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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崔尚竟把柴令武推到卫州做官。柴绍闻言心中大喜,虽说比不上那洛州、徐州这些名城、大城,但也属于很不错的上州了,崔尚说得说。位高权重,责任重大,那么多有心人盯着,柴令武做官经验尚浅,不一定就能处理好人际和政务,就是做了,也不一定能长久,而卫州对柴令武来说,不大不小,前程也足够明亮,实在没法拒绝。
老实说,崔尚这样说,反而显得他的诚心,即是把柴令武推上一个高位,到时士族不合作,政令不畅,干什么都有人抬讧,上得快,下得也快,柴绍可不敢小看崔尚这些士族:人家连皇上都敢威胁,更何况自己呢?
只是。。。。。。。
柴绍有些担心地说:“崔尚书,这卫州是好,但名花有主,那卫州的王刺史,正值壮年,年富力强,卫州在他管治之下,欣欣向荣,政绩斐然,恐怕有些难度吧,俗话说,宁为鸡头,莫为凤尾,若然只是做个副手,妥怕不妥。”柴绍也不打暗谜了,很直接说了出来。
意思很简单,卫州可以接受,只前提是只能做一把手,也就是刺史之位,屈人之下可不行,那王刺史,背境也不简单,出自太原王氏,是吏部尚书的远房侄子,背景深厚且卓有能力,一时要他倒下,腾出位置,绝不是一件易事,再说,不是说士族抱成一团,现在向自己人开刀,可能吗?
崔尚笑着说:“像柴少卿这种青年才俊,自然有能力负起一州之重任,至于现任王刺史,我觉得。。。。。”说到后面,崔尚凑近柴绍的耳朵小声地密语起来,那柴绍闻言连连点头,眼内出现异样的光芒。
现在崔尚有几件要做:分配利益、重回朝堂、解决刘远和柴令武的纷争,把刘远从雍州府内捞出来,为即将到来的大婚作准备,此外,最重要的一项,自然是立威,惩罚在这次斗争中亲出卖士族,企图投靠皇权的太原王氏。
要解决刘远和柴令武那笔糊涂债,就在目前来看,肯定要补偿了,这么多事,在崔尚的谋划下,就成了借花敬佛,当然,那“花”就由太原王氏来出:把太原王氏所控制卫州作为赔礼,推柴令武上位,一来让柴家满意,顺利救出刘远,二来也可以狠狠惩罚见风转舵的太原王氏,这是明面上的一箭双雕。
而实际上,推倒那王刺史,会借助柴氏的力量,这样可以亲近柴氏,多拉拢一个盟友,在朝堂上也就多了一个朋友,少了一个敌人,借助柴氏的力量,打压不安份的太原王氏,也有利于稳固清河崔氏的士族地位,最重要的一点,那王刺史一倒,肯定会清算一大批跟随他的亲信,柴氏优秀子弟不多,而卫州又接近清河,正好以帮助的名义安排族中子弟进去,那柴令武做卫州刺史,只为镀金,日后一走,那位置自然就空了下来,而那时,卫州估计早就被安排进去的子弟掌控,运作一下,卫州又落清河崔氏之手。
一个看似简单的惩罚措施,实则是经过精心计算,多方谋划得出来的结果,这,就是为官之道。
“哈哈哈,好说,好说,一切全凭崔尚书安排”柴绍并没有想得那么多,也并没有想得那么远,现在的他,听完崔尚给他说的那个计划,心中大为高兴,很明显。有柴氏和以崔氏为首的士族合作,把一个州的刺史拉下来,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一想到儿子可以从一个闲职转身成为一个上州的刺史,心里自然是万分高兴。
“崔尚书,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收集到那姓王姓刺史那么多的证据,做事真是深不可测,滴水不漏啊。”柴绍忍不住赞叹道。
崔尚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酒杯说:“我们两族生隙,由来久己,也就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现在刚好用得上,到时柴少卿。不对,应叫柴刺吏才说。对我清河崔氏之子弟多加照顾啊。”
卫州和清河相隔并不远。那太原王氏,最近有心要把清河崔氏取而代之,明里暗里跟清河崔氏斗,清河崔氏自然不是吃素的,一早就派人收集对太原王氏不利的证据了,这次正好派得上用场。
“一定。犬子头一次挑大梁,经验不足,就是尚书大人不说,柴某也想崔尚书多加支持呢。”
“砰”的一声。两只酒杯在空中一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干杯”
“干杯”
两人一饮而尽,然后下意识地把杯口朝下,然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一场交易就在饭桌上达成。
。。。。。。。。。
“臣参见皇上”今日正值十五,朔望日朝,每月大朝拜之日,在京文武官员职事九品以上皆要参加朝会,文武百官济济一堂,当李二一上朝时,一起向他行礼。
看着殿中黑压压的文武百官,比前些天空荡荡的朝堂有了天壤之别,李二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笑着说:“免礼,众卿家平身。”
清河崔氏,果然是一呼百应,告病假之时,那些士族跟着闹事,辞职的辞职,告病假的告病假,那朝堂都有点空荡,昨天刚刚释放了善意,今天这些人全都回来了,不过这样也好,早一日解决,大唐也早一日上正轨。
不待百官开口,李二一脸威严地说:“前些日子,发生一些不太愉快之事,影响了朝廷的运转,不过事己过去,朕下令,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此事谁也不许再提,违者重罚,诸位卿家齐心协力,共筑大唐的之繁荣。”
“臣遵旨”众人连忙行礼领旨。
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李二现在大方说出来,又说出前事不提,后事可继的话,这也就是说,李二也不会秋后算帐,罪不责众,这对众人来说,可以放下一块心头大石。”
“崔尚何在?”
“臣在。”崔尚连忙出队伍,对高高在上的李二行了一个礼。
李二淡淡地说:“崔爱卿告病假,户部乱成一团,限你三天内处理好,不得有误。”
“臣遵旨。”
“崔敬何在?”
崔敬连忙走出队伍,行了一个礼,朗声地说:“臣在”
“爱卿走后,工部乱成一团,大明宫的进度也落下了,限你十天之远恢复正常”李二开玩笑地说:“若不然,朕就不批你婚假,到时看不到爱女出嫁,可别怨朕啊。”
在场的文武百官都被李二的幽默之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朝堂里严肃的气氛冲淡了不少,很多人绷着神经,也松了下来。
“是,皇上,臣一定竭心尽力,把进度赶上来。”崔敬连忙应道。
李二又说了几句宽心、鼓励的话,然后笑着说:“好了,诸位爱卿,可有要事启奏?”
柴绍对身后一个赵姓官员丢了一个眼色,那官员轻轻一点头,走出队列,大声说道:“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510惩罚“叛徒”
崔敬扭头望去,心中暗暗点头。
此人姓赵,单名一个言字,出身于平民,因科举中表现出彩而引起柴绍的注意,待他投靠柴绍后,从此便平步青云,现是门下省左谏议大夫,就机构而言,唐代进谏使命由门下省和中书省共担。门下省设给事中四名及辅员若干,并设左谏议大夫四名,左散骑常侍四名。中书省则设右谏议大夫四名,右散骑常侍四名,都是挑皇帝毛病的角色。
清算开始了。
“赵卿家,有事请直言。”李二不动气息地说。
赵言向李二行了一礼,语出惊人地说:“臣要弹劾皇上用人不当。”
李二的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就平和起来,脸上露出笑容道:“朕用何人不当?”
被魏黑子谏得多,李二对这些谏官都有点免疫,人非圣贤,孰能无错?要做一代名君,想吃咸鱼就得忍得了渴,虽说心中有点不悦,但表面上,李二还是一副虚心受教的笑容。
赵言一本正经地说:“皇上对吏部尚书王哲偏颇,王尚书才薄而职高,权重而品微,身居要职,任人唯亲,此乃我大唐的之蛀虫。”
王哲的头一下子炸了,他想到士族会给他好看,没想到,这报应来得这么快,最令他吃惊的是,那向他发炮的人,不是以清河崔氏为首的士族,而是亲皇亲国戚的门下省赵大夫。
这是,联手做掉自己的迹象?
不光王哲吃惊,就是李二还有朝堂上很多不知真相的官员,闻言哗声四起,大吃一惊,这明着谏皇上李二。暗则把矛头指向了吏部尚书王哲。
就在很多人不明所以之时,朝堂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启奏皇上,臣弹劾卫州刺史王中冀,在其位不谋其政,不仅贪赃枉法,还肆意挥霍无度,以至国库流失,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此事己引起当地民愤。此事本应御史台内议,但兹事体大,臣特向皇上弹劾。”
这次弹劾之人,是御史台的御史中丞张实秋,士族出身。博学多才,机敏细心。虽说张氏在士族中只能算是中等。但他的名气在士族中很大,这次“倒王”行动,也是崔尚点名他负责主攻。
谏官只是挑皇上的毛病,但是监察天下的官员的言行得失,那是御史台做的事,此事赵言并不能越权。
在场之人终于明白。赵言向吏部尚书王哲开炮,只是一个序幕,为的就把太原王氏在卫州担任刺史的王中冀牵出来,到时即使王哲替王氏子弟辩解。那也是包庇,到时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而站在前列的吏部尚书王哲,终于明白了士族对他的报复:把手中一块大肥肉卫州割出去,而太原王氏辛苦培养起来的一名人才,也在这次打击中倒下。
把一个子弟培养成能独当一面的人才,这需要花费多少钱财精力,这个王中冀,是太原王氏重点培养对象,王哲在他身上花费了无敌的心血,但现在两个势力要把他扳倒,哪里肯轻易善罢干休,虽说希望不大,但是还是站出来替族中子弟据理力争。
“荒唐,古有举贤不避亲,卫州刺史王中冀,为人忠厚,勤政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