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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淑太妃看着景焕的沉默,辞色愈厉,“你从来就不是个乱来的人,边关大战,烽火连天,何等重要?你也带过兵,岂会不知军中绝不允许携带女眷的规矩?你岂会因为唐诗思念阿砚,就把她送到军中去?这般儿戏的借口,你以为就可以欺骗你母妃吗?”
靖江王眼眸愈加深邃,有些奇怪,他和唐诗不是同时回京的事到底是如何传入母妃耳中的?一般人哪里会在意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除非别有用心的人刻意提醒母妃,而母妃一向谨慎细心,所以召自己进宫来问话!
端淑太妃看景焕一直不说话,跟她玩起了沉默是金,也不心急,只是浅浅笑道:“如今你也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也不能逼迫你,这样吧,我也很久没见倩然那丫头了,刘嬷嬷,去夏侯府把倩然宣进宫来,陪哀家在宫中住上几天!”从景焕口中也许问不出来什么,可是倩然就不一样了,想从倩然口中知道什么,对她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刘嬷嬷配合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靖江王看瞒不过去了,只得阻止道:“母妃,倩然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母妃还是别召她进宫了,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儿臣就是!”
端淑太妃闻言,脸上浮现不易察觉的胜利微笑,一字一顿道:“唐诗为什么突然离开你的府邸?这背后到底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靖江王见事已至此,母妃有一双火眼金睛,就算他不说,也会从别的渠道知晓,还不如由他来说,以免别有用心的人添枝加叶,徒生意外!
他将那天百花盛会上面发生的事情告诉母妃,再三强调,唐诗是为了保护倩然才被潜入靖江王城的敌军细作抓走的!
端淑太妃沉默半晌,原来如此,蓦然明白长宁的用意了,这一次就不仅仅是唐诗可以通过验身来证清白这么简单了,可长宁身处深宫,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端淑太妃接过刘嬷嬷递上来的茶,徐徐道:“如此说来,唐诗为了保护倩然,才让自己身处险境的,她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
靖江王含笑应道:“是啊,巾帼不让须眉,换了一个男子也未必能在那种时候保护别人,令自己陷入险境,此事说来,还是儿臣的罪责最大,身为靖江王,在儿臣管辖之地,居然保护不了两个女子!”
端淑太妃面沉如水,沉吟道:“对方有备而来,你全无防备,自然防不胜防,也不能完全怪你!”
她倒是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样的玄机,可感动归感动,有个问题是绕不过去的,唐诗这样的美人沦落敌军之手,有没有发生什么?
看着景焕担忧莫辨的目光,端淑太妃陷入沉思,景焕居然也为唐诗隐瞒这件事,更不要说阿砚,看来这件事,姐姐必定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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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少将军和少夫人回府之后,夏侯府的下人才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郎情妾意,恩爱情浓,每天不管多晚,少夫人都会等少将军回府用膳,有人甚至亲眼见到一向仗剑挥毫的少将军居然在窗畔为少夫人画眉,一笔鸳鸯眉,羡煞旁人!
每当少将军出现的时候,府中总有婢女躲在屋檐下偷看,如今见到他如此*爱少夫人,眼中的那抹醉溺,只恨不得沉入其中,再不醒来,也不知道多少人暗中羡慕少夫人这位能占尽少将军心的女子!
这日,唐诗正在院中给阿砚做寝衣,许久不曾拿起绣花针,连绣工都生疏了,雅霜想要帮她,被她拒绝了,雅霜笑谑道:“少将军用的东西,小姐一向都是亲力亲为,奴婢想帮也帮不上!”
唐诗佯怒看她一眼,还未说话,云姨步履匆匆赶来,急切道:“小姐,唐家出事了!”
唐诗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什么事?”
云姨神色复杂,“老夫人殁了,唐家的人请小姐回去一趟!”
唐诗的手一顿,叹息一声,将手中衣物交给雅霜,站起身,“准备准备,老夫人走了,我总该去看看!”不喜归不喜,不孝的名声总是不愿意落下的!
她曾经见过老夫人躺在*上的模样,心中也明白只是迟早的事情,要是一个人若是突然过世,亲人会很难过,痛不欲生,但若是长期卧病在*,家人早有心理准备,也不会觉得太难过!
虽然唐家人没把她当家人,她也没把唐家人当家人,所以如今唐诗听到这样的消息,并无悲伤之感,只是感概生命如水,转瞬即逝,曾经那般刚强的老夫人,转眼间就成了一具尸骨,活着的人自当珍惜!
唐诗努力回想,整个成长的过程,竟然找不到半分她和老夫人之间温暖的记忆,那样永远含着算计的貌似慈和的笑是她记忆中的刺,不过如今,逝者为大,她也不会再去计较这些往事!
云姨忽然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听来报信的人说,老夫人不是寿终正寝的!”
唐诗忽地蹙眉,眸光一冷,“怎么回事?”
云姨冷冷道:“还不是那个韩映之,此事说来话就长了!”
唐诗本没兴趣听,雅霜却来了兴趣,“快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第九十三章 自有因果
那日,唐一鸣见唐诗并没有拒绝自己的要求,如他所愿地请来了太医为老夫人看病,那个太医医术的确高明,老夫人照他开的药吃了一段时间,平日多加调理,状态果然比以前好多了,虽说依然不能起身,不过比起以前已经好很多了,不再每日昏昏沉沉,神志不清!
第一步顺利成功,下一步的计划就是利用唐诗的夫家,为他谋个好职位,以夏侯府的权势,给他弄个肥差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他能不能当上大员是人家一念之间的事情。
后来他又去夏侯府找唐诗,可是没上次那么顺利了,吃了闭门羹,他不死心,唐诗还不至于把他这个父亲拒之门外,想到此,他的态度也开始强硬起来,说要找少夫人,可是守门的卫士只一句“少夫人不在”就轻描淡写地拒绝了他!
他心中十分郁闷,如今唐诗的身份今非昔比,不是他可以随意呼来喝去的女儿了,或许是故意在他面前端架子,他又气又恼,心生一计,直接绕过唐诗,求见夏侯夫人,如今他和夏侯夫人是亲家,他想见亲家母一面,夏侯夫人总不会不给面子吧!
可是唐一鸣又一次低估了夏侯府的高傲,听说他想见夫人,门卫只是嗤笑一声,“你是什么身份?夫人岂是你想见就可以见到的?”
夏侯府门卫轮流当值,这个门卫根本不认识他,他再三表明自己是少夫人的父亲,人家也不鸟他,后来差点在夏侯府闹将起来,终于惊动了管家。
唐一鸣一看救星来了,管家是见过他的,知道他是唐诗的父亲,可是夏侯府的管家也只是告诉他,少夫人确实不在府中,夫人不见客,一句话就打发了他!
唐一鸣沮丧不已,想进夏侯府的难度比他想象的大多了,他问管家少夫人去哪里了,管家摇头说不知,只是冷冷地让他离开,不可再来夏侯府叨扰,看在他是少夫人父亲的面子上才没有追究,要是换了别人,敢在夏侯府门前吵闹不休,早就投入大牢了!
唐一鸣碰了一鼻子灰,却也只能强压下心头的不满,京郊县衙的官员都知道他是高门夏侯府少夫人的父亲,对他多有巴结,若是他不利用夏侯府的权势谋些利益,时间长了,那些官员见他只有一个空架子,却捞不到什么实际好处,难免会冷嘲热讽,唐一鸣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一定要谋个好位置,重整唐家的希望就寄托在唐诗的姻缘上,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攀上这棵大树!
他新纳的妾室香兰见唐诗嫁到了夏侯府,心中又燃起了几分希望,她不是唐家的人,对唐家内部的关系并不了解,嫁入唐府的时候,唐诗早已不在府中了,只能从最基本的逻辑来判断,唐诗是唐一鸣的女儿,当女儿的如何能不提携父亲?娘家荣耀,当女儿的脸上也有光!
可是,唐一鸣去夏侯府好几次,最后都垂头丧气地回来,香兰心中明白了几分,看来,唐诗攀上高枝之后,就不想理会这个低微的父亲了,她原本残存的希望之火也浇灭了,对唐一鸣动辄冷嘲热讽,再不复当初的热络!
想想都觉得不值,原来同一个起点的人,现在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却落入尘埃,唐诗和她身份类似,如今大相径庭,她怎么也不甘心,便越发烦躁起来!
香兰和唐一鸣一样,最不能接受的便是落差,原本是想着要做四品大员的夫人,才同意嫁给唐一鸣这个年龄和她父亲一样大的男人,现在四品大员没戏了,心中便逐渐怨恨起来,对唐一鸣这个她眼中的老迈男人更加没兴趣!
唐一鸣一面安抚年轻的*妾,一面想办法找唐诗,唐诗是他和夏侯府的纽带,只有通过这条纽带,他才能攀上夏侯府,才能踏上仕途的康庄大道!
他现在是京郊县令,薪俸微薄,养活府里的一大摊子人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偏偏以前大手大脚惯了,也没有什么积蓄,现在只得节衣缩食,裁减下人,这些事情安梦瑶向他禀报的时候,他一一照准,他的心思都在如何顺利谋到官职上面,府中这些小事,他除了会关注下老夫人的病情之外,其他的实在没心思管!
如今唐府是安梦瑶主事,忍气吞声多年,现在扬眉吐气,更是趾高气扬,曾经韩映之怎么对她的,如今变本加厉地还回来,她讨好韩映之多年,可是韩映之根本不顾及和她之前的情意,大难来时,丝毫不顾她的两个女儿的死活,这件事,让安梦瑶如鲠在喉,现在机会来了,岂会不挟私报复?
老爷当着全府人的面,宣布韩映之成为府中粗使丫头,可以随意使唤,安梦瑶便堂而皇之地把全府最辛苦最低贱的活派给她,韩映之平日也是养尊处优的人,什么时候做过粗活?几天下来,细皮嫩肉的手指都裂了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