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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追求的,不过是在一片天地里称王称霸,活得快活自在。
男人这种东西,有固然好,没有似乎也没太大遗憾。
当然,像李睿这样年轻力壮又技术高超的伙伴,如果没有了,她还是会有那么一丢丢的遗憾的。
不过按规矩,每个月的初一、十五,皇帝都要在皇后的寝宫过夜。
赵嫣容想,到了不能天天腻着的时候,就在那几天把男人榨干得了。吃一回抵两周,也挺不错。
不过这次皇帝不是来找她腻歪的,而是要通知她,魏太妃回宫了。
魏太妃是将李睿养大的人。先帝还在的时候,她是魏嫔,与李睿的生母程嫔交好。李睿一直拿她当母亲一样尊敬孝顺着。皇后初进宫时,因为着魏太妃的事得罪了皇帝和太后,魏太妃无辜中枪之余,便去了离京城不到三十里的九宫山,对外说是为先帝祈福,其实只是为了散心和避开太后与皇后互掐的锋芒。
听说皇帝和皇后两个和好,章太后又伤了腰伤在长乐宫闭宫养病,魏太妃便挑了浴兰节起驾回宫。
对李睿来说,这可是件大事。
他已经三个月没见着“亲妈”了,当然十分高兴,便想着要来拉妻子一同去接太妃。
这头事情显然是第一重要的大事,赵嫣容便将妹妹的事放下,盛妆出迎。
因为太后还在宫里头养病,没人在一旁叽叽歪歪的,皇帝来迎接魏太妃时就显得神清气爽,顾忌也没那样多了。
太妃车驾停下,李睿亲手去扶从里头出来的魏太妃。
皇帝都表态了,皇后必须立马跟上。
所以赵嫣容上前一步,要去扶太妃的胳膊。
没想到魏太妃轻轻一让,对着车子里头喊:“澜儿,你出来吧。”
皇后描画精致的眉峰微微一扬,看了皇帝一眼。
魏太妃不想让她搀,而想让那车子里头的什么澜儿来扶她。这是一回宫就不给她好脸看啊。
李睿眉峰微皱,对魏太妃说:“太妃,让嫣容扶您一程,也是她的孝心。”
魏太妃呵呵一笑说:“我虽是这把年纪,耳不聋,眼不花,腿脚也便当,不用人扶。”说着又看着皇后说,“皇后一向孝顺,本宫是知道的。只是本宫这老了老了,就有点儿不服老的性子。若是让你扶了,可不是说我老了不中了,连走路也要人扶了?皇后你可别往心里头去啊。”
赵嫣容嫣然一笑道:“太妃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都是您的后辈,扶一扶只是想尽个孝心。若是太妃坚持自己一个人能走……那本宫自然也不能拂了太妃您的意。”说着,瞄了一眼李睿,笑着说:“说您哪,皇上。太妃娘娘都说咱们扶她是显着她老相,您还一边搀着,快些放开手,免得太妃不好意思说您,只能在心里头生闷气。”
魏太妃脸色微僵,但看着皇后笑语晏然,面如春风一般的笑,又觉不出这是故意堵她的话。
皇帝是有点为难了。
自古婆媳是冤家。以前的皇后各种不靠谱,害得太妃要避出宫去,他自然是站在太妃一旁。可是现在的赵嫣容简直就是神队友,不止废了太后的腰,又拔了容妃这颗钉子,自己跟她示恩爱还示不够,怎么能帮着太妃让老婆下不来台?
李睿只是略迟疑,便松开了手,笑着对魏太妃说:“正是呢,太妃正当盛年,您哪里老了?这要是咱们一家子出门去,旁人许还以为您是嫣容的姐姐呢。”
魏太妃心头掠过一丝失落,不过还是被他逗笑起来:“您是皇上,怎么能说这么没正经的话?”
就在母子笑谈之时,前头太妃所唤的那个澜儿从车里钻了出来。
上身穿着一件樱红色暗花并蒂莲平素绡春衫,下头穿着一条梅花纹竹叶月华裙,披了条沙金杂赭红的披帛。乌黑浓密的浓发,绾成少女惯常的三花髻,只在髻上簪了几只珍珠钗子,显得清雅大方。巴掌大的细白小脸上,眉若远黛,目似春水,清丽中带着一丝娇媚,竟然是个绝色的美人儿。
赵嫣容眨了眨眼睛,从上到下看着这澜儿半天,不觉赞叹道:“真是个美人儿,连本宫看着都心动不已呢。”
魏太妃听了她的夸,只是微微一笑,将还在害羞着的少女拉到身边来,对李睿和赵嫣容说:“本宫以前曾跟皇上提过,我娘家哥哥有个女儿,自小聪明伶俐的,便是她了。安澜,快来给皇上磕头。”
叫安澜的这位美人果然羞羞怯怯地跪下去行礼,一张粉面皮儿羞得跟块红布似的,让人又爱又怜。
赵嫣容眼皮子直抽抽。得,她算是把魏太妃得罪狠了,这次回来,人家也不吼也不闹,直接悄无声息地带个美人儿回来给你添堵。
李睿眼睛一瞥,正看见皇后脸上一闪而过的冷笑,顿时打了个激灵。
人家一个黄花闺女,他也不能去扶,只的略一抬手,说:“算是朕的妹妹,起来吧。”
魏太妃心头掠过一丝失望。她的目的与赵嫣容差不多,但也不只是为了让皇后添堵。皇后堵不堵她根本就不在意。她是想着,以侄女这么好的条件,嫁给旁人太可惜了。若是能进宫,有她的情份在,有安澜自己的才貌,皇帝应该会喜欢她,且尊重她,让她过得很好。
只是皇帝一声“妹妹”,就向太妃表了态度。
只是当妹妹而已。
魏太妃倒也没将失望之意表露出来,她伸出手,让安澜扶着,随着帝后二人回她的寿康宫去。
“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她母亲去得早,哥哥还在用功备着乡试,家里继母有三个孩子,也照顾不过来她。她父亲新近升了职,要去沧州,放心不下,这才让澜儿来投奔本宫。皇帝,我想让她留在宫中陪我,你看……”
皇帝微微一笑:“太妃家的表妹,自是该照应的。寿康宫里许久没有添人,想来您也冷清得很。有安澜姑娘在寿康宫陪伴,朕也能放心一些。”
赵嫣容在一旁也不作声,只抿着唇微微地笑。
太妃的又一次试探落了空,不觉有些灰心。
“太妃刚回来,一路旅程辛苦。让太妃娘娘好好歇一歇,到晚上咱们摆个家宴,为太妃接风洗尘吧。”到了寿康宫,太妃还想着要拉皇帝说两句,就听皇后故作天真地跟皇帝说话。
魏太妃有些气闷,但她不是那种胡搅蛮缠之辈。想着魏安澜今年才十六岁,还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容她与皇帝好好说说,若皇帝实在不喜欢,她也要在朝中挑个年轻才俊,容貌身世配得上侄女儿的男子,这才不枉兄长托付过来的孩子。
送太妃和魏安澜进了寿康宫,帝后二人坐着辇车直接回了昭阳殿。
赵嫣容卸簪换衣的工夫,皇帝也换了常服坐在桌边等她。
头上簪环卸净,皇后换了轻便的春衫湘裙,叫人拿了水来净面。
这儿的粉太过滞重,虽然她已经尽量少用,但还是觉得像在脸上糊了一层面粉那么难过。
真不知道那些妃嫔成天将粉擦得那么厚,脸上怎么也不长痘痘。
李睿就喜欢看着赵嫣容素面朝天的模样。顶着盛妆,她是稳重端庄的皇后,总觉得跟她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等她洗净铅华,她又变成那个嘻笑怒骂皆自然的有点任性又十分可爱的小妻子。让他恍惚有种他与她只是民间普通夫妻的错觉。
李睿已经越来越习惯妻子有几分跳脱的个性。她聪明,慧黠,只要她想,还会在床上变得特别妖媚勾人。她机灵,果断,该进就进,当退即退,没有女人的拖拉和含糊。
只是,她就像个梦里的妖精,每回好像抓着了,又会从指间逃开。滑溜得像条泥鳅。
皇帝偶尔会对自己的男性魅力产生怀疑,想着是不是皇后心里喜欢他喜欢得不够多?
得到越多就越贪心。他现在居然特别在意起皇后的表情变化和她深藏不露的心思。
好像,跟以前反过来了。
比如说现在,皇后只自顾自地换衣裳,连句话都不跟他说。李睿觉得,皇后在生气。
这气生得……皇帝舔了舔嘴角,心里充满了得意和喜悦。
皇后会吃醋,这是哪个帝王都不愿看到的现象,因为这会意味着后宫无休无止的事端和当帝王者的无数麻烦。
可是李睿却有一种甘之如饴的味道。
皇后也会为他而吃醋了,说明她想完整地拥有他。
赵嫣容看着皇帝手托着下巴,脸上是一种与他的身份和美貌完全不符的白痴笑容,绷着的脸也不由得松下来,让服侍的宫人们都退下去,自己走到皇帝身后,双臂自他的背后伸过去,压在他的双肩上。
“皇上笑得如此开心,是为了太妃归来呢,还是为了您那位美若天仙的表妹?”
皇帝拉住皇后柔滑的小手,将她从背后拉过来,拽进自己的怀里:“朕是在欣赏皇后的美貌欣赏得不能自己。”
赵嫣容翻了个白眼:“拉倒吧,就妾身这容貌,也不过就是个中上之姿,哪里比得上您的安澜姑娘?人家那才是真正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就不信,皇上不会心动。”
“朕的心在哪里,皇后会不知道?”李睿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朕这颗心都被你这妖精给吃了。”
“吃了?”赵嫣容眉峰微抬,眼角盈出一抹雾气,眼尾泛着微红,红唇一翘,“妾身怎么不觉得饱?”
李睿呼吸沉重,低低笑了起来:“皇后可是想朕以后只陪着你一人?”
赵嫣容的手指头从他衣襟里探进去,在他的胸口慢悠悠地撩着火,勾着眼尾说:“我才没那心思。您是皇上,爱睡哪个女人就睡哪个女人。”
李睿在她诱人的红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说:“当真?怎么朕觉得这昭阳殿里一股子酸气?不会是哪位把醋缸砸了吧。”
赵嫣容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抬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皇上您想妾身