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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英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下琴弦,往事聚上感叹道:“当年母亲硬逼着我学琴,可惜那时的我志不在此,总想着出去游玩,十个手指弹破了都没能学会一曲完整的曲子,看着我双手伤痕累累,母亲便不忍心再逼我,叹息着取笑我不会弹琴,以后怎么为夫君弹凤求凰,倘若被别的女子弹凤求凰求去了夫君的心,后悔就来不及了!”
孔明凝视着她伤感的脸色显得那么的凄美,内心的柔软再次在融化在温暖,修长的手指再次抚上琴弦,温柔宠溺的笑道:“这有何难,夫人不会弹便让为夫为你弹奏凤求凰。”
···········
天气逐渐转凉,月英临产将近,心情难免浮躁不安,隐约的带着紧张恐惧。
孔明也尽量的呆在府里陪伴她,如今四方战事稍平,曹操忙着应对西凉马超和韩遂,马腾为曹操所败,失了性命,其子马超起兵欲要报仇雪恨,已经无暇讨伐刘备。
江东周瑜虽然日日欲夺回荆州,但孙刘两家此时正是联兵和谈,不能立刻翻脸对抗。
刘备则和孔明养兵蓄锐,计划着如何攻取西川。
如今稍稍空闲,孔明尽量的抽时间陪伴待产的妻子。
夜里月英腹中难受,不想惊动沉睡的清溪,孔明自己起身欲往厨下调些醋水给她压肚。
走过走道,蓦地一阵悠扬的琴声随风隐隐传来,越来越清晰动听,孔明琴技一流,听那琴声悠扬婉约,想来弹奏之人琴艺了得,而且极其用心仿佛其人和琴已经融化为一体,情不自禁抬脚向弹琴的方向走去。
灯火朦胧阑珊,月下白衣女子清丽绝伦,举手投足间俱是优雅端庄,神情眉宇亦是温婉怡人。
明月下疑是仙子下凡,灯火阑珊奏出一曲凤求凰,充满诱惑的惊天绝艳。
“好琴艺,你的琴练了有十年了吧。”一曲终了,孔明淡然开口问道。
“军师!”素言似乎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拜伏请罪:“奴婢不知军师到来,冲撞了军师,奴婢请求责罚。”
孔明走到琴台边,凝视着台上的古琴道:“好琴!好琴好琴艺,你是跟何人学的琴?”
“回军师,奴婢是跟洛阳蔡大师学的琴。”素言心底狂喜,她吃尽苦头,受尽白眼,坚持不懈的每晚弹琴,还要忍受别人的冷嘲热讽,付出了多少心酸努力,为的就是等来了这个难得的机会,等他的到来!
“蔡大师?能够得他传艺,想来你身份不低,为何沦落至此为婢?”
素言凄然道:“奴婢原是洛阳太守之孙女,因祖父不畏强权遭人陷害污蔑,被削去官职贬为奴籍,乱世无常,奴婢与家人失散,流落至此为奴。”
她婉约凄美,如秋水海棠般楚楚可怜,眸中含泪欲滴,甚是惹人怜爱。
孔明沉默了下又问道:“为何夜里弹琴?”
素言脸一红,羞涩道:“夜里清冷寂寞,思念家人心情阴郁,忍不住弹琴解郁,不期冲撞了军师是奴婢之过,请军师惩罚。”
娇羞动人,清丽脱俗,如同百合般清香怡人,感性的男子都无法拒绝这等美j□j惑。
“既然如此,夫人临产在既,心情烦闷,你若愿意,夜里可到夫人院外弹奏些平静安神的曲子,替夫人安神养胎可好?”
素言一怔,霍然抬头看向神情依然淡定从容的孔明,眼眸里是异常的锋锐凌利,像把寒冰利剑般刺透她的身心,看清她心中所想。登时全身颤抖着打了个冷颤,最后只能拜伏在地:“是,奴婢愿为军师和夫人效犬马之劳。”
孔明端着醋水回房时,月英正敛眉抚胸,强行抑制反胃的呕吐,他急忙上前扶住她,将醋水喂她喝下,一边温柔的轻抚她后背一边说道:“临产在既你也不要那么忧思紧张,放松点,不会有事的,大夫不是说了要放开心,郁结于心对母亲对孩子都不好。”
月英喝下醋水压制了心理的不适,叹道:“我知道,也一直在抑制的,可是总是不由自主担心害怕,有时还会做梦梦到我和孩子都救不了,要离你而去。”
“不许胡说。”孔明斥道:“有我在呢,你们不会有事的。”
月英噗嗤一笑道:“你在又怎么样,女人生孩子你行吗?就算你再怎么神机妙算,还能代替女人生孩子?”
孔明囧了,失笑道:“嗯,我不行,我会在旁边看着你陪着你,所以夫人一定要努力。”
月英很想反驳他生产时他一个大男人是不能进产房的,但心里却是很温暖很柔软,伸手抱住他埋首在他怀里道:“好,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一起努力,等待咱们的宝宝出生。”
孔明搂着她轻慰着她的后背,“嗯!”了一声,目光轻柔,轻轻一吻落在她的眉眼上。
门外一阵低沉优美柔和的琴声传来,如沐春风般的柔和轻拂,划过人心底内在最柔软处。
月英安静的倾听半响,抬头看向微笑的孔明道:“是你让她来这里弹的吗?”
孔明含笑着捏了下她的下巴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蔡大师的高徒,既然有十年造指,想来可以为你安神养胎的,你且安心待产,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功劳。”
☆、针锋相对
八月十五中秋将近,天气已经转凉,西凉马腾和韩遂兴兵欲讨伐曹操,被曹操设谋击败,马腾更是深受重伤不治身亡,有其子马超起兵兴起,代父讨伐汉贼,为父报仇雪恨,联合韩遂,而后更是杀得曹操割须弃袍落慌而逃,再无暇征伐刘备和孙权。
而江东这边,周瑜虽然整日想法欲要夺回荆州,只是眼下孙刘联兵,共抗曹操,又没有机会借口兴兵夺取,只能暂时忍耐,按兵不动。
此时刘备是难得的安稳,得了荆襄九郡,又得数员大将,孔明教着养兵蓄锐,计划着如何取西川为家,形成三国鼎立之势。
而此时月英也临产在即,九个月的身孕,再有大半个月孩子便要瓜熟落地了,月英毕竟年纪小,身边又没有什么亲人在旁,身心都是惊慌恐惧的,正好有时间多陪伴在她身边开导她。
不知何时孔明又开始早出晚归,忙碌起来,他不说是不想让她为其他不必要的事烦心,而她也不问,临产近了,她也再没有心思多管闲事,夫妻两人很有默契的绝口不提。
月英和清溪清点了各府各家送来的礼品入库,向厨房走去,准备嘱咐一向简朴节制有度的饮食要提升制度,一阵优美抑扬的琴声随风飘来。
月英停下脚步倾听,琴音里道诉着弹琴之人的无奈惆怅,不甘和悲凉,悲怨低沉的琴声虽然优美挑动人心,但听得人烦闷阴郁。
“又在弹琴,这不要脸的女人怎么就不能稍停一下。”清溪恼怒着很是不屑。
月英冷笑一声,埋怨和不甘吗?都到了这时候了她还那么执迷不悟,痴心妄想,看来孔明对她的惩罚还不够重呢。
“清溪,咱们去会会她,感谢她这几日夜夜在院外为本夫人弹琴调息。”
清溪急忙拦住她:“啊?小姐还是不要去了吧,您身子重,没必要去见她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那地方脏,没的弄脏了小姐的衣衫。”
“说清楚怎么回事?”
清溪愤愤道:“您不知道,奴婢都不敢说,小静到书房打扫清理,她嫌小静打扫不干净,小静便回说嫌弃就自己打扫,哪知道她她反过来骂小静只会趋延附势讨好夫人,狗眼看人低,狗仗人势,两人吵了一架后,小静再也不上书房打扫,而她更不会自己动手,所以书房现在简直惨不忍睹了。”
月英冷笑道:“狗仗人势!是在说我呢,那她一天在书房做什么?”
“还不是附庸风雅,整天弹琴作画,长吁短叹,自持清高自以为高我们一等,想着怎样勾引军师,还不只是个奴婢而已,痴心妄想。”
“哼,军师府是不会养闲人的,她不愿呆在这里便走好了,咱们不会拦着。”
········
书房里真的肮脏凌乱不堪,桌上还布上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是久无人打扫了,如若不是里面的小榻上还是干净的,坐着个窈窕的身影,还真以为这里已经久无人住了。
“素言姑娘真是好有闲情逸致,晚上弹了一晚的琴替月英调息孕期情绪,这白天不休息还继续弹,真是不知该夸奖奖赏你,还是该斥责你不要玩命。”
蓦的听到说话声,素言停下弹琴抬头,看见月英似笑非笑望着她,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急忙起身施礼。
月英伸手一抹桌子,嘲笑道:“为什么不打扫一下,素言姑娘住在这样的环境下,难道不觉得很不舒服吗?”
“那就要请夫人去问下严静,为何不来打扫了?”
“这是何意?这里住的是素言姑娘,不是严静吧。”
“没错,可是打扫书房一直都是严静的责任。”
“我想素言姑娘请弄清一件事情,打扫书房以前是严静的责任,但姑娘既然住进来了就是应该是姑娘的责任了吧。”
素言咬唇道:“夫人,这不该是素言的责任。”
月英淡淡道:“这话却又是何意?”
“夫人又何必为难素言明知故问,素言不做这些。”
月英怒极反笑道:“进我诸葛军师府上的人都要干活,军师府不会养些不干活的闲人,不知你不做这些要做什么?”
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牙道:“夫人,素言是刘使君赐给军师的人,您不让军师见我就算了,又何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