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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答应不赶我走!”
“不要太过分!”小蛇再次怒金了眼睛。他的火气已经累积了很久,这一晚比平日易怒和幼稚得多。
“你不答应,我就不给你!”戈德里克也觉得此时的气氛诡异得像小孩子斗嘴。
还真以为离了你就不行吗?
小蛇赌气地转身开始用尾巴在地上勾画,不过在运行大型法阵时,没有辅助道具确实进度很慢。他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又看了一下黑漆漆的台阶,有些犹豫想回去拿自己的蛇杖,但又担心被人发现自己不在床上。戈德里克看出他的犹豫,心里一软还是先让步了,走到萨拉查身边:“别逞能了!呐!”他摘了帽子,从里面摸出了魔杖放在小蛇身边。
萨拉查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个帽子,此时就近仔细感觉了一下,怀疑地问:“帽子老师?”
“啊,真高兴您还记得我,小斯莱特林先生,我想念您已经很久了……哦,小斯莱特林先生您的蛇身为什么如此纤小?我记得您的父亲可是条健壮的大青蛇啊BLABLA……”
“……”萨拉查小蛇的额头上挂了一排加号,瞪着戈德里克,“你做了什么?他怎么变得这么聒噪?”
“他有不聒噪过吗?”戈德里克恨恨地看着帽子,“我见到它第一天它就是这个样子!”
居然嘲笑他的化蛇形态!不懂得浓缩的才是精华吗?萨拉查绝对不会承认他的自尊心受伤了。
小蛇一言不发地一甩尾巴,直接把帽子从塔楼上抽了下去,然后背对着戈德里克:“时间不多了,你去给下面的人补一下咒语!”
“就这样去吗?”戈德里克趴在栏杆上看了一眼不知掉到哪里的帽子,恼怒地指着自己的脑袋。
萨拉查挥了一下魔杖,一道咒语打向了戈德里克的头:“好了!”
戈德里克伸手摸了摸,头上还是一片光亮:“哪里好了?还是光光的一片!”
“头发当然要慢慢长出来!”萨拉查奇怪地看着他。
“原来这么久长不出头发也是你搞的鬼!”戈德里克发飙了。
“原来你不知道……”小蛇有些后悔:早知道他还没发现就不给他解咒了。
挫败的狮子下楼给人们补咒去了,萨拉查恢复了人形,握住魔杖迅速勾画了反阵,在他的咒语催动下,两相抵消的法阵发出了耀眼的白光。片刻,白光消失,萨拉查松了口气,满足地看了一眼天边的微光,转过身去。他的目光正好与一双无辜的蔚蓝色眼睛对了个正着,吓了一跳赶紧变回小蛇,瞪着泛金的眼睛:“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上来有一会儿了,看到你在念咒就没有打扰……啊!!!!!!!”
高高的塔楼上某个自由落体划了一条抛物线。片刻,大教堂下的灌木中飞起几只麻雀。
应该没摔死吧……萨拉查悠然地想,然后把他的旧魔杖拾起来,在上面打了一道咒语消除了全部使用痕迹,也向着他落地的方向扔了下去。
呼……难得这么痛快地发泄一次,能自由使用魔法真好!
这样想着,他幻影移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愉快地倒回床上睡了过去。
11 大神官出山
博恩斯和迪戈里满面羞愧地垂头站在塔楼上,他们的身后是一干其他先知,也都低着头一句话不敢多言。
在他们面前监测法阵的残迹处,一个男人身披带十字标识的红色披风,正背对着他们俯视着脚下的碎石和魔法痕迹,束成马尾的红色长发驯顺地垂落在披风上。
片刻,男人开了口,声音柔和圆润而富于磁性:“除了在外巡逻的曼德尔,全部被打倒并修改了记忆——而且连我都无法修复,所有监测记忆器具无一幸免……看来我们的客人对温切斯特大教堂了解得很啊!呵呵,有趣。”
“大神官……”博恩斯惭愧地呢喃出声,强横霸道的记忆咒使她身上留下了虚弱的痕迹。这些人中无疑属她最难过,但她实在找不出任何借口为自己辩解。
“监测网毁了可以重新布置,虽然要花不少时间实际没多大关系;教堂被侵入的事情曼德尔发现得早,没几个麻瓜知道,问题也不大;但大主教死了,却不能没人承担责任。”红发男人慢条斯理地说,“洛克,休伯特,我不惩罚你们不能服众,明白吗?”
“是……”高大的金褐短发男人也沮丧地垂着头,没有一点怨言,“我……该罚。”
“明白就好。”红发男人温柔地说,“那么,以不列颠大神官阿道夫·斯克林杰之名宣布,从今日起,休伯特·博恩斯,洛克·迪戈里,免去坎特伯雷大先知职务,流放北地。迪戈里降为约克教省总先知,负责各地教堂监测法阵修复与黑巫师追捕,博恩斯降为约克教省助理总先知,负责各城乡先知、使徒考核任免与威赛克斯巫师新策推广。即刻上任。”
话音一落,他戴着红色丝绒手套的右手轻轻一张,两道咒语打入了博恩斯与迪戈里的身体,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所有事务处理完毕之前,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准返回温切斯特!”
两个人神情有片刻的微妙变化,继而眼神恢复了坚定。“是!”整齐地回应了一声,他们很清楚这个所谓流放的真正意义。
“很好,去吧!”
两个人再次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大神官又挥了下手,二人消失当场。
“曼德尔。”
一个强壮的大眼睛青年向前走了一步:“大神官。”
“昨天教堂外有没有什么异样?”
“完全没有。”男人肯定地说,“除了我刚才提到过的塔楼方向凌晨时分传来一声惨叫。我想闯入者使用了静音咒,因为连教堂中的麻瓜都对此事毫无觉察。不过我们仔细搜寻之后,在草丛里发现了这个。”
他上前一步递上了一支看上去十分老旧的魔杖,红发男人伸手接过:“很好。那么,麦尔斯,”男人叫出了庞弗雷的名字,“大主教的尸体检验完成了吗?”
“在颈部发现两个针形小孔,这证明那个孩子记忆无误,确系毒蛇咬伤中毒死亡,血液成分我还在分析中,目前还未能对应任何蛇种。”
“西奥多,我曾经让你除灭温切斯特教区的全部蛇类,看来,你有所遗漏啊!”
这次回应的是一个微胖的老人,同样表情相当沉重:“是我的失误,大神官大人。”
“不……”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微微一变,“也未必。麦尔斯,如果可能,请提取那个少年的记忆。”
“知道了。”
背对着他们的红衣男人又把玩着那支魔杖沉默了很久,终于又开了口:“你们谁还有什么事么?”
一个人动了动,红衣男人就像背后生了眼睛一样:“好吧,肖恩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离开过卢卡德山!”
先知们纷纷施礼后散去了,只留下一个褐色披肩长发的男人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你说吧。”红衣男人缓慢地说。
“冒昧一问,斯克林杰大神官,”男人恭敬却不卑下地上前一步,“我想知道,罗伊纳·拉文克劳死后,您……是要攻打布雷塔恩吗?”
“未必。”红发男人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而且魔女罗伊纳也未必要死。你们应该明白,巫师的血很珍贵,而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但是,如果她固执到最后,我只能很遗憾地说声抱歉。”
“如果……”男人犹豫了,咬了一下牙还是说出了口,“如果最后不得不与布雷塔恩开战,我有一个请求。”
“我明白你要说什么。”红发男人依然淡淡地说,“你的女儿是个人才,因为有赫奇帕奇圣手的存在,我推测魔女的生命至少能多撑上半年。”
红发男人的话使他略微不安,语气稍微急促了一些:“抱歉,大神官。我劝了她很久,但她不听。这也难免……她和罗伊纳从小要好,跟罗伊纳的感情甚至比对我更深。但她绝非真心与大神官为难,只是出于单纯的友谊。如果赫尔加死了,我担心,我的妻子……”
“你不用解释,我理解。”红发男人再一次打断了他,“你可以放心,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不会杀她。我不是嗜杀的斯莱特林!”
男人再次鞠躬,比先前的那一次要恭敬得多,然后后退几步,转身离去。
红发男人身形未动,半晌,发出一声轻笑:“德鲁伊黑魔法,记忆修改,未知毒素……我有种感觉,毒蛇出洞了!”
不过……握着魔杖的手指略微紧了紧:“阿奇尔·格莱芬多?”
切……死了一个又来了一个,教皇国的动作还真快。
望着在台上发表就职演说的大主教,萨拉查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过……也太快了点,是幻影移形来的吗?
但即使是萨拉查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的大主教长得比上一位顺眼很多,至少不会给人那种一切开就会流出一滩油脂的感觉(小萨拉你是怎么下得去口的啊!)相反,看上去颇为精干,一张刀刻般的面容,灰白色的络腮胡须,深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深沉而睿智的光芒。萨拉查无声地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的清秀男孩们不用时时面临被一个糟老头X骚扰的问题了。只可惜,听完演说他才知道,这位邓不利多大主教只是临时代任,教皇国任命的那一位,要等到明年才能到来。
那么也就是说在那之前会有一段相对舒心的日子了?对于之后,萨拉查不报太多肖想:一是据说去年新上任的教宗尼古拉野心颇大而且对先知系统颇不以为然,十有八九会加强对不列颠的控制,巫师的日子只会比以前更难,只怕连先知也不会好过;二是,他希望明天春天之前他就能离开温切斯特,那时谁当大主教与他毫无关系。
说起来,貌似戈德里克提起过,他曾跟一个姓邓不利多的大叔学过些魔法,不知那个邓不利多与眼前的代理大主教是否有关?这样想着,他在修生队伍中瞟了一眼人群之中某个对他挤眉弄眼的帽子青年,内心有些无力:话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