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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牙道:“夫人,素言是刘使君赐给军师的人,您不让军师见我就算了,又何必如此侮辱我。”
月英嘲笑道:“原来是刘使君赐下的,好大的面子。说白了你不过是赐下的奴婢罢了,奴婢不做奴婢该做的事,难道你还想做妾做姨娘吗?退一步便是赐你做妾,也得先问问我这个正牌夫人同不同意军师纳你为妾。”
素言脸色一变,惊怒道:“夫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违抗刘使君的意思……”
“看来素言姑娘是不愿意留在军师府了,既然如此,那本夫人便开恩放你出府自由过活吧。”
“夫人是打算强行迫走素言吗?”
月英挑眉道:“你现在是在军师府,不是刘使君府,军师府里我这个军师夫人才是当家主母说了算,你既然质疑挑衅本夫人的权力,那本夫人只好将你送到你不会质疑的地方去。”
素言惊怒道:“夫人,素言可是刘使君和简先生……”
“刘使君虽然是主,却也不能插手管下属的家务内室,简雍更是没有资格多管闲事,你真以为用他们就能压制我吗?”
“夫人如此善妒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月英轻笑道:“耻笑!实话说吧,我还真不怕被人议论耻笑呢,我的原则就是不允许我的丈夫纳妾,有三妻四妾,军师只要我一个妻子便是被天下人耻笑又何妨?即使被冠上善妒的名头又有何惧?本夫人还真的不在乎呢。”
素言张了张嘴,委实想不到她竟然不在乎名声,半响丧气道:“难道夫人也不介意军师被人取笑惧内,怡笑大方吗?”
月英嘲讽一笑,仿佛她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一样。
清溪忍不住大声道:“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不知好歹,夫人已经把话说那么清楚了你还不知悔改,军师对夫人情深意重,一辈子只要夫人一个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不会再纳妾的所以你稍停一下吧。别说夫人故意不许军师见你,你那天不也是如愿见到军师了吗,军师对你没意思还罚你每晚为夫人弹琴,难道你还不知好歹还敢肖想勾引军师做妾,真是不要脸。”
素言脸色立刻苍白无血,眼泪盈眶,死死的咬着嘴唇不发一言,心冷透了,他真的不在意她视而不见?还是本就是军师夫人设计好的?
“夫人,我们走吧,不要跟她多废唇舌,她爱等便让她继续等,我看她能等多久。”清溪扶住月英劝她离开。
月英淡淡道:“素言姑娘,话已至此好自为之吧,你若不想被赶出去流落街头,最好安分守己做你自己该做的事。”
素言全身颤抖,冷咧的盯着她转身离开的身影,突的冷冷道:“夫人说军师待夫人情深意重,我看未必。素言倒想请问,如果军师真如夫人所言,为何夫人兄长黄将军还被军师亲自下令,责打一百军棒,如今仍然躺卧在床上不醒,生死不知。”
月英登时一怔,头脑一阵晕眩,身体摇晃了下,怒喝道:“你说什么?”
“住口,你给我闭嘴。”清溪恐慌的扶住月英摇晃的身体,惊慌的说道:“小姐,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是乱说的,她故意要惹你生气的,小姐你不要相信她的话。”
素言脸色变化着冷笑道:“黄将军违反了军令,军师若真的敬爱尊崇夫人,顾念与夫人夫妻恩爱的情意,又怎么会不顾众将求情,将黄将军责打一百,打得皮开肉攒,筋断骨裂,生死不明。”
“住口,你闭嘴,再说一个字我杀了你。”看着月英脸色越来越白,清溪惊慌失措的怒吼着,恨不得立刻将她掐死。
月英只觉得心胸气闷,手足无力,脑海一片空白,悲愤惊怒完全取代了她所有的理智,目光凌利凛然凄厉的盯着清溪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哥哥……哥哥到现在仍然生死不知?”
“小姐……你不要激动,小心孩子,你还有孩子呢?它……它快要出生了……”
“你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月英厉声大怒。
“……”
月英冷咧的转向素言:“你说,如果敢有一句谎言,我立刻让你后悔说过的话。”
素言对上她狠劣的目光,情不自禁的退后几步,怯懦道:“这……这事全荆州的人都知道,军师军法无情,大义灭亲……就只是要瞒着你一人……”
“小姐,你不要激动,军师……军师是为你着想,害怕你担心过度,其实少爷没那么严重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不再流血,军师已经用上最好的药材,大夫说过几天便会醒了……”
月英心痛难忍,悲痛欲绝,心如刀割,这是真的,她最亲近的哥哥被自己最心爱的丈夫打伤,至今生死未知,她却被蒙在鼓里一点也不知道,哥哥……
眼前晃过和兄长的过往点滴,一起成长,一起快乐,一起悲伤,甚至愿意与她共度一生。哥哥,不要走,坚持住,一定要醒过来,不要丢下阿硕!
猛的感到腹中一阵绞痛,手足无力立刻软倒下来,痛得她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伸手紧紧的捂住肚子,呻。吟着感到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小姐……”清溪恐慌起来,手忙脚乱,素言脸色全白了,更是不知所措,只知道她闯祸了。
“清溪,快叫人……接生……孩子……孩子……”
“是,是,我马上禀报军师……”
“不要叫军师……叫甘夫人……”
☆、月英产女
甘夫人得到消息过来时,军师府上已经慌成一团,产房里更是乱糟糟,因为月英提前发作产子,加上没有人指导预防,府上都没来得及准备完善生产事项,又没有拿主意的人,全部都慌乱不堪,如临乱世。
月英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呼吸困难,皱着眉头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喃喃叫着哥哥,便知道她提前产子的原因。
甘夫人是为刘备当家主母,即使有病在身,却依然是威严十足,当机立断的一一指派府上慌乱的仆妇丫鬟,准备参鸡汤热水,请来大夫接生稳婆,一番大气凛然的指挥,军师府上才恢复忙碌的井井有条。
大夫赶来给月英施了几针她才清醒过来,恢复了神志力气,甘夫人温言安慰道:“不要想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孩子安全生下来,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为它负责努力。”
月英点点头,勉强自己不去想哥哥的事,全心全意面对着即将来临的大难,可是当疼痛难忍使劲时,眼前总是晃过黄祺浑身鲜血淋淋的样子,很快就气力全无,陷入了难产状态。
“有没有派人禀报军师?”折腾了几个时辰仍然没有生下来,甘夫人也心急如焚,才想起妻子生产给予最大动力的丈夫应该在身边陪伴,可是孔明却不在府上,都这时候了,得到消息他怎么可能还未回来。
“……没有。”
“这么重大的事为什么不禀报军师?”甘夫人怒斥道。
“夫……夫人不许禀报。”
甘夫人一怔,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委实不宜闹别扭,说道:“去吧,去禀报军师。”
“可是夫人她……”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隐瞒的必要吗?夫人要有什么事谁担待得起,她糊涂了你们也糊涂了吗?还不快去。”
孔明来得很快,听闻报说月英已经生产了几个时辰没有结果,立刻赶了回来,随着跟来的还有刘关张,看见门外皱眉叹息的甘夫人,心都凉了,急问道:“夫人,月英……”
“诸葛夫人心魔缠身,挂念黄将军,力不从心只怕……”
孔明怔住了,纸包不住火,她还是知道了,心里七零八落的很不是滋味,把欲要推门进去。
甘夫人急忙拦住他道:“军师乃是男子,一军之师,不能进产房。”
刘备和关羽也急忙上前安慰他道:“军师不要担心,夫人是有福之人,不会有事的。”
孔明心如刀割,站在门口默默的听着房里熟悉的声音无力的呻。吟着,还有稳婆的急促催促沉叫声,表面看似平静无波,内里早就波涛汹涌,那无力低沉的呻。吟声就像万千战鼓,擂动他全身每一根神经,只想将她所受的痛苦全都置在自己身上。
随着呻。吟低泣声逐渐变小变弱,门打开了,一个丫鬟眼睛红红的走出来问道:“军师,稳婆问,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什么?”众人大吃一惊。
孔明头脑一空,两者保一?
丫鬟又道:“夫人出现幻觉,根本不能尽力生产,拖久了孩子大人都保不住。”
孔明沉默了下,立刻推门走进产房,不顾众人的阻拦走到了床边,只见月英脸色苍白,汗流满面,眼神涣散,不知看到了什么,心里猛烈一抽痛,狠狠的绞着他全身。
坐到她床前,伸手擦拭去她的汗水,说道:“阿硕,你哥哥正在鬼门关里挣扎着出来和你团聚,你也要勇敢的闯过来好吗?”
月英涣散的眼睛,才慢慢有了聚点,转头看向他,轻声道:“哥哥……会回来的是吗?”
孔明握紧她的手道:“是,他会回来的,他说过要看着他的外甥出世,他要带着果儿骑马爬山,要带着果儿跟她母亲一样四下游学……”
“果儿?”
“诸葛果!咱们的孩子叫果儿好吗?”孔明温柔的亲吻下她的眉角,无波的眼眸里全身疼惜怜爱,夹着丝软弱的不安悲恳,他害怕她离开,他竟然害怕她就这样离他而去,一向料事如神,运筹帷幄的他竟然涌出从没有过的害怕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