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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开春一片新气象,诸葛均拜别兄嫂出门访友,月英带着清溪和童儿在院前桃树上摘桃花。
清溪已经是十四岁姑娘,月英只比她大一岁,笑着打趣她可有中意的意中人,可以为她做主订亲。
清溪红着脸摇头,眼眶也红了,求着要留在小姐身边伺候一辈子,不想离开她。
清溪是那一年十岁逃难来到这里,那时的她饿得晕倒在黄府门口,是月英吩咐送她吃的,她醒来后表示愿意做牛做马伺候在小姐身边。
黄承彦见她长得眉清目秀,和女儿年龄相仿,便留下了她,虽然一直不知她出身来历,她自己也说不清,也就没再过问她的事。
如今她已经十四岁了,快要婚配嫁人了,月英害怕耽误她便问起她的家人。
她很快就回说忘记了,可是月英却看出她不想说,或者说厌恶说,她厌恶她的家人,所以她也就没有继续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她只要知道她不会伤害她就足够了。
远远看见一队人马远到而来,抬箱结彩的,引了一路人瞩目。
月英诧异的看着人马渐行渐近,为首的已经可以看清相貌,原来是刘备三顾茅庐,身后跟着两个仪表非凡的高大威猛的男子,脸色都不甚好,是传说中的关云长和张益德,果然名不虚传。
月英迎上去,朝着刘备施礼道:“上次新野一别,刘使君安好?月英有失远迎失礼了。”
刘备惊讶道:“黄姑娘?你如何在此?”
那边张飞早忍不住叫道:“这个先生怎的如此慢客,让个妇人来迎接我哥哥?”
刘备急忙喝斥道:“益德,不得无礼。”
张飞被关羽一扯,示意他不要无礼,他才愤愤的退后一步住嘴。
刘备回道:“舍弟粗鲁野蛮,并非有意冲撞,姑娘莫怪,请问姑娘是诸葛先生何人?”
月英微笑道:“先生是月英之夫,使君可是来寻欲见先生?”
刘备诧异着肃然道:“备慢礼了,不知先生可在?”
“先生正在堂上读书,月英引使君进去吧。”
刘备吩咐关羽和张飞在外等候,自己跟进去,犹豫着又道:“备不知夫人已为诸葛妻,否则让熙之一起来,让你兄妹得以相见。”
“使君有心,阿兄为使君效力是他之幸。”
说话间已经来到草庐堂前,月英掀帘欲请他进入,却见孔明已经躺在榻上睡着,当下哭笑不得:“先生……”
“慢。”刘备止住了她,温和笑道:“且让先生睡醒备再拜见。”
☆、孔明出山
月英无奈,便欲请他到偏厅奉茶等候。
刘备摇头不允,坚持在廊下等待。
月英相劝无效,终究男女有别,只能退下让他自己等候孔明睡醒。
待她在房里整理了孔明和刘备隆中对需用的资料三分天下图,和西川图,走出来仍然看到刘备站在廊下等候,屋外关张满脸的不耐愤怒,而孔明仍然高睡未醒,不由得抚额,他也该醒来了吧。
径直走进堂里,轻拍孔明唤道:“先生,醒醒,先生。”
孔明才醒转看见月英在身边,朦胧的睡眼中,她没好气的嗔怪有说不出的风情万种,伸手一把搂住她在怀,轻轻一吻落在她脸颊上笑道:“阿硕生气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呀……先生。”月英羞红脸,急忙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瞪了他一眼道:“刘使君在外等候多时了。”
孔明一怔,才急忙整衣道:“怎么不早说,容我洗漱更衣。”便急急奔进里屋。
月英又羞又窘又好气,真不知道刚刚孔明的胡闹,刘备有没有看见,会不会认为孔明是个浪得虚名的纨绔子弟。
瞥见刘备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廊下,刚刚发生的事情他肯定听见了,只不过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假装没有看见听到而已。
孔明衣着整齐的出来,洁白的鹤氅,头戴纶巾,手握羽扇,飘飘然如仙之态,看来他是很喜欢她为他设计的这身装束,哦不,应该是历史上描述的这身装束。
偷眼瞥见刘备神情有些恍惚怔愣,显然也是折服在他的如仙形象里。
孔明和刘备见礼,分宾主坐下,含笑睨了一眼正自有些得意的月英,淡淡道:“阿硕,上茶。”
月英一怔,接触到孔明促狭的笑意,悻悻的下去沏茶。
这边孔明和刘备娓娓而谈天下三分,三足鼎立之势,一边指点刘备如何取荆襄西川为家,那边关羽和张飞站在院里吹冷风,月英实在看不下去,便让童儿引他们到偏厅里避风歇息,还特别奉上了坛美酒。
孔明与刘备细谈了整天,是夜回房,看见月英已经整理好了他出山所需用物,她一向懂他,一时间静静的凝视着她,不知如何言语。
他不说话,月英心里感到难受失落,把收拾好的东西一一点与他一遍,让他明日好记得带着上路。
“阿硕。”待她嘱咐完毕,两人相对无言,孔明握住她的手道:“好好在此等我,待我功成回来。”
月英心一凉,原来他真的没有想过要带她一起前往新野,没有想过要她在他身边陪伴。
“好。”
看她神情清冷,孔明微微皱眉,叹道:“如今我刚出山,未得寸功,带你在身边怕你受委屈,军事繁忙又怕冷落了你,军队纪律严明复杂,更怕你不受约束累着你,。在此你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闲了可去见你父,闷了可出游学识交流,待我辅助刘使君稳定,你若想我便接你过去。”
“好,我知道了。”月英心中更酸,她是知道他的想法,可是他又知不知道,她愿意陪在他身边辅助他,与他患难与共,一起面对风风雨雨、乱世纷扰,最坚难的时候他不要她陪伴,困难过后,幸福甘甜来临,那时就更不需要她了。
心在慢慢冷怯,明知前路渺茫,她还要继续沉浸迷惑下去,还是应该及时抽身而出?
这一夜两人没有深谈,只是彼此静静的相拥而眠。
待天亮了,月英默默的为他梳头挽发,替他更衣整理。
孔明目光温柔和煦,眼里没有不舍,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出一趟远门,很快便会回来一般。
“先生可记得约法三章?”
孔明:“……”
月英含笑道:“尚若先生遇到喜欢的女子,想要与她结为良缘,请先生提前知会月英,月英不会纠缠先生,却要提前做好准备。”
孔明反手握住她的手,一脸无奈:“阿硕……”
月英扬扬手中他亲笔写的约法:“有字据为证,先生若要纳新人,月英便和先生和离,男再婚女再嫁,各不相关,再无瓜葛。”
“阿硕!”孔明感到头疼了,甚至有些后悔写下这份约法。
正想开口欲言,门外清溪听到房里说话声,知道他们已经起身,急忙敲门送上温水洗漱,便遂把话咽回了肚子。
用了早饭,待诸葛均回来,孔明告诉他要出山,叮嘱他好好在家耕读,照顾家里的大小事务,在此等他功成归来。
诸葛均诧异的看向月英,她不同去吗?
月英淡然一笑,没有说话。
孔明转向月英,似有千言万语,却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月英遂爽朗一笑道:“先生去吧,无需记挂家中,月英在家会和三弟守护此地,等候先生。”
她狡诘的笑容,让孔明有些不安,话里的意思更是意有所指让他有口难言,有心想要深谈探究,但刘备已经候在门外,不宜久留,只好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道:“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先生放心去吧。”月英依然是微笑相对,没有点头答允。
与家人道别,孔明骑马跟着刘备离去,在马上和刘备交谈,却总觉得仿佛身上少了什么似的,全身空落似的不自在。
一行人马出了隆中,离了南阳,直向新野而行。
身后一骑飞马飞奔驰聘而来。
众人惊讶回头,却见马背上的女子长发飞舞,衣决飘飘,如同林中精灵般飞腾而来。
孔明顿觉胸口一热,急忙拨转马头,向她奔去。
“阿硕!”
“先生。”月英勒住马匹,跳下马向他奔近,因为跑得过急,鬓发凌乱,呼吸急促,手托一个盒子双手递给他道:“先生前去建功立业,莫忘了带上这个,乃是月英送与先生成龙拜相之物。”
孔明接过盒子打开,却是一把鹅毛羽扇,诧异之下眼眸温暖柔和下来,原来一直觉得心里空落,是因为忘了它,得到它以来一直从不离手,习惯去到哪里,要做什么都拿着它在手,失去了才知道它对他的重要,她匆匆忙忙赶过来便是要为他送扇吗?
月英抿了抿唇,他的眼眸虽然温和,却还是一样的波澜无波,心再次冷了,她已经尽力了,那么便放手吧。
“月英告辞,先生前路保重。”月英施礼转身。
“簪子呢?”孔明目光落在她的长发上,飞舞的黄发不戴簪,那支他送的,戴上后她从没拔下过终日戴着的发簪没有了,是她故意拔下了还是……
“……来时匆忙,没有戴上。”
孔明沉默了下道:“月英,你可愿意跟我去新野?”
月英一怔,霍然回头看向他,诧异极了。
孔明微笑道:“你说过你愿意辅助陪伴我成龙拜相,那么可愿意与我一起建功立业?”
月英呼吸急促起来,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