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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没关系的,如果我没记错,包裹的原主人就是他。”哈维肯定地说,深陷的眼睛盯着他左腕的手镯,凯恩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露出了一脸古怪的表情,复杂地瞟了哈维一眼。又再次瞪向了戈德里克:“就算以前是你的也不准拿走!这可是一个月五十便士寄放在我这儿的!拿钱干活,奥利凡德不砸自己的招牌!”
“……”戈德里克黑线了一会儿,虚弱地说,“我不会拿走的……”
奥利凡德又来回看了他们两个几眼,哼地一声掉头走开:“要说你和他说吧!这事我不管了!”
哈维于是继续对戈德里克说:“两个星期前的深夜,斯莱特林先生突然一身教士装束出现在对角巷,向我询问了隐藏蛇杖魔法气息的办法,并把包裹寄放在我弟弟的魔杖店,然后就离开了,再也没出现过。不过他确实说只是暂时寄存。”
“教士……”戈德里克的眼睛直了,喃喃地说,“梅林啊!居然是他!怪不得那天晚上会感觉到……”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伸出左手将手环展示给哈维,“奥利凡德先生,这个手环……当萨拉查在附近,我觉得它比我先知道。”
老人露出一个微笑:“啊,那说明你对你的朋友有着真诚的关心。”他用看着自己孩子一样的目光看着那只手环,“这曾是我最精心制作的魔法器具之一。两个手环是用同一颗银心果的种子打制而成,有极好的共鸣。但是,如果拥有两只手环的两个人没有默契,那么即使面对面也不会产生任何反应;反之,如果心灵相通,纵然阴阳两隔,也有交流甚至再会的可能。所以,有人叫它羁绊之镯。上一对羁绊之镯完成于三十年前,我将它们送给了布雷塔恩的拉文克劳王子和他的未婚妻,我想两位陛下现在还很幸福。”
“好神奇……”戈德里克翻来覆去地看着那只手环,然后略带不安地抬眼看着老人,“我不知道是这样珍贵的物品,不然不会收下的……您真是慷慨!那时我们还只是第一次见面!”
“魔法物品被打造出来后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和意志,它们会自己选择主人。”说到自己的杰作,哈维的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那个晚上我本是单纯想寻找压制魔力的魔法道具,但突然感觉到了它们的躁动。其实它们的制造还没有完全完成,表现就是斯莱特林先生的镯子对你的感应相对较弱,我本没打算送出,但它们坚决地选择了你们。对魔法物品来说找到合适的主人就是最大的幸福,所以,不必不安,该说感谢的反而是我这个制作者。”正说着,他的眉角忽然动了动,向怀里摸了一把,摸出一只小圆镜看了看,忽然露出了一个有些宠溺的笑容,“你也耐不住寂寞了么?好吧。”
他笑着再次将目光转向戈德里克:“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我昨天刚刚完成的另一件魔法物品似乎也要迫不及待地认你为主了。”
“啊?”戈德里克被这个仿佛是激动得浑身发抖的小东西搞得有点反应不过来。
“它是双向镜。”哈维把小镜子塞到了戈德里克手里,“一共有两面。两个位于不同地点的人拿着它,无论相隔多远都能交流。虽然对于你现在的状况可能没有太大帮助,但我想你以后会用得到。”
“哦……”戈德里克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两只令他觉得沉甸甸的小镜,哈维同时递给他一只圆盒,“上次年轻的斯莱特林先生来寻找压制魔法器具波动的方式,我觉得这是个很重要的信息,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有什么提示。但如果你想去找他,我想你可能需要同样的东西,所以这盒混淆药膏你拿去,它能保证一月之内魔法物品在不影响使用的前提下不会散发出任何气息。”
“奥利凡德先生,我简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戈德里克几乎有些坐立不安了。
“没什么,孩子。”哈维露出一个有些沧桑的微笑,“我说过,巫师的血,每一滴都是宝贵的。我不想再看到任何……巫师流血了。”
戈德里克深鞠一躬,再三道谢后,离开了魔杖店。临出门前,哈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关于门钥匙,咒语是‘门托斯’!”
“啊!”戈德里克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脸:连他自己都忘了,哈维居然还记得!
“哈维!”戈德里克离开后,一直暴躁的老人从后厅走出来,难得安静地看着自己的兄长,“就算你对那条老蛇心里有愧,也没必要连路人甲也一手承包!这个黄毛小子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只是不想再留下遗憾……”哈维盯着戈德里克远去的背影,怅然叹息一声,“有些事,晚了一步,就没机会了。”
“你觉得这就算补偿?”凯恩斯讽刺地撇了下嘴,“算了吧,那条小蛇不是当年的蛇老头,黄毛小鬼也不是你!唉……”他摇了摇头,“奥利凡德家出了你这么个懦夫,也算奇了!”
哈维的表情沉重起来:“没错,我是个懦夫……我甚至没勇气向那孩子说出当年的真相……”
“究竟要我说多少遍你才听得懂?”凯恩斯用拐杖敲着地,“没有谁能在那个人的摄神取念下保住自己的大脑!即使赫尔曼·斯莱特林本人也不能!那不是你的罪!斯莱特林的死用不着你来负责!”
“我需要负责!”哈维盯着自己左臂的伤痕,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千百年来那些致命的秘密只让我一个外人了解过,我却辜负了他的信任……我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
“哼!”奥利凡德的魔眼又转了起来,“你就钻这个牛角尖一直到死吧!”
山上……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萨拉查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没想到自己苦苦搜寻了这么久的答案,会以如此偶然的方式揭晓,而这个答案正是他最不想听到的一个!
进入了中心修道院之后,他从高级修生中听到了一些从前不知道的隐秘信息,比如那个“山”是指什么:威赛克斯最为机密的卢卡德山顶圣所!先知的大本营!
把诅咒设在那儿,这个传说中的斯克林杰大神官为了对付罗伊纳,还真是不惜血本!
那边两个先知的对话还在继续:“劝他?哼,你省省吧。你什么时候见到大神官因为格林德沃之外的人改变过任何决定?”
“不要那样说大神官!”
“哼……我只是奇怪,格林德沃那小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他甚至连个使徒都不是!上次卷进什么莫名其妙的乘龙事件里去,眼看要处刑了,大神官居然特意从山上下来去找约克大主教就为了保他!……还是个维金强盗!我们吃维金人的苦吃得还少吗?”
“格林德沃已经金盆洗手十几年了。”博恩斯淡淡地说,“而且大神官自有他的道理。我曾听他说过,格林德沃的目光比我们所有人都要长远。”
这些话题已不在萨拉查的关心范围之内,他翻了一个身思考着:既然已经知道诅咒之源在卢卡德山,最好的办法是找理由进入圣马丁教堂……该找个什么理由混进去呢?以温切斯特大教堂的防守,要从外部潜入已经很难了,何况圣地坎特伯雷?试想把温切斯特大教堂的一切设施规模防守力量翻倍,然后时间限定为一个晚上,不为人所发觉地从圣马丁教堂潜上山顶,找到诅咒法阵的位置,计算出破坏的方法,实施……
这根本不可能!他试过在一夜之间解开一个较大城镇的幻影移形监测法阵都觉得吃力,何况那一听就知其复杂程度的诅咒。
比较可行的方案是像在这里一样,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份,可以长时间在坎特伯雷的教堂区供职而不被怀疑,一步步接近真相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它……
于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怎样得到一个合理的身份?
“日安,庞弗雷先知,博恩斯大先知,冈……咦?”艾维斯王子已经回来了,看到萨拉查在床上躺着,微微一愣。萨拉查也觉得自己再这么走神下去不太合适,爬起来开始清理刚才被自己打翻的水。
“日安,艾维斯殿下。不过我很希望你不要每次进来都这么客套一回,很麻烦。”庞弗雷皱了皱鼻子,放下了博恩斯的袖子,“可以了。”
博恩斯站起身,活动一下手臂,觉得没什么问题了,点点头:“多谢。”但他没有立刻出去,而是走到萨拉查面前开了口:“冈特先生,你还不够资格在诊疗所服侍,现在跟我离开。”
萨拉查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在回想前一天在迪戈里面前所说的那些话:如果真有那样一个如他所描述的少年,必然不会轻易放弃这样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吧?况且,他确实也不打算离开,诊疗所人员流动较大,还有个爱说话也不怎么讨厌的王子,从这里探听消息很方便。不过,要违抗大先知博恩斯,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
“不,我不想走。”他终于开口了。
不仅是博恩斯沉下了脸,连庞弗雷和艾维斯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毕竟,在温切斯特中心教区可不是谁都有胆子顶撞这位连大主教都害怕的大先知。
“你说什么?”博恩斯的声音其实没有提高,但周围的空气明显压抑了,萨拉查感觉到那是他的魔压。青色的眼睛不带一丝温度地望着他:“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有权利说这种话?”
萨拉查深吸了一口气:很好,至少他还给了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他尽可能直视着那双冷漠的青眼:“我在外面的时候,曾经看到很多人死在我面前。其中,有一个女孩。她病得很重,她的母亲请求一位巫师给她熬了魔药,为此,那位母亲被处以火刑。女孩被人救走,但是,因为身体适应不了魔药,她还是死了。就死在我眼前。”
在说出这些话时,他语气中的沉重不是作伪。那一次,他的感觉其实与戈德里克一样:即使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巫师,也有做不了的事。
他垂下眼睛,略微停顿了一下,博恩斯没有打断他——这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