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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妃眼眸一眯,而后朝周嬷嬷说道:“周嬷嬷,去问问下头,未時之后,可有人见过小荷在宫里?”
听得慧妃如此说,小荷忙低头再次说道:“娘娘,奴婢,奴婢那時候肚子有些不适,一直,一直在出恭,因此并没有碰上其他人,所以……”
“放肆?”饶是慧妃如此好的姓子,在听得小荷的话后,也不禁柳眉倒竖,当下沉声喝到:“果真是个叼奴,看来你们是见本宫平時待你们温和,都拿本宫好欺负了,今日若是不给你们长长眼,还真是欺到本宫头上了,周嬷嬷,将这贱婢拖下去先打五十大板,再来问话?”
☆、168询问北辰兰
慧妃显然是怒极了,自己宫里出现了歼细,如今还在另外三大妃子及皇上等人的面前刁钻歼猾。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在打她的脸,才会说出要将这小荷打上五十大板的话,五十大板下去,便是一般的男子都受不了,何况是这娇滴滴的小荷。
只是在慧妃想来,左右已经查出偷窃玉佩栽赃慕容玥之事,已经和七公主北辰兰逃脱不了干系了,那留着这小荷也无多大用处,打死便打死,免得看到心烦?
原本还抱着几分侥幸心理的小荷一听慧妃这话,登時吓得脸色苍白,浑身一冷,忙开口叫到:“娘娘,娘娘饶命?奴婢,奴婢知罪?”
慧妃冷眼看着小荷浑身颤抖的模样,只是轻轻然开口:“知罪?那你与本宫说说,你是犯了何罪?本宫的耐心有限,只问这一次,回不回答,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小荷见慧妃还未阻止那些来抓拿自己的太监,忙连连磕头,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说道:“奴婢是一時糊涂,才会听了那常春的指使,偷拿了娘娘的玉佩给那常春,奴婢真的不知道常春是为了陷害星月郡主,才会要那块玉佩的啊,娘娘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命?”
小荷的话一出,便完全坐实了此事与七公主北辰兰之贴身宫婢常春有关。皇上再次深沉地看了慕容玥一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
而德妃原本便苍白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一双如玉柔荑在水袖的遮掩下,握的紧紧的,几丝青筋凸现,破坏了原本的完美,告示着其内心的挣扎。
丽妃神情不掩兴奋地看了德妃一眼,而后好心情地剔了剔修的完美的指甲,虽然此事与她完全无关,但只要是能够看到其他三大妃子的不虞,便是她最为开心的事情。
相反丽妃的兴奋,“沉冤得雪”的淑妃反而是神情冷淡地不发一语,期间甚至连眼眸都不曾抬起来看上周边的人一眼,仿佛身周发生的事情,都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七公主到?”守门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香风袭来,俨然是北辰兰款款而至,身后除了跟着受命而来的常春外,还有着一位不速之客耶律风。
耶律风进门后,眼眸四下一扫,在见到慕容玥那绝美的姿容后,怔了一怔,目中浮起惊艳与悔意,却又很快地被他压了下去。
毕竟,此時并非是在德妃的怡和宫外,上面可是坐着皇上与诸位妃子,若是他的心绪被这些人察觉,对他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只是自以为做的很隐蔽的耶律风却没有发现,宸王那看似慵懒无害的目光,在他走进来后,便放在了他的身上,对于他的一切细微表情,都看入了眼底。
对于耶律风对慕容玥的垂涎,宸王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而后不动声色地低下了眼眸,玥儿可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敢对其有着不轨之心,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兰儿见过父皇母妃?”北辰兰依旧如往常一般高傲地朝皇上和德妃行了一礼后,便不再理会一旁的慧妃,淑妃与丽妃。
即使慧妃是这流华宫的主人,也无法让她对其对上一分敬意。对于她来说,其他的妃嫔,都是与自己母妃争宠的人,她不给她们脸色看,已经是非常客气了,至于对她们尊重,则是想都别想。
“耶律风参见皇上与诸位娘娘?”相对于北辰兰的高傲,耶律风则是彬彬有礼地朝各位妃子都行了一礼。何上主兰。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各位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常春在走近后,便看见了跪在一旁的小荷,心头一跳,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原本北辰兰让她收买慧妃宫中的人,盗出御赐物品,她便将目标放在了家境贫穷却爱慕虚荣的小荷身上,用一笔银子收买了对方。
只是具体收买了谁,却没有与北辰兰禀告,在常春看来,这种事情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没有必要向北辰兰禀告的那么清楚,且北辰兰也不会有兴趣听。
因此,此刻北辰兰在见到跪在下方的小荷后,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而是如往常一般对着皇上和德妃。
“都起来…?”皇上看到自己宠爱的七公主,脸色不动地问道:“兰儿今天都和耶律风玩了些什么?”
听到皇上这般问,北辰兰立即开心地抓着耶律风的手叫到:“兰儿今日见天气不错,便拉着耶律哥哥陪兰儿放风筝去了,父皇,兰儿想要耶律哥哥每天都能这样陪着兰儿,你便赐一块令牌给耶律哥哥,让他今后能够自由进出宫门…?这样以后耶律哥哥便能经常陪兰儿了?”
“兰儿?不准没有规矩?”德妃听得北辰兰在这个時候,居然还不忘为耶律风求得令牌,不由心中一紧,开口叫到。
“母妃,兰儿又没有做错事情?你为何这般说兰儿?”北辰兰似乎没有想到德妃会突然这般呵斥自己,心中顿時有些委屈不甘地说到。再说了,之前母妃不是答应了自己要向父皇求得令牌的吗?为何此刻非但不帮自己,还阻止自己亲自索要。
皇上听得北辰兰的要求,幽深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一旁的耶律风,神情高深莫测,无喜无怒,却让得耶律风身子一颤,便低下头道:“公主,耶律风身无官职,并非宫中任职之人,不敢求得皇上御赐令牌,公主切莫让皇上为难?”
此時,耶律风心中也在暗怪这北辰兰果真是无脑,也不看看此時此刻是身在何处,周边都是些什么人,在这样的场合下,居然会向皇上开口求御赐令牌。若是一个弄巧成拙,让皇上以为是自己做这非分要求,对自己的印象变差了可如何是好?
“有什么为难的,你是本宫的驸马,便是这宫中之人,要一个令牌有什么为难的?”北辰兰一向深受皇上的宠爱,皇上对她的要求,一向甚少拒绝,此刻她自然也以为,这个要求非常简单,皇上一定会同意的。
“七公主这话可是说的不对了,你可是还未及笄之人,哪里能说这耶律公子就是你的驸马呢?若是给旁人听了去,可是会笑话我们皇室的教养的。七公主可是要慎言才是?”说这话的,依旧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丽妃。
在丽妃看来,左右这七公主今日是促怒了皇上了,她何不趁此再加上一把火,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才好。
“你闭嘴,本宫与父皇说话,何時轮到你插嘴了?”在北辰兰看来,德妃呵斥她,她不敢反驳,耶律风劝她,她能够接受,可是这一个小小的丽妃,也敢来教训自己,莫非当自己这个公主是好欺负的不成?
更何况,这令牌能否求到,可是有关于以后耶律风能不能天天陪着自己的,岂能容这丽妃来破坏自己的好事?
“皇上,你,你看看,这七公主居然如此对待臣妾,臣妾可是你的妃子啊……”丽妃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一脸委屈地朝皇上叫到。
皇上见到北辰兰跋扈的模样,亦是一皱眉头,沉声说道:“兰儿,你也太没有礼貌了,这丽妃可是朕的妃子,你的长辈,岂有这般与长辈说话的?至于那令牌之事,今后再说。朕让你过来,可是有事情要问你的?”
北辰兰被皇上这般沉下脸来问话,那一国之君的威严便压了过来,让她心神一冷,便不敢再多言,她能够得到皇上宠爱多年,自然也不是太笨之人,当下便乖乖地答道:“是,兰儿知错了,父皇有何事要问兰儿?”
皇上目光扫了眼一旁低头瑟缩着的常春,问道:“兰儿,你这贴身婢女,今日可是一直都跟在身旁侍候着?”
德妃听得皇上的问话,神色一凝,水袖下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座椅扶手,想要开口提醒北辰兰些话,却被皇上淡淡的一个眼神扫来,便不敢多言地低下了眼眸,屏气凝神。W7J6。
北辰兰却未发觉到事情的不对,而是眨了眨清亮的大眼睛,表情纯良地回到:“父皇,常春是兰儿的贴身宫婢,自是一直跟在兰儿的身边侍候着,可有什么不对吗?”
皇上的声音再次沉了几分:“从午時到现在,一直都在你身边,没有离开过?”
德妃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眸,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丽妃虽亦未看着北辰兰,但那低垂的脸上,却是扬着得意的笑容。不管皇上再怎么宠爱德妃与北辰兰,只怕今日之事,是无法善了了?
常春原本行礼后站起的身子一软,再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想要开口提醒北辰兰,却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威压在威慑着自己,张了张嘴,却是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来。
耶律风亦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亦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奈地等着北辰兰的回答……
PS:身体的不好,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提了?自幼便虚弱的身子,在怀孕后更是变本加厉?可能有宝宝的亲们能够体会,这几天还在外地奔波,回杭州后就会将之前三天欠下的章节补上来?
☆、169峰回路转
北辰兰看着笑意微敛的皇上,心中滑过一丝不好的感觉,但刚才的话已经出口,此刻再想改口,只怕对自己的情势更加不妙。
只是她今天做的事情已经很隐蔽了,加上陷害的,也只是慕容玥那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一向最疼爱她的父皇,应该不会因此而责备自己…?
想到这里,北辰兰不由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