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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边,冷言诺看了眼门口折身的影响子,微微勾唇,她就知道今夜不会安生。
“门没锁。”冷言诺声音清冷。
“吱呀。”门被推开,青岚走了进来。
“圣女心情看上去颇好。”
“终归故土,心情自然之好,圣侍这么大晚上就是来看我心情好与不好,抑或是还是想看隔壁那位不能人道的有无睡着,能出来一亲你之芳泽。”
“你。。。。”青岚轻掩怒气,微微拂了拂袖子,“圣女难道不知深入未知之地,当该收剑锐气才能活得长久。”
冷言诺斜椅在床柱子上,晕暗的光线下好整以暇的看着青岚,不得不说,这女子长得好姿色,即使今日被自己踩了痛脚,却依然显示出她优良的耐心力,就如此刻般,明明想杀她想得不行,却和颜悦色的对着轻语相加。
“圣女难道当真是被天慕抛弃了,觉得二皇子亲自率乌衣铁骑相迎加到烈国之后便可以高枕无忧?”青岚看着冷言诺字字提醒,看着冷言蔼看向自己无动于衷的眼神,眸底自信之光闪过,“圣女之位并无你所想的那么容易,纵然你是烈皇国皇室的血脉,是第一位公主,可是你毕竟已非处之子身,到时神台洗礼,真龙现身,若是一个不小心殒了命,那。。。。。”青岚声音里带着一丝低邪,“那可就。。。。。。”
“圣侍今夜前来就是为了与我说这般一大堆费话?”冷言诺真是不得不叹,为什么圣宫所出皆是些自命不凡,自恃过高,自恋过头之人,这般没脑子,遂语气一丝讥讽毫不掩饰,“如果圣侍接下来是想说,为了我的安全,可以为我找个神少鬼不觉的地方好好生活,或是为我想法子不入圣宫,然后自己坐上圣女之位,统领圣宫,从此之后。。。。。。”冷言诺笑得暧昧,在圣侍神情一怔中继续道,“从此之后好与圣使相宿双栖,那。。。。。。”
“如何?”被冷言诺说出心中秘密,青岚亦不在意,反而等着冷方诺的后话。
“那就会令圣侍失望了,如今如你所说,我被天慕所弃,又如何不要在烈国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青岚此刻是当真动怒了,一掌动力,就要向冷言诺拍去。
“自不量力。”冷言诺手腕一转,袖口如樱花飞舞,瞬间化了圣侍的掌风。
“想来圣女不知道,为何是每一代皇室的第一位公主入于圣宫吧。”青岚被冷言诺逼至门边,还是不甘心道,她没想到冷言诺的武功竟然这般厉害。
冷言诺却突然收回手,轻揉了揉掌心,“洗耳恭听。”
“因为每一代烈国皇上都会在第一代公主身上种下属于烈国皇氏的印记。”
冷言诺挑眉,后肩那处胎记嘛,她知道,当时她发现这事之时,还特地改变了那胎记地的形状,只是能在其身围添色,却不能改变,所以,宫月的后肩之上是心形印记,而她的,是花形,犹记得,她当日还与慕容晟睿笑说,自己是花仙子转世呢,还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分,结果。。。。。。
“不是胎记,身为烈国皇室之人后肩毕会有一枚心形胎记,这一点勿庸置业疑,而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青岚面上浮起一抹残忍的笑,因为在她出生之日起,便会被烈皇封住宫穴。”青岚话落看着冷言诺,“所有,你,圣女,将终生不育,女子最根本的功能,于你,自出生之日起不再拥有。”
青岚原以为话落,会看到冷言诺惊愕然的面色,没曾想对方却伋旧平静,青岚面色却是心生微疑,“你不信?”
“我为何不信?”冷言诺突然抬起头看着青岚,“烈国圣宫既然要圣女清白终于不嫁,自然有无数种残忍手段,只是你知道的得挺多?”
“你似乎毫不惊讶,当该说是你傻,还是蠢呢,你难道看不出来,圣女其实就是皇室制钳圣宫的一个手段吗。”
“只是如今圣宫内部出现了自己的思谋,妄想翻动这烈国朝纲,苗宗也渐渐蠢蠢欲动,所以才会千方百计想要寻回寒霜回去做苗宗未来的少宗主,其实说白了,不过是成为你们的傀儡。”冷言诺满是不屑。
“哈哈,冷言诺果然就是冷言诺,不愧是名动天下,能让三国之主为之倾心的女子,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子都能如此淡然无波,无思无绪,该说你是心之狠于此,还是你本身就无心无情无爱无忧无怨呢?”
冷言诺突然慵懒的抚了抚鬓发,才看着青岚,“你说了这般多,不过就是想告诉我,我若阻你前路,你便不会心慈手软。”
“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般好相与。”
“所以几个时辰前,你当着众人之面故意挨我两巴掌,以衬我之心狠,所以你宁愿将你高高在上的圣侍这面踩于脚下。”
青岚闻言一愣,眸光瞬间阴而冷的看向冷言诺。
“不要这样看着我,能成为圣宫的圣侍,你一路一路爬上来想来也不容易,你让我想一想。。。。。。”冷言诺依旧慵懒的告在床榻上晃弱道,“你心中真正想做的不是能得圣使之心,而是想要坐那高位,一尝这一人之下万之上的滋味,我说的,对吗?”冷言诺话落,微微起身。
“女人太聪明总归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一个如此聪明的女人竟然还是我的对手。”青岚说话间看着冷言诺唇角染一抹潋滟之笑。
“你要的结果我想我是给不了你了。”冷言诺摊摊手。
青岚微笑,一笑间,整个神情气势都与白日里大不一样,那是经过无数屠戮方才凝取一起的妖冶珠光,是对某物的志在必得。
“那便望圣女,好,自,为,之。”话落,青岚留一抹芳华之笑,瑶步出了屋子。
门一开一关,透进一丝凉气进入。
“圣使看戏看了这般久,也该现身了吧,躲在别人屋顶之上,我不介意屋子里突然多一具尸体。”
“这样残忍,不太好。”一声音起,梁宇上突然横空落下一道雪白身影,赫然正是带着紫玉鎏金面具的圣使。
一袭白袍包裹其优美的颈长身姿,不得不说此人当真是得天独厚。
冷言诺此刻却觉得极困,不想再和这自恋无极限之人再扯皮,干脆打了个哈欠,手轻一挥,帘幕落下之时,冷言诺微冷的声音也同时响起,“不送。”
“呵呵。。。。。”圣使轻笑两声,声音干净带带着一丝纯然的气息,明明响大远处,冷言诺却觉得那气息好似吹进了帘幕里,抬手一挥,转头看向房间,却见屋内早没了圣使的影子。
“宛香。”冷言诺轻声一唤,“不要再让人行何人进来,下次圣使再闯进来,直接,烧了他的袍子。”
刚落于屋内的圣使闻听冷言诺之言,眉宇似皱了皱,既而落下一道目光,悠然间凝取无数晶光。
但是冷言诺却并没有当真睡着,她总觉得自己暗处似乎有人在看着她,虽然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无关内力,只凭直觉,只是这直觉,连她也觉得不知可信否,眼睛得见后,她原本以为自己失明之时那种感觉会突然凭空消失,可是不但没有消失,她竟在对四周的气息特别敏感,看上去是很好,可是今日里眼底那一丝红光闪现,她是没看到,可是当时寒霜上与慕容晟阳以及秋明都不知,那一刻伴随便还有心中突然的恶心之感。
许是怀孕的正常反应,可是这种内力突然大大提升到底是好是坏,于她现在的身体而言,是雪中送碳还是雪上加霜。
冷言诺抚向自己的小腹,不能怀孕,那自己。。。。。。。
只是冷言诺最后还是忍不住睡过去了,最近她特别的困,而且一睡就睡得极熟。
睡梦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温暖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如一层丝滑的轻纱拂过身体的每一处,全身无一处不通畅,无一处觉得舒适,好似连日里奔波的疲劳与心谋所轻累的防备都渐渐淡化了去。
冷言诺想要醒来,可只是想,意识却让她陷得更深,这种症状直到第二日醒来。
冷言诺看着窗外大亮的天,方才唤来秋明打水。
秋明现在似乎山经成了比寒霜还要亲呢冷言诺的丫鬟,但是秋明虽面有苦意,行作之间又好似甘之饴。
洗漱完毕,众人开始出发。
冷言诺看着行宫门口早已等候的人,目光一触这及,看向圣使,伋然坐在马上,只是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南郁北既然为南国齐五,又得南木宸公然口谕,烈国对其自然是他国来使之礼,所以单独乘在一辆马车上,不过也是个不安份的,在骚扰寒霜无数次的情况之下,冷言诺直接将寒头寒霜给推去了南郁北的马车。
寒霜幽怨的看着冷言,“小姐,你如此将我往火坑里推。”
。。。。。。。。。。
“秋明,你去外面驾马。”冷言诺对着看着她的秋明道。
秋明不明所已,“我在马车里不是能更好伺候贵人人你。”
冷言诺嫣然一笑,“我喜欢看你风吹日晒。”
秋明一愣,然后无奈的耸肩膀,“好吧。”然后默默的退了出去。
慕容晟阳此刻也不在轿子里,纵然冷言蔼想给他们下马威也不能让人给机会伤害小破孩子,所以他将他与蓝枫打发到另一辆马车之上。
此刻马车里就只有宛香与冷言诺。
“小姐有何吩咐?”宛香看了眼紧闭的轿帘,对着冷言诺传音入秘。
“那几只还好吧?”冷言诺赞于宛香的聪明。
“扰乱了南国边境之后,无你指令,当即尽数退开,如今全部已经混入了烈国。”宛香继续传音入秘。
“我亲手毁了你哥哥赠予我的五百死士,你怪不怪我?”冷言诺这一句没有传音入秘。
宛香一向看似柔弱实则冷静精明的面上流过一丝感伤与轻松,“那是哥哥的赠予与我无关,哥哥所作之事,自有他的想法,而我又是我。”
“那就好,无论何时我只想说,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不一定要趟入这趟浑水。”冷言诺轻声柔缓。
“我只是想要跟着你。”宛香的眸光认真而倔强。
烈国苗宗,她的家族离开了近百年,也该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