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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像是两兄弟,都是人间绝色。
“别把马儿扶累了,上车吧。”冷言诺对着正在“哭泣”的少年一抬手。
那手指白皙纤细,少年抬头,擦擦莫须有的泪,对上冷言诺的眼神,身子似乎微抖一下,心下暗惊,自己十多年来,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人的气势也太过强烈,竟然让他有些害怕。
不过转眼,少年男子便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哥哥不对如此狠心对待弟弟的。”话落,少年果真大摇大摆的要上马车,然后还转过身冲刚才呵斥他的官兵极为潇洒的一挥手,“小爷现在要出城,出城懂不,你们不让小爷进,小爷还不稀罕呢。”
香叶与清一互相对视一眼,见车内小姐没有阻此,遂也只能让男子进了马车。
男子一入马车,清一便驾马离开。
而马车内,少年男子看着车内之人,顿时两眼放光,“美女,好多。”话落,极为自来熟的一拍冷言诺的肩,“大哥你好有艳福,娥皇女英啊。”
“娥皇女英个屁,毛头小子来捣什么乱,信不信我现在就戳瞎你双眼。”云落正愁没处发泄呢,得,少年男子撞枪口上了。
男子自是热络的往冷言诺身边一坐,奇怪的是冷言诺竟然也不阻止只是淡笑看着男子与云落。
“你,不许坐那儿,过来,坐那边去。”云落对男子极为不客气的下着命令,她搞不懂如今这个节骨眼上,这冷言诺是脑子抽疯了吗,随随便便把不认识的男子弄上车?
少年男子可也不是个吃素的,还颇有客压过主的姿态,“人家大哥都没说话,你闹腾什么。”话落,笑嘻嘻的看着冷言诺,一幅极尽讨好的模样。
“洛言,你就不能离这人远点。”云落直接对着冷言诺吼道。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喜欢我大哥,怕被我在耳边说坏话,被这位姐姐抢去是吧。”男子这才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姚静之,“弱美人姐姐,你…。”
男子接下来的话有语无声,眨着一双美丽眼睛无辜又可怜的看着冷言诺。
冷言诺轻轻揉揉耳朵,“你好吵,还有,我的马儿可是名驹,若是刚才因为你的内力所驱受了什么损伤,那…。”冷言诺微微凑进男子,面容温笑,“本公子一路盘缠拮据,想来,如你这般嫩的,倒是能卖个好价钱。”
什么?男子拼命眨眼睛,我不嫩,我不好,我不值钱,你快放了我,我没伤你马,刚才真没有要胁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追杀我…。
“这才乖嘛。”冷言诺随手一点,男子如释得负,然后极度哀怨的看着冷言诺。
冷言诺不理他,而是偏过头对云落道,“喏,给你送来打下手的,好好利用。”
云落高傲的一扬头,“算你做了件好事儿。”
“对了,不要乱认大哥,我娘可就只生了我一哥,你这样说会让别人认为我娘对我爹不忠的。”冷言诺偏过头极为认真的对男子道,而后手摸摸男子的头,“真乖。”
男子那叫一个憋屈呀,上了贼船了。
车外香叶与清一闻言相视一笑,小姐太能损人了。
少年男子这下老实了,眼睛一瞅立马知道了这车里黑衣男子是老大,于是开始拍马屁了。
“今天天色真好,大哥这是去哪儿?”
“不是你说外出游玩吗?”冷言诺一幅不解。
男子额头掉落一把汗,“好吧,我叫月流年,被人讨债追杀,无处可去,之前看见你撩开车帘,觉得你定然是个有本事的,所以…。”
“哦。”冷言诺轻轻点头,然后明丽一笑,“本公子可不养闲人。”
“我会…。”男子立马殷勤的掰着手指头,然后手指又一根根卷起,眼眸极度谄媚,“会吃算不算。”
“呵呵…”姚静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猪也会吃。”云落阴不阴阳不阳的丢过一句话。
月流年面色一红,随即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姚静之道,“弱美人姐姐笑了诶,真好看。”
“花痴。”云落愤道。
姚静之又是一笑,刚想说什么,随后便捂唇一阵轻咳,咳声急急,直听得人心里动荡。
这也是冷言诺明明可以单操急行入云谷郡却不得不乘马而行的原因,这个聪慧的女子,当她带着香叶与清一出现在城门口时,她却不带任何丫鬟于晨曦中盈立而待。
“我能帮你也帮自己。”就这一句话,冷言诺便带上了她,这样一个自幼受蛊毒所苦极度聪慧细腻的女子从未离开过天慕,从未游览过名山大川,从未看过奔腾河流,从未见过山河壮丽与万浪拍袭。
同样只那一句话,一个眼神,冷言诺轻声点头,“好。”
冷言诺拿过姚静之的手臂,手指按于之上,自有一股暖流滑动于姚静之间,片刻后,姚静之面色初定,对着一旁的流年,声音有些苍凉,“我也的确是弱,可当你这弱美人之称。”
流年却突色神秘兮兮的凑过来,一把抓住姚静之的手臂,手指刚把上脉,便“啪”一声被云落打开,“吃豆腐也不看看你是哪根葱,拿开你的臭爪子。”
“你这个凶女人,活该你嫁不出去,你放心吧这天下女人死光了,那些个男人也绝对不会娶你。”流年似乎怒了。
云落更怒,她这是闹哪们子霉呢,一巴掌就要向流年拍去。
流年却不退不让,红色鲜嫩的唇一嘟,“不就是嫉妒吗?”
嫉妒?云落僵着个动作,落下的掌势凌悬在空中,似乎在等着流年解释,这嫉妒之词从何而来。
谁知,流年无限傲娇的一扬头,“放心吧,我对男人没兴趣,我大哥,如果我高兴,允许你追逐。”
“呵呵呵…。”云落将手掌放下,哭笑不得,指着冷言诺,“你是说我喜欢她,所以嫉妒你…。”云落怒气突然尽散,一笑,不再理会以流年。
与毛头小子谈嫉妒?简直是有*份。
马车一路不急不慢,车内在云落与流年时而的斗嘴声中,姚静之的轻咳中终于入了洪县。
撩开车帘看着自己初次来天慕时与寒霜在此地…。
微微有些苦涩,那丫头不知道如何了,虽然暗地里一直寻找,可是却终究没有线索。
一入洪县境内天就暗黑下来,冷言诺一行人在一客栈住下。
入住客栈时又发生极小争执。
原因是月流年觉得自己是男子要单独住一间,云落说要监视他,流年不依,说要不就与冷言诺住一间。
“你想得美。”云落怎么看流年怎么不顺眼。
最终,冷言诺出血,一人一间,反正她那京中佳香楼可谓日进斗金,再有她临走前留下的接下去进行的一大堆推广政策,似乎不用靠璃王府,她也是一富婆。
窗户半开,月色倾泄一半。
黑暗中,有劲风自窗外飞来,冷言诺抬手接过。
是谨娘的信,她昨日最终将那方丝帕给了谨娘,如何抉最终在她,谨娘发誓要找出杀夫真凶,之后,冷言诺也设计考问过京兆尹,可是似乎任何事都说得,唯独关于谨娘之夫之事却是心防甚严,连药物都无法让他吐露半字。
冷言诺可不会认为是因为京兆尹心性极佳,坚韧不懈,事过必有妖,如京兆尹这般树倒猢狲散之人,怎么可能是个正直忠诚之人,那就是他背后另有人对他下了更强的指令。
谨娘如今已经与清五清六等人先她一步穿过了洪县,逼进管县…。
空气中似乎呼吸滞了下,冷言诺唇一抿,“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王爷带给王妃一封信。”空气淡淡声音响起,不似清五清六般的轻越也不似清二般的嬉笑不正经,反而给人稳重持然之感。
冷言诺对着虚无淡看一眼,心却不自觉一跳,伸手,“拿来。”
一封由火漆密封的书信赫然落在冷言诺手中。
冷言诺转身,关了窗子,就着月光,拆开信封。
思。
就一个字,慕容晟睿你这个大白痴,冷言诺将信把信封中一塞,没诚意,睡觉。
想到什么,又转回身,对空气中道,“对了,派人好好看着月流年。”
“是。”空气中男子话声落后,似乎踌躇半响,又斟酌半响,而后声音悠悠,“不知王妃可有回信于王爷?”
“没有。”干脆而直接。
冷言诺难以想像暗中人听到这话时的表情,反正她也管不着了,已经快管不住自己的心了,那就管住自己的手吧。
第二日,天慕京中收到自边境处副将传来的奏折。
言,冷俊青于军营中夜戏女子,被将士当场发现且衣衫不整,副将严苛本想留下冷俊青待朝廷派人处置此事,谁知半夜时,冷俊青便逃了。
原本对于冷丞相意欲谋反之事,边境虽然遥远,消息闭塞,可是自有获取之道,而朝廷念冷俊青为国之忠,不与其父同流合污,并未降其职而谴送回京。
众将虽然听命于冷俊青,却从未想过要谋反,感念皇恩浩荡时,自然一下子心思微起,一个个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之人,如今情势安定,况且三十万大军能翻个什么风浪。
一时间兵心已乱,此时营中一小将给严苛献得一计,让严苛暂代主将之职,安抚军心,他毕竟是镇国将军之孙。
严苛亦是大才,终日屈居于冷俊青之下,早有微词,趁此,暗中又做点手脚,冷俊青可谓一朝之间天翻地覆。
而冷俊青确实是逃了,不过不是在被副将捉奸当场,而是真正的冷俊青早已使了金蝉脱壳之迹,不过很不幸的是,在回京途中,纵然小心翼翼,如他这般在外带军之将如无朝廷调令是不能主动回京的,之前柳氏死,上报的奏折又一时没下来。
可是却仍旧在半道中被璃王府的人给劫了糊。
不过,最后还是逃了。
璃王府。
“王爷,冷俊青逃了。”清二在慕容晟睿身后禀道,“他诈死逃脱。”
慕容晟睿摆摆手,指尖轻抚额头,“冷俊青能于青年杰才中脱颖而出自然是有本事的,不可能坐以待毙。”
“不过,冷俊青逃亡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