虽然两人都没有再交谈,雪花飘落在伞上融化结冰,很漫长的一条路,却觉得今天走得格外的快,只是好心情没有保持多久就消失了。
周围的人看见伞下雪中漫步的两人,指指点点着交头接耳议论,月英感到有些难堪,尴尬的看向孔明歉然道:“连累先生受这无妄之灾,是月英之过。”
孔明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有些事不应该让你一人来承担的。”
“啊?先生此话怎讲?”
月英疑惑不解,孔明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冽的嘲笑,他虽然处事淡漠,清心寡欲与世无争,但他有他的原则抵触,触到他的底线他是不会心慈手软,妇人之仁,诸葛孔明不是可以随意羞辱的。
一直送到了黄府,他都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报上名欲要拜访黄承彦。
月英满腹狐疑,陪着他去了父亲的书房。
黄承彦看见孔明到来不意外,是时候该来了,便挥手让月英下去了。
月英虽然好奇不解,却不敢停留,回到房间后又百思不解,唤过清溪来询问,在一番威逼利诱之下,清溪终于道出了缘由。
月英恍然大悟之余又哭笑不得,为何她不受人待见,为何洛宋之会这样辱骂她,原来事情的祸端是中秋夜晚,她脱衣入水去救孔明,完全是因为那外袍太宽大,会成为她游水的障碍,而当场就她一个会水性,她不跳水救他,难道要等他淹死了才被小船救起已经来不及了。
她知道最受争议编排的只是她的急救方式,人工呼吸和心脏挤压帮助心血管的循环在现代是最基本简单的急救方式,可是在这封建社会,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她的行为便算是伤风败俗,有损道德伦理,他们不会看见你救人成功,他们眼睛看见的是她怎样伤风败德的亵渎一个男子,她肯定如果不是她有爹爹,而她爹又正是黄承彦,那她肯定要被人绑去泡猪笼了。
···
孔明和父亲谈什么她不知道,可是却可以猜到,大概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商议着应该怎样辟谣。
孔明回去时,月英送至门口,将披风还给他,亲自给他披上绑好,尴尬的笑笑道:“那些流言蜚语,先生不要放在心里,那时救人心切,月英没有顾及男女有别,给你造成了困扰,流言毕竟是流言,只要不理会它,时间长了他们八卦完没有意思了,就会停止不再乱说了。”
孔明奇怪的瞥了她一眼道:“你不在乎吗?那样坏了名声不怕吗?”
“怕什么,我是人正不怕影子歪,清者自清,就算再没有人相信肯娶我了,我还有爹爹和哥哥呢,他们绝对不会嫌弃我的。”所以诸葛军师你可以放心她不会要他负责任了,她已经在表明态度绝不趁人之危要他娶了她,在历史上他们虽然是夫妻,但她委实不想那样狗血雷人的因为这个而和他结亲。
孔明好笑之极,她就这么急着要和他撇清关系了吗?
手伸进了怀里,拿出来时多了根雕功精细,细腻精致的梅花木钗,孔明目光温和的瞧了瞧她异样的黄发,看得多了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同,顺手插入了她的发间微笑道:“阿硕,有些事有些责任不该你一个人背负。”然后便翩然而去。
月英怔愣了许久,直到他高大修长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还默默的望着他消失的地方,感觉心在丝丝的悸动,空气再冷,她的心却是温暖的。
伸手到发间将发簪j□j,一如他的风格做工手艺,精致细腻,简单风雅,簪上的梅花雕刻得入木三分,可以看出是花了心思制作的,可是……他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