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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捕头,你来得正好”刘远走了过来。
“刘~~掌柜”刑捕头一看是刘远,马上从马上跳了下来,向他行了一个礼,客气地说。
作为崔刺史的心腹,他知道刘远的才学,也知道崔刺史对他挺有好感,本想叫刘公子的,不过想想有点不妥,还是叫掌柜的算了。
刘远指着那一群人对刑捕头说:“刑捕头,把他们抓起来,他们这些人胆大包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要冲进店里,图谋不轧。”
“什么,找死!”刑捕头一听,马上怒了,在自己的辖区之内,竟有人这么大胆,传出去,自己的饭碗都都得丢掉。
那看着刘族长等人的眼睛,绿幽幽的,那像一条饿极的狼一样,看到那些人心惊胆颤,害怕不己。
“这位大人,你别怕他一派胡言”毕竟是一族之长,刘族长虽然也害怕,不过他还是站了出来大声说:“他叫刘远,这是他的哥哥刘光,我是金田刘氏一脉的族长,因为刘远目无尊长,他哥哥刘远请我等为他主持公道,没想到他顽固不化,拒不听教,逼于无奈,这才让族人想把他强行抓回去我刘氏祠堂公审,请大人明察秋毫。”
“哼,两人狼狈为奸,谁信服你?以前我让你主持公道,哪里公道在哪里,现在想跟我说公道,晚了,刑捕头,他们聚众闹事,请把他们抓起来。”
“大人,他不听教化,有失礼义,请你施以援手,把他抓起来。”
“刑捕头,不要客气,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大人,请你主持公道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刑捕头弄得头都大了,原以为是有人斗殴,没想到个中还那么复杂的。
“都给我住口”刑捕头大叫一声,一下子众人都噤若寒蝉,不说话了。
看到众人都不说话了,刑捕头这才开口说道:“你们的事,我管不了,谁是谁非,让刺史大人公断去,来人,把这些都押回衙门。”
刑捕头一声令下,那些官差马上行动,驱着那些人往衙门押去。
“找死啊,别推,让刘掌柜自个走,他可是我们扬州的才子。”看到有一个官差对刘远有点粗暴,刑捕头走过来踹了他一脚,大声喝道。
“是,大人。”那官差动作马上变得温柔起来。
“师兄~~师兄~~”看到刘远要被官差抓走,小娘急了,马上冲过来,要把刘远往回拉一样。
幸好这时官差很识趣的站在一旁,刘远很顺利地搂住她说:“没事的,没事的,一点小事而己,我去去就回,你回家等我,多做点好菜。”
“嗯嗯嗯”小娘泪如珠下,连连点头:“是,我听师兄的,师兄,你一定不要有事啊。”
“不会有事的,放心,我们奉公守法,不杀人,不放火,能有什么事?放心好了。”刘远又安慰了几句,小娘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她的眼里,满是担心。
对她来说,己经失去了一个亲人,在她心目中,刘远就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再也~~~~不能再失去了。
安慰完小娘,刘远看到黑巴也被官差押着,扭头对刑捕头求情说:
“刑捕头,这只是一个家奴,只是护主心切,请捕头明察,把他留在店里帮忙看店。”
这种小事,也就是自己一句话,刑捕头也乐于卖刘远一个人情,点点头,对手下说:“把那个昆仑奴放了,不关他的事。”
“是,大人。”两个手下一听,一手把精壮的黑巴一下子从包围圈中拉了出来。
黑巴着急地说:“主人,我。,。。。。”
“没事,你回去好好看店,别让人捣乱了,知道不?”刘远大声地叮嘱道。
“是,主人。”
这边刘氏一族的所有人都被押送着,稍有不配合,就被官差拳打脚踢,而刘远那边,不光官差,就是捕头也对他客客气气,最令刘族长气不过的是,只是刘远一句话,这个捕头就把那个叫黑巴的昆仑奴给放了。
刘族长气得脸都红了。
就是这个高大的昆仑奴,打架就是下狠手,打伤了自己几个族人,就是官差来了,别人都不敢动,他还放倒了二个,现在他竟然没事,能不气吧。
“大人,不能把那卑贱的昆仑奴放了,刚才就打伤我们几个人呢。”刘族长一脸不服地叫道。
一个乡下小小的族长,竟然敢质疑自己的决定?
刑捕头在整个扬州,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给面子刘远,那是因为刘远不光替扬州增光、长脸,虽是商人,实则是一个不扣不折的大才子,连刺史大人也对他赞叹有加,可是现在一个乡下的土包子,也敢对自己决定指手划脚,他马上就不爽了。
“你们现在只是因为家务事起争执,我给面子当看不到,一抓他,性质就变了,你们就是当众斗殴,所有人未见官,先打三十大板,你可得想清楚了。”刑捕头的语气冷嗖嗖的,那寒意,让刘族长从心底打了一个寒颤。
正所谓官字二把口,他说什么都行,自己所谓的权威,仅限于金田村内,看他的样子,直是定性为当众斗殴,三十大板下来,不死也残疾了,惹不起,惹不起啊。
“大~~~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刑捕头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大手一挥:“走,全部带回衙门。”
051国法家法
“啪”的一声,威风凛凛坐在公堂之上的崔剌史猛敲了一下惊堂木,大喝一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这就是官威,一声令下,犹如当头棒喝,第一次来到公堂之上的刘远,心头也不由震了一下。
不过刘远来自后世,大场面见多了,知道这只是一种震慑的手段,很快就回过了神,虽说不愿意,也不得不跪下说道:“小人刘远,金水街金玉世家的现任掌柜。”
相对于刘远的镇定,那以刘族长为首的几个人,哪里见过刺史那么大的官呢,这可是位居四品的大官,平时能见一下九品的芝麻小官都觉得很了不起,认为自己见过世面了,现在一个吓得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那头都快贴住地了。
“快点回,刺史大人回你话呢?”一旁的师爷一看几个磕头虫,只知道跪着磕头,和一旁落落大方的刘远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从心里鄙视起他们了。
“大~~大人,小人刘德魁,金田村刘氏一脉的族长。”
“回~~回大人,小人刘德勇,金田村刘氏一脉的族老。”
“小人刘德胜,金田村刘氏一脉的族老。”
“回~~~回~~大~~大人的话,小人刘~~刘光,金田村人,是刘远的大哥。”三人中,刘光是最上不得台面的,还没开审,就己经吓得脸都青了。
由于人太多,一干人等在堂下押着,以刘德魁为首的四人作为代表,上来和刘远对质。
崔刺史有点恨铁不成钢一样地望了刘远二眼,然后又是一拍惊堂木,“啪”一声,一脸严肃地说:
“尔等何事,公然在大街上斗殴滋事?”
刘远抢先说道:“大人,这些人突然要冲进来抓拿我,我是迫于无奈才让家奴挡住他们的,是他们滋事。”
“不对,刘远目无长辈,胞兄来看望他,他竟然让人把胞兄亲嫂赶了出去,连族老等来了,也是出言不慎,公然顶撞我等几个族老,请大人为我等作主。”族长刘德魁大声辩解道:“就是这样,我们无奈之下,为了宗族的声誉,这才出手把这畜生抓住,准备带回我刘氏祠堂公开审问,以敬效尤。”
刘远冷笑地说:“凭什么?”
“凭的就是我是族长,凭的就是你就在我们刘氏的族谱内,依照族规,我就有权管你。”
“是吗?那么家族给我过什么?我一天不停的工作,天还没亮就得起床干活,天黑看不见才能爬上床,每天吃不饱、睡不暧的时候,你的族规又在哪里?我被打得爬不起床时,族规又在哪里?大冬天我睡在牛棚冷得一夜睡不着的时候,族规在哪里?我老父硬生生饿死、病死的时候,族规又在哪里?我小小年纪就送出来当学徒的时候,族规又在哪里?”刘远失声的大叫了起来。
往事的那一幕,好像又在脑里中重演一样,虽说这些苦并不是刘远所受,但这些记忆也是刘远接受这具躯壳附赠的一部分,刘远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一想到这些,刘远就心如刀割,忍不住大声疾呼。
那个稍有点胖的族老刘德勇不以为然地说道:“刘远,你们家境贫困,受点苦也是正常的,至于送你学徒,也是征得你同意,你应该感激你的兄长,要不是他,你今天能有这样的成就吗?”
刘光连磕了两个头说:“大人,冤枉啊,我承认有时他做得不好,我是严厉了一点,可是,哪家不是这样的吧,至于吃睡,那绝对是他乱说,庄稼人家,本来就吃得不好,有好吃的,我都是让弟弟先吃,他吃完我再吃,睡牛棚确有其事,不过那是风大,把他的那间房吹坏了,我怕就危险,就让他到牛棚住了二天,一修好马上就让他搬回去了。”
这个刘光,前时都是唯唯诺诺,什么都听老婆的,今天突然这么有主意了,不用说,十有仈九就高人教他这样说的,而这个高人,十有仈九就是那个胖女人陈贵枝的舅舅刘德魁教的。
厉害啊,只认轻的,不认重的,把一切都轻描淡写,好像这些都是他应做的一样。
“刘光,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眼里只有那个胖婆娘,爹是怎么死的,你忘了,真是白养你了。”刘远盯着刘光,眼里尽是讽刺与无视。
一提起老父的死去,刘光心里的最深处,还是有点愧疚的,别人说他无话可说,可是刘远一说,那像碰到他的逆鳞了,马上生气地说:“什么资格,老爹不在,长兄为父,你都得听我的。”
几个人在下面吵吵嚷嚷的,坐在堂上的崔刺史也听明白了,既然了解事情的真相,这事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