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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她此生无憾也。
原来这就是母亲卑微的爱,只要父亲高兴她也高兴,简简单单的爱,那么她难道连母亲的勇气也没有吗?
还是她太理智,想得太清楚,想要太多太完美,最后便是欲求不满,抑郁终身。
月英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发间的木簪,那么她就退一步,你若无意我便休,在爱情里,谁先付出爱上,谁便失去主导,至少她不能先说爱。
“孔明你若不辜负我,我愿陪你站在高端成龙拜相,便是高龄产子我也愿意为你付出。”
···
寒冬初雪,梅花开得最美最灿烂的时候,传来了黄家姑娘阿丑,要与自比管仲、乐毅的卧龙先生诸葛孔明订婚结亲,一时间成为整个襄樊南阳人人茶余后饭的议论对象。
诸葛孔明乃远近闻名的美男子,出身虽寒,自持才比管仲、乐毅,不少名门高族都有意与他结亲,只是他清高孤傲,那些名门大家闺秀,高族小家碧玉他都不屑一顾,无意结亲,至今二十有五依然是独身一人尚无妻儿,人人暗道他许是患有隐疾,不好女色,只是为何他又愿意迎娶黄家阿丑。
有的说因为黄阿丑亵渎了孔明,孔明乃是正人君子,娶她只是为了负责任无奈应亲。有的说是因为黄承彦以势压人,以长胁迫威逼孔明娶阿丑。也有的说黄阿丑学会了妖术,迷惑了孔明。
更有的说阿丑不知廉耻,未婚私通,勾引孔明,现在珠胎暗结,被人发现不得不迎娶丑妇。
乡间谣言四起,儿童有歌谣唱道:莫做孔明择妻,止得黄家阿丑。
黄家姑娘阿丑的名声再次响彻襄樊。
尽管谣言再怎么传,月英已经不在意了,她已经学会了淡然处事,爹爹说道她已经订婚了便要少些出去,多在家里学习女红闺中术。
母亲身体越加差了,大夫诊断或许熬不过明年了。
黄府上一时愁云惨雾,黄夫人自知自己期限将至,唤过黄承彦商议,月英既然已经订婚,趁着她身体还能支撑,想要亲眼看着她出嫁,如果不出意外,她明年去了,女儿要守丧三年,三年后月英已经十七八岁,而孔明更是将近三十岁,自然不能再等耽误他们的时间青春。
黄承彦沉默不语,他知道孔明可以也会等,可是三年时间的变化无常,他不能肯定孔明到时可还在这里,卧龙虽然沉睡,终有清醒的时候,他感觉到三年内定有变化,到时女儿该怎么办?
未娶妻先纳妾,若再有孩子,女儿以后的日子只怕更艰难,何况黄夫人最想看到的是亲自送女儿出嫁,所以他要满足她最后的愿望。
黄承彦找到了孔明,将意思转达与他,希望近期把他们的婚事办了,让黄夫人可以亲眼看到女儿出嫁。
孔明先是诧异,而后很爽快的答应了,选了个好日子,订在了腊月初八。
对此月英虽然不是很愿意,但也不置可否的同意了,毕竟是母亲最后的愿望,她也不想让她遗憾而终。
至于她只有十四岁的小身体,却因为高挑发育快,比一般同龄女孩都要成熟,上一世她也有固定的男朋友,对男女之间的j□j她也没少经历,心理上已经不是很排斥夫妻间的那些事,如果诸葛大叔吃得下她这未成年身体,她也不介意跟他滚床单,至于害怕十几岁怀孕什么的,应该不用担心的,孔明可是四十六岁才有儿子的。
距离她的婚期剩余只有一月多余时间,她必须在出嫁前学会缝补制衣,还要自己做嫁衣,所以这一个月的时间都被母亲叮嘱着学习女红,她连卧槽的时间都没得吐嘈。
赶打赶忙的准备着婚筹,月英已经忙得简直要飞起来,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偷偷的泡杯茶享受一下,清溪突的递上一封邀请函,撇嘴道:“奴婢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他就走了。”
月英很是奇怪,谁在这个时候邀请她,她都忙着嫁人了,不会是狗血雷人的暗恋她的人知道她要嫁人而约她私奔吧?
看到邀请函的署名,洛宋之!
月英更诧异了,自从他那次在茶厮辱骂过她之后,两人便再没有来往了,如今又邀请她去茶肆干什么?
☆、不为妾
月英来到茶肆时,洛宋之已经等了好些时候,坐立不安的不时张望外边,就希望掀帘而入的是那个白日夜里梦中都无处不在的俏影。
以前没有那么强烈,自从两人发生争执,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了她一顿后,回到家懊悔沮丧极了,每每想起他那样辱骂她,就自责后悔愧疚不已。
仔细回想两人间相识交流的往事,她性子豪爽,有男子都未必有的胸襟,她潇洒不羁世俗,但不代表她就不洁身自好。
中秋月夜,孔明落水,她只是救人心切,未必会在意那些伦理道德,他怎么能被流言气晕了头脑,就认为她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子。
有心想要跟她道歉,但每次来都无功而返,打听之下才知道她一直躲在家里,不出大门一步,是害怕外面的流言蜚语,还是生了他的气,躲着不肯出来。
失落自责的犹豫要不要登门道歉时,竟然传出她和孔明订婚的消息。
伤心失望还没完,又传出腊月初八她将要出嫁了。
如同晴天霹雳,他失落,不甘,愤怒,妒忌,最终控制不住自己的意想,他要见她,要问清楚她是不是真的想要嫁给孔明?如果不是,那么……那么他要告诉她,他想娶她!
月英掀帘而入,洛宋之惊喜起身,竟然激动得全身颤抖,她还是来了,她终于来了。
月英朝他施一礼,微笑道:“宋之兄好雅兴,忙里偷闲来此饮茶呢。”
看她行礼,洛宋之居然感到手足无措,慌张的想要扶住她,却不小心碰倒桌子上的茶壶,茶水倒了满桌。
他急忙手忙脚乱的擦拭被打湿的衣袍,一边说道:“阿……阿硕,你终于来了,我……这个,我……”
“你先把衣服扭干吧,别冻着了。”月英一边说着递了条手绢给他擦拭,一边唤过茶保清理擦干桌上的茶水。
洛宋之脸一红,接过手绢擦干衣服手掌,尴尬极了。
待茶保清理了茶桌离开,月英才淡定的坐下来,重新倒上两杯新上的茶水道:“坐吧”。
洛宋之怔了下,刚坐下才发现手里还拿着她的手绢,已经湿了沾上茶渍,一时不知是还给她好,还是兜起来好。
月英淡然的伸手道:“给我吧。”
被她看破他的窘迫,他更是羞愧尴尬之极:“已经脏了,还是我回头再送你条新的吧。”
月英摇摇头道:“那样不好,我现在已经订亲了,不久就要出嫁,不能和别的男子私相受授。”
洛宋之一噎,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像被堵住了胸口般呼吸困难,难受极了,半响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要嫁给孔明吗?”
月英疑惑的瞟了他一眼道:“日子已经订下了,腊月初八便是我出嫁的日子,朋友一场到时赏脸来喝杯喜酒吧!”
洛宋之大急,脱口道:“不,你不能嫁给他……”
月英诧异的看着他道:“为什么?”
“我……嗯……他跟你不配。”洛宋之涨红了脸。
“为什么不配?你觉得我配不上他吗?”
“不……不……不是你配不上他,他……他配不上你,他出身寒赤,一介布衣,只是一个躬耕……”
“够了,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我只能说一句,狗眼看人低。”月英冷冷看了他一眼,很是失望,以前跟他结识,很是欣赏他豪迈大气,和没有野心的干净利落,可是他是这样看待一个有才之士的出身,对他的看法立刻打了折扣。
“阿硕!你……为了他你这样骂我?”
“我骂你狗眼你就受不了,你骂我的时候可不止狗眼那么简单。”
洛宋之又涨红脸,焦虑的道歉:“阿硕,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我不该骂你,我回去后就后悔了,我一直都想找你好好道歉,可是……可是你都没有出来,我……”
“好了,已经过去了,道歉就不必了,你以后也莫要再说什么布衣躬耕之类的话,布衣又怎样,布衣也有成王拜相的机会。”
“好,不说,可是你真的愿意嫁给他吗?”
月英奇怪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我现在的名声有多坏,相信你也清楚,他愿意娶我,我为什么不嫁。”
“我……我也愿意娶你!”
月英一愣,愕然看着他,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洛宋之脸红了,微微羞涩微微尴尬道:“阿硕,我说我也愿意娶你。”
“……娶我?你不怕别人非议吗?”月英疑惑了,他愿意娶她?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不怕,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之前是因为谣言气昏了头,才那样骂了你,后来想想结识许久,你性子我知道,你只是豪爽从没有做过什么逾越不守道德的举动。”
“那也没必要娶我的……”
“不,我要娶你只是想要娶你,阿硕,之前我不知道,可是中秋那夜,你坐在茶盘前泡茶,看着水雾烟雨后的你,如同水中月仙子般缥缈不真实,每夜都梦到那样的你,有时白天夜里都会看见你的影子。”洛宋之眼眸温柔似水,流露出爱慕灼热之色。
月英却震惊住了,接触到他灼热爱慕的眼神,只觉得全身惊栗,他这是在向她表白吗?可是她已经订婚了,再过两个多月就出嫁了,他这时候说这些不妥吧。
“阿硕,你那天晚上那样……那样对孔明,我……我看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