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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几人上楼这后,楼下渐有人小声方论,不过,也很快的低了下去。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冷言诺等人等到的却是受了轻伤的南郁北与心有余悸的寒霜。
“唰。”房间里,寒霜一看到冷言诺身后的人,剑光一亮,直架在慕容晟阳的脖子之上,“你到底是谁?”
慕容晟睿还未长开的眉峰微拧,面色却不动分毫,“我是慕容晟阳。”
众人料不得寒霜这般反应,冷言诺却突然轻轻拿开寒霜的剑,面色染几分正然,“你们遇到了埋伏,对方是一个与慕容晟阳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冷言诺一针见血,却将一个激烈的事实一语道破。
南郁北与寒霜点点头,“是,我们没有找到普殿大师,就想要打道回府,没曾想回来的途中遇到他…。”寒霜心中还是有些不信,一指慕容晟阳,“他说不放心,一起出来看看,我与南郁北还觉得奇怪,没曾想他却趁我俩不注意动起手来…。”寒霜虽指着晟阳,可是看着冷言诺平淡的脸色,也觉得今夜之事蹊跷,而后又听冷言诺道,“晟阳一直与我在一起。”
“变脸高手。”一旁一直沉默极没存在感的蓝枫突然开口,不过四个字,却让宫月心中一惊,一刹间看向宫烈,“鬼临夫。”
一言出,寒霜也是一愣,鬼临夫…。
“鬼临夫是谁?”南郁北开口。
“性子喜虐,最爱变脸易容之术,天下十大杀手排名第一,从来闻其名不见其人,寥寥见过其的几人,也在见到他容颜那一刻死去。”冷言诺突然轻轻淡淡道,在众人诧异之中突然轻喃一笑,“好大的手笔。”
慕容晟阳眉峰又是一紧,一张精致如玉的脸上浮起一层轻寒。
房间里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冷言诺却直接落下两个字,“睡觉。”
南郁北的伤本就轻,只是奈何终于找到一个和寒霜套近乎的法子,硬是死赖着寒霜要给她包扎,寒霜见冷言诺似乎另有打算,亦不问,顺势离开了房间。
只是,今夜谁又能睡得着。
……。
烈国如雪般堆彻的长长宫殿里,一着银袍男子正倚在一旁闭目浅眠,身边突然起极轻的脚步声,来人看了看紧闭双目的的银袍男子,似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打扰。
“说。”男子睁眼,眼光里的光束微微一放,如午夜里的雪豹子般透着晶亮。
小童微微低头,上前一步,禀道,“圣使大人已经来信,明日或可接到圣女回国。”
男子闻言,没有什么异色,轻点了点头,冲小童挥了挥手。
小童立即退了下去。
“我就搞不懂了,一个已经失了贞洁,已嫁他人之妇的烈国公主,难道能成圣女?”殿内一个女子声音响起,看上去极为年轻,姣姣姿容,深眉细水,语气有些不满。身上服饰亦不同于殿里一般人的穿着,可见其身份也不一般。
“她本就是我烈国独一无二的圣女。”男子道,语气深然。
“我们可以趁此改了这祖制,另立圣女,也可……”
银袍男子突然一挥袖,女子慌忙住口,可却还是不甘心道,“可是圣祭云,我烈国圣女都得是处子之身,那女子…。更惶论,能值得圣使亲自去接?圣使可是一直不待见这般事情,此次何劳由他去。”女子不悦,但是话落,看到银袍男子微垂微怒的面色,忙低下了头,“是属下多言,请尊者怒罪。”
殿内气氛一下子似雪风般冷凝,层层冰寒似刀般直逼向那那女子周身,那子子面色一变,正要惊呼,突然周身冰寒之气又化去,心有余悸,却道,“属下知道了,属下不会再妄言了。”
“下去吧,准备好,迎接圣女回宫。”
“那皇上那边…。”女子似想起什么方才开口道。
银袍男子看了眼女子收了眼中那如三月雪又如冰中寒的碎光道,“是皇上让圣使去接的人。”
“原来如此。”女子面色微微一舒,点了点头,方才转身出了那殿门。
而那银袍男子从头到尾将女子的表情收在眼底,良久,轻声一叹,饱含世事苍桑,经沦无复,眼底流经的风月全融于殿中。
……。
……。
天慕京城,寒风萧瑟刮过。
御书房里,花千尧看着那看着天边晓月的慕容晟睿,眸子里一抹异光浮过,而后轻道,“你早知我是女子?”
“自小相识十几年,如何猜不到。”声音轻轻淡淡,温润中透着一抹凉。
“既然猜测到,你为何还要娶冷言诺?”花千尧恢复了女子之声,乐音如天赖。
慕容晟睿依然看着窗外,没有动,良久微微偏了偏头看着花千尧,“是你将她送到我手里的。”
花千尧一愣,然后轻笑,“是啊,的确是我将她送到你手里的。”
……。
夜深人静,清风几许,整个小镇都陷入一片沉睡,客栈里深静无人,小院里花落交错,印月光白灼。
冷言诺的房门似乎开了,原本寒霜与宫月是要与冷言诺同住一屋的,只是奈何冷言诺强掉不用,她们也无法,只得住在其隔壁。
门开,却无人声,只是伴随着有一种深强的气息轻轻闯进,冷言诺原本并未睡着,可是不知为何,脑中只觉得浑浑噩噩,心里一片微暖微热的气息似乎在催化着她,悠远,生动,诗意,青天如画,山水入心,让她整个身子软得似一滩水般瞬间全身无力,可是自己竟却很似贪恋这种温暖的,微凉的,似乎夹着春风般的气息而灼乱的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气息,恍惚中似乎面上如有轻纱流云拂过,像在泡沫上的绮丽映碧水长空,冷言诺心思顿失,平得如一滩清水,不起一丝涟漪,只是,心中突然又起一层薄雾,那雾中,似有女子携云而来,声声的在喊着她的名子,一声声一遍遍,响遍整个苍穹,那声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哪里呢……心中一凉,浮云绮丽散去,冷言诺猛然张开眼睛,坐起身来,空气中依然是客栈院子里的冬雅花香飘落进来,方才那种泡沫轻纱的感觉似乎都消失不再,女子声音更仿似方才只做一梦。
冷言诺紧闭了闭眼睛,入目之处深不见底的黑暗显然还是不太全然适应,只是,她心中微微深疑,那女子赫然正是之前在南国皇宫秘道里于梦中所见女子,那女子到底是谁呢?冷言诺轻揉了揉额头,还有方才那轻柔而温暖的感觉,好像…。冷言诺摇摇头,自嘲的笑笑,身子刚要躺下,却听窗子突然“砰”的一声打开,冷言诺心思一紧,只是还未待她起身,寒霜已经出现在她的身边,“小姐,你没事吧。”
半响,宫月与宫烈齐齐现身,“没有人。”
“回禀二皇子,月公主,属下等人查探过,这客栈这两日并未入住可疑人士。”
宫烈摆了摆手,那禀报之人方才无声无息退去。
“许是哪只饿着睡不着的猫儿,去睡吧。”因着寒霜与宫月宫烈的出现,冷言诺心中方才一松,因为寒霜进来之时,她是听到开门之声的,很显然,她方才的确是做了一个梦,从头到尾,那门都未开过。
人去门闭,房内又恢复安静,冷言诺刚躺下,桌上原本静立的杯子又突然碎了,这次出现的是南郁北,蓝枫,还有慕容晟阳。
南郁北看着桌上四分五裂茶水四溢的茶壶碎片,看了眼房间四周,并无异常。
“去休息吧,想来,猫儿发了疯巅。”冷言诺一语出,倒比慕容阳与南郁北等人还要来得淡定自若。
“诶,我说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有点危机感,别是伤了心,连脑子都伤掉了,这么大意,排名天下第一的杀手,你以为是闹着玩儿,纵然你内力全盛,双目清明,都不一定能胜过,更莫说你现在就好比易碾的蚂蚁,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给你一个尸骨无全。”
冷言诺对南郁北郁闷的咆哮无动于衷,相反在黑夜中勾起唇角,折射一抹幽光,“那他,可以试试。”
暗中似有风吹过,又像是多了什么,只是轻若无息,很快又像是花香转瞬消失。
“诺姐姐,我不离开,守着你。”慕容晟阳面上担忧那般明显,干脆走至榻边稳稳一坐,一副再如何也不离开的模样。
“那诺姐姐我若是要脱衣裳呢?”冷言诺话落,便当真动手去解衣衫,虽说看不见,但是自己身的衣衫她还是能解开的,虽然是小破孩子,可是她可不习惯睡觉之时有人守着。
只是冷言诺本只是假意做这动作,却突然学得浑身一冷,一冷又“看向”小破孩子,“我又不小孩,你们,全部,出去。”
话落,倒床,盖上被子,闭眼,一气呵成。
南郁北与蓝枫还有慕容晟阳互相看看,怎么都觉得冷言诺有些怪异。
只是没睡半响,冷言诺的房内又有动静,只是,这次当寒霜赶到之时,看到冷言诺很是安静的睡着,小姐睡觉一向很警觉她是知晓的,能睡得这般沉熟,自然没有问题,本想留着守下,又想着小姐说了不用,遂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
这一夜,却过得并不平静,接下来,南郁北,宫月,宫烈等人,可谓轮翻出现在冷言诺房间里,只是说也真奇怪,冷言诺屋内声响让这些人无一睡好,可是唯独这个当事人,冷言诺却依旧睡得安稳,连梦也不做了,恬静安睡的模样让宫烈等人都误觉得是自己多疑了。
第二日,天亮,众人用过早饭后离开客栈,于昨夜之事也禁口不谈。
宫烈看似对冷言诺这个所谓的妹妹有些别扭,甚至说话间冷漠无所关心,可是实际上却从头到尾注意着冷言诺。
“我是真的冷言诺,不是假的,昨晚我是睡得很熟,我也有些奇怪。”客栈门口,冷言诺回以宫烈,语声极轻。
闻言,宫烈释然,却道,“鬼临夫是天下极难请动的杀手,能请动他的这世间寥寥可数……”
冷言诺微微笑了笑,“想我死的人很多,我知道。”话落,任寒霜扶着上了马车。
南郁北虽然受了轻伤,但是绝对不对错过这个能受寒霜照顾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