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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晋+番外 作者:纳兰晗羽(晋江vip2012-11-30完结,清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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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上一僵,随即,便有两股热浪争先恐后地从眼眶翻涌而出,一滴一滴地润湿了前襟。
  胤祯,你可知道,何为咫尺天涯吗?
  此刻,我们背靠着彼此,却终究要沿着前方渐行渐远,明明只是一道纱帘相隔,竟是……永别吗?
  “你是额娘身边服侍的宫女吗?只是我听说,皇阿玛去后,原先服侍额娘的宫女都被放出宫了,后来的那些都是皇上安排的人,他们对我额娘能有多深的感情?以至于敢晚上跑来这里祭拜额娘?”
  顿了顿,我只好继续撒谎道:“奴才原是辛者库罪籍贯,因娘娘曾有恩于我,所以才会偷偷过来。”
  他许是信了我的谎言,没有再深究这个漏洞百出的问题,默默地靠着我,渐渐睡着了。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玉儿!”他突然叫了一声,坐直身子,继而,似想到了什么,双肩塌了下去,一言不发地垂着头。
  那一声“玉儿”叫得我的心没来由地一痛,险些应出声,忍了又忍,仍是忍不住唤道:“十四爷?”
  半晌,他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起身踉跄着朝德妃的梓宫走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额娘,祯儿自问此生未曾负过任何人,无愧紫鸢,无愧云瑛,我给了她们想要的,应得的,可是我想要的、想爱之人呢?自回京以来,额娘每每见到我,总是眼含愧疚,您说您没照顾好玉儿,害得她……可是额娘,该愧疚的是我,该痛责的也是我,枉我当年妄言要珍惜她,护她一世周全,可是我却一次都没有做到……额娘以她的性命要挟将云瑛指给我,我没有一拒到底;她被心芜暗害之时,我来不及阻止;她恼我气我,我却因嫉妒十三哥而害她小产……祯儿唯一负的,只有她一人,却是这辈子都无法偿还了……”
  泪眼婆娑中,只见思蝶小心翼翼地半推开一丝门缝,伸手比划了两下。
  我知道她在催我速速离开。
  皇上不知何时就会过来,年悦尧未必能拖住他,留在这里越久就越危险,若真出了差错,牵连起来的人并不少,连累了其中任何一个人,我都难逃其咎。
  即便,这里还有一个人,让我更加不舍。
  只是我不能冒这个险。
  隔着纱帘,最后再看一眼身后的人,继而转头,默默推动椅轮,不告而别。
  便是永诀。
  隔着忽明忽暗的灯火,远远地瞧见韵雪在原地急得直转圈圈,直到看见了我们,明显地松了口气,眉宇间却越皱越紧,匆匆走上前蹲下望着我,似有千言万语却是无从说。
  我摇了摇头,她便没再说什么,帮着绿柳和思蝶将我扶上马车。
  帘子放下的那一刻,我瞥了眼任务完成目送我们离去的思蝶,说道:“时间匆忙,无法抽身看望年贵妃一眼,还请思蝶姑娘帮忙捎句话儿,娘娘今日之恩无以为报,弄玉此世来生,莫敢相忘。”
  思蝶闻言欠了欠身,从袖口里取出一个折叠整齐的纸条递与我。
  “主子早知福晋会如是说,主子想说的话都在这上面。”
  我接过纸条,韵雪示意马车离开。
  微微摇晃的马车内,透过窗外的灯火,我慢慢展开,短短的几句话,字迹却是断断续续,似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写完,字虽清秀却有些怪异。
  我抬眼看向韵雪,她似明了我要问什么,叹了口气答道:“半个月前贵妃娘娘诞下皇子,皇子体弱,当日就殁了。娘娘得知后便昏了过去,前几日方醒。”
  年悦尧,你我萍水相逢,不过是当年共过一场患难,如今你我身份天差地别,你又是怎样硬撑着丧子之痛为我安排今日之事?
  “原以为阴阳相隔,孰料故人归来,吾当尽之所能达成所愿,不负汝之所托,自此别后无期,望珍重。”
  雍正三年,皇贵妃年氏殁。
  隔年开春,我在院子里种下一棵玉兰树,每当玉兰花开的时节,我坐在树下,仰望漫天白色的玉兰花瓣,仿若依稀看到那个头扎双髻的少女笑语如玲地向我跑来。
  自那夜后,我再没见过胤祯,偶尔从胤祥那里听到些关于他的消息,知道他又回了遵化,弘暟和弘映陪在他身边,弘明和弘春被皇上留在了京城,指派了些差事,云瑛自请出家未准,只让她在京郊的明月庵带发修行,而紫鸢……
  胤祥说,初开始的时候,紫鸢是随胤祯一起走的,后来许是受不了胤祯日日夜夜都对着一具焦尸魂不守舍,道出原来那夜大火是她故意为之的事实,因我之前当众扇了她两个耳光,害得连一向站在她一方的德妃都质疑她,因而生恨,欲放火烧死我。
  也不知究竟是上天对我尚有一丝眷恋还是她行为失当惹怒天颜,我终究没有死成。
  紫鸢却万念俱灰,上吊自尽。
  据说,当日马兰峪总兵奉旨带人掩埋紫鸢尸骨的时候,还曾试图带走“我”的尸骨,按例送至黄花山埋葬。
  胤祯却是死活不肯将“我”交给他们,甚至有“夺我尸骨亦必夺其命”之言。
  最后无奈也只得作罢。
  胤祥听闻,连夜赶去遵化,也不知同他说了什么,胤祯才答应将“我”火化,待他百年归老之后,同寝而葬。
  雍正四年,秋,胤禟和胤禩相继卒于圈禁之所。
  彼时,胤祯已经被皇上从遵化押回京城囚禁于景山寿皇殿。
  景山,我只去过一次,现在回忆起来,竟已是半生走过。
  那一年,漫山遍野,笑声烂漫。
  是今,多少人儿早已化作一柸黄土,兰宁、兰雅、宛澜、紫鸢……
  那一年,是谁自树下打马而过,搅乱我平静无波的心湖?
  细碎的雪花席卷风霜扑面而来,我正欲探出头去,韵雪忙将帘子放下压住,反复叮嘱我道:“之前大夫是怎么说的?如今又都忘到脑后了?”
  我讪笑了下,只道:“就让我再贪恋下京城这风雪的味道吧,怕是以后都嗅不到了。”
  闻言,韵雪的眼中别过一丝失落,紧紧握着我的手,似有万语千言,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良久,忍不住抱怨道:“怎么这么慢?”
  话音刚落,马车外便有人道:“福晋,王爷过来了。”
  不及韵雪应声,我,再也顾不得大夫的叮嘱、韵雪的唠叨,掀开帘子跳下马车,怔怔地站在原地,双腿如牢牢冻住,再也迈不动步子。
  不远处,跟在胤祥身后的男子,披着一件旧的玄色氅衣,微低着头,慢慢朝我们走来。听到我们这边的响动,不经意地抬头,顺着马车望向我时,那早已混沌的目光瞬间点亮,如寒夜繁星。
  韵雪自我之后下了马车,站在一旁扶着我。久病初愈,她一直劝我先养好身子,可是我已等不及。这一生,我和胤祯已错过太多太多相守的时光,我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
  时间恍似停止了流逝,如若不是我看到胤祯在怔愣了一瞬后,旋即大步走来,越走越快,已然变成了用跑的,及至眼前,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昔日雄浑有力的臂膀日渐松懈,颤抖不止。
  “十四弟,你轻点,玉儿她的身子经不住……”韵雪转身靠在胤祥的肩上哽咽着再说不出一个字。
  “你……你……”
  他泣不成声,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倏地想到韵雪的话,又松了些力道,继而轻轻扳过我的肩,满是硬茧的双手轻轻摩挲着我的脸,在那些因烧伤而留下的疤痕周围流连反复。
  我不忍见他这副样子,握住他的手放下,故作轻松道:“我天天都在照镜子,虽然仍有些淡淡的印记,可是比之最初,已经好很多了。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的,即使我变得再丑再老再难看,你永远都不会嫌弃我的,对吗?”
  他咧了下嘴角,似有些哭笑不得,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我被他弄晕了,只听他道:“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妻子,是我爱新觉罗胤祯的妻子,你还活着,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我紧紧抱住他,贴着他的心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终于明白到这三年多为了治病所遭的罪没有白受。一千多个日夜,不知做了多少次这样的梦,如今终于成为现实。
  “好了,我知道你们久别重逢,还有很多话要说,且留着路上说吧,我们也该回去了。”胤祥轻咳了一声,将一叠银票塞进胤祯怀里。
  “这是……”胤祯有些懵懂,旋即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皇兄他……”
  胤祥转身为韵雪系好氅衣的丝带,挑眉道:“皇兄现下不是在养心殿里批奏折吗?韵雪,咱们回去吧,十四弟在寿皇殿里待着也不老实,这么大年岁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闹脾气,改日叫皇兄打他几板子怕是就听话了。”
  韵雪亦随他说笑道:“那还要准备些点心蜜饯,听说十四弟最怕疼了。”
  俩人说着手挽手转身往回走。
  胤祯默默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突然双膝一弯,跪了下去,“哥……”
  胤祥没有回头,寒风只带过他状似调侃的一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来日我替皇兄南巡时没得落脚的地方,你们可要收留我。”
  胤祯无奈地一笑,起身掸掉我肩上的雪,扶我上了马车。我以为他会在我旁边坐下,孰料他却给了车夫银子放他走了,自己却坐在了赶车的位子上。
  我挑开帘子,自后拥住他,期盼地问道:“咱们去哪儿?”
  “夫人想去哪里?”
  我偏头想了想,伸手向前一指:“我要去华山!我记得我娘给我讲过,说华山有五个老头子比武打架,就为争一本破经书,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经书值得这么多人疯抢。”
  胤祯得令,一甩鞭子道:“好嘞~”
  马车刚行了几步,我又缠住他,改变主意道:“没意思,不去华山了,咱们改去渡口坐船,然后一直向北。听娘说在极北之地有座冰火岛,荒无人烟,就有只瞎眼的金毛狮子和一把破刀,我还没见过狮子长得什么样儿呢,我要去看狮子!”
  “好嘞~坐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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