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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经典的例子就是太平公主,这一位几十年后才呼风唤雨的公主,她的一个故事可以体现皇室的作派:有一天,太平公主穿着紫袍玉带,头上折着头巾,佩戴者宝刀、磨刀石、擦拭宝剑的巾帛,在皇帝、皇后面前载歌载舞。皇帝和皇后大笑:“儿不为武官,何遽尔?”(你又不是武官,怎么这副打扮?)太平公主说:“以赐驸马可乎?”(那么这套打扮赏赐给我的驸马总可以吧?),于是,做父母的明白,女儿要招驸马了。
按当时的制度,亲王及三品以上,若二王后,服色用紫,饰以玉。五品以上,服色用朱,饰以金。七品以上,服色用绿,饰以银。九品以上,服色用青,饰以鍮石。应服绿及青人,谓经职事官成及食实禄者,其用勋官及爵,直诸司依出身品,仍各佩刀、砺、纷帨。”所以紫衣玉带,佩刀、磨刀石等物,说明公主愿意嫁的人要三品以上武官才行。
女着男装,彩衣娱亲的方法,在很多人眼中是不可以理喻的,感觉很儿戏,不够庄重,但在唐代却没有问题,刘远应幸的是,自家的李丽质,继承的只有优点,外柔内刚,国色天香又温婉可人,要是像太平公主那样,养了几十“男宠”,就是脾气再好,那也得造反了。
不过一想到李丽质和裴惊雁这两位万中挑一的绝色佳人,刘远能做的,只有忍了。
刘远倒是怀念起崔敬那老小子了,老实说,这家伙有时候的确是很讨厌,但实则上对自己很不错,当年在清河和崔梦瑶成亲,可以说他是一手包办,倒省了刘远不少功夫,而刘远现在娶公主,一拿到那清单,头都痛了:胡床什么尺寸、帐子什么颜色、被子什么面料、上面绣着什么、灯笼制多大,挂多高等等,全部列得一清二楚,光是看到都头晕,最令刘远吐血的是,礼部那个固执的周世石还说这是皇上皇后应魏黑子的建议节俭后的成果,听到都觉得压力山大。
这样还节俭,那皇室的气派,还真是远非常人能比。
刘远只能一边想着李丽质、裴惊雁的绝色,一边咬牙坚持着,而另一边,还得兼顾着工程、买卖,对宴请哪个宾客费尽了心思,以前还有崔敬那老小子帮忙,可是再娶妻这种事,刘远可不敢再找他麻烦,事实上,崔敬没找自己麻烦已经烧高香了,可以说,现在刘远是快痛苦并着。
任何事,都得有代价啊。
不光刘远忙,皇宫提前一个月,就已经张灯结彩、大搞卫生,所有人围着公主的婚事忙得团团转,如果一切按照旧例,一切都变得方便,但是李丽质是李二和长孙皇后的长女,又是最受宠爱的公主,李二下令优待,其中就封号和嫁妆,李二和群臣就商讨过多次,光是魏黑子认为嫁妆过于丰厚一事,就三上奏章,负责筹办的礼部尚书周世石,也屡屡上谏。
虽说关乎到女婿的婚事,可是崔敬却出人意表采取了沉默,两不相帮。
当年刘远成亲之时,坚决不要清河崔氏的嫁妆,崔敬当时还认为他有志气,可是李二一嫁女,那笔嫁妆刘远要也是要,不要也得要,两个女子,一个有嫁妆少,一个嫁妆多,无形中就矮了半个头,崔敬心中不是滋味,生怕女儿在刘府受委屈,不过刘远却暗中宽慰他,那捐出修路的百万两银子、修改长安城的道路交通,这些就是彩礼,就彩礼和嫁妆相比,入不敷出呢,而娶崔梦瑶,虽说不要嫁妆,但也没有出彩礼,这些年清河崔氏帮忙甚多,一定不会负崔梦瑶云云,崔敬这才释然。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六月初八。
这一天,皇宫中皇亲国威、文武百宫齐聚一堂,按着常规,皇上送公主出阁的时辰,都把吉时选在晚上,不知是这个时候的时辰好,还是把家事和政事分开,先忙完政事,再忙家事的原因,刘远也没法,据自己在后世听到的故事,据说太平公主出嫁,也在晚上,当时隆重其事,一路上火炬点成了一条火龙,把道边的槐树都给烤焦,李丽质出嫁,也是选择在晚上。
1025公主大婚(二)
“公主,你真是太漂亮了。”一个替李丽质梳头的女官,有点羡慕地说:“驸马爷真是有福之人,不知几番修到,娶得公这么美艳动人的女子。”
李丽质本来就天生丽质,就是不打扮、不施黛也是美人一名,千呼万唤、几经波折,终于等到出阁之日,好心情再加盛妆打扮,特别是俏脸上羞赧中带着幸福的笑容,看起来更是落落大方、美艳照人,虽说同是女人,这种美丽,就是梳头的女官也被她美丽吸引、震惊。
眼前的李丽质,就是美丽与高贵的综合体、所有男人眼中最完美的化身。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嫁给心目中的如意郎君,算是得偿所愿,梦中人成了枕边人,李丽质心中自然是高兴万分,打扮起来也格外上心,看到铜镜中年轻貌美的自己,高兴之余也多了几分骄傲。
一联想到刘远看到自己盛妆打扮而吃惊的样子,李丽质心里就升起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期待,好像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让刘远看到的感觉,不,见了面,那应当叫夫君了吧。
对于自己的容颜,李丽质很有自信的。
“就你嘴甜。”李丽质微笑着说。
那宫女连忙说道:“公主,小的不是奉承,而是真心话,我想,驸马爷看到公主,肯定眼珠子都舍不转动了呢。”
李丽质闻言心中一喜,不过她有些矜持地说:“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好了,快点梳完了。一会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是,公主。”
那女宫也不敢多说,应了一声,用双白嫩又灵巧的巧手,小心翼翼把一件件的头饰别在李丽质的头发上,真是漂亮,当宫女把最后一支金抹额给长乐公主戴上后。心中忍不住赞叹道:成亲这天,公主要翟衣、花钗。翟衣呈青色,衣与裙上均绣有锥鸡。重叠成九层。其内为青纱单衣,黑白相间成斧形衣领,配以朱红细丝的袖口、衣边和前襟。蔽膝则根据裙色,用红黑色作领边。加绣花纹。大带据衣色而定。穿青衣青袜,戴皮带,着双底鞋,佩缓带、玉佩,两鬓用珠宝金花装饰,花钗九枝,枝枝式样不同,看起来喜庆中带着吉祥、美艳中不失庄重。
若是自己一生能穿上一次这样的衣饰出嫁。那真是死而无憾了。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李丽质刚刚打扮完毕,就听到太监如鸭公嗓的声音响起。话音刚落,李二和长孙皇后在宫女和金额执吾的陪同下,走进了李丽质的香闺。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李丽质俏脸带着几分羞涩,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公主出嫁,通常皇后出面,劝慰,安抚,作为父皇很少出现的自家女儿的闺房,虽说是父女,但总得避忌一下,此次夫妇二人一起前来,体现出两人对李丽质的重视和爱护。
“平身吧”李二和颜悦色地说:“今日是你大喜之日,这些礼也就免了。”
“谢父皇”
长孙皇后亲手扶起李丽质,看到这个最喜爱的女儿快要出嫁了,心中又是高兴又是不舍,不过长孙皇后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看着俏丽的女儿,不由打趣道:“我儿真是漂亮,倒是便宜刘远那个小子了。”
“母后”李丽质把头倚在长孙皇后怀里,话语中充满着不舍。
“怎么啦,长乐”长孙皇后轻轻抱着李丽质,一脸慈爱地问道。
李丽质有些感触地说:“儿臣舍不得父皇和母后。”
“这是什么话,真是傻瓜,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做女人的,终有出阁之日,再说刘府离皇宫也不远,想见你父皇和母后,入宫即可,真是不怕羞羞,当日自行设府,搬出皇宫,怎么没说舍不得?”
“母后……”李丽质俏脸一红,都不知怎么回答了。
“好了”长孙皇后也不打趣自己的宝贝女儿,她收起笑容,一脸正色地说:“你今天出阁,做母后的有几句话要告诉你,古有三从四德之说,其中有一条就是出嫁从夫,你需要好好品读这几个字的真义,相识容易相爱难,相爱容易相处难,夫妻二人,以和为贵,切勿仗着公主的身份仗势欺人,胡作非为,夫妻二人要以和为贵,勤俭持家,切莫污了公主的身份、切莫坠了皇家的名声,明白了吗?”
这也算是出嫁前的训导吧,长孙皇后在教李丽质为人处世的道理。
“儿臣谨尊母后训示。”李丽质也知长孙皇后是一番好意,连忙点头应道。
李二对自己的女儿也很满意,实际上,他对刘远这个女婿,也很满意,总的来说,女儿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而皇族也收获一名可以保家卫国的将才,如此来说,自己最担心的事,一下子面面俱到,别人说不出什么话来。、
“看你们母女,今天是什么日子还不知道,快点擦擦吧,莫让人笑话了。”李二一脸关爱地说。
长孙皇后刚才真情流露,一时忍不住眼眶都湿了,闻言连忙用手巾擦了擦,很快,她的脸又恢复了平静,由一个慈爱的母亲变回一个仪态万方、高高在上的皇后。
“是,父皇”李丽质接过宫女递过来的香巾,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
看到母女二人恢复正常了,李二满意地点点头,扭头对跟着公公打了一个眼色,那公公马上回意,拿出一道圣旨大声说:“皇上有旨,长乐公主听旨。”
“儿臣听旨。”
公主出嫁,有一件事是不能省的,那就是册封公主,这是一个传统,长乐公主也不例外。
太监打开旨,开始念道:
“朕之长乐公主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可作大唐女子之楷模。且扬威将军刘远,贵而能俭,文武双全,无怠遵循,克佐壶仪,轨度端和,敦睦嘉仁,,特赐长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