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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我自会处理,你好生休息吧。”慕容晟睿话落对着暗处吩咐道,“不要让人打扰。”话声落,身姿一起,出了殿宇,再度看了眼冷言诺所居的宫殿,出了圣宫。
而花千尧与花百寻还在木怔三人,一路驾马急行,本来还打算走大路,可是最后为了缩紧时间,纵使山路崎岖,路折弯回,还是选择了走捷径,只因为那派去云谷郡之人这般久都未回来禀明消息,如今他们的身份在云谷郡还没有暴露,只有少数肱骨大臣知道,迟则生变,越是这权势动荡之激,越更要小心谨惧,不能行差踏错,虽然天语老人是他们明氏的护持,可是如今楚浴染之死,难保其心不变,万一心智乱,做出一些损人不利己这事,那……
之前就是因为借着楚浴染而制钳天语与其属下,如今天,云谷群虽有自己的势力,可是天语毕竟是天下高手,不是等凡之辈,万一再有人趁机作乱,那…。
“回老爷小姐,我们之前关押玉阁主的地方,被人破了,我们听令赶到之时,那冰床上早无人影,派守之人也早就被斩尽杀绝,还有…。”一路急驰中,突然声音传来,花千尧与花百寻还有木怔三人急声停马。
“还有什么,说。”花千尧已经恢复了女子容貌只是遮着面纱,此刻语声极沉。
暗中之人气息都似乱了一下方才道,“还有无忧阁里突然大清洗,清洗之快,我们的人只来得及退出少数,其余的,其余全部……”剩下的暗中人不说,听者也该是明白了。
花千尧隐在面纱下的精致的脸上怒意不掩,更多的却是心痛,玉无忧,你够狠,慕容晟睿却更很,恍在间脑中电光一闪,为了她,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她,把他留在天慕,再为了她,如今让她想伸出手去烈国扰乱都不行,云谷郡之事现在她必回,是当即要行之事事,无忧阁这部分势力也被……
“千尧,这次,我们折损不少。”花百寻突然叹了一口气。
“这些失去的总有天一会我会讨回来的。”花千尧突然看了看天投给花百寻一个坚定不疑的眼神。
花百寻看着花千尧那神情眸中起一丝亮色,想到什么,面色又微微轻松,他们还有后备之力怕什么。
“吩咐天慕所在的全部力量,即刻撤退,玉无忧与慕容晟能做到这步显然已经全部想到,留他们在京中没有任何安全。”
“是。”暗中应声退了下去。
“事已至此,只能全力赶往云谷郡,驾。”花千尧一夹马腹,直越过弯折之路,驰向远方。
天慕皇宫,一个气息温度宜然的暗室里。
灯光幽幽,一帘幕轻遮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与慕容晟睿一样容貌之人,此刻,那男子躺在床榻上,除了一张脸,依可见四肢筋骨都似无力的放着
“其实有办法,你……”玉无忧退去明黄龙袍,着一袭雪白素袍站在床榻前看着男子,眉眼间可见叹意。
“不需要,与其如一个废人般的活着,我只想看到她安好,就这样吧,如果能看到她最后一面,我方才死能无憾。”床榻上男子声音沙哑低沉,没有半丝朝气,此刻对着床榻边的玉无忧摇头。
“哎……”玉怃忧轻叹一口气,再走前一步,指尖落于男子脉搏,然后收回手,“人参吊命,你自身毅力够足,一定能够见得她一面。”
“你是不是也喜欢她?”玉无忧刚要抬脚离开,忽听男子道,看似微带着一丝看破的置问,待玉无忧回转身看着男子之时,那男子却只是又目紧紧的盯着头顶上的的流苏,低哑中透着淡淡深往,“你一定很喜欢她的,她那样的女子如何能叫人不喜欢呢,我很早很早就喜欢她了,可是她是天边月,我是地落泥,天差地远,云泥之别,这一生,即使下定决定跟随她的脚步,却终还是跟不上一条星边,幸而……咳咳…。”男子话说不太多,轻声咳一咳,不过轻微一咳,却似整个人都要随风散掉似的,更衬得幽光暗魅。
玉无忧慌忙上前,掌中真气运及自男子掌中传递。
“幸而,我终是能帮到她,看似无私不求回报,如今,我却还是贪心的想要她记住我呢。”男子失笑,渐渐闭上了眼睛。
玉无忧收回掌,听着男子微重而缓慢的喘息,知道他只是晕睡了过去,方才安心的转身,拾阶而上。
“有些喜欢,有些爱,不一定就要得到,或许只是一路以来风景的点缀,然而,付出之人,却是甘之如饴。”玉无忧一边走,一边轻声道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只是轻声谓叹而已。
半响,玉无忧走到石阶顶端,手在空中一拂,是如常的慕容晟睿面容,方才抬手一按,石门划开。
面前明光璀璨,赫然正是皇宫里的御书房。
“皇上,殿外,静妃求见。”宁公公看到玉无忧走出来,方才上前禀道。
玉无忧看了眼窗外那站得笔直的女子,最终摆了摆手,“不见,就说她所说之事,我不允。”
宁公公低了低头,踌躇半响,终还是走了出去。
……。
入夜,月辉洒落满州,圣宫如仙境置身其中。
虽说有些因祸得福,冷言诺毕竟不是一个人,精力不如往日般的好,而且她知道怀孕前三月犹为重要,而她自怀孕以来,雪夜重伤,城门掌框示威,又入千年谷,处处是血腥,真怕所谓的胎教影响了腹中孩子,幸而,他安稳得很。
此刻,冷言诺躺在床榻上轻轻的抚摸着肚子,竟然唱起了童谣。
语声轻而空灵,似遥遥天边传来,让人深陷往深,只是冷言诺只唱了几句,便顿住了,掌风一扫殿内某处,语声冷情,“出来。”
慕容晟睿避过那道掌风,甚至还帮着将其在空中化于无形,而轻缓缓的落在地上,站在冷言诺面前,看着她。
那眸光粘而生温,使得冷言诺眉头紧蹙,“我知你必定认识我,于我也无恶意,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能允许你两次三番闯寝殿。”
“我只是来看看你。”慕容晟睿语声温润,眸光仍旧看着冷言诺一瞬不瞬。
冷言诺眸光微寒,那种只能是他的那种眼神宣夺得如此厉害,她如何看不出,遂语声更沉,“你谋什么?”
“我只谋你。”
------题外话------
今天这章有些深沉啊~~~下一章应该不会了,哈哈,想看晟睿吃憋吗?
☆、第十八章 绝不放弃
冷言诺看着站在数步之距的男子,眉心蹙得更深。
我只谋你。
曾经听到这句话的她是不是会很心动,她不是笨人,是失了忆而不是失了智,既然这个慕容晟睿对她一幅势在必得,霸道异然,而且看她的眸光处处生温粘腻,她又如何不能怀疑,自然从宛香与宫月的嘴里问出了关于她与慕容晟睿之间的种种。
她竟想不到,他还会这般爱一个人,也想不到还会如此被一个男子重伤。
此刻看着他似乎遗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再听见他如此温润的语言,她只觉得有些可笑。
面前这个男子曾经是天慕璃王,如今是天慕皇上,云端墨华,雅致玉树,面上每一丝轮廓都似上天雕刻了不下千年的绝世出品,那双清润的眸子里明显可以看到除了满殿生香,便只她一人清丽明妍身影,可是,她心中却无一丝异样,即使……
冷言诺摸了摸腹部,就算他是孩子的父亲,又如何,孩子长在她的肚子里,曾经如此伤害,而今又为何还要停留。
“慕容晟睿。”冷言诺冷声唤。
慕容晟睿闻声,眸中竟然一喜,一喜之后又是黯然,她是依如往昔一字不落的唤他全名,可是她的语气,很冷淡,淡得就像秋冬的湖水结了冰而无丝毫涟漪。
而那些微喜同样落在冷言诺的眼中,只是冷言诺眉宇蹙得更深。
“轻松一些,你如今怀着孩子,总是蹙眉,不好。”半响,看着冷言诺蹙得越来越深的眉宇,慕容晟睿上前一步温声道。
不得不说他的声音极度好听,好听到让冷言诺觉得如置夏花温泉。
冷言诺闻着空气中随着他的到来那股如雪似花淡淡又深深的味道,吸了吸鼻子,最终道,“我们已经和离,天下皆知。”这是在提醒他他们如今已经无任何羁绊。
慕容晟睿面色一颤,而后微笑,“证据?”
冷言诺微愣了一下,她自然听宫月说,当日,她以血写下了和离书,而后被慕容晟睿摧毁,化为细屑飘于雪风中,如今,上哪儿找证据,“这天下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不信天下人,只信你。”慕容晟睿又再上前一步。
冷言诺看了眼慕容晟睿,语清比夜风更冷,“如今我们可谓形同陌路,不管以前我们之前有多么大的纠缠,如今我忘了你,不是正好,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如果是为了我腹中的孩子,如今你贵为天慕皇上,他日宫妃三千,想要孩子轻而易举就能生下一萝筐,所以你如今这般做,当真是没有必要。”
慕容晟睿闻言面容上都似抹上一层深郁,似没有听明白似的,“你说什么?”
冷言诺却少了一分耐心,却还是道,“我说,这孩子我会养,不会连累你,而且这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放心吧,若是生个儿子绝对不会回去争夺皇位,若是生个女儿…。”冷言诺说及此处,眉梢一喜,“自然更不会争夺皇位的,你放心吧。”作为没有慕容晟睿此人记忆的冷言诺来说,古代重男轻女,尤其帝王家,子嗣何等重要,她想了许久都想不通,这个慕容晟睿为何那般伤害她之后又眼巴巴的跑来,最后也只能是这个答案,一定是因为孩子。
慕容晟睿紧原本摊开的手握紧再握紧,微微泛出青白。
“冷言诺,这一生,我都不会和别人生孩子,要生孩子,只能是和你所生,什么争夺皇位,你脑袋里想的到底是什么,我的心里从来就只有你,如何会再装下别人,你……”
“你不是已经娶了一个妃子吗,难道还没有临幸她。”冷言诺突然打断慕容晟睿低压的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