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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长心了。
思绪思念不过一瞬,冷言诺方才抬起头看着南宫王爷与九门提督道,“我想不用看了,凶手过几天应该就会有动静。”话落,冷言诺转身朝马车走去。
众人错愕,怎么回事,看了半响,竟然就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南宫玉儿快一步拦在冷言诺面前,只是还是保持了三尺之距,“璃王妃莫不是想要溜之大吉,而掩盖事实,什么几天之后,几天之后,还不知道真凶手如何猖狂。”
“难道以为有烈国公主帮衬就可以推脱事情,逃这夭夭。”南宫玉儿又道。
冷言诺看着南宫玉儿欲置自己于死地面色,心底微微一叹,太过急躁可不太像南宫玉儿,她巧言伪装的轻脱撒娇都哪儿去了。
“郡主可真有意思,尸体摆放在你府外,本王妃路过,你非说是本王妃所为,本王妃不想将事情闹大,遂延迟进宫,也来看了,也给出了答案,可是你却依旧这般不依不挠的,是当真没断奶,还是南宫王府规距是摆设。”冷言诺从头到尾语声平静,如夜风静语娓娓而述,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相较于冷言诺的平静,南宫玉儿看着冷言诺那漫不经再闻其言语娓述,心里就如火在烧,真想上前去揭开冷言诺那为善的面纱。
“还请璃王妃熄怒,玉儿显然也是怒极,毕竟南宫王府一向禀呈皇恩浩荡世代相护,这大上午的就莫名出现诡异女尸摆在府门口,所以…。”南宫王爷上前一步,状似有些苦奈的一皱了皱眉,“听说璃王妃一向观人于微,心思灵敏,见多识广,能人超慧,曾一人之计而保天慕万将全然而退,更以己之身渡解可怕瘟疫,玉儿言语虽烈,却只是想让璃王妃相帮而已。”
冷言诺抬起头看着南宫王爷,真是个老狐狸精,她这是在提醒众人她们的南国公主被自己化焚了,尸骨无存吗,还是在挑衅顺国的威严。
南宫王爷坦然而视冷言诺看过来的眼神,那眼神分明还带着几分笑意,可是一贯纵横朝廷,心机同样深沉,知道审时度势,深谙左右逢源的南宫王爷却莫名的心间一颤,似有冷意直直在心中泛过,引起一圈黑水涟漪。
很难想像,一个十多岁的女子明明平平淡淡的站在那儿,看人时,眼光平静笑意微微,却自有冰光碎碎。明明身姿薄弱的站着,可是却自有不可弯折的毅力,如这苍阳广照下茕茕孑立的孤松,只意芳华不尽。
南宫王爷在南国是何等人精,南宫几代繁盛,除了南宫王爷选对了依附,自然还有其不可斗量的观察于微,察言观色于君王的心思。明明皇后与太子不合,可是自己女儿竟能得皇后宠爱,自己却又靠向太子一系,身处两派,却没有寻常人的如履薄冰,相反倒是走得游刃有余,自然也是朝中人人艳羡膜拜之辈。
不过这一眼,南宫王爷心颤之后,又觉得许是自己想多了,璃王妃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而已。
眼下,因为南宫王爷一番话,周围那些百姓恍才想起来,是啊,堂堂南国公主,最后死在天慕不说,还被火焚尸体,他们可不管上位者的全权顾虑,与不得已为之,只是毕竟是我国公主,遂一时间看向冷言诺的目光早已没了先前的惊艳与欣赏。
“湘仪公主出门从来不伤老百姓…”
“是啊,公主虽然有时候骄纵了些,可是性子却是好的。”
“皇后突然失了爱女,可是却为了国之关系,而没有大动干戈,皇上因病而甍,想必也是因为…。”
人群里议论声浅浅传开来。
寒霜下意识的凝眉,不怕南宫王爷与南宫玉儿和南宫家的公子,这下子倒是百姓之心最有杀伤力,可是抬起头时看向冷言诺,却见其依旧一幅平淡无怨无哀的样子,心遂也平静下来。
月流年此时站在冷言诺身旁,看着那那看似温和实际精明得跟个鬼的南宫王爷,再有就是南宫玉儿看似轻脱单纯,可是此阳光照耀,那眸底隐藏的敌意如此明显的折射出来,这种斗来斗去真麻烦,她都想直接上去与南宫玉儿打一场。
南宫羽紧站在南宫王爷身后,姿态永远天生张扬,一袭黑裳更衬其肤色若月晕,吸取了众多女子芳心的同时,看着自家老子与妹妹誓要将璃王妃拖下水的意态,也没有表明什么,反正他总归是南宫人的。
只有远远站大门口的南宫习却是向大门里面看了眼,没有言语,他那个自从回府行事异常,总是忽来无踪又漫不经心之态的三弟南宫宇,应该不会有所动作吧。
“南宫王爷说笑了,我不过一名女子,还是一名已婚妇人,哪有王爷说得那般好,关于湘仪公主之死,我也实是遗憾,湘仪公主温礼和婉,实乃是公主之中的佼佼者,但是奈何,她金贵遗体体带瘟疫,天慕为此也死了不少百姓,皇上将此事交由我与王爷处理,为了抑防湘仪公主将瘟疫带回南国,引起南国疫乱,方才火焚,也实是不得已而为之,逝者已矣,留下的人不是才最重要吗,不过,我记得当时皇上书信到达南国,南宫王爷既为南国王爷也是朝中重臣,不可能不知道对吧,南宫王爷。”冷言诺从至至终都面色怡然没有半丝急切。
南宫王爷当然一惊,他自然知道此事,可是没想到冷言诺就这般当众说了出来,此刻,他若说不知道,那不是在煽自己耳光吗,堂堂王爷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可若是说知道,那刚刚出口的话…。心思思转不过须臾之间,南宫王爷笑道,“璃王妃说的是,确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一旁百姓言,一思考,原来璃王妃是为了不将瘟疫流传开来,其实也是给他们留下一命,真要将公主遗体送回来,那…。众众想想都后怕,此时看向璃王妃的目光微微带着温意,毕竟天慕关于璃王妃的事迹他们还是略有听闻的。
“璃王妃还是不要转移话题吧,你看了半响,于此事总要有个交待不是。”南宫玉儿见冷言诺三言两语的就将事态扭转,心道不好,干脆又将话题给拉回了地上早已盖上了布的女子尸体上。
冷言诺在背对人的角度,眼光极冷的一扫南宫玉儿,南宫玉儿突然心神一抖,不知为何那冷冷一眼竟让她有如芒在背之感,想想,这大庭广众之下,冷言诺敢奈她何,她虽有怪癖,可是眼下也不可能有人要向她靠近。
“南宫郡主是听不懂话还是智商不够,本王妃倒是很想问问,你到底是从哪儿看出此事与本王妃有关,本王妃初来乍到,可没傻到做这么没头脑的事,临渊垂钓,绸缪只待深发之时,可不要做了别人箭耙子还在得意洋洋沾沾自喜。”这一段话,冷言诺对着南宫玉儿分明没了半丝客气。
南宫玉儿陡然一僵,气势一泄,难道真是荣清音?不可能,心里下了否定,南宫玉儿依旧不依不挠,“那璃王妃何以在此。”
“本王妃不喜欢同一句话还要说两遍,况且,也没有向你一个郡主交待行踪的道理。”
南宫玉儿一下子无言以对,遂对着九门提督道,“不知于此事,大人可有何想法?”
九门提督此刻心中也是急了一席汗,一边是交好的南宫王爷,二人同属太子一系,一边是天慕璃王妃,不说太子看重于心,更有天慕璃王,天慕唯一的亲王,虽传有与帝不和,可是内里到底什么情况,谁能清楚,自天慕先皇死后,有多少人觊觎,可是都无功而返,一己之力对抗两国,自然是璃王的手笔,思及此,九门提督微微一恼,这南宫郡主真是,自已说不过,竟将妄想将他拉下水。
众人都看向九门提督,似等他发言,毕竟现在,他才是总管帝京城治安的决策人。
九门提督身旁一名副吏看着事情演变至此,稍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此时人多,却也无人注意。
“大哥,看来这些人都想要让你死,怎么办,我好激动。”月流年突然凑进冷言诺一幅好担心又好激动的小声道。
“你站出来帮忙,小姐有事,你一样不会好过。”寒霜看着月流年贼嘻嘻的表情,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对月流年这个烈国公主全交心,看这不靠谱的样子,别到时候反倒害了小姐。
而此时,南国行宫门口,昨晚刚在天花楼春风一度,醉尝女儿香的安王此时方才要踏步进去,身旁突然有人来禀,“王爷,前面街上南宫王府府门口围满了人,说是璃王妃故意将什么尸体放在南宫王府门口,如今,南宫王爷与郡主都将璃王妃围在门口呢。”
“当真?”原本还有些萎靡不震,困意来犯眼皮耷拉的安王闻言精神瞬间一震,好久没乐子了。
“走,去看看。”安王一转身,身后跟着几个护卫又浩浩荡荡的去了。
……。
齐王府书房。
“璃王妃被堵在南宫王府门口,你不要去帮忙吗?”绿妖颇为吃味的对着一旁正在随意翻书的南郁北道。
南郁北闻言,风流洋溢的眸子微微一蹙眉,随即又继续看书,“帮谁的忙。”
“自然是璃王妃。”绿妖语气微讽。
南郁北突然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绿妖,“绿妖,我待你不如常人,你自该知道是何原因,可是却也并不是放肆妄言的借口。”
绿妖闻言,眉宇间似有痛色流过,随后,转身,一步不停的出了屋子。
“越发不懂进退。”南郁北低声呢喃着捏了悄眉心。
“绿妖对你之心,天可明鉴。”玉书此时走了进来,玉影清姿,端得光彩照人。
南郁北对着玉书微微一笑,“可我待她一直如妹妹,虽然言辞总有轻佻,但是她自该明白有些事…。”
“郁北…。”玉书突然凑进一步,在无人之时他方才这般叫南郁北,“你心里有人了。”
南郁北闻言一怔,脑中似乎匆匆流过什么,随即很是漫不经心道,“何以有此一说?”
“因为你对绿妖的态度,以前你纵然风流群花,自恃潇洒,可是对绿妖儿却是好,从未真的伤她,有大声骂过,大声吼过,可是如今,生疏。”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